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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八辑)-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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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葬礼呢?”斯特姆问。
  “没有邀请你。”
  “可他是我的朋友啊。”
  “就是因为你他才死的!”参议员咆哮起来,“如果你明天早晨还不离开华盛顿,我就要叫警察来逮捕你。”
  斯特姆转向桑顿的遗孀。“苏珊!”他刚一开口,她就抬起了头来,那一派悲伤和痛苦的表情使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特拉维斯,请你走吧。”她的声音又低又轻,几乎听不清楚。
  过了半晌斯特姆才点了点头:“我们一早就走。”
  “那样最好。”参议员满意地说,“现在,还剩第二件事了。”
  斯特姆觉得莉拉·舍恩伯格的目光在烧灼着自己。他朝她看去,只见她满脸是胜利的表情。
  “你今天上午从我办公室拿走的那个信封,”参议员说道,“我想把它拿回来。”
  斯特姆摇着头:“那是写给我个人的,和你或你的办公室毫无关系。”
  参议员砰地一拳击在桌上:“在这间办公室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和我有关。老天作证,我要收回那个信封。”

  第七章

  星期三午夜时分,斯特姆和帕特终于回到麦迪逊,接着很快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清早吃过早饭后,斯特姆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把自己回到麦迪逊的消息告诉她。母亲说那天早晨有一封从弗吉尼亚州阿林顿寄给他的航空特挂信,上面没有回信地址,他听后匆匆赶回家拿信。当他拿到信回到公寓时,帕特正在煮咖啡。他在厨房里坐下,拆开了信封,原来里面是苏珊·桑顿写的一张便条和四份文件,他一眼就看出这些正是那几份命令中失踪了的第二页。
  他把那张便条飞快地浏览了一遍,然后抬起头来看了看帕特。“我们可能会得头彩,听着!”接着高声朗读起来。

  七月二十九日星期二
  亲爱的特拉维斯:
  现在我把今天上午我在桑顿的办公桌里找到的一些东西寄给你,也许这些东西对你有些用处。我知道,艾尔认为你做的事很重要。
  星期天在参议员办公室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心里太乱了,所以不知道当时我对你说了些什么。就在莉拉撒谎的那会儿,我心里更糊涂了。
  星期五晚上十点钟她来看过艾尔,给了艾尔一些文件。至于她星期天为什么不对参议员说实话,我就难以弄清其中的奥妙了。
  特拉维斯,不管怎么说,我只想让你知道,艾尔对你极其敬重和喜爱,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一切。
  爱你的  苏珊

  接着,斯特姆选出他父亲的那一份命令。这页纸的上下端都印有“绝密”二字,右上角有一个小方框,上面印着“共两页第二张”,下面是父亲的姓名和他在大学里的住址。
  这页纸的大部份都是旅行笔记和训练日记的记录,时间和地点与父亲日记中的记载是相符的。
  下面的一栏引起了斯特姆的注意。开头的几个单词是:“战斗部署。”
  以下都是大写字母:“S·S·S部队必须于四五年一月十五日左右到达英国诺瑟里尔顿皇家空军第一百一十三联队报道,听候最后命令。然后,该部队将实施对德国乌斯德蒙岛上的班内蒙德火箭发射站的行动计划,最迟不得超过四五年三月十七日开始行动。”
  “我打算去德国!”斯特姆下了决心,对帕特说。

  第八章

  斯特姆到了西德首都波恩,通过联邦档案局的赫尔·温兹勒了解到,《明星》杂志社首席记者狄尔特·席厄生前有一篇关于Wunderwaffen的报道。
  一九五三年春,席厄被分配撰写一篇有关“Wunderwaffen”的小说。显而易见,这就要求记者尽量了解德国科学技术的成就,那些研究资料后来的命运,以及它们有什么样的效用和对世界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其目的显然是想揶揄整个世界,以此来炫耀德国的科学技术是至高无上的。
  席厄从盟军那里收集到一批标明是“班内蒙德火箭基地非主要雇员”的人的姓名,共一百多人。很显然,这些人都是些看门人、木匠、泥水匠,以及零售商等。可是与此同时,那些重要人员不是神秘地消失在铁幕之后,就是消失在美利坚合众国了。
  席厄随即花了两个半月的时间——直到六月二十七日,卷宗就是在那个日期结束的——追寻这些人。按照他本人档案上所标注的来看,他的工作差不多快要完成了,在他从盟军那儿得到的名单上只剩下三个人的姓名,就在这关键时刻,他突然因心脏病去世了。
  不过席厄所进行的这一系列会晤中还有一些有趣而又新鲜的事实,斯特姆对此极感兴趣。
  一九四五年三月十五日,美军的一支小部队对班内蒙德进行了一次名副其实的袭击。
  一位看管资料的老人在即将咽气时说,就在那一天,一小股美军找到了戈斯拉附近的矿井坑道,那里藏着大约六吨多有关“wunderwaffen”的研究资料。
  那位老人告诉席厄,三月十二日,一小队自称来自布莱歇里德的年轻德国士兵请他代管那些资料。可是当美军出现时,他束手无策。就在他们忙着把资料装上卡车的时候,他逃上了山,在山上饿了三天后,他才鼓起勇气跑回家去。打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听到过那些资料的消息。
  斯特姆的手在翻到席厄从柏林盟军总部搞来的那份名单时停了下来,他注意到那最后的三个姓名,这三个人是席厄生前没来得及拜访的。
  当晚,斯特姆与住在汉堡的两人挂电话,只找到其中一个名叫沃纳·弗兰森的人,老人同意第二天早晨8点和他会面。他顺便又挂电话把此事告诉了帕特。
  可是,当斯特姆第二天驾车刚驶进弗兰森居住的那条街道时,一个警方设的路障拦住了他。
  一位身穿深绿色皮衣,头戴白色头盔的警官走到他的汽车旁,斯特姆急忙把车窗摇了下来。
  “很对不起,你得绕道走。”警官笑容满面地说。
  “出了什么事吗?”斯特姆问。
  “偶然事故。”
  斯特姆往警官身后看去,只见一辆救护车停在一幢低矮的砖房前,车上闪动的红灯映照着房屋的正面。突然他觉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那幢房子的号码正是弗兰森告诉他的那个!
  上午,将近十点钟时光,斯特姆驾车离开高速公路,在凯撒斯劳滕郊外的一家埃索公司加油站停了下来,他又一次回到莱茵兰——法耳茨州了。
  从汉堡起就有一部坐着两个人的绿色小型波尔格埃特牌汽车跟在他后面,可他一点也不知道;同样,这两个人也不知道他们的追踪活动也处于全国各地监视人员的注视之中。那个加油站的服务员一俟加油完毕,就从站上往法兰克福打了个长途电话:
  “锡格尔巴赫。”
  汽车驶近了锡格尔巴赫,这是一个有五百多人口的、依傍着一片小树林的、小小的村庄。时间已将近十一点了,他在紧靠着大路的汉撒旅馆前停下了汽车。
  斯特姆跨上旅馆的阶梯,走进敞开的店门。一个主妇模样的老妇人走到斯特姆面前:“请随便。”
  “一杯啤酒。”
  斯特姆落了座,然后转过脸去,端详着坐在长桌周围的客人们,他们之中有个人正在看着斯特姆,这时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了,那人点了点头。
  “日安。”那人说话了。他是那样令人难以置信的苍老与虚弱,光秃秃的脑袋上爬满了皱纹,而且到处还点缀着雀斑。他以一种友好的姿势举起酒杯,可是他的手却微微有些打颤。
  斯特姆笑了笑。“日安。贵姓?”他探问了一句。
  “史密特。”那人报以一笑,说。
  斯特姆全身僵直在椅子上,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会把这个时刻惊走似的。老人从他的表情中察觉出了什么,笑容消逝了。
  “史密特先生?”斯特姆慢慢地、谨慎地问道,“是台克宁·史密特吗?”
  老人起身走到斯特姆面前,改用一口地道的牛津英语:
  “台克宁是个稀奇的教名,是吗?可你又是在哪儿听到这个名字的呢?”
  “从狄尔特·席厄那儿。”
  老人皱起了眉头。
  “你对台克宁·史密特的兴趣是什么?”
  “我要尽一切努力找到我父亲。”
  史密特眯起眼睛:“他和‘纸夹行动’有关系?”
  斯特姆点了点头:“是的,他在参加那个行动的两周后就失踪了。”
  “我明白了,”说着,史密特站起身来,“现在请到我家里去。”
  他们走进屋内一间舒适的书房,这里的书籍排得整整齐齐,屋里有一扇对着田野和树林的窗子。
  “你是台克宁·史密特吗?”斯特姆猝然问道。
  老人盯着他看了好几分钟才点首认可:“其实我的名字应该是威廉·史密特,台克宁①是我学生时代人家取的绰号。”
  “你刚才提到‘纸夹行动’,”斯特姆往前探了探身体说,“你对这个行动知道些什么?”
  史密特靠在椅子里,沉思地吐着烟圈。他开始说话了,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幽深的阴暗角落,带着一种梦幻般的味道:“我正在写一部有关这一切的书,你知道吗?从一九三九年我到班内蒙德起,一直到一九四五年我被送入战俘集中营以来的每一件事。”
  “你亲眼目睹了‘纸夹行动’?”
  “是的,”史密特转过脸来看着斯特姆说,“我把我了解的一切都告诉你,也许会对你有些帮助。”
  一九四五年三月十五日早晨,阴雨绵绵,寒风凛冽,空军少校威廉·史密特走下S号列车,他就是乘这趟火车抵达几乎废弃了的班内蒙德基地的。他匆匆地通过幽长的林荫道,向隐蔽在一群整洁的两层建筑物之中的北方试验指挥部走去。
  这些建设物昨天还住满了科技人员,可今天已空空如也。他的办公室在其中一幢的二楼上,进屋之后,他凭窗眺望。
  树林的一边有一条环绕着一座钢骨水泥建筑的宽阔的公路,那里驻扎的就是Nummor NuII NuII Eins①特别处。这是该基地中最重要的部分,这里的一切都是为这个处设置的。
  史密特听到远处传来什么声音。过了五分钟,他看到开来十辆美军卡车,这些汽车全部停在环绕○○一的公路上。有一部卡车里跳出二十来个人,刹那间,他们就与那里的保安部队交上了火,那些保安部队的士兵都隐蔽在碉堡中,因此无法看见。
  不久,枪声平息了,史密斯不想离开自己的有利位置去支援自己人。即使那样干了,也是无济于事的。
  这次军事行动(后来史密特才得知这就是代号为“纸夹”的行动)只用了三个小时就结束了,那十部卡车扬长而去,带走了那个处的每一张纸片和每一件设备。
  台克宁·史密特重新点燃刚才熄灭了的烟斗。
  “以后又怎样了呢?”斯特姆问。
  “年轻人,看来我帮不了你多少忙。”
  “特别处怎样了呢?”
  “你指的是○○一吗?”
  斯特姆点了点头。
  “看来,我是爱莫能助啊,”史密特开口说,“我能向你指出的唯一一点就是,那是个极其重要的单位。”
  “哪些人在里面工作?”
  “不清楚。美军抵达该处时,他们都还在那里,但是没一个活出来,直到我离开基地,我也没见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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