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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银河系公民 作者:[美] 罗伯特·海因莱恩-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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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剧中的主角——已经迫不及待了。 
  所以,最终他还是把这个难题撇到一边,等到以后再说。 
  克劳萨船长拍拍索比肩膀,说:“我们要走了。” 
  “哦,对不起,爸爸,我在想问题。” 
  “继续想吧,这是好事。”船长回头对那个官员说,“再见,主任,谢谢你,希望下次来时再见到你。” 
  “下次你碰不上我了,船长。不久我就要离开这个职位了,我打算回家乡去。如果你对钢甲板生涯感到厌倦的话,我那里有你和你孩子的安身之处。” 
  克劳萨船长脸上没有流露出厌恶的神情。“谢谢。但我们不知道如何耕地种庄稼,我们是商人。” 
  “每只猫自有自己的耗子可抓。” 
  他们出来以后,索比问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看见了猫,可没看见有耗子呀。” 
  “他的意思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合适的位置。” 
  “哦。” 
  他俩静静地走着。索比心里在想,他是否找到了自己合适的位置。 
  克劳萨船长也在考虑索比的位置问题。西苏号后面正好停着一艘邮船,对船长来说,它的出现是对他的谴责。这是一艘同盟国官方的邮船,全体船员都是国民警卫队员。见到了这艘船以后,船长心里就响起了巴斯利姆的指令声:“一旦有机会,我请你把他交给同盟国任何一艘军舰的主管人。” 
  “这不是一艘‘军舰’。”但是这句话只能是个托辞。巴斯利姆的意图很清楚,这艘船完全符合条件。欠债必须偿还。可母亲就是要死抓着口信的字面意思不放。哦,船长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决心要在聚会上让大家都看看这个孩子,表明西苏号替所有贸易人偿清了债务,之后再利用这一点,获取有可能获得的所有好处。嗯,这么做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这对孩子来说是不公平的! 
  到底公平不公平呢?按自己的计划,克劳萨很想带索比去参加聚会。现在他相信,索比的血统一定是和他们一样的,他希望商船队档案里的有关记载能够证实他的想法。 
  可还有一个困难。在玛塔·金索弗的问题上,他是同意母亲意见的。不能听凭一个冒失姑娘打破禁忌,看来立即把她送走是上策。但是母亲有没有想到,索比会不会趁机去看看玛塔现在怎么样了? 
  他决不允许他那样做!为了西苏号,他是不会答应的。孩子还太年轻,他要禁止他去……至少要等到他证明了这个孩子生于同胞家庭时,才能同意让他们见面,到那时候,欠巴斯利姆的债也已经还清了。 
  但是,停在那里的那艘邮船却仿佛在悄声责备他,他其实和他所责备的母亲一样,都不愿意公公平平地偿清那笔难以否认的债务。 
  可这是为孩子的利益着想啊! 
  究竟什么是公平? 
  是啊,有一个最公平的办法了,船长心里想。那就是带着孩子,到母亲那里摊牌,把巴斯利姆的全部口信都告诉这孩子,再告诉他,他可以坐邮船到中心世界去,告诉他到那里以后怎么寻找他的家。但同时也要让他知道,他克劳萨相信,索比生来就是同胞中的一员,这一猜测可以而且应该首先核实。还要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母亲正在设法用娶媳妇的办法捆住他的手脚。当然,听了这些话以后,母亲会叫起来,也会拿出法律来为自己辩护。但这件事不能族长说了算,巴斯利姆的口信是交给他克劳萨的。此外,孩子本人应该有选择的权利,这也是确定无疑的。 
  于是船长挺直腰板,不过还是有点儿哆嗦,大踏步去见母亲。 
  他俩坐着电梯上去以后,甲板长正在电梯门口等着。“先生,族长说,她想见船长。” 
  “太巧了,”克劳萨笑道,“过来,儿子,我们都去见她。” 
  “是,爸爸。” 
  他们绕过走廊,来到族长的船舱,只见克劳萨的妻子站在门口。“你好,亲爱的。甲板长说母亲要我去见她。” 
  “是我要见你。” 
  “这么说,他把话传错了。甭管了,请你快点说,我想马上去见母亲。” 
  “他没有说错,族长去世前确实找过你。” 
  “啊?” 
  “船长,母亲去世了。” 
  一听这话,克劳萨一下子懵了。过了一会,他清醒过来,砰的一声把门推开,一头扑到母亲床前,抱着躺在床上死去的母亲那瘦小的身躯嚎啕大哭起来。一个平时不动声色的钢铁硬汉,一旦伤心痛哭起来,那是无法控制的。 
  看到这一切,索比既害怕,又悲伤。他回到自己房间,静静地思量起来。他想弄清,为什么自己不爱奶奶——甚至不喜欢她,却会这样悲伤、失落。 
  为什么? 
  他几乎跟老爹死时一样伤心,可他热爱老爹,却不爱她。 
  索比发现,不光是他一个人感到悲痛,船上所有人都震惊了。没有了她,每个人都感到这是不堪设想的事。她就是西苏号。她像推动飞船前进的不灭的火焰一样,有一种用之不尽、坚不可摧、战无不胜的力量。可是,现在,她却突然走了。 
  原来,奶奶同平时一样打盹,之前还发着牢骚,说伍拉穆拉拖拖拉拉,真是典型的弗拉基,打乱了他们原来的计划。但她还是按照多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入睡了。 
  当儿媳妇进去叫她时,奶奶已经再也唤不醒了。 
  奶奶床边的拍纸簿上写了不少话:有对儿子说的话,有叫托拉干的活,有要总工程师调节温度的指令,还有想和雅典娜一起再看一遍宴会菜单的备忘录。船长妻子罗达·克劳萨撕下这些纸头,收起来作为参考,然后直起身子,命令甲板长去叫船长过来。 
  船长没有吃晚餐。奶奶的床榻被搬走了,新族长罗达坐在原来奶奶坐过的椅子上。在船长没有出席的情况下,她向轮机长示意,轮机长于是领头向死者祈祷,新族长率领大家应答。然后大家开始默默地吃饭。至于葬礼,要等到聚会时再举行。 
  过了一会儿,大副站了起来。“船长想让我告诉大家,”她平静地说,‘他感谢准备去看他的人,不过明天他才有空。”停了一停,又说,“一切来自苍穹,又返回苍穹,但是,西苏精神将会延续下去。” 
  突然间,索比不再感到失落和绝望了。        
《银河系公民》作者:'美' 罗伯特·海因莱恩                      
第十四章    
  大聚会比索比想像的还要热闹。绵延不尽的自由贸易商船,八百多艘巨型飞船,以一个直径四英里的游乐场为中心,绕成一个个同心圆,从里到外整齐有序地排列着……西苏号排在最里面的一个圆里——索比的母亲为此显得很高兴。那些贸易船索比大都没有听说过:克拉肯、戴莫斯、詹姆斯·B·奎因、萤火虫、邦·马尔谢、多姆·佩德罗、切·斯夸德、奥梅加、埃尔·奈德(索比打定主意要去看看玛塔在那儿过得怎么样)、圣克里斯托弗、维加、维加·普赖姆、银河银行家号、吉卜赛少女号、土星号、蒋氏号、乡村商店号、约瑟夫·普赖姆、阿洛哈……索比觉得需要画张泊位图。 
  船太多了。如果他每天参观10艘,也许能看遍大部分飞船,可是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也有很多地方要看,只好放弃了这一念头。圈子中心有一座临时性的大型露天体育场,比朱布尔波新安菲剧场还要大些。在那里将举行选举、葬礼、婚礼、体育比赛、娱乐活动、音乐会等。索比想起将在那里上演戏剧《西苏精神》的事,担心到时候自己会不会怯场。 
  体育场和贸易船之间是一排排摊位:过山车、各种各样的游戏、教育和娱乐方面的展销品、单人卖艺场、通宵达旦的舞厅、精巧的机械展品、算命、赌场、露天洒吧,还有软饮料柜台,从昴星团草毒酱、真正的老酒到在赫卡特本地装瓶的正宗地球可口可乐,应有尽有。 
  看到这个花花世界,索比觉得自己好像又走进了朱布尔欢乐街,只是这里更大、更漂亮,繁华好几倍。但这里的弗拉基不讲信誉,让银河系最精明的商人受骗上当的事情屡有发生。在这种时候,平时封闭得死死的盖子打开了,商人们甩开一切戒备,尽情享乐。弗拉基们也趁机大赚特赚,不择手段,甚至敢向你兜售你放在柜台上的自己的帽子。 
  弗里茨带着索比出去,免得他碰上麻烦。虽然弗里茨只见过一次大聚会,还不能说非常老练,但总比索比成熟些。下去以前,新任族长给年轻人开了个会,提醒他们西苏人在行为举止上一直享有美名,叫他们不要玷污名声,然后给每人发了一大笔钱,并警告说,这笔钱必须用到聚会结束。弗里茨叫索比带上大部分钱。“钞票用完以后,还可以花言巧语地把爸爸口袋里的钱再骗出一些来。但也别把所有的钱全带上。” 
  索比听了觉得有理。可没过多久,他便感到口袋一动。索比一点也不惊慌,随手抓住小偷的手腕,看他偷走了什么东西。 
  索比先拿回自己的钱夹,这才看了看小偷。扒手是一个满脸污垢的小弗拉基,索比难过地想起了朱布尔小偷齐吉,只不过眼前这个小孩有两只手罢了。“下一次你会碰上好运的,”索比安慰他,“但你的本事还没学到家。” 
  那个孩子好像就要哭了。索比刚想把他放掉,转念一想,说:“弗里茨,检查一下你的钱包。”弗里茨一摸钱包,也不见了。“嘿,真他妈——” 
  “交出来,小伙子。” 
  “我没拿!放我走吧!” 
  “交出来,不然我把你的头揪下来。” 
  孩子交还了弗里茨的钱包后,索比这才放掉他。弗里茨说:“为什么要放他?我正要找警察呢。” 
  “何必呢。” 
  “啊?说得也是。” 
  “我以前学过这一行,他们也不容易。” 
  “你?别开破玩笑了,索比。” 
  “你还记得我以前是弗拉基,一个要饭的孩子吗?这孩子想在我这儿均贫富,笨手笨脚的,勾得我想家了。弗里茨,你是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我只是一个要饭的,也做过小偷。” 
  “可别让母亲知道这件事情。” 
  “我不会告诉她的。但我就是我,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想忘掉那一切。我没真正学过偷窃技术,但我是一个好乞丐,因为我得到了跛子巴斯利姆、我的老爹最好的教育。我一点没有因为他而感到羞耻。西苏的所有法规都不会使我感到羞耻。” 
  “我也不想让你感到羞愧。”弗里茨平静地说。 
  两人继续走着,一边逛,一边观看人群和种种有趣的东西。过了一会儿,索比说:“我们要不要试试轮盘赌?我知道窍门。” 
  弗里茨摇了摇头,说:“你看那些奖品都是什么玩意儿,没意思。” 
  “好吧。其实我只是对他们在赌博中怎么做手脚感兴趣。” 
  “索比——” 
  “怎么啦?为什么那么严肃?” 
  “你知道真正的跛子巴斯利姆是怎样一个人吗?” 
  索比想了一想,说:“他就是我的老爹。要是他想让我知道什么,他早就告诉我了。” 
  “唔……我想也是。” 
  “难道你知道什么?” 
  “知道一点儿。” 
  “嗯,我还真想知道一件事,到底是一笔什么债,能让奶奶心甘情愿地收养我?” 
  “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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