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神儿不如我走神儿-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吕吹模蝗缢凳潜淮丛斐隼吹摹V光值脑笆钦庋档模骸啊洞锢拿孛苌睢返扔肫渌凳窃诩锹即锢蝗缢凳窃诖丛齑锢≒4)”……用止庵省察达利的观点返观止庵本身,刚好也是一个恰切视角。
达利说过,他“一生中,事实上一直难于习惯”他所“接近的在世上非常普通的那些令人困惑的”“正常状态(P5)”。止庵倒是没这么说。不过,就他钟情于“不渲染、不抒情”、“自然本色为上乘(P205《自说自话》)”文道并努力实践之的事实而言,掩蔽于灰蒙蒙铅字中的止庵已然被其坚持不懈的求索创造出来。
顺便说一句,很多朋友都说,尤其最近,饭局上的止庵与著述中的止庵已愈发不像——前者谈笑风生古怪精灵,后者矜持寡言波澜不惊。曾有论者撰文称止庵文脉属“六经注我”派,所言当指掩蔽在著述中的止庵而非饭局上的止庵?
第五部分 《再创未来》第54节 《一只狗的品牌见解》
钟健夫《一只狗的品牌见解》
浙江人民出版社
生理认同可遇不可求
本书内容驳杂,其关键词锁定“品牌”主题,但浮在表面的那个故事,却是一则寓言……以我之见,一旦某个想法、观念需以“寓言”表达,至少可以证明两点:一是该话题斑驳陆离复杂不堪,一是话题之外,作者别有用心。故事开篇伊始,本书主人公——那只一身都是传奇的狗“基因沙皮”从基因工厂擅自“出逃”。不过,所谓“出逃”并非事故,而是阴谋——它是“基因沙皮”制造者事先设定的一个破绽:他们想看看这个由他们一手制造的“基因狗”在现实社会中究竟能否经经风雨,见世面。关于“品牌”,向来是一个包含误解最多的话题。提及品牌,我们通常会认为它仅仅是一件与可口可乐、IBM、迪斯尼、苹果电脑、AT&T之类世界顶级品牌相关的事,可其实并非如此。一九九九年冬天,有人算过一笔帐,当年,著名作家王朔、余秋雨各著书一本。二者所著之书加在一起,销量至少超过了100万册。而这个数字大致已是当年度原创文艺类图书的半壁江山……这个事实证明:作家,作品,王朔,余秋雨,就在我们身边,就是品牌。
钟健夫说:“不能识别就不是品牌,可以识别的,也不一定就是成功的品牌”(P31)。以钟氏定理衡量,从前的刘晓庆便属于可识别的品牌——那时,五湖四海的“fans”只要在信封上写上“中国刘晓庆”五个字,便可将自己的无限忠诚寄达刘晓庆手中;而时至纳税风波之后,无限仓皇的刘晓庆已降至“不大成功的一个品牌”——秦城监狱大墙外那些围追堵截的等候数日的娱记们内心深处其实已有点心不在焉。钟健夫说:“在一个品牌企业开始扩张之前,必须储备大量具有相同理念的人才,做好准备。不能盲目进入一个行业却什么都不懂”。以钟氏如是理念反观已销声匿迹的那位“牛县长”,其相声演员、出版社副社长、副县长乃至于安全套形象代言人等诸多角色的转换,荒唐而外,一无是处。牛最需要读的,是孙子兵法: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
不过,研究“品牌”数十年,钟在自己的著作中却一再强调无须迷信“品牌”。尽管“品牌为王”已是不争事实,可盲从于品牌建设、品牌扩张,依旧无异于自毁品牌。再怎么说,张艺谋导演广告宣传片毕竟还在情理之中,可假使他每年非要导演一幕芭蕾、两出歌剧、三场春晚不可,其影迷是否还能与日俱增就很难说了。顺便说一句,一九九九年冬天被那位好事者那来说事儿的王朔、余秋雨的两本书,一本是《看上去很美》,一本是《霜冷长河》。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可那余王二书依旧在买。无论读者是恨是爱,也无论先爱后恨、先恨后爱,品牌依旧品牌。面对二书或提级及王、余,很多人甚至咬牙切齿,心冷如灰,而如是反应其实正是“品牌”效应之一种——钟健夫说:“品牌认同的最高境界是顾客的生理认同”(P59)……没脾气。
周国平《南极无新闻——乔治王岛手记》
海南出版社
不妨站到上帝的位置上
作者在完成后来成为畅销书的《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一书的写作后,便再也没有写出一部令人惊讶的叙事体裁作品。如此事实在我读到《南极无新闻/乔治王岛手记》前便已发觉。
不过,读主要为叙事体的本书,我趁机想明白的是,在写完《妞妞》后,就“叙事”而言,周尚无超越自己的迹象——说得更明白,那就是,我以为,假使一位读者曾为《妞妞》颤抖过、揪心过、慨叹过、唏嘘过,《南极无新闻》一书中诸如“进岛之前”、“岛上日记”、“南极素描”、“离岛之后”等“叙事”章节大可不读——而那些更为年长、曾为周之旧作《人与永恒》浮想过、拍案过的读者,在阅读《南极无新闻》一书时,则多半会将目光聚焦于该书“岛上断想”及“读圣经札记”这两个非叙事部分——是,这其实也是我的胃口。
说“灵魂”:“我是与一个集体一起来到这个岛上的。我被编入了这个集体,是这个集体的一员。在我住在岛上的全部日子里,我都不能脱离这个集体。可是,我知道,我的灵魂不和这个集体在一起。我还知道,任何一个人的灵魂都不可能和任何一个集体在一起”;
说“偶然”:“我不愿意我活着没有道理,我一定要给我的生存寻找一个充分的理由,我的确这么做了。而一旦我这么做,我就发现,那个为我的生存镀了金的理由同时也为我生命中的一系列偶然性镀了金”;
说“遭遇”:“我们不妨站到上帝的位置上看自己的尘世遭遇,但是,我们永远是凡人而不是上帝。所以,每一个人的尘世遭遇对于他自己仍然具有特殊的重要性。当我们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时,那把我们绊倒的物体同时也把我们支撑,我们不得不抓牢它们,为了不让自己在完全的空无中行走”;
说“生命”:“我们的生命是一个蛋,我们暂时寄居的这个世界是蛋的外壳。当我们被这个世界限制住的时候,就如同蛋壳里的小鸡,对于蛋壳外的更自由的生存是完全没有一个概念的。而死亡,就是我们破壳而出,进入真正自由的境界”……
不难发现,一旦不是演讲,不是答记者问,不面对镜头、话筒、录音机、摄像机而进入一种纯粹、孤绝的“冥想”状态,作者的过人之处便绝难遏止地挥洒洋溢——我相信很多人都同意我的如此判断:周是一个不擅长表演、不擅长叙事(《妞妞》例外)、不擅长在一个聒噪喧哗语境中呼风唤雨左右逢源的作家。相对于读者而言,周最独特最感人之处在于他用笔创造出来的他内心深处的孤独而绝非“南极海边小景”、“南极钓鱼赛”、或“参观韩国站”
、“拜访捷克站”叙事体素描。“耶稣说:‘没有人能够伺候两个主人。你们不可能同时作上帝的仆人,又作金钱的奴隶。
’我把这段话理解为:一个人的人生目标只能定位在一个方向上,或者追求精神上的伟大、高贵、超越,或者追逐世俗的利益,不可能同时走在两个方向上”……这段话出自周书中“读圣经札记”一节。借用周本人的这段话,我以为,就写作本身而言,周本人同样无法“同时走在(叙事与冥想)两个方向上”。我以为,他更应执着的,其实是他内心深处那永远无法冰释的无边孤独——将其更充分、更立体、更全面地挖掘,奉献而出,那会是一种更富饶的孤独?
周振鹤《逸言殊语》
浙江摄影出版社
有时候,危言自然耸听
在全球麦当劳化格局中,一个民族的“逸言殊语”已是一个民族文化性格最后的可能?这算是危言耸听?或者,一种必须的危言耸听?
英语霸权正春风化雨,滋润新人类……这未必坏,未必需要妄自菲薄将此提升到国破家亡的夸张。或许,更大的危险是完全没有文化个性。就算是从市场经济角度说,“逸言殊语”也昂贵。
书中作者文字清简通透,尤其在语源考证上沉潜深入:说“啡”是“呸”的原字,说“沙发”是依照上海话的“音译”,说“艺术”与“巫术”同宗……如此这般一点一滴集结而成一片浩瀚的文化之海。
我们文化的“过去”一直隐蔽在它迷人的波光潋滟之中?或者,那闪烁中也依稀夺目着我们文化可能的未来?
朱德庸《涩女郎》
现代出版社
在家里上班,在画上生活
作者漫画在台湾以及东南亚、内地等声名远播。他以四格漫画起家,而实际上,其漫画更多元的品质大部分读者现在还无缘目睹——比如,他的独幅漫画,以我之见,现在还很难有人与之比肩——可惜的是,他的独幅漫画虽曾办过展览,但尚未安排正式进入出版、传播程序。等到有一天,读者能有机会亲眼目睹他的独幅漫画,我想会有大惊失色之慨。也许也许。
朱德庸四格漫画作品多取材于市民日常生活。其中描画最多的,是婚姻男女时尚男女都市男女混乱但充满热情的生活故事——这也是朱德庸最被一般读者记住的部分。事实上,画婚姻主题的《双响炮》系列时,朱尚未婚配;而画《醋溜族》系列的时候,他自己也已不是时尚青年……遵循相似的逻辑,他画《涩女郎》系列的时候,他家的小朋友已上小学,而他画《办公室》系列的时候,他自己已不用去单位上班,他在家上班。
中国乃至亚洲的漫画远不如欧美发达,这其中原因很多。以我之见,我觉得它与我们这里很多漫画家为人太聪明、太灵光关系密切。以我与朱的接触、观察,我以为,朱在许多事情上很“不通”,而在另外一些事情上则很“通”。比如他最新开启的所谓“办公室”系列,在他自己需要天天上班的时候,我估计他就还没想明白……而在他已经变成一个地地道道的“搜厚”后,反倒“恍然大悟”。
我理解,这样的人不仅更真实,而且还可能更深刻、更富于创造性地洞见世事人心。我一直以为,一个有成绩的人,通常多少有那么点一根筋,用庄重的话语说,叫“执着”。有了这样的执着,才可感悟到那些就算亲历也未必感悟到的东西。正如那年珠峰上云集那么多显赫之人,可我相信,绝非人人皆是当年途经泰山仅只“一瞥”便写下传世“望岳”的杜甫……相比而言,杜甫“不通”的地方,现代人过于精通了。至少,杜甫实在搞不懂“电视直播”为什么就能迅速飙升一个人知名度?啥叫“混个脸熟”啊?
第五部分 《再创未来》第55节 《齐人物论》
庄周《齐人物论》
上海文艺出版社
离伟大很远,但很真实
说《书屋》杂志卖得好是因为庄周连载其中的专栏“齐人物论”是不确切的。但当“齐人物论”那样的专栏变成《齐人物论》这样一本小册子后,的确有别于周期性的“定量配给”。
书中以个人阅读的零敲碎打为路径,检点散文小说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