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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八辑)-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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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除去它们。而那时我们所能做的只是愉快地进行老式体育锻炼和补充蛋白质奶昔(一种健身的营养剂)。 
  这对男孩子来说或许是极度痛苦的,甚至让人疯狂。 
  落下的雨水在窗户上泛起涟漪。 
  “你心跳加快了,加里先生,”房子鸣叫着,“体温已经下降。” 
  “那就打开供热系统。”我告诉房子。 
  我得说点什么,否则,它不会让我安静的。 
  我把蓝缎带整齐地折起来放进书桌抽屉里。 
  那是因为他数学优秀而奖励他的。 
  丹尼二年级时,他的老师说他阅读很好,可是学数学却有困难。 
  “我数学也从来不好,”我告诉她,“而且阅读也不太优秀,不过我并没觉得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或许你可能会想联系家教。”她建议。 
  “他还只是二年级!”我争辩道。 
  克罗琳让我安静,然后她问:“他落后多少?” 
  “落后?”老师反问,“噢,不——他并没落后。” 
  “嗯,那就没理由担心了,”我说,“他会跟上的。” 
  “那乘法表呢,”卡罗琳问,“明年他该学乘法表了。” 
  “我们不再这样安排了,加里太太。每个孩子都是根据他或她自己的标准单独安排进度。” 
  我并不十分明白为什么在孩子只上二年级时就开始设立单独的标准。 
  “他落后多少?”克罗琳再次问。 
  “他不是落后,”老师回答,声音里弥漫着固执,“丹尼很聪明。如果他能专心致志的话,他会学得更好。我确信你们会同意我这么说的。我想说的就是这些。” 
  “或许他只是想到外面玩玩。”我说。 
  “安静!”克罗琳打断我,“加里和我也都认为丹尼很聪明,而且他学得也很努力。” 
  “呃,”老师微笑着回答,“为什么你们不试试家教服务,或者是数学伙伴。” 
  数学伙伴就像英语伙伴,或者外语伙伴,是一种同时也会吸尘的银色微型机器人。这些机器人因常常会绊倒那些专门购买它们的那些人的孩子,并把那些孩子摔傻而臭名昭著。克利弗兰得的一个孩子就是这样摔断脖子的。 
  如果让我会去买一个才活见鬼呢,我宁可再给丹尼买个足球。 
  走出汽车时,克罗琳额头紧皱着抬头看着我,低声说:“他数学落后了。” 
  “你不用那么小声,”我说,“没人会听见,而且老师也没说他落后。我们可以鼓励他。” 
  “鼓励他!”克罗琳激烈地说,“他可以学得更好,而且他也愿意学得更好。” 
  “嗯,那你是不是认为我们该试试请个家教?”我问。一想到丹尼要和有着油腻腻头发的高中数学怪人呆在一起,我就犹豫。可是即便如此,这也比在房子里买个叽叽喳喳、像乌龟样的“数学伙伴”更有吸引力。 
  “不,”克罗琳断然说,“不要家教。” 
  我松了一口气。 
  “你听说过新基因治疗吗?”她问,“就像他们对丹尼的心脏缺陷做的那样,它能增强孩子的脑能量。我昨天读过相关的介绍。” 
  “噢。”我应道,我对他们修复丹尼的心脏有着相当良好的印象,“怎么治疗的?” 
  “或许就像他们以前那样治疗——把新的基因物质注入大脑,然后那种物质发生反应,被注射的人就变聪明了。” 
  “噢。”我虚应道。我并不喜欢把什么东西注入丹尼大脑的想法。但我知道在克罗琳这样想时最好别去打断她。坦白地说,最好就是坐在那儿等事情自己解决。她常常会自己忘了后就再也不提。 
  “如果你关心的是你儿子的逻辑思维和数学能力,我认为你并不需要太为丹尼担心。”曼德尔医生说,“他是个聪明、正常的男孩子。” 
  “可他老师说他数学落后了。”克罗琳说,“我们不能做点什么吗?” 
  “我推荐你找个数学伙伴,”医生说,“我女儿就有一个,她大概就是丹尼的年纪。过去她痛恨数学,现在她变得喜欢数学了。” 
  “那东西不会绊着你?”我是问——数学伙伴。 
  “东西?”医生很迷惑地反问,“噢!”他悟过来后笑着回答,“是,它以前绊倒过我。我刚好从池边掉进池子里。” 
  “这就是我不喜欢这些小机器人的地方,”我说,“老师还建议请家教。” 
  “明智的选择。”医生说。说完,他开始核对自己的私人助理——这个信号告诉我们:就诊时间已经到了。我开始起身,可卡罗琳却把手压在我手臂上。 
  “等等,”她说,“你能解释一下治疗是如何运作的吗?医生。” 
  他停了一下。我突然明白他是个决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向他人吹嘘自己专业矢口识的家伙。 
  “呃,”他微笑着说,“几年前,我们发现病毒可以作为运载不同种类DNA——或者是任何类型DNA——进入人体大脑的有效载体。现在我们确定了一种特殊的酶或者混合酶几乎可以提高所有的大脑功能。我们把酶装载进病毒,病毒会转录DNA,而后释放出我们曾经以为“永不会变”的大脑细胞的欲望。我相信你们曾听过有人会增进自己的‘第六感’。” 
  卡罗琳和我点点头。前天晚上我们看过一个关于增进“第六感”的疯子折弯钢铁和隔空点火的节目。 
  “它就像是感染,”曼德尔医生说,“可它却是很多人都不会在意的感染。” 
  “就像感冒?”卡罗琳问。 
  “正确!”曼德尔医生说,“你的确明白了。只是在这种病例里,病人的大脑皮层会感冒,当感冒康复时,大脑皮层会变得更健康。” 
  “呃。”克罗琳说。 
  “对此我并不确定。”我说。 
  “嘘,嘘!”她让我闭嘴。 
  “你儿子多大了?”医生问。 
  “七岁。”克罗琳回答。 
  “啊,最佳治疗年龄。你瞧——”他倚着他那闪闪锃亮的钛桌子说, “治疗并不便宜。可是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你儿子改造成数学天才。他会没什么感觉,不过几天后他的数学才能就会显现。那种才能会与目俱增。” 
  “我不知道。”我说。这听起来更像是最疯狂的科学实验。 
  他们是不是正在对那些精神分裂的谋杀犯实验这种技术?如果这种技术真是安全无害的,我想我们应该在除了罪犯改造和能折弯钢铁、隔空点火人以外的其他领域听到过它。 
  “人们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改造,”曼德尔医生说,“你在新闻库里见不到关于它们的报道,是因为一个孩子考试成绩的提高远不如把一个连环杀手改造威特蕾莎修女更具有轰动效应。” 
  卡罗琳在桌子下掐我的手:“医生,我们想试试。” 
  “我想我们可以——”曼德尔医生的回答有点不太确定。 
  “这有必要——” 
  “我知道他可以从中受益,”卡罗琳说,“我并不认为丹尼现在进行治疗年龄太小,丹尼出生前就接受过基因疗法,治疗先天性心脏病。” 
  “噢!”医生说,“这种情况下他就最有资格了。你们俩请填一下这些表格。我们正在进行多重治疗的跟踪研究,你儿子是最完美的候选人。” 
  后来,丹尼数学得了蓝缎奖。 
  他深深地爱上了数学,几乎所有时间都在学习数学。他再也不想去和朋友们一起玩。波尼棒球联赛开始了,可丹尼不想去。他再也不想打儿童棒球了,唯一谈论的事就是数学。 
  一天,卡罗琳说丹尼有点儿胖。 
  “上个月他还穿八号,”她说,“现在我得买大一号的。” 
  “那又怎么了?我妈说我曾经一个夏季长了四英寸,胖了三个尺寸。” 
  “你妈妈怎么啥都说?”卡罗琳说。 
  妈妈去年春天已经过世了。过去我们还开玩笑说她会看着丹尼上高中。 
  “你能歇歇吗,卡罗琳?” 
  可她却继续说:“丹尼变胖了,加里。我们不能让他超重。” 
  “那我们就控制他的饮食。”我回答。在他这个年龄我也有点儿胖。当我妈妈发现我浪费了无数时间玩电子游戏,她撕下了墙上的整个游戏控制台。接着,我的体重也下降了。 
  我们试着控制他的饮食,可丹尼太小了,还无法理解为什么不能多吃自己喜欢的食物。经过几个星期的失败实验后,卡罗琳告诉我她给曼德尔医生打了电话,我并不吃惊。 
  通过一个疗程的基因治疗——现在这是最出名的疗法——来对付多余的重量增加。这次,病毒携带转录DNA来帮助减少大脑中控制食欲和新陈代谢的荷尔蒙。 
  瞧!一个瘦孩子。 
  那是丹尼做的第三次治疗。 
  “供热开大!”我尖叫道。 
  房子立刻遵从命令。如果不是我很了解的话,几乎以为房子在生气。 
  肥胖治疗后,丹尼开始踢足球,并展露出他的艺术才能。 
  十三岁时,丹尼成了曼德尔医生的最佳病人。他甚至在另两个接受曼德尔医生基因治疗的孩子中起了榜样作用。说基因疗法不再是最先进的东西并不太确切,曼德尔医生因为他的流行实验而出名。这意味着他能帮助父母花掉他们的钱并最好地关注他们孩子的成长。 
  没人会认真对待这个千年前人们就提出的可怕警告:创造一个“优等民族”等等。 
  如果一个人某些地方好一点儿,而且这又不损害他们自己或者其他人,那又怎么能把他们限定为优等民族呢?没有经过基因增进的人也从来没有受到过鄙视。
  的确,它只是一个时代的产物。我是说,在我和卡罗琳的时代,会有活肤疗法,而且他们学会了如何去修复主要器官。我年轻时,任何人能活过一百岁都是大事。可现在,你得活过一百二十岁而且看起来容光焕发才能让自己的照片上新闻库。 
  是孩子们从中受益。曾经,如果有人告诉我—个没下巴的孩子不通过外科手术就可以突然长出一个好看的方下巴,我一定会哈哈大笑,因为以前人生下来什么样,这辈子就什么样了。 
  直到丹尼九至十岁时,他眼睛还是淡褐色的。现在它们是明亮的深蓝色。女孩儿们为他那双眼睛痴迷。这时房子鸣叫起来——有人打来电话。 
  “加里家。”我应道。 
  “丹尼在家吗?”一个细细、傲慢的声音问。 
  “在家,可他睡着了。运动后累坏了。”我没有说他还做过另一个治疗——那是为了对付几个小疙瘩。做过治疗后的孩子变得嗜睡。按照推测,此时体内应该是在进行身体转变和新陈代谢重调整。曼德尔医生称其为“成长的痛苦”。 
  “嗯,我们本来说……今晚……在一起学化学的。”停顿片刻后,她补充说,“我是肯笛。” 
  “我还以为你是APPLE呢。”我说。她声音听着像丹尼曾给我介绍名字叫APPLE的女孩。APPLE是啦啦队长,而且—— 
  “不是,我叫肯笛。”她激烈地打断我,“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把我们俩搞混。APPLE很浅薄而且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她数学总考不过。而我是辩论队的领队。” 
  “噢,”我应道,“我的错。APPLE常打电话。” 
  “噢,”肯笛说,“我明白了。” 
  “丹尼几乎不接她的电话。”我说。这完全是谎话,可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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