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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夏树静子 - 变性者的隐私-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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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就必须定期上医院,要求注射卵巢激素了?”

    “是的。不过,如果自己会注射的话,也可以买回注射器,自己打针注射。与
此同时,听说还有一种方法……”

    “是的。如呆定期的服用庇鲁,也可以代替打针。庇鲁如人们所知,是一种口
服避孕药,它实际上就是卵巢激素。

    如果从外部投与这种药的话,卵巢本身就没有必要生产激素,卵巢的活动也就
相应停止,也就不会进行排卵活动,如果不排卵的话,也就没有办法妊娠,结果就
达到了避孕的目的……“

    如炸宙轰顶,立夏子突然变得恍惚起来。一时间,视野朦胧,桢野的脸也渐渐
远去了。她觉得桢野的声音转瞬间突然变成了朝永的声音。是的,她的确从朝水的
口中也听到过类似的说明。当时朝永用满含憎恶的声音叫喊道:“停药!那种药,
对于你这个刚过二十岁的身体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

    为什么朝永对庇鲁是如此地熟悉?为什么对它又是如此地厌恶?是因为雪乃经
常地眼用它?是因为他知道她服用的理由?

    当泷井注视着立夏子时,她才觉察到自己短叹的声音。

    大海在即将溶进黑暗之前,仍然呈现出含有一线光亮的深蓝色,在可以俯观大
海的旅馆休息室里,泷井同立夏子面对面,默默地坐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风停
了,海港的水面也平静下来,看上去非常温和。

    在黑暗的娱乐室里,每个桌子上都点着盏小灯。橙黄色的灯光给在座的每个人
都留下了一个柔和的剪影。一个数人组成的轻音乐团,演奏着节拍缓慢的西方音乐。

    立夏子感到精疲力尽,泷井特意点的甜鸡尾酒,才使她的全身获得一些活力,
今天从中野的旭庄出来,她十分警觉地来到樱木街与泷井碰头,一同拜访了位于山
丘上的那所医院。同桢野医生的长时间面谈,他那有内涵的话语,以及终于澄清了
的一个事实,好像反而使她变得呆然若失了。

    “我想没有必要等待了。”

    泷井低声说着,他的目光眺望着远方的大海,一副倦容挂在脸上。不知为什么
眸子深处闪动着阴郁的光。

    “或者也许根本没有等待的时间了──葛西君临死前留下桢野君的名字,我至
今还瞒着警察,所以暂时不必担心警方会注视桢野,会去他那里调查事情的经过。
但是,桢野君本人会不会明天去找警察,或者直接往福冈的搜查本部通个电话,把
讲给我们的情况告诉警察呢?未必不会如此。是的,这种可能性大大了。”

    “是啊……”

    立夏子也有同感。葛四之死是明显的他杀,桢野医生同泷井和立夏子谈话时,
也许把自己同葛西的关系中,构成事件关键的地方隐瞒了。无论是从医生的立场,
或是对他的印象推测,他都会自觉地向警察报告,难迫不是这样吗?

    “他的话如果传到搜查本部的话,因为他们没有从我这儿听到这个情况,肯定
会对我产生怀疑,大概就会再次向我了解事件经过,这并没有什么,但是这次我们
对桢野君提到了朝永雪乃的名字,连南青山的住址都挑明了。所以听到这些情况的
警察就会自然地与天城山事件联系在一起。而且他们会发现,多次与我共同行动的
女性,正是他们要追捕的野添立夏子……”

    立夏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她打算充分承认这种危险,们是……。

    “对不起,的确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现在倒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已经没有磨磨蹭蹭的时间了。”

    泷井往酒里兑点水,润了润嗓了。

    “通过今天桢野医生的一席话,一连串的事件真相,不是可以人体上推测出来
了吗?

    十年前,在福冈杀了岩田周一的恋人、隐姓埋名的草场一,不是朝永敬之──
而恐怕就是现在的朝永雪乃。草场一逃到东京以后,作为巧妙地逃避音察追究的方
法,他接受了性转换手术,从外观上看,几乎变成了一个完全的女性,他还考虑到
了结婚。因为作为警察,要搜捕的是男性的草场一。所以,如果变成女性,并被纳
为一个普通家庭的主妇的话,肯定能够掩人耳目,以假乱真。

    草场一之所以怀有这种构想,大概因为他原来就是同舞蹈老师陷入同性恋的那
样的男人,本身变性的志向就很强烈,加之,在他逃往东京的前夕,老师隐去真实
姓名,沿袭艺名的做法也给了他以启示。“

    “啊……”

    “于是,草场一在杀人一年之后,即距今九年以前,在桢野君勤工俭学的那所
医院里,接受了手术,其后大概就去了国外,使自己变成了一个完全的女性,改名
为雪乃。

    不久结识了朝永,于三年前结了婚……“

    泷井的话,深深地沉入立夏子的脑海。雪乃那身着端丽和服的身姿又浮现在她
的眼前。带着一丝犹郁的愁容、轮廓分明,端庄白晰的面庞,柔和而低沉的声音…
…说是结婚。

    雪乃只不过是一个姘居的妻子。多么令人可怖的想象啊,然而,这却是无情的
事实。

    “朝永雪乃”没有户籍,她的真正户籍──草场一的户籍,又在何处沉睡呢?

    “──大概在二个月以前,岩田周一偶然发现了雪乃,他感到雪乃与草场一极
端相似。恋人被杀之后,在单身上京的岩田的心灵入处,事件虽然已经过了十年之
久,现在又有了爱人和家庭,但是,找到草场一,决计复仇的火焰一直没有熄灭。
所以,当他一旦看到把真身隐蔽在漂亮女人的装束之中的‘雪乃’时,他一定会忿
然而起的。”

    当话题触到岩田之后,泷井的声音中似乎也增加了一些阴郁的成份。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大概他也没有马上断定雪乃就是草场一的把握,我想他
一定是找些借口,设法接近她,暗地对雪乃进行侦察。”

    “就在那个时候,他大概认识了葛西君吧?”

    “大概是这样。葛西君从桢野医生那里听说,九年前有一个做了性转换手术的
人,其后成了良家夫人。不久……他发现了雪乃,据葛西自己讲是在朋友的绘画展
览厅里发现的。大概正因为他经常出入男色酒吧,对那样的女性特别关注,所以一
眼便看出雪乃不是一个普通的女性。此后,他提出请雪乃做模特儿。于是彼此开始
了交往。”

    “听葛西君讲,他向岩田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在朝永的家里,另一次是一起去
酒吧喝酒。也许就是去酒吧那次机会,岩田就雪乃的过去对葛西说了些什么。”

    “嗯……葛西出访福冈池岛方的行踪;特意给我打电话,表示要告诉我什么事
实,而且预感到自身的危险,想到海外旅行一段时间的打算等等,回过头来追溯一
下这些情况,就不难得出他一定是从岩田那儿。在某种程度上听到了雪乃过去的秘
密。但是……”

    泷井把话一停,便凝聚着目光,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向从背后走过的服务员招
了招手,又要了一些兑水的酒。

    “但是,如果岩田对雪乃是不是草场一,一时抱有疑虑,但仍想在把握确凿的
证据的基础上复仇的话,为什么把这个最重要的秘密,哪怕只鳞片爪泄露给葛西君
呢?……”

    这个疑问,以前泷井也提起过,他对这个问题的考虑好像比立夏子更接近问题
的实质。

    “岩田君对雪乃是否就是草场一,他好像也想向比自己早结识雪乃的葛西君探
听一下。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在某种程度上他也必须把自己手中掌握的东西,零星
半点地抛出一点儿来……”

    “嗯。最初我也这样解释,也许,实际上理由就是这么简单。或者因为岩田醉
酒后信口开河,说漏了嘴,但是──我现在还有另外一种看法。”

    此时他的目光显得有些凄凉。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映照着
灯光的水面。

    “岩田原来是抱着为恋人复仇的目的去接近雪乃。但是,渐渐地却成了雪乃那
妖艳魅力的俘虏,前去讨好别人,结果自己却一去不复返,这样做,与他的本心发
生了抵触,无论如何他想恢复自己本来的憎恨,于是他向葛西君道出了已变成美丽
的雪乃的草场一那悲惨的过去。难道不会是这样吗!”

    “是啊……”

    这种见解不是与事件的顺序展开更接近吗?

    “尽管如此,但他仍不能抑制自己的感情,于是整个身心全部沉溺在雪乃身上。
雪乃也接受了他的爱。他终于丧失了复仇的意志,反而与雪乃携起手来杀死了朝永
敬之……”

    立夏子一气呵成,续继讲着。可以说朝永在社会生活的行列中成败了,一切都
背他而去,迫使他走上了自杀之途,对于那个尾随到现场,见他自杀未遂、又补上
一刀的犯人,立夏子感到了那颗无以复加的冷酷的复仇之心。因为不管怎么说这毕
竟是复仇者对逃避了十年之久的仇敌的报复行动。……但是,如果岩田为雪乃的妖
魅夺魂,他怀有把雪乃据为己有的欲望的话,那么他也会对朝永产生强烈的嫉妒心。

    此外,雪乃如果顾意转到岩田身边的话,除了把掌握自己肉体秘密的朝永杀死
以外,别无他法。

    服务员端来了兑水的酒,顺便也把烟灰缸换了一只。

    泷井喝了刚送上的酒。

    “也只有这种解释了。”

    泷井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从他那皱着眉头的脸上,立夏子还看到了轻微的怀
疑的神情。即便是他,除此之外,也拿不出更明确的看法,这是显而易见的。

    “这么说,岩田同雪乃勾结起来,杀死了朝永,又玩弄了嫁祸于我的花招,然
后逃跑、躲到什么地方藏身了吧。”

    “嗯。暂时隐藏一下,早晚是会和雪乃一起生活的……”

    泷井突然闭上了嘴,用手拿着桌上的杯子转了一会,然后用强硬的口吻说:
“我想,他现在仍然是在什么地方躲藏着,不过,我从雪乃的背后看,总感受那是
个男人的身影。

    “当你活着回来出现在南青山雪乃家的时候,她一定受到了像遇到幽灵一般的
刺激。

    于是她醒悟到复生的你可能看穿了她的罪行,于是指使一个男人把你杀掉。“

    “你认为在坡道上刺杀我的是岩田?”

    岩田是泷井的姐夫,不知什么时候,立夏子却忘记了带个“君”字。

    “那个时候,好像是在梦中……即使到今天,也做不出决断。说实在话,是与
不是,可能性我认为各占一半。”

    语尾中夹杂着不情愿的苦涩的味道。

    “杀死葛西君的大概也是他吧?”

    “大概,不是岩田就是雪乃……”

    “即令如此,他们是怎么知道葛西君的投宿地的?”

    “当然我也没有确切的把握,但……葛西君也被雪乃的容姿牵动了魂魄,与岩
田仅仅是程度上的差别而己。作为画家,恐怕首先他还是个男人。为此,他来到了
福冈,他想如果在那几抓到了雪乃和岩田过去的把柄,以此为武器,他就可以按照
个人的意愿征顺雪乃了。一方面他感觉到了自身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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