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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已经不干净了,你还爱我吗 作者:jefferson-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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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颖又停了一会,见我不说话,就说:“怎么样,吓傻了吧。”
  我看着头上的那个铁环问:“张倩死时穿的是什么衣服。”
  “咦?你怎么会问这个。她那天是穿的一条白色纱裙,坐在床上,谜罩在她的头上,我开始都没有看到上吊的绳子,她的头那么低着,头发把整个脸都挡住了,二只手很自然地弯曲放在腿上。没想到那个* 子,死了还那么圣洁。”赵颖可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就又停下不说话,然后悄悄站起来看看我,她以为我已经睡着了就不再说话了。
  (六)“师弟,真的有这么多种方法上吊吗?”
  “嗯,对上吊方法解释最全面的是我们中国第一版法医书,中国人似乎对上吊这种死法很迷信。特别是农村,书上写甚至有人认为以坐或者躺着上吊死去,可以保住元神,也就是所谓的元神出窍,得道成仙。”
  “可是怎么可能坐着上吊呢。”
  “其实只是角度问题,我把左手放在头上,你看,这就是绳子绑着我的脖子,然后我是这样坐着。这时你只要前倾,在重力作用下,绳子就会产生拉力。你只要不破坏这个平衡,也就是保持你坐的姿势就行了。”
  “喂,杜明,你天天研究这些,晚上不做恶梦吗!?
  从那天起,师姐就严禁我再说这些。师姐对于生死没有太多的看法,“活着没有什么意思,但我也没有死的理由。如果理由充分我会自杀的。”
  这是师姐对我说过的,我曾经对师姐说过,我之所以研究死亡,是以为我怕死,看着这些无非是让自己对死亡的恐惧有更真实的认识,但结果却总是不近人意。
  我也曾经追问过师姐,什么样的理由可以让师姐失去生活的信念,但是师姐没有回答我。
  躺在师姐的床上,我用一只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因为它又开始流泪了。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在身边的墙上摸索,墙上坑坑洼洼,随着我手指的触动,又落下好多墙灰。我的手行进到我腰的位置停了下来,这里一道一道的有很多划痕,是指甲划过的痕迹。很新,断茬还是雪白的。这是师姐的指甲痕,我能想象师姐像我现在这样躺在床上,左手在墙上使劲划过,脸上却是漠然的表情。
  朦胧间,我看见了师姐,那个第一次爬上天台的师姐,第一次走进我生命的师姐。
  她穿着那条白色纱裙,粉色系带凉鞋,师姐的脚趾很白,透过晶莹的皮肤可以隐约看见一条条青色血管,与第一次见面一样,她坐在我的身边,抱着双腿,头枕着膝盖歪着头看我,裙子的下摆轻轻摇曳,我却听不见她对我说什么了。
  我知道赵颖正在盯着我看,我睁开眼,正遇上她的眼。她丝毫没有回避,正相反,她眉毛一扬说,帅哥你睡相还挺好看,本来想偷吻你一下的。哦,那现在补上吧。我伸出手去摸她的耳朵,赵颖一下子扑了上来。一阵热吻过后,杂喘了口气说,下来,我可不想上那个死人床。
  医学院的女人不是性冷淡就是荡妇,这句话我们医学院男生的一致观点。我有好几次都想去堵赵颖的嘴,怕什么,现在又没有开学,别的老师都没有回来呢。
  她毫不在乎地甩开我的手,然后从床头柜子上拿出一个保险套让我带上。一旦撕去伪装,人的本性就表现的淋漓尽致,赵颖一边夸张地动作着,一边喘息着大叫。
  我按着她的肩膀叫她荡妇。她停下来看着我说,你知道吗,张倩也和我一样是个荡妇,是个* 子。她在我身子下面愤愤不平的说,从我进学校我就知道这个* 子,虽然表面上装得清高,可是骨子里* 得很。那时全校的男生都注意她,那时看她不可一世的样子我真是不服气。和她住在一起我更不爽,现在没有男人追了还装什么呀。赵颖吃吃笑了起来,她抬起身子紧紧抱住我,咬着我的耳朵,就在那张倩自杀的那天下午,我还和男朋友就像现在这样躺在张倩的下面做爱来着。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临走时要了赵颖的电话。赵颖很高兴地给了我,然后告诉我她男朋友一般总是在周三和周五才找她。下楼时,我跟守卫室的大娘打了声招呼,老太太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也许是刚才听到什么声音了吧。
  我在校园里转了转,还有一个星期才开学,校园里只乎没有什么人。我走到解剖实验楼,楼下的ic卡电话还在那里,还记得二年前我也曾经在这打过一个传呼,我拿起电话。赵颖在电话里听到我的声音有点意外,我说我想你了。她很放肆地笑着,说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然后问我在哪里,我说就在你楼下。她说你等着我便挂了电话。我站在解剖楼里向外望着,不一会赵颖就从宿舍里楼里走了出来,她穿着绿色八分裤,白色t 恤,赵颖虽然算不上很漂亮,但是身材很好。
  她一边向学校大门这边走来一边四处张望着。
  当她走到解剖楼时,我一把将她抱住。她啊的一声,但看清是我时又抱紧我吻了上来。我说你怎么没穿胸罩就出来了,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多麻烦,反正一会还要脱。
  我拉着她的手往楼上跑,她一边被我拉着,一边说,喂,你知道这是哪呀,你就往上跑。
  我回头问她,这是哪呀。
  她走到我前面,冲我做了一个鬼脸,“这可是我们学校的解剖实验楼,里面都是人体标本。”
  “真的吗?”我吐了吐舌头。
  她很得意地拉着我,“来,带你见识见识。”
  二年了一切都没有变,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气味。就连那坏了的锁也一样没有换。
  赵颖推开门说,“怎么样,没见过吧。这里的东西都是百分之百真的,桌子上的都是小件标本,旁边那个小屋子里锁着一个大池子,里面泡着的可都是尸体。”
  我笑笑,抱住了她。赵颖把门口挂着的白大衣铺在了桌子上,她躺那里双腿紧紧夹住我的身体。
  我看着赵颖的眼睛,“赵颖,你知不知你错在哪儿。”
  她诧异地看着我,我一边用手上放好异氟醚的手帕捂住她的口鼻,一边对她说,“你错就错在不应该和张倩住在一起的。”
  赵颖的身体完全软了下来,出于人道主义,我还是先掐死了她。如果不麻醉直接掐死她,人在垂死挣扎时会造成括约肌失控,也就是大小便失禁,会很脏,所以我不会做那样的蠢事。我不用给她脱衣服,因为她根本没有穿衣服。人死在激情之中,这也许会是很快乐的事,至少我没有让赵颖有一点痛苦。我把她放在地上,然后从包中拿出硬膜外针,针的一端连着医用胶皮管。我将管顺到实验室地上的下水道里,然后将针对准赵颖的颈动脉直刺下去。也许我应该再拿一支针插到她的股动脉上,那样她的血会流失得更快些,这样一会不会有太多的血流在外面。我脱光了我的衣服,祭奠仪式正式开始。师姐,这一切都是为你所做,我不要你一个人孤独地活在那个世界里,我找到了人陪你。
  赵颖的皮肤很光滑,充满弹性与光泽,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了血色。冰冷的身体摸起来好像是一尊大理石雕像,我的手在她的乳房上停留了好久,我知道自己有点不忍心这样的尤物。
  人没有选择生的权力,这是我们永恒的悲哀,无法自己选择死的人是更大的悲哀,可是为什么自己选择死亡却还要给别人留下悲哀?我用手术刀在赵颖的下颌划下,一直划到了她的阴阜,然后又在她脖子、腋下、胸肋以及构沟和脚踝两侧做了几?横切口,接下来的工作首先从头开始。我先用拉钩住赵颖下颌?切口然后用力上提,将她头部皮肤与脖子的皮肤分离,然后用剪子从背后将她的后脑皮剪开,我跪在赵颖的身上抓住赵颖的两个耳朵用力一扯,赵颖活着时的面具就这样被我拿在了手里,看着她那满是肌肉纤维与鲜血的脸,我哭了。没有了眼皮,赵颖的眼睛大大地瞪瞪着。我看了看,拿起身边的针头扎了下去。
  当我将尸体躯干的皮下组织完全游离下来时,天已经开始发黑了。也许是因为白天的二次做爱吧,我感觉很累。身边是剥下来的人皮,赵颖的尸体上还有四肢的皮肤没有剥掉,看上去有些滑稽。我决定先不做了,躺在地上睡着了。如果你那天经过那间解剖实验室。你会看见,月光下,实验室的地上,二个赤身裸体的人,一个是只剩下四肢皮肤的尸体,另一个人紧紧抱着自己,头向腿的方向低着,双手缩在胸前,姿势就像是孕妇腹中的胎儿,那个人就是我。
  半夜的时候我被夜里的风吹醒,身上冻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让人很不舒服,但我却还不能穿衣服,我的身上全都是赵颖的血。我开始有些烦躁,草草地将尸体上的四肢皮肤全部剥离了。还好赵颖很瘦,身上几乎没有多少脂肪,这样泡在福尔马林里就不会浮起讨厌的颗粒,看看自己的作品,手法没有屠夫的完美,但是速度还是那样让外科医生望尘莫及,我用手术刀将赵颖尸体上残留的大块脂肪和淋巴割了下来,但赵颖胸前始终还是有少许乳腺和淋巴清理不干净,割的不小心已经划断好几根胸大肌,我干脆放弃。满是脂肪块和血迹的尸体看上去很不干净,我找到实验室里橡皮管接在角落里的水龙头上,冷水打在身上,我不禁浑身一抖,我把水流关小,让水顺着尸体的脸上流下来。红色的鲜血、白色的筋膜还有黄色的脂肪的水流的旋涡里一点一点旋转不见,我心灰意冷,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我的手上、胸前都是鲜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下腹上也满是血迹,阴毛被血粘成一片,阴茎缩成一团紧紧贴着身体,异常的冰冷。腿上的血迹已经干成了一片,边缘已经翘起来。我轻轻地把它揭下来,放在唇边,粘粘地化成一块,还是腥腥的味道。水浇在身上有一点冷,我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小间的门。塑料皮衣、钩子都在,因为新的实验楼的建成,这边东西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用了。
  但是厚厚的灰尘还是留下了有人来的痕迹,福尔马林池子的盖子没有盖牢,难怪福尔马林的气味在楼下也闻得到。我挪开那死沉死沉的盖子,向池子里探了一眼,hi,我来看你了。
  穿上皮衣,用钩子钩住赵颖的尸体,让我们最后读一次这具尸体原来的名字吧,因为现在的它,只有通dna 测验才能知道她是谁了。但警察永远无法想到失踪的人会脱掉人皮外衣躺在尸体池子里。所以是我杜明依据法律宣布,赵颖已经失踪。我把尸体抱起丢到池子中,尸体果然不争气地半浮着。我跳进池子,翻起下面的几个尸体,把下面尸体盖在赵颖的尸体上面。最上面的尸体好像故意似地翻了过来,把他的脸露给我看。由于已经泡了一年多,肌肉早就没有了鲜红的颜色和光泽,眼框里只是一个深深的大洞。他的嘴好像被人撬开过,嘴边的肌肉纤维断了好多,我用脚把它的头踢向一边,借着晨起的阳光,我看见它的口腔内侧有什么在发光。是一颗镶过的金牙,那颗金牙发着和尸体一样土黄色的光。我用钩子使劲地戳下去,将那具尸体的下巴给戳烂了。
  完成了这一切,我草草地用水冲了冲身体和实验室的地面,我把剥下来的皮肤用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地分几次扔到了马桶里,一按下水开关,那些碎块很畅快地就进入下水道。剩在手里只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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