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爱 作者:徐兆寿-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后来去买了几个模拟的性用品。
灵灵的病好得很快。现在,他接受按摩和训练的强度越来越大,尤其是训练。不仅仅是刺激他的脑神经,还要刺激他的运动神经。灵灵说的话大都是英语。程琦没事,就按照医生给她开的一些书单买书看,不会的时候就查词典。现在,她看小说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但看一些专业书籍,还有一些费力。她还常常上网。
周末的时候,灵灵要休息。他们便去逛公园。现在,他们再也不怕语言的障碍了。他们俨然在这儿生活了很久一样,可以从容不迫了。程琦把拍好的照片给杨树发了过去。后来,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早上送灵灵到医院后,她就到附近的体育场馆去练健美操。上大学的时候,她练过一阵,后来就再也没有机会。练了一周,她觉得精神倍增,便拍了照又给杨树发过去。
有时,她让灵灵给杨树打电话,她在旁边听。杨树在电话那边听得高兴得直要亲儿子的脸和屁股。
有时候她也打,她发现慢慢地和杨树又恢复了过去的亲密,她很高兴。
健美操教练是个亚洲人,他慢慢地注意上了程琦,但程琦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他邀请程琦去郊游,程琦委婉地拒绝了。她不想再让自己的感情发生什么变故。然而,随着灵灵的好转和她青春的恢复,以及心理医生的治疗,她开始偷偷地注意一些男人的身体了,她也常常在玄想跟哪个男人在一起交欢时的快乐。她心理不安,觉得这是不应该的,就去问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告诉她,若有这样的性幻想时,她就会慢慢地好起来。医生还开玩笑地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若你能碰上心仪的男人,不妨可以发生一夜情。玩笑归玩笑,但她有时候真的非常想。非常想的时候,她就看录像,她终于成功了。
灵灵的治疗终于结束,她也要回国了。她在临走的时候,特意要了心理医生的邮箱。
幻爱25(1)
当我修改到这儿时,我的心真的非常疼痛。人在这个世上生活是多么不易啊!先是人的生存问题,等解决了这问题后,就发现有很多病痛在等着你,而当你克服这些病痛时,却发现精神也病了。人对内心的疾病往往是不以为然的,人们都以为精神是不会生病的,实际恰恰相反,人的很多疾病很可能首先就来自精神上,比如程琦。
在我写到程琦的这些变化,特别是与陈敬发生性关系时,我真的不想写下去了。做一个作家实在太难,他必须要把伤口撕给人看,而他自己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究竟程琦与陈敬是否发生那样的关系,我是不得而知的,但从后来的分析看,他们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从故事的进程看,他们必须得发生些什么,否则,程琦在后来就不会那么平静,也不会在发现我和美丽的事情后原谅我。她的内心肯定发生过非常深刻的变化。在异国他乡,在她无助的时候,陈敬肯定是动情地帮过她。陈敬在后来再也没有打过电话,仿佛突然从这世上消失了一样,这一迹象也表明他们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至于程琦在美国还发生什么事,便是我不愿意关心的事了。
我后来也不愿意提及这些事,我宁肯相信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半年后,当程琦再次踏上国土的时候,她的内心平静而兴奋。说平静是因为她要回家了,而说兴奋则是灵灵几乎完全好了。
他们到达州的那天,杨树到火车站去接他们。杨树先看见的是儿子,儿子被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拉着,向他走来。那个女人的身材看上去很苗条,头发也染成了彩色的,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他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是程琦。天哪,她一下子变得那样美丽,他久久地看着她,然后笑了。
他抱起了儿子,看见儿子的眼神已经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了,而且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他惊奇之极。杨树在车上又看着程琦,程琦笑着说,怎么了。他对程琦说:
“你比以前漂亮多了。”
程琦笑了笑,问道:
“你怎么胖成这样?”
“是吗?”杨树觉得自己真的是变得很难看。
程琦回来的那几天,杨树的心情非常好。他觉得程琦又回到了他们恋爱的那种情态中了。她似乎对他的态度变了。他们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他又爱上了她。刚到的那天晚上,灵灵睡去了,他们还谈着。杨树盯着程琦的眼睛看,程琦也盯着杨树的眼睛。她在刹那间想起陈敬。无论怎么说,杨树还是中她的意。他温柔的眼神,关切的语气,还有他英俊的脸,都使她中意。虽然他出身农村,但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她为陈敬的事有些后悔。而杨树呢,他也一样想到了美丽。他觉得身边不是光有程琦在,还有美丽,在看着他和程琦。对,不是两个人在现场,而是三个人。
杨树开玩笑地对程琦说,是不是在那边爱上了什么人?你好像变了。程琦有些紧张地说,你说什么啊。杨树半开玩笑地笑着说,如果不是恋爱的原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看,你比原来看上去健康多了,漂亮多了。
程琦淡淡地一笑说,儿子好了,我也就解放了,就这么简单。
那天晚上,杨树特意睡在了程琦和儿子的身边。杨树一直搂着程琦。他仿佛看见美丽也在看着他,对他说,对,我是你的另一个妻子,现在你原来的妻子就在你身边,就尽你丈夫的责任吧。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搂程琦了。他们都有些不习惯。但他是情不自禁的,他说,你真的看上去很漂亮。程琦平静地躺着,好久之后才说,你真的还想我吗?杨树说,想。
程琦说,都那么长时间了,你都没有向我表示过,还怎么说想呢?
杨树一听,把程琦搂起来了。他把她抱了起来,抱到了小卧室。杨树激动地把程琦的衣服脱了,吻着她的胴体。程琦有一种心碎的感觉。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她还是一时进入不了状态。杨树在上面拼命的时候,她佯装很投入。杨树问,你舒服吗。她说,舒服。杨树更高兴了。当他快要射的时候,他说,我要射了。程琦说,我要。杨树高兴了,他本来以为程琦不让他射。
当他平静地躺下来休息了片刻时,程琦才说,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对你说清楚。我觉得我可能有性心理疾病,就去找了一位加拿大籍的心理医生。她说我本来是有心理障碍,后来就发展成性冷淡了。她对我进行了一个多月的治疗,我已经好多了,但是,我还需要一段时期的恢复。她说,这种恢复需要你的帮助。
幻爱25(2)
杨树把她紧紧地抱着,温柔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想对你说,可我怕你不高兴。只要你愿意,我们好好努力,不会有问题的。
程琦说,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得给你说清楚,你可能会怀疑我和陈敬会怎样,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他可能会有那种想法,但我不可能有。你相信我吗?
杨树说,别说了,我相信。
程琦说,不,我必须得给你说清楚,这些都是我在那边想得最多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去看心理医生,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得病了,最让我不安的是,我拒绝了你那么长时间,这对你不公平。
杨树说,别再说了,我理解你,我一点儿都不怨你。
他们又说了一阵后,杨树把程琦抱到了大卧室。他躺在程琦旁边,抱着她睡着了。那一夜,程琦睡得非常香甜,而杨树却难以入眠。他想起了美丽。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程琦,也对不起美丽。
从程琦回来的那天起,杨树每天都看邮箱,但没有美丽的信,连短信都没有。他心想,可能是美丽生气了。他又想,最好美丽这几天别给他来信。他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他和程琦刚刚恢复的爱情,他想让自己沉浸在家庭的欢乐中。特别是灵灵给他讲故事和背诵唐诗的时候,他就觉得与美丽的交往简直就是触雷。一有这种想法,他就骂自己,杨树啊杨树,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当程琦冷淡你的时候,你就想到了美丽,你给美丽还发过誓,一定要跟她结婚,你们都那样了,可是,当程琦忽然间要了你,和你和好的时候,你就把美丽忘了。你和美丽的那些心灵上的共鸣到哪里去了?你怎么对得起人家美丽啊!
一周以后,杨树还是不见美丽的邮件,就写了封信,告诉他现在的情况,同时,他问她最近为什么一直没有给他写过信,她在干什么?她没有回音。杨树急了,就打手机,手机是关着的。一连三天手机都打不通,杨树就觉得美丽可能对自己有些不满了。一周以后,美丽还是杳无音信。
他想,也许美丽真的生气了,不愿意和他再来往了。他矛盾得很,他既不想失去刚刚得到的程琦和刚刚恢复快乐的家,又不想和美丽断去。他与美丽交往的这段时间,已经养成了他思考和写作的习惯。他的灵魂中不能没有美丽。他这样想的时候,又觉得很对不起程琦。程琦和陈敬的关系大概和他与美丽的关系差不多,当然,也可能差得远,但是大致的情形是相似的,他们都是在精神上互相鼓励而不能在现实中实现的那种。然而程琦毕竟拒绝了陈敬,她还向他坦白了一切。她是多么可贵啊!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要重建幸福的家庭。她不想让儿子有任何心灵上的伤害,他也不想,可是,他能拒绝美丽吗?
杨树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痛苦。过去是甜蜜的,现在成了痛苦;过去是痛苦的,忽然间又变成了甜蜜的。他觉得自己是被生活愚弄了。
按照那位心理医生说的那样,在灵灵熟睡以后,他们悄悄地来到客厅,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然后他们偷偷地把录像打开,看起家庭录像来。在灯光下,杨树亲吻着程琦的每处身体,长时间地吻着她的那儿,直到那儿湿透了,他才进入。他鼓励着她,有时还说些刺激性的词语。终于在一天晚上,程琦呻吟着要杨树给她。她先达到了高潮。
他们快乐地抱在了一起。那一刻,杨树又想起了美丽。他忽然间觉得和美丽做的一切真是太荒谬了。幻想的性与真的性相差太远了。他在想,也许美丽早就知道这一切,所以也只是和他玩玩这种游戏,而不愿意和他结婚。如果美丽真的是这样想的话,他也就放心了。但是,如果真的是游戏的话,那么多内心的真实又如何解释呢?她为什么要给灵灵三十万呢?
他陷入了迷惑。
幻爱26(1)
霍雷教授和吴玉珍都来看望过程琦,他们都为她和灵灵高兴。灵灵会唱几首英文歌曲,程琦叫他唱给爷爷和阿姨听。当灵灵唱完的时候,霍教授把灵灵抱在怀里亲着,仿佛自己的亲孙子一样。他们还一起去广场上散步。人们看见程琦就说,啊呀,程琦,到美国去了一趟,人是越来越漂亮了。人们看见灵灵的时候也说,到底是人家的医学发达。
这天下午,程琦睡了一会儿就起来上网。她想看看陈敬最近的动态。她回来后一直没有跟他联系过。她觉得有必要给人家发一个电子邮件,但她最终没发。她又想起心理医生给她说的话。她相信杨树肯定也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但她不想知道。那只能徒增烦恼。但她又禁不住想知道。杨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