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中国昆虫记-第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一对苍蝇繁殖的后代都能够存活,4代后它就会有12500000个子孙,一年后,所有这些苍蝇后代的体积将与地球相等!所以它们根本不用担心被我们赶尽杀绝。
苍蝇飞行时,每秒种振荡翅膀200次,相当于震动翅膀最快的鸟儿——蜂鸟的3倍。
苍蝇身上许多神经都与复眼直接相连,甚至它们的大脑神经细胞也几乎全部参与了视觉活动。苍蝇的复眼是由4000只小眼组成,它们的眼睛观察物体远比我们仔细和全面。
蝇眼的功能可不是摆设,它们能看清几乎360度范围内的物体,还可以轻易分辨出每秒200次以上的光线明暗交替,而我们的眼睛只能区别24次。每秒钟闪烁60次的日光灯,我们根本无法察觉,苍蝇却可以毫不费力地看出来。如果苍蝇和我们一起看电影的话,它们见到的只不过是一幅幅静止的照片而已。我们挥舞苍蝇拍的动作,在它们眼里简直就是慢动作电影,被打到的苍蝇恐怕全是些过于粗心的家伙。
美国人根据蝇眼原理发明的“蝇眼”航空照相机,一次能拍摄1000多张高清晰照片。天文学上另一种称为“蝇眼”的光学仪器,它的多镜面光学系统也是根据苍蝇复眼结构设计的。它是一种在无月光的夜晚也能够探测到空气簇射光线的仪器。
根据这些数据,我们完全可以推想出苍蝇的反应是多么敏捷。苍蝇还能用脚去尝味道,用触角去闻气味,用腹部两边的气孔呼吸……
我们可能觉得,苍蝇只有一对不大的翅膀,而且身体又粗又短,飞行起来一定不容易保持平衡。可它们却有自己的办法。
苍蝇的后翅演变成了一对哑铃状的小棒,这是它们的特别感觉器官,叫做平衡棒也叫作楫翅。这对短短的小棒顶端那哑铃状的结,相当于一片完整翅膀的重量。苍蝇在空中飞行时,这对小棒会以每秒钟330次的频率,非常迅速地振动,一旦身体失去平衡,比较重的棒顶端有保持原位置的倾向。棒基部的神经感受到扭动,便把这个信息传达到神经中枢,使中枢觉察到不平衡,立即自动纠正飞行姿势。后翅的这种特殊变化,使苍蝇能够只用两片翅膀在空中灵活迅速地飞行,而不会失去平衡。再加上胸部发达的肌肉,使苍蝇飞行速度高达每小时20多公里,并可以一口气能飞行好几个小时。
苍蝇在急速飞行的时候,还能够根据具体情况,在三万分之一秒内改变方向,做出垂直升降、悬停空中、急速调头等种种特技动作,躲避来自任何方向的突然袭击。难怪美国加州大学一位教授说:“苍蝇是动物世界中的喷气式战斗机。”
航空专家们根据苍蝇平衡棒的原理,研制出了一种叫“振动陀螺仪”的导航仪器,已经广泛应用在火箭和飞机上。它能自动纠正倾斜或偏离航向的动作,但可惜的是,它的灵敏度只有苍蝇平衡棒的1/5。
除了视觉和平衡棒能使它们充分发挥飞行特长,一些种类苍蝇的听觉也极其灵敏。它们胸部上竟然长了两个类似于我们耳朵的声纳装置。装置的鼓室间隔仅约100微米,几乎是相互紧挨着的。当它们听到声音后,神经系统会立刻测定两个鼓室之间的压力差,这一测算过程只需五万分之一秒。肌肉在测算后会立刻收到信号,做出逃避反应。因此,这些苍蝇辨别声音的速度比我们的耳朵快了数十倍,我们的进攻通常会被苍蝇灵敏的听觉系统所提前识破,神速逃离。
苍蝇可以“飞檐走壁”也是它们难打的一个原因。它们可以灵活行走在你的房间的任何平面,有时候甚至会干脆吸在天花板或高处的玻璃上不动,让你干着急也没办法。而且,它们还能在光滑的玻璃表面上行走,即使是竖着的玻璃也不怕,因为它们像湿海绵一样的爪垫和玻璃板之间会形成一小片真空,其附着力足以防止它们摔下来。这些特技再加上我们挥手拍打的神经反射过程,远不如它们的逃跑反射快,难怪我们经常面对苍蝇时,只有望而兴叹了。
不过,尽管苍蝇集多种绝技于一身,能够很敏捷地逃跑,但如果你在它们扭头伸腿、梳理翅膀等心不在焉的时候下手,它们仍然难逃一劫。据说,最好的驱蝇方法是把塑料袋装满水,挂在窗口。这倒不是因为苍蝇怕被水淹死,而是装满水的塑料袋就像一面哈哈镜,当苍蝇飞近看到自己放大变形的样子时,就会以为遇到了可怕的敌人,赶紧逃之夭夭。
爱恨交织的生灵——人与昆虫的反思与苍蝇不再为敌?
苍蝇之所以具有这么多神奇的本事,是因为它们在地球上生活的时间远比我们长。漫长的演化中,它们不断适应环境,才练就了现在的本领。我们已经逐渐认识到,完全没必要与它们为敌,反而可以借鉴或者利用它们的本领。随着现代科技的不断发展,我们对苍蝇的看法正发生着脱胎换骨的变化,苍蝇的种种用处正逐渐进入到我们的生活中。
苍蝇中的虻类可以入药,这在《本草纲目》中就有着详尽的记载,至今很多中药店还在收购它们。
苍蝇的幼虫——蛆,在我们平时看来是肮脏恶心的虫子,它们总是出现在腐烂的东西上。但作为大自然的清洁工,它们有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只吃腐烂的物质,而且它们还会分泌抗生素,使自己周遭免于细菌的侵扰。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一些医生已经发现来不及处理的、生了蛆的伤口反而更容易愈合。现在的医生们发现,当传统的抗生素对伤口感染治疗没有作用时,可以利用一种丽蝇的蛆来清洁伤口,从而达到防止感染的效果。因为蛆会吃掉伤口上的坏死组织,分泌特殊的抗生素消灭细菌,同时它们还丝毫不会侵害健康组织。这种看上去令人作呕,但却非常有效而且经济实惠的治疗方法已经开始应用于临床。蛆,这些温柔的“外科医生”不仅能减轻病人的痛苦,甚至还帮助一些患者避免了严重的截肢手术。
人们进一步发现,从粉碎的蛆浆里可以将具有高强杀菌作用的抗生素——“抗菌肽”分离出来,剩下的蛆浆蛋白也具有适合人体吸收的氨基酸,可制成保健品。即使是蛆皮也还可提炼甲壳素与壳聚糖,蛆油可用于生产化妆品。
由于这些用处,鲜活的蝇蛆近年来市场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卖到了30元每公斤。有人还在上海浦东一个农业园创办了大型的“苍蝇农场”,专门用奶粉和麦麸来喂它们。大量的蝇蛆在清洁的培养基里长得又白又胖,可以用于各种医药、保健品、化妆品原料或林蛙饲料。新华社最新消息说,武汉也出现了一家“苍蝇工厂”,专门生产美味可口的苍蝇保健品。原料苍蝇已经过人工驯化,以奶粉、豆粉等培养,不接触任何脏物。
事实上,在我国许多地方,近几年来笼网养殖苍蝇已经成为新兴的生物养殖产业。有的地方已经开始用塑料大棚来大规模养殖苍蝇,使产量大幅度提高。
爱恨交织的生灵——人与昆虫的反思思考:如果要让苍蝇离开……
一首叫《苍蝇之路》的诗这样写道:“刺探腐烂所在,唯我独有的黑色探针,人类厌弃腐烂,嗡嗡嗡,人类怎能拒绝专家帮忙……嗡嗡嗡,我来揭示事实真相……”
黑格尔认为,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苍蝇的存在是因为自然界存在着死亡和粪便。任何一种生物,都会产生粪便,都会有死亡的一天,苍蝇不愿意让它们放在那儿欺世盗名,总是第一个扑向它们,加速它们的腐烂。
但在它们忠实地履行了自然清洁工使命的同时,却往往招来了我们厌恶的目光。我们往往喜欢尽量不露痕迹地遮掩各种我们不愿意暴露的腐烂和肮脏,不知趣的苍蝇却总是善于发现这些不洁。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它们嗡嗡之处,一定存在各种的不洁,尽管我们有时已经用华美的包装或词藻来掩饰过这些。
当它们毫不留情地向我们揭露:快瞧呀,多么诱人的一只火腿,可你们仔细瞧,里边的肉已经发臭了!卖劣质火腿的人一定憎恶它们,原本很容易脱手的一只火腿,仅仅不太新鲜,被它们发现就彻底没法卖掉了,真是可惜。他们巴不得彻底消灭那几只识破了这点的苍蝇。
中央电视台曾经报道说,为了防止被苍蝇识破,某浙江金华火腿的生产厂家甚至不惜用敌敌畏来浸泡火腿!但对消费者来说,苍蝇的敏感让嗅觉远不如它们的我们有机会发现了腐烂。我们虽然听不懂苍蝇在说什么,但应该知道,如果要让苍蝇离开,你就首先必须消除自身的不洁。
苍蝇的种种好处提供给我们一个全新的问题──到底它们应该是害虫还是益虫?这也许还需要我们继续思考下去……
爱恨交织的生灵——人与昆虫的反思株连九族——蚊子的委屈
蚊子在和我们打交道过程中的悲剧色彩是比苍蝇更浓厚的。我们有不打苍蝇的道理,但对于蚊子,却似乎没有任何一条赦免它们的理由。
随着夏天的来临,令人厌烦的蚊子也和苍蝇一样,嗡嗡地回到我们身边。对于蚊子的到来我们是绝不欢迎的。从某种角度讲,我们对蚊子的讨厌程度甚至超过了苍蝇。
苍蝇嗡嗡地乱飞,从来没有明确目的,虽然令人感觉十分讨厌碍眼,但它们却根本没胆子公然得罪我们,而且还很会见风使舵,一旦发现我们不满,多半会在苍蝇拍的威胁没有到达之前就已经开溜,躲藏到一边去了。对这种胆小怕事的家伙,只要它们不没出息地死皮耐脸不走,我们往往也不特别追究,挥挥手把它们赶开了事。
但蚊子就不同了,它们嗡嗡之后只要发现有机可乘,立刻给我们来个一针见血,与只懂得瞎鼓噪、其实并没有目标的苍蝇相比,真正该打!我们一见它们出现在身边,通常会穷追猛打,致其死地而后快。
因此,蚊子在和我们打交道的过程中,有着比苍蝇更浓厚的悲剧色彩。我们有不打苍蝇的道理,但对于蚊子,却似乎没有任何一条赦免它们的理由。
在写这篇文章时,就有一只蚊子在我耳边嗡嗡地唱歌。不知什么时候,它趁我专心打字,冷不丁地一头扎到我颈上,畅快地饱餐了一顿,留给我的却是一阵阵钻心的痒痛。我对这只可恶的蚊子恨得牙痒痒,巴不得立即找到它,“啪”地一掌,给它来个碎尸万段。可它此时却已经悄悄溜开了——它比苍蝇更聪明,知道自己行为的严重后果。我冷静下来一查资料,倒佩服起这只蚊子的水准来。
爱恨交织的生灵——人与昆虫的反思“温柔一嘴”的吸血
蚊子吸血时难以查觉,但几分钟后我们就会感觉又痛又痒,这是因为蚊子为了保证在吸血时我们的血液不会在它细小的嘴巴里凝固,妨碍它的进餐,向我们血管中注入了自己含抗凝剂的唾液。它那肮脏的唾液里所带的细菌和唾液蛋白本身对我们免疫细胞的刺激,是引起我们皮肤发炎、又痛又痒的原因。那纤细的嘴刺入我们皮肤,反而不会给我们带来多大感觉。 我拍摄过不少蚊子的照片,在普通的镜头前,即使放大十几倍,它们的嘴巴看起来也很像注射器的针头。但电子显微镜照片告诉我,蚊子的嘴并没有注射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