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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畸形屋-第21章

小说: 畸形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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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怪。”我说。 
  “非常古怪,”盖斯奇尔先生提高嗓门说。“我重复说一遍,我想我的老朋友里奥奈兹先生应该信得过我才是。” 
  “不,盖斯奇尔,”我父亲说。“他是个天生旁门左道的人。他喜欢,如果我可以这样说的话,不按牌理出牌。” 
  “不错,长官,”泰文勒督察长说。“他真是个天生旁门左道的人!” 
  他颇有感触地说。 
  盖斯奇尔先生怒气未消地悄悄离去,他的职业心深深受到了伤害。 
  “这对他打击很深,”泰文勒说。“非常有名望的公司,盖斯奇尔·卡尔蓝姆公司。从不诈欺。老里奥奈兹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事,从不透过盖斯奇尔·卡尔蓝姆公司办理。他有半打以上的律师事务公司帮他办事。噢,他是个旁门左道的人没错!” 
  “再没有比立下这份遗嘱这件事更可以看出来的了。”我父亲说。 
  “我们都是傻瓜,”泰文勒说。“当你想到,唯一能玩那份遗嘱把戏的人就是那老小子自己,我们竟然都没想到过他可能想这样!” 
  我想起了乔瑟芬高傲地说: 
  “警方不是很笨吗?” 
  但是宣读遗嘱时乔瑟芬并没有在场。而且即使她在门外偷听(这我倒十分相信!)她也几乎不可能猜出她爷爷在干什么。那么,为什么她会摆出那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她到底知道了什么,让她说警方笨?或者,这又只是一种炫耀而已? 
  我警觉到室内的沉静,猛然抬起头来──我父亲和泰文勒两人都正在望着我。我不知道他们的态度有什么令我突然抗议地大声说: 
  “这件事苏菲亚不知道!全然不知道。” 
  “不知道?”我父亲说。 
  我不太清楚他这句话到底是表示同意或是一个问题。 
  “她会吓一大跳!” 
  “是吗?” 
  “吓一大跳!” 
  一阵停顿。然后,我父亲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喂?”他拿起听筒──听着,然后说,“把她接过来。” 
  他看着我。 
  “你的女人打来的,”他说。“她要跟我们说话,紧急的事。” 
  我接过听筒。 
  “苏菲亚?” 
  “查理?是你吗?是──乔瑟芬!”她的声音有点破裂。 
  “乔瑟芬怎么啦?” 
  “她头部受伤,脑震荡。她──她相当严重……他们说她可能不会复原……” 
  我转向其他两人。 
  “乔瑟芬被打昏了。”我说。 
  我父亲抢过听筒,他厉声对我说: 
  “我告诉过你好好注意那孩子……” 

  
  

 





十八



  我和泰文勒飞快驱动警车前往斯文里。 
  我想起了乔瑟芬从水槽室里冒出来,装腔作势地说是“差不多发生第二件谋杀案的时候了”。那可怜的孩子不知道她自己可能就是“第二件谋杀案”的被害人。 
  我完全接受我父亲对我含蓄的指责。当然我应该早就注意一下乔瑟芬。尽管泰文勒和我都对谁毒害了老里奥奈兹毫无线索,但是很可能乔瑟芬有。我所认为的小孩子的胡言乱语和“炫耀”很可能不是那么一回事。乔瑟芬,由于她最喜欢的窥探游戏,可能知道一些她自己并不知道其价值的消息。 
  我想起了花园里树枝折断的声音。 
  我当时就微微感到危机的存在,便立即采取了行动,后来看来好象我的疑心是戏剧化的,是不真实的。相反的,我该早就了解,这是谋杀案,不管凶手是谁,他是冒着上绞台之险,因此如果能保证他的安全的话,这个凶手会毫不考虑地故技重施。 
  也许玛格达出自某种朦胧的母性本能,知道乔瑟芬身处险境,而这可能触发了她突然急着要把那孩子送去瑞士的想法。 
  我们抵达时,苏菲亚出来迎接我们,她说,乔瑟芬已经被救护车送往市区综合医院。葛瑞医生一有了X光的结果就会马上通知她们。 
  “怎么发生的?”泰文勒问道。 
  苏菲亚带路绕到屋子后头,穿过一道门,进入一座废弃的院子里。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有一扇门半掩着。 
  “那是当做洗衣间的房间,”苏菲亚说明。“门的底部打了个猫洞,乔瑟芬经常脚站在猫洞上荡来荡去。” 
  我想起了我小时候攀住门荡来荡去的景象。 
  洗衣间小而有点阴暗,里头有一些木箱子,一些旧橡皮水管,几件遗弃的园艺工具和一些破旧的家具。一具大理石狮形门挡就在门口。 
  “那是从大门拿来的门挡,”苏菲亚说明。“一定是把它平摆在门的上缘。” 
  泰文勒伸手到门的上缘。这是一道矮门,上缘离他头部只有大约一英尺距离。 
  “一个笨把戏。”他说。 
  他实验性地把门荡来荡去,然后他俯身向那大理石门挡,不过并没动手摸它。 
  “有没有任何人动过它?” 
  “没有,”苏菲亚说。“我不让任何人动它。” 
  “对,谁发现她的?” 
  “我。她一点钟时没进去吃午饭,兰妮在喊她,她大约在那十五分钟之前穿过厨房进人马厩。兰妮说,‘她一定又是在拍球或是在那扇门上荡来荡去。’我说我去找她。” 
  苏菲亚停顿下来。 
  “你说,她有这样玩的习惯?这一点有谁知道?” 
  苏菲亚耸耸肩头。 
  “差不多屋子里每个人都知道,我想。” 
  “还有谁使用这洗衣间?园丁?” 
  苏菲亚摇摇头。 
  “几乎没有人进去过。” 
  “而且从屋子里看不到这个院子。”泰文勒思量着。“任何人都可以从屋子里溜过来,或是从前门出去,绕到这里来投下这个陷讲。不过这个陷讲不太牢靠……” 
  他中断下来,看着那扇门,轻轻地摇晃着。 
  “不牢靠。打中或错过,机会各半,而且还比较可能打不中。不过她运气不好,对她来说,是打中了。” 
  苏菲亚颤抖起来。 
  他仔细看着那扇门。上面有各种凹痕。 
  “看来好象有人先实验过……看看门挡会怎么落下来……声音不会传到屋子里去。” 
  “我们没听到声音。我们不知道出了事,直到我过来发现她脸朝下躺着——四肢瘫开。”苏菲亚的声音有点破裂。“她的头发上有血。” 
  “那是她的围巾?”泰文勤指着地上一条格子条纹毛织围巾说。 
  “是的。” 
  他用那条围巾小心翼翼地把那大理石门挡包起来。 
  “可能有指纹,”他说,不过听他说来希望不大。“不过我倒认为下手的人──小心谨慎。”他对我说:“你在看什么?” 
  我正在看着一大堆废弃物中的一张椅背已经破掉的厨房用的木头椅,座垫上有些泥土屑。 
  “奇怪,”泰文勒说。“有人用沾着泥土的脚站在那张椅子上,这可为什么?” 
  他摇摇头。 
  “你发现她时是几点,里奥奈兹小姐?” 
  “那时一定是一点过五分。” 
  “而兰妮在那大约二十分钟前看过她走出来。知不知道在那之前谁是最后一个在洗衣间里的人?” 
  “我不知道。或许是乔瑟芬她自己。乔瑟芬今天早上吃过早饭之后在荡那扇门,我知道。” 
  泰文勒点点头。 
  “这么说,是有人在那之后到差十五分一点之间布下了陷阱。你说那块大理石是你们用来当做大门门挡的?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苏菲亚摇摇头。 
  “大门一整天都没开着,今天太冷了。” 
  “知不知道今天上午每个人的行踪?” 
  “我出去散步。尤斯达士和乔瑟芬上课上到十二点半,这中间十点半时休息一次。爸爸,我想,整个上午都在书房里。” 
  “令堂呢?” 
  “我散步回来时她刚走出她卧房──那时大约十二点过一刻,她睡得晚。 
  我们回到屋子里,我跟随苏菲亚到书房去。菲力浦坐在他惯常坐的椅子上,一脸苍白憔悴。玛格达绻缩在他膝头上饮泣着。苏菲亚问道: 
  “他们还没从医院打电话过来?” 
  菲力浦摇摇头。 
  玛格达呜咽着说: 
  “为什么他们不让我跟她去?我的孩子──我可笑、难看的孩子。我经常说她是被妖精换来的丑小鸭,让她那么气愤。我怎么能那么残酷?而现在她就要死了。我知道她会死掉。” 
  “静一静,我亲爱的,”菲力浦说。“静一静。” 
  我感到我在这种家人之间的焦虑、悲恸场面里没有立身的余地。我悄悄地退出去,找到兰妮,她正坐在厨房里饮泣。 
  “这是对我的报应,查理先生,对我一直所想的那些刻薄的事情的报应。报应,真是报应。” 
  我没试着去探寻她的意思。 
  “这屋子里有邪气。就是这样,我不愿意去想它或相信它,但是眼见为信。有人杀害了主人,而同样的这个人一定又想杀害乔瑟芬。” 
  “为什么他们想要杀害乔瑟芬?” 
  兰妮把蒙在眼上的手帕移开一角。用精明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她是什么样子的,你知道得够清楚的了,查理先生。她喜欢知道一些事情,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那样。经常躲在餐桌下面,偷听女仆谈话,然后要胁她们,表示她自己很重要。你知道,她不受女主人的注意。她不象其他两个那样好看,她一直都是个平庸无奇的小家伙,女主人说她是被妖精偷换来的丑八怪,我怪女主人这样说她,因为我相信这会让小孩子不高兴。不过可笑的是,她用查出他人的一些事情同时让他们知道她知道那些事情来扳回她自己的地位。但是当屋子里出现了一个下毒者时,这样做是不安全的事!” 
  是不安全。这令我想起了什么来,我问兰妮:“你知不知道她把一本黑色小笔记本藏在什么地方──她经常用来记东西的小本子?” 
  “我知道你的意思,查理先生。她那样看来非常阴险。我一直看到她舔舔铅笔,然后记下来,然后再舔舔铅笔。我说,‘不要那样’,‘你会铅中毒’。而她说,‘噢,不,我不会,’‘因为铅笔里面并不真的是铅,而是碳。’我不明白怎么会是这样,因为如果你把一样东西叫做铅笔,想当然是因为里面有铅。” 
  “你会这样认为,”我同意。“不过事实上她说的对。”(乔瑟芬总是对!)“那本笔记本呢?你知不知道她放在什么地方?” 
  “我完全不知道,先生。她总是神秘兮兮的。” 
  “她被人发现时没有带着那本笔记本?” 
  “噢,没有,查理先生,没有笔记本。” 
  被人拿走了?或是她把它藏在她自己房间里?我想到去找找看。我不太确定哪一个房间是乔瑟芬的,我正站在走道上犹豫着,泰文勒叫我: 
  “进来这里,”他说。“我在那孩子的房间里。你有没有见过这种景象?” 
  我跨过门槛,呆立住。 
  这小小房间看来有如被暴风刮过,所有的抽屉都被拉出来,东西散落一地,床垫床单被褥全被拉掉,地毯被掀做一堆,椅子都被倒翻过来,墙上的画被取下来,照片被扯得脱了框。 
  “老天爷,”我叫了起来。“这是打的什么好主意?” 
  “你认为呢?” 
  “某人在找某样东西。” 
  “正是。” 
  我环顾四周,吹了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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