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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无语的爱情-第37章

小说: 无语的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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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支想不出名的曲子,平缓、优美,如山中畅流的小溪,如原野上携着花朵清香的晨风,悠悠的飘来,一下就稀释了洗手间里的忙乱与嘈杂。    
    6点10分的晨曲    
    令人最初感动的是6点10分的晨曲。一支叫人想不出名的曲子。平缓、优美。那最初的几天里,人被一系列大学程序支配着,有点点不知所措有点点新奇有点点激动。大家都醒得早,不大的洗手间常在六点一刻左右爆满。迎面动不动是陌生的脸、昏黄的人影晃来晃去。脸盆噼里咣啷叫着,牙刷被扔进漱口缸子去的响声此起彼伏。走道里是拖鞋叭嗒叭嗒急匆匆的不断, 间或有女高声,老鼠!晚起的人格外匆匆,端着脸盆走得飞快;而已洗完的则颇自得,哼着小曲,轻快地走过。水声、金属碰撞声、脚步声……组成了一曲令人心跳的“声声快”。    
    就在这时,一支想不出名的曲子,平缓、优美,如山中畅流的小溪,如原野上携着花朵清香的晨风,悠悠的飘来,一下就稀释了洗手间里的忙乱与嘈杂,甚至将宿舍里热烘烘的忙乱与匆匆,变成了大学晨曲里有序的音符,慰藉了初入大学学子驿动的心,弄得那刚离家的惆怅不好意思起来。    
    两个月后的某天傍晚,我在吃饭,突然学校广播里放出了那支曲子。那支晨曲,一支叫人想不出名的曲子,平缓、优美,突然在傍晚的校园响起。我愣了,然后对萍说:“这是六点十分的晨曲。我想我该起床了。”    
    2号楼    
    很喜欢2号楼大教室里那种黑黑旧旧木质的椅子。喜欢它独成一体,在右手处伸出一块板来当桌子。它也该是大学的标志吧。也喜欢和黑木头椅子相配的红色的木质阶梯地板。喜欢听人“噔噔噔”上去找座位的脚步声。每当走进教室,满眼是悦目的红与黑。那黑也黑得特别厚实,不知有些什么人在上面坐过,也不知揉进了多少该悲该喜的故事。在我看来,2号楼就像一座四世同堂过的老屋,曾祖父母们当年的卧房,也许就是曾孙们的新婚洞房吧。如今,它如一位长者,安详、宁静、超脱,以一颗宽容的心来看待这红尘世事。    
    也喜欢那上了防锈漆的铁窗。那漆色是低调,不与红与黑争艳的。而从窗子望出去,是2号楼后面的一块不大的草地。哦,真好,有生命在窗外生长。那草地一定是天然自成的罢。真的,看着一点也不假。还有五六棵极瘦小弯曲的树,组成了空间里的绿。    
    雨时的窗外也是美的。被洗过的墙们看着就干净、可爱。雨后是静谧的,也许你能想象着听见留在树叶上的水珠一不小心从上头落到地面的声音。    
    东区8幢    
    红砖房。老8幢。    
    一座古老的旧堡,竟然成了如花似玉的女孩儿的“女儿国”。    
    白天的时候,楼道里总是阴阴的。甚至有点伸手不见五指。因为黯淡,所以也免不了让人觉得怕。尤其在上课半途中回寝室拿东西,你揣着你的希望奔向8幢,可那迎面扑来的阴黑总是冲淡了你本鲜艳的心情。于是独自一人的你更不安起来,尤其你就被那黑包围着。于是你急急的开门,然后如释重负地冲出8幢。    
    只有在初冬的雨季,当和一大群同伴哆嗦着下课回来,才会觉得8幢的好——那城堡般的厚实似乎挡住了冬天的严寒,而给予了你一个家的感觉。老8幢的红,也使人想起“风雪夜归人”的诗意,想起雪夜小红炉上煎茶的温馨。    
    挂在一楼顶铁丝上的总有长短不一的衣服,一如某位宋朝词人的长短句。我喜欢这些变幻着的长短句,它会稀释你的离愁和惆怅,给你以生活的动力。    
    8幢虽阴黑吧,但它毕竟是我们的家!8幢无疑是一位年长的老者,虽曾心浮气躁过但如今也安详起来。还是挺偏爱她的红色外套,一如无意间听到了一首老歌,亲切、感动。    
    8幢也好比外婆的旧外套,闻闻它上面强烈的透出箱底的樟脑味,你也许会想起,在某个陡冷的日子里,你穿上它时心底会沁出的阵阵温暖,丝丝感动。    
    


第八部分:少女的祈祷最初的感动(1)

    成千上万的花朵散发出满世界的芬芳与温馨,那种甜美的香味让人想起一段最纯真的友情,它并不那么浓烈,但却那样幽雅,那样持久,那样刻骨铭心。    
    据说,有着七个花瓣的格桑花是幸运的花。金秋十月,它们又像赴约似的纷纷扬扬来到高原。成千上万的花朵散发出满世界的芬芳与温馨,那种甜美的香味让人想起一段最纯真的友情,它并不那么浓烈,但却那样幽雅,那样持久,那样刻骨铭心。    
    “我好喜欢它,明年我一定还来,嗯,还要把琼瑶他们也带来。”她坐在素净的病床上用带着磁性的声音说。    
    可是格桑花儿来了三回,她却没来,她失约了,永远的失约了。我看到格桑花瓣大瓣大瓣的滴落,像一滴一滴粉红的泪珠。    
    为什么美的东西总消失得这样快?    
    我是在一月五日早晨知道她自杀的,那天早晨9点钟太阳还从云层里爬不起来,我就知道上班不会有好事,觉得心里凄凄惶惶的。    
    果然,还在走廊上陈医生就满脸哀伤的样子向我走来,说:“三毛自杀了。”我不相信,睁圆了也曾是在这地方睁圆的眼睛,那天是听说:“三毛来了。”    
    她总是让我不能相信,说来就来了,说走就走了。然而,现代通信技术的存在又让我不能不相信。我用手捂住胸,觉得好心痛,可分明感觉到十指和手掌还留着我给她按摩过后的余温;书桌上她托人带来的书,字迹还未干,给我的那对尼泊尔耳环还明明珍存在书柜里……怎么就能走了呢?永远地走了呢?她与格桑花的约定呢?唉,我这个签约人呀,真想拿出充分的权利命令她好好地回来。    
    三年了,每每想起她,我心里只有一份慰藉,她一定在另一个世界,带着美丽的格桑花环赴了约,你看,今年的格桑花开得多好。    
    九月七日,我一接班就被告知:“五床是三毛,肺水肿。”“三毛,台湾的?”“对。”“三毛,她不是在撒哈拉沙漠和那群会哭泣的骆驼中吗,又到了这高原?”直到穿上工作服时,我才相信这不是我昨晚做的梦。    
    远远地,看到一个浓眉大眼,高大结实的小伙子走过来。他叫董天林,是三毛所在日光宾馆的副总经理,也是她在藏期间的全陪。    
    “小姐,能找块胶布吗?她鼻上的导管总是掉。”    
    “哧拉!”我很专业地撕下胶布,随他到了五床病房。    
    一个瘦小的女人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于是显得越发的瘦小,只是那一袭雪白的床单映得那头浓黑的头发异常地浓黑。左手滴着点滴,右手扶着鼻导管,旁边的氧气瓶咕嘟咕嘟的开到大容量,一副憔悴疲惫的模样。孤独就像这床棉被,紧紧裹着她。我的脑海里闪回了一下耶稣受难图。这就是三毛,是我那中学同学上课也埋头读她撒哈拉故事的三毛。    
    我轻轻地用胶布按“V”字形把鼻导管固定在她鼻翼上。她睁开了眼,很重很重的睁开。并把手缩回了被窝,我看到被单一阵滑动到胸前隆起。    
    量了体温(39℃,血压P18/12)稍高,我知道这是高原反应。    
    “我会死吗?”她轻轻地说。    
    我说:“不会的,很多人进来都会有这种反应,把发烧控制下去就好了。”    
    “她能吃点东西吗?”董经理小声地问。迷蒙的眼里透不尽的关切和焦急。    
    我说可以,然后就到小灶吩咐小张他们准备些稀饭之类好消化的食物。    
    小张似乎大半天也没出去,就是等这个吩咐,一转身跑进了厨房。我觉得今天上班的人都很沉默,脸上挂着神圣。连平日爱跑东跑西的小张也严阵以待了。    
    等我一个钟头再去时看到她精神好了许多。    
    “小董啊,你知道我钱包放哪的吗?哪,我一直放在胸前这个包里。”她疲惫的脸上有了孩子般的笑容,宽大的床,让我产生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此时外面的阳光直直的从窗口射进来,有一抹抚在她略显憔悴的脸上,像上了一道彩光,显得精神了不少。但我却仿佛看到她灵魂深处的泉眼已像撒哈拉沙漠那样枯竭和疲惫。    
    “小姐,你坐吧。”她笑着说,小董也很客气地给我端来椅子。    
    我说我不坐,习惯了站。    
    她似乎对当兵的很有兴趣,转问我什么时候入的伍。“哇,三年了!”我想起她写的那篇《两个老兵》,也许她们那个时候兵都挺老吧。    
    她问得很多,很细,时时发出一声声惊叹,像一只只放飞的鸽子,很美丽的一声“哇”。    
    这时阳光送来格桑花儿的缕缕清香,灿灿的,暖暖的,我感觉像一个梦,梦中总以为过了很久很久,其实时间很短,在这很短的时间里我们已像三位久别的老朋友那样谈着各自分别后的经历了。    
    当然,我们多是听她在讲,她的声音很慢,很有节奏,像泉水一样缓缓流淌着。    
    “我就知道我要有劫难,在布达拉宫拜药王神的时候,我就感到一阵冷风,忽然觉得身后有人,我向后看了看,什么也没有了。”    
    她绘声绘色地说,说得我们也感觉身后有人了似的睁大了眼晴。    
    我发觉她是一个很相信灵异的人,她说她看到了她祖母,祖父,爷爷奶奶,还有荷西。“真的。”她的眼睛像一个惊叹号,我们不由点了点头。


第八部分:少女的祈祷最初的感动(2)

    下午四点我下中班了。一人呆在寝室里,很想去看她,但想想去的人一定不少,也就克制了自己。推开窗户,夜寂静地永恒着。我想,这就是对尘世繁琐纷乱的最好安慰了,和煦的夜风吹来,今晚她一定能睡好。    
    晚班应下午六点半去接,还没到六点,我就收拾好了上夜班的东西。    
    她似乎一直在等我,一见我进来很是高兴,拉着手说:“怎么这么久没见你了嘛。”我很想说我也好想你,可我没说出来。我觉得她是一个很重情感的人,以前我很反感别人搞名人崇拜(这也是我克制着不来的原因),但她是我的朋友呀。    
    像被一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一忙完了夜班护理工作,我就不由自主地来到她的病房,坐在她身边。    
    今天她的气色好多了,而且化了淡妆,头发从中间分开梳得整整齐齐,昨天在发际的两三根白发也不见了,显得年轻了许多。    
    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一双清炯炯的黑眼澄澈得像秋湖一样,目光犀利,是可穿透现实的面幕而看到精神空灵境界的那种。    
    “成都,成都是一个好地方,小吃特别多,人也特别好。那天我一人在一个小饭馆吃饭,几个中学生在大家凑钱打平伙,看着特可爱的样子,我就悄悄地替他们付了款走了。”她很豪放地说着。    
    “还有呀,那天我在你们成都那条街上,看到一位老大爷蹲在地上卖书,我开始说帮他卖他挺不相信地看着我,看到我拿了钢笔签上名还很好卖,一下围了许多人,把他高兴得直笑。”她很开心地说着,脸上越加放出了许多光彩。    
    这时,我才觉得她的出色不是漂亮,而是善良。善良是女人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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