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位知识分子的学佛历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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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始以来的诸佛菩萨们,在此请接受我至真至深的顶礼……
佛菩萨的无上大愿大行使我生起无比的崇敬,自然就将我引入了佛门。九五年的大年初一,为了纪念母亲,我开始吃素,并一直延续至今。
在母亲过世后的那段日子里,我在南京鸡鸣寺遇到了一位叫小王的道友,我便是在她的指点下诵持了《地藏经》。她是一位非常精进、有执著追求的人。末法时代修行不易,要寻得一个如理如法的修行道场实在很难。她换了好几个寺庙,最终还是离开了舒适的鸡鸣寺,来到了扬州的高旻寺。缘于她,我也得以进入高旻寺,并有幸随行参与了“禅七”。
禅七意在克期取证,所以从早至晚多达十多坐香。坐香时间也不一,最少如晚息香三十分钟,最长如早课香一小时,其中间隙便为跑香,至今我还很意念禅堂中的跑香。真正参禅为道乃大丈夫之所能行,坐上当提起全部的警觉疑情,深、忍、止、寂,以期力破无明而明本性;开禁下坐,当如猛虎下山,经行如风,心行如一。百余禅和子绕佛而行,“提起来!”,急行的队伍中班首师父扛着香板,高声督促,其势之大,如挑战生死的号令;“啪”一击板,立刻收住,一切止寂,此刻但看己心,“当下念佛者是谁?”
可怜薄福的我,因繁忙的工作缠身,第一年只能利用假期随喜,但这已让我对那里的修行氛围深有感触。第二年的新年,我便在禅堂度过了。第三年我已回南京,所幸有二十多天的探亲假期,我才又回到了高旻禅寺。最初两次是求道心切,但来去匆匆且理路不明,徒以妄想心识,揣测宇宙真理。每三次妄心稍息,身心清净而安然,但生死心不至切,没有意识到强烈的出离心和至真的菩提心对真正的修道是多么重要。
高旻的禅七确立了我此生学佛修行的志向。在此之前,生活、事业是我人生的重心;之后,修行悟道,成佛度众则成为我此生的唯一目的。
目标虽已明确,修行之路则漫长而艰辛。
刚开始时,外境上:世事扰乱,竞相纷呈;内心:心地未明,闻思不够,理路不清。所以虽有一片心愿,但磕磕绊绊,时进时退。那时的我一直处于理想与现实的斗争之中;处于清明和愚痴,处于两个不同的“我”的轮番交织中:一个是志求无上道、质直柔和、刚强勇猛、能舍能行的大我;另一个则是:被尘世所牵,资生不易、顾虑重重、狭隘遮蔽而艰难的小我。
尘世中的修行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后来,因缘时至而接触到了密宗。一看《菩提道次第广论》就觉得与自己非常相应,因而感叹不已。那里面指出了三士道的修行关键:闻、思、修。并特别强调对初学者而言,闻思显得尤为重要。藏地佛学院一般都设有辩经院,细致、精密的思辨抉择是正确无误的修行基础。
后来又有幸得到了《大圆满前行引导文》,它含括了完整的修行次第:无伪的出离心,无上的菩提心,忏悔,七支供和上师相应法。根据自己的修行体会,五加行的的确确是一条必须依止的修行之梯,它不仅是大圆满的前行,其实也涵盖了大圆满的正行。
同时在善知识的引导下,我又开始研习大圆满的智慧教言。通过仔细辨析,潜心思维,我终于对缘起性空有了突破性的认识。虽还只是理上疏通,但已感到了身心无比的轻松、自在。就如同一下子掀去了心中的障盖,解开了身上的枷锁,让我深切感受到“众生实在可悲可叹,无始以来虚妄流转、轮回痛苦得实在冤枉!”大圆满的教言使我产生了无比的信心,同时对诸佛菩萨、大善知识们更产生了无比的崇敬和感激。我真心祈愿大圆满的智慧之光能照亮末法时代更多众生的心灵。
如今,我的修行已少了一些浮躁和烦恼,多了一份安忍与自在。我愿以一颗真诚心、质直心、长远心,老老实实、诚诚恳恳地修持大圆满,不带半点的虚伪和矫饰。工作、生活上,要学会合理安排、正确面对、勇于承担、绝不苟且;在人世生活中,则试图慢慢熏习父母兄妹之心和自他相换之行。
佛陀教诲下的生命,充满了光明、安乐、祥和与智慧。愿我此生乃至生生世世都能追随佛菩萨的足迹;愿天下众生都能行持大智、大勇、大仁的菩萨之行,以臻到达彻底解脱的圣境。
在大城市的股股浊浪中,我很少能听到真正的法音,因而秋音的话让我得到了很大的安慰。她通过直面母亲的死亡而通达了真理,现在又说出了真理,这让我想起了莎士比亚的一句话:“真理往往是在痛苦的呻吟中说出来的。”
有时我在想,生存于大城市中的人们,像不像即将落山的夕阳映射下的灰尘?缤纷不了多少时间后,它们的光芒也就随着太阳的西坠而被夜色吞没了。从宏观上看,人们如此纷乱而盲目地忙碌于自己的利益,在关注衣食住行的同时,根本就没有考虑是否让灵魂得到了真正的归宿与安宁。而当你从微观方面纵深剖析一个个都市游魂时,你看到的只会是一个个不可告人、不可言喻的痛苦。因此,当众生没有获得佛法的甘露,没有获得修证自在的时候,被困苦煎熬、困扰的每一个众生都是非常可怜可悲的。而如果你真正调伏了自心,那么不论你身处何方、居住何所、身着何衣,都会处于一种永恒的安详、幸福当中。
那么,被痛苦烦恼困扰的众生,为何不希求能带来真正的自由与自在的佛法呢?
神游宇宙奥妙之门
圆春原是成都电子科技大学英语系本科生,九九年来到学院。他的年龄虽不大,但性情却很温和,给人一种老成持重的印象,所谓“疾言厉色”在他的脸上是看不到的。在一次管家会议上,我问起他的学佛因缘。他敞开心扉,向我讲述了他的心灵蜕变史。
学佛是我真正懂事以后的人生选择。而在小时候,我们家乡用来骂人的最厉害的一句话便是:你咋不去当秃子?这种对和尚的蔑称,使我的幼小心灵对出家人生起了一种非常不好的印象。
小时候挺怕死的,所以非常喜欢“及时行乐”这句话。万一哪天没命了,而人生中的许多乐趣都还没尝到,这岂不太亏了。因而初中时我就“及时”地抽烟喝酒,如此“行乐”了两三年,结果考试成绩经常名列倒数前几名。乐趣没找着,母亲倒是痛哭了几回,以致最后补习了一年方才得以混进高中。
高三时,偶尔接触了“潜息气功”,按照它的要求尽可能实地修炼了一段时间后,浑身上下出现的灵异现象让我既新奇又大惑不解,这是我从小到大从未有过的一种身心体验。我自己的觉受和同学亲友的一些事实,渐渐使我相信,可能平常我们对身心世界忽视得太久,所以一旦“潜息气功”帮助我们重新打开身心世界的一个窗口时,我们这才发现,原来自身竟蕴藏着如此巨大的潜能。练了大概一年左右吧,身心的确有些改观,因而对特异功能的存在也确信不疑。但有一日,忽闻初中时的一女同学因舞场惹祸而横尸家门,这件突发事件却让我不得不重新定位生命的健康标准与含义。我本来就怕死,从小到大一直都畏惧死亡。现在又亲眼目睹了生命的脆弱,人生苦短之感便渐渐开始充溢心胸了。
这时,一位同学给我介绍了几本书:《向知识分子介绍佛教》、《一位科学工作者研究佛经的报告》及《佛学群疑》等等。本是带着挑剔的目光以谨慎的态度接受这几本书的,只准备将佛法当作修习气功的辅助而已。谁料经一段时日的悉心投入后,原先自己对社会、人生的一些苦闷的思索与迷惘,竟在经书当中一扫而光!自己感到受佛法甘露滋润得畅快无比,与自己的心机甚相契合。不久,我便彻底放弃了气功,心安理得地开始遨游在解开宇宙奥妙之门——佛法的无边智慧海洋里。熏习日久,我竟悄悄地萌发了出家之志。为慎重起见,我做了三、四年的痛苦等待。有时为了“考验”自己,便有意恣情放浪形骸,以便观察此心能否真正淡于红尘、安于宁静、不为身色犬马所左右。同时我又全力争取考上外省(我家在贵州)重点大学,一方面,多少让父母稍感安慰;一方面又可摆脱他们的直接影响,等因缘成熟后好悄然出家。
最后,我愿遂矣——我顺利地考入了四川成都电子科技大学。上大学时,我常常悲哀地发现,大多数同学根本不理解我。他们有的认为我将成为书法家,因为只要临赛前找几本帖子参研一下,不久我的一幅中堂或对联便有可能在全校获一等奖;而我平日的行履,又被一些同学当作薄情的花花公子,因我和许多女同学的关系都不错,尽管我不对其中任何一位有非分之想,但还是被他们当作“大众情人”;舞场中,我的劲舞很受欢迎;戏台上,扮演“流氓”角色更是我的一绝……于是他们就都接纳了我这世俗方面的显现,而对我的信仰,却仅仅当作是一种人生戏耍。正如一女同学所说:“彭大师(他们对我的戏称)会信佛?他会出家?我才不信呢!”
心的真诚无人喝采,行为的造作倒“应者云集”,这世界是否有点儿乾坤颠倒?在我的内心深处,总觉得出家修行才是我这一生中最应该走的道路。
九九年夏,宽霖老和尚与清定上师相继离世,在成都的我,心中茫然不知所措,顿觉人世无常、胜缘难求。小时候一直畏怕的死亡阴影,更使我对了生脱死的佛法修习充满了渴望之情。儿时对出家人的恶劣印象,也早已被对闻思经论、闭关苦修的出家生活的向往所取代。我本来就鄙夷犹豫不决的小人之性,特别是当对前途又有了一定的把握与规划时。那么该怎么办呢?大丈夫当机立断!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拎着简单的行李,念着大悲咒,我一路径直奔向期盼已久的佛法圣地——色达喇荣佛学院。
现在,我在学院已呆了两年了,这两年来的闻思让我对那些误解佛法、鄙视出家人的愚痴之人的言行深感痛惜。我真想告诉他们,如果你真的关爱生命,如果你真的想探究关于身心乃至宇宙的终极真理,那为什么不能以宽容的精神来对待佛法呢?佛法至少不会让我们杀人放火,佛法至少不会简单到让我们相信有一个所谓的“造物主”存在。那么有什么理由不给它一席生存之地呢?
记得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人死之时,心中万分留恋与恐怖。也许出生前,同样因恐怖与万分不情愿,我们哭着来到如此难舍之人间。”此之话头话尾,细心者颇值一参。三世因果之确有,使我安心不少。对死亡的害怕,也就悄无痕迹地消融在自己当下的努力与对未来的长远确定性规划当中了。
我学佛仅属刚刚涉及,略知皮毛。现举《大方广佛华严经》中的点滴内容,将我的心得体会呈现给人们。
经中,佛陀不假借任何仪器设备,在他自证的现量境界中,提到各种生命体所居世界,有仰世界、覆世界、侧世界等种种情形。联系地球,以北极之处为仰世界,则南极处为覆世界,赤道上为侧世界。如此,地球之圆相已见端倪。扩而宏之,经有“十方三千大千世界”的说法,正是“十方虚空无有穷尽,世界国土不可限量。”因此,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