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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八辑)-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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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简直就是人造肥料。”弗兰克说,“这里的安吉洛·奥斯卡先生,他可是一个好人。他是位有教养的人。”
  塔玛拉看着我们,晃了晃头,拿了一杯水,但却没有拿住,水撒了一桌子。“也许他是一个机器操纵的人。”她突然低下了头说。
  “我们才不是靠机械来维持生命的人呢,”弗兰克用轻松的语调说,“看,这房间里没有靠机械维持生命的人。”他把自己的朗姆落日递给了她。
  “你头上怎么有一个通讯杆呢?”塔玛拉问。
  弗兰克点点头。
  “那么,你就是一个靠机械维持生命的人。”她说,好像她赢了一分。
  我记起来我曾经看过一条剪辑的消息,关于苏利南身体纯粹艺术家。是关于崇拜者的转变。新的成员拔掉他们头上的通讯标和头上的插孔。他们完全不用机械的辅助物来生活。我想知道她是不是一个身体纯粹派。突然,我明白了,为什么她要一个再生的手而不是一只假手。这就是她的身体被熔接成一台机器的想法让她恐惧。它玷污了她的精神的上帝所在的地方。
  “一个通讯杆不能使你成为一个靠机械维持生命的人。”弗兰克说。
  “那就是开始。先是一个通讯杆,然后是一只手合,然后是一个肺子。一次一个零件。
  “你呢?”弗兰克说,“你说你要讲你的家。”
  “我妈妈和爸爸都是靠机械维持生命的人,”她靠近了说,“我从来没见过他们。我是靠精液银行付给的利息长大成人的。假如我的父母见过我,他们也许会大怒的,因为我不是一台洗衣机。”
  “啊!那不是一个故事吧?”弗兰克说,“告诉我们这个故事。”
  “没有什么故事,”塔玛拉说。我奇怪她的用意是什么呢。为什么她要撒谎呢。侍者给弗兰克拿了另一瓶酒,这一瓶当场就把他灌醉了。塔玛拉要了一些阿斯匹林。弗兰克开始打盹了。在他头要跌落到桌子上之前,我把他吃剩的盘子和他的眼镜移开。塔玛拉坐下来盯着她自己的盘子。因此,我决定拖走坐在我旁边有味的醉汉。并把剩下的菜拿走。
  我把桌子上的硬币都放回到我的钱袋里。把醉汉移到他先前的座位上。我刚把醉汉放在他的座位时,我头上的通讯杆传出声音。一个操着很浓的非洲口音的男人说,“奥斯卡先生吗?”
  “是的,”我回答道。
  “告诉你桌子对面那个女人去接电话。”讲话的人一定是今晚某个时间在这个房间,并知道我和塔玛拉在一起。而他不知道我已经走动起来。显然他已经离这个地方了。“她醉了。失去知觉了。”我撒谎说,并匆匆忙忙跑到门口看是否有人在外边叫我。
  我打开门往外看了看。大街上光线很暗,空空荡荡没有什么人。但是,我在远处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闪动。他在小型航天器外边。通话声咋的没有了。这个男人跳进航天器,顷刻间尾灯发着红光,当发动机打开时,这个航天器变成一个光球射向黑暗的空中,形成一道光线飞跑了。
  我回到了饭店,塔玛拉奇怪地看着我,好像在问我为什么跑出去。弗兰克挣扎着从桌上举起手说:“我从通讯杆上得到一条关于你的消息,爱勒斯说他有你的一只手,现在他就拥有了你。”
  塔玛拉脸色变得苍白,她喝了瓶朗姆落日。
  在回家的路上,塔玛拉和弗兰克都醉得很厉害,他们必须靠我支撑着回去。塔玛拉一直在骂着,并咕哝地说她想要一杆枪。弗兰克一直说,“什么?”我把塔玛拉放到沙发上,把弗兰克安置到浴室门前的大厅地板上,然后,我回去睡觉了。
  两小时后,我被弗兰克的呕吐和塔玛拉的咕哝声吵醒了。当我再次入睡时,我梦到一条旧广告,它描述一群人在一个赌场里赌博,他们中所有的人都是靠机械维持生命的人。他的身上穿着广告设计者赛量切设计的衣服,一个离我最近的人只有一个手臂,这个手臂仍然还是肉体的,这个人带着这个手臂就好像是人类的一种标志,他有一个用金属钨做的红发头颅,他的脸和眼睛周围看上去像个英俊的男人,但他的颚骨部分竟意想不到的弯成异样。他有一双闪着蓝色金属锆的眼睛,他永远在笑,我从前曾经见过这个模样,而且还很羡慕他。但是,突然这个男人的笑似乎含有某种恶毒的征兆,他正在策划这个房间里的其他人的死亡阴谋,而只有我能看出他的意图。后来,我想,这不是梦,这是塔玛拉的梦。有人把我叫醒了。
  “安吉洛!安吉洛!”弗兰克说。
  “先生,什么?”我问他。
  “喂,你想什么了?那个女人,当她喝酒时,她是个坏女人,不是吗?”
  “是的,她是个坏女人。”
  “我喜欢那样,我喜欢有狂热精神的女人!”弗兰克慢慢地,深思熟虑的说道。“动一下,我想和你睡在一张床上。”我移动了一下身子,弗兰克爬上床,无意中用鞋子踢了我一下。“啊,这是张好床,”他说。“太舒服了,正好睡两个人,你应该早点邀请我。我说过你有漂亮的乳房吗?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这样的它们很柔软,你比一些女人有更好的乳房。”
  弗兰克的说妨碍了我睡觉,直到我明白他在说笑话。“是的,柔软的乳房在我家族中是遗传。你见过我母亲吗?她有好几个乳房。”
  弗兰克笑着说:“不要再说笑话了!我想要不是拿坏话嘲笑你,我又要吐了。安吉洛,安吉洛,你认为塔玛拉危险吗?”
  “是的。”
  “我今天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就像小孩一样很脆弱,我们必须好好照看她。告诉我,你想她是从哪跑出来的?”
  “每个人都有一个来历,”我说,“她是从她的过去跑出来。”
  “啊,哲学家的屁话。你晚上总是放哲学家的屁话吗?假如是这样,我们应该经常睡在一起。但我一直在想,她也许是一个名声不好的避难者,也许她正在寻找政治避难,然后,嫁给一个巴拿马人,像英俊的弗兰克先生这样的一个巴拿马人。因此,她就能在中立国住下,对吗?欢迎你到弗兰克先生这里,欢迎你获得了自由!你想什么吗?你仍然在想她是一个碱?”
  “是的。”
  “我不这样想,”弗兰克说,“我相信自己,呸,伟大的哲学家,我了解贼。她太有活力了,才当了一个贼。懂吗?”
  “不懂。”我说。
  “啊,这很简单,你看,人类是领土的奴隶,他需要占有财产。如:房子、土地和活动空间。假如他占有一些东西,他就快乐了;他也高兴让别人占有一点,但窃贼们靠扰乱其他人,违背他们原有的本性,他们自己也不安宁,他们因而也就死在这上面。这是一个像你这样受过教育的,懂哲学的人应该知道的。”
  “你不是一个狂暴主义者吧?”
  “不,我不是一个狂暴主义者,”弗兰克说,“我不相信今天狂暴主义能在人类中行得通。我相信一个人必须自制,必须是自己的主人。但是狂暴主义者不让人们自制,他们夺去了人们工作的意识。我见过一个从布达佩斯来的人,他说他的父亲一直在一家工厂工作,后来工厂被监管起来,因为工人们想坐下来玩牌。政府派军队去强迫工人干活,但有些人还是拒绝了。他们相信会发给他们工资和食品。当机关枪顶在他们背上,他们还是在坐着玩牌。最后,部队对他们开枪了。电台说他们是判徒。这个人告诉我,尽管他的父亲被杀了,但他赢得了反对狂暴主义的胜利。他拒绝那样的死,认为还有第二条路,忍受内心的死亡,在其他人的统治下生活,拒绝你所需要的自由。”
  弗兰克欣赏着他自己这位伟大的政治思想家,而我花了很多时间去学医术,根本不懂政治。我表示敬意地沉默了一会,好像是在仔细地考虑他的话。“因此,你不说过你不相信这个女人是贼吗?”
  “不,我认为她是一个脑子被移植的人。”
  听了这些话,我坐起来,想了想,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对的。“你为什么要说那些呢?”
  “我曾经看过一份文件。当他们把人们应征到靠机械维持生命的部队时,军官就把士兵放到静态平衡器中,直到期限到了,如果一个士兵想以后应征入伍,他就得选择使身体分块出售,然而,这是一个大的丑闻,因为,有时候一个士兵期限到了或想出售他的身体时,却发现他们已经在黑市上出售了。我讲的关于靠机械维持生命的人的事情使我想起这件事,并使我明白这就是塔玛拉怎么被列入一光年积极值班人,并且现在仍然在地球上。”
  “你的意思是有人偷了她的身体?”
  “我一直在想,会有人偷那无用的身体吗?不,我认为塔玛拉被应征,并且被出售了她的身体,而现在这个女人正利用和损耗它。”
  我记起了塔玛拉梦中的美丽红发女人和睡在沙发上的细长而瘦弱,长着黑头发的人是多么不同啊。我意识到一个脑移植者能解释为什么她梦中的自己是如此的不同。我记起她在那顿晚饭上的托水方法,反映出她的脑子还没有习惯身体被改变了的她。“也许。”我说。
  “也许?‘也许’是什么意思?这是我们问题的一个重要结论,如果我们的理论不是真的,它就应该是个脑移植者!”
  “我们正在花很多钱,她为治疗只花一点钱,而更多的是需要我们的沉默。如果她必须忍受成为一个脑移植者去逃离追踪她的人,也许,我们的问题对她有危险。”
  “你没早点告诉我她在危险中”弗兰克说。
  我们走出卧室,塔玛拉在梦中动着身子,呻吟着。
  “我不知道是否要早点相信她。”
  我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我想着:如果这个女人已经是一个脑移植者,而且是最近移植的,这就能解释了为什么当她手拧掉时,她的抗体指标没有急剧上升,她仍然是抗体的抑制者,但我不能肯定。任何一个正统的外科医生都将会使用抗体抑制类药品,一个抑制者才能停止排斥抑制细胞的产生,这种细胞排斥移植器官。但塔玛拉的抗体降到了标准以下,这就意味着她已经被一个普通AB型的抑制者移植了。我以前给她注射的抗体起了作用,它刺激T细胞的生成,包括抑制细胞。如果我给她的药量太大,他们将对AB型抑制者失去效力。如果她的脑不与身体一致,塔玛拉的抑制细胞就把她的脑袋当做一个感染的生物体而毁掉它。
  我走进屋里,看到塔玛拉正在不停地转动着身子,她在发烧,这是器官排斥的一种迹象。不幸的是,还有一种常见的感染迹象增加了我的混乱,我给她注射的荷尔蒙加速了她的新陈代谢,这就引起了发烧。她已抱怨过头痛,但一直到她抱怨肌肉痉挛、麻木、休克时,我还不能肯定她有危险,这应是再生合成。事实上,在正确的治疗下,她可能变得昏迷或没有任何前兆地死去。好几种设想在我脑子里像游泳一样反复出现。我找了一块湿布给她擦脸。她醒了,看了看我,“拿住……挽把枪。”她说,然后她眼睛亮起来,“你有那个晶体吗?”她问。我从口袋里掏出晶体给她看。她拿到手里,握住它,然后睡着了。
  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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