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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你走神儿不如我走神儿-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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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立宪《记忆碎片》    
    南海出版公司    
    那里的泪水也曾杀疼我的伤口    
    表达自己时更多需要的不是技巧,而是智商。我知道,前面这个句子有问题——在很多时候,“技巧”与“智商”是两个相互交叉的概念。但我坚持这么说,也不是全不讲理:“朋友们,羊年的钟声马上就要敲响了”……这个在二○○四年大年初一被广泛传诵的“主持人语”从声音表达技巧上说几无破绽,但它在智慧、智商、智力等环节上确已大丢其分。在本书中,我没看见什么“技巧”,可透过书中诸如“这部片子,哭点很多”(P107)、“他胸前的军挎里,硬硬地横亘着一盘毛片”(P68)、“朋友,在我死后,如果是你来处理我的遗像,一定记着,除了这张肉包骨头的脸,还要把我身后的那个书架也取进画框”(P232)之类的句子,不难看见了一个身在新世纪饭局酒吧、神游80年代的“见招拆招”。其人一言难尽,而其文字却真真朴素、由衷,文笔针脚匀细而外,歌唱之情亦十足饱满。其实,以如许滥俗之词描述我的读后感,也是不得已。面对该书,我忽惊自己其实无论“技巧”还是“智商”,均已存货不多。是后话。    
    表达自己时更多需要的不是回忆,而是记忆。“回忆”这事儿一般不靠谱。每次想到“它”    
    ,我总会短路到“想当年兄弟我在英国时”之类的语境。其实,我也是在记者生活行将结束时才忽然明白这个道理。总结我短暂狼狈的记者生活,我发现,其实,采访时尽管我笔记、录音乃至摄像一个不少,但最终该记住的永远不忘,而记不住的,录多长的音,摄多长的像,也没用。所以,以此而论,本书作者可谓记忆超群。在本书中,他开列出“麻将”、“校园”、“打架”、“评书”、“电影”、“买碟”、“电脑”、“读书”等诸多关键词,并以此为由开始了他自己洋洋洒洒的“记忆游行”——我自创“记忆游行”一词而非“记忆打捞”熟词,是想说,对作者而言,写作本书是一种“饱满”的释放——如此“饱满”保证了作者的记忆呈现既话唠无比,也扎实无比。显著的证明是书中“关于读书的记忆碎片”一篇。这个全书中最长的“碎片”仅“结束语”张就写了三个。    
    在这里,“话唠”和“扎实”一样,用其褒义。在我看来,一个不“话唠”的记忆,多半像我自己关于“打架”的记忆,确如张之所谓“像六岁就开始睡童养媳的阔少一样,不具有实质内容(P242)”……顺便说一句,张关于“打架”那一节我看得无比认真且无比惭愧。我发现,我在少年时代居然很少打架,有限的几次,也是被人摁在脚下一败涂地。我“记忆”    
    向来缺少张“记忆”之力量感,多半与此有关?    
    表达自己时更多需要的不是狗性,而是狼性。我一直认为,一个性情健全的人应如“狼狗”    
    一条,而非单纯的“狼”或单纯的“狗”——单纯“狼”失之粗鄙,而单纯“狗”则失之滥情。不过,假使是复现“记忆”,尤其写字作文,我倒一向主张索性断其一指,凸现“狼”    
    性。以我之见,小至一个人,大至一代人,其“标志性记忆”常常并非那些柔软、温和直至深情款款的部分,而是相反。或许正是在这一意义层面,当年老托才用嘹亮的嗓音喊出“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那句豪言。而文前“记忆游行”云云,亦出于此意。说得更直接,那就是,要么不写,要写,就往狠了去好了。否则,在在丰衣足食温情脉脉青春美好岁月无忧趁莺歌燕舞让我们荡起双桨,一个人乃至一代人的“胎记”    
    也便漫漶迷离,混迹于模式化所谓“公共记忆”之中,并最终成为一个马马乎乎的虚构。这样一想,我忽然发现,我在书中看见的,其实是一列浩浩荡荡、挤挤挨挨、畅畅快快“游行”中的“记忆”:那里的汗水曾打湿我的青春,那里的泪水也曾杀疼我的伤口……而那逶迤前行队列中狼嚎般忽高忽低的呐喊或口号,我有陌生,也有亲切。


第五部分 《再创未来》第53节 《你嘴上有风曝的味道》

    张晓舟《你嘴上有风曝的味道》    
    广东经济出版社    
    一个没有硬盘的年代    
    本书为足球评论集——它来自《南方都市报》的著名专栏“五文弄墨”,由《南方都市报》    
    新闻部六位青年记者编辑共同主持撰写,一人一天。    
    序者程益中称,“五文浓墨”六君子的写作,是“像恋爱一样的弄墨”。细读六君子生猛、尖锐、以足球为议论重心而绝对超越足球的新锐之言,不仅果真就像“风暴的味道”,且一并将新人类特质充分展现。这是一群“混进新闻界的高智商文人”,一群“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让自己什么都不是”的“快乐的板砖”。    
    该书前勒口文字称:“也许,这本书会成为你屁股上的一根刺,让你坐立不安。”而该书后勒口则有如下文字:“也许,这本书会变作你手中的一杆枪,就看你将准星瞄向哪里了……    
    “在一个“没有硬盘的年代”,新人类的骨头固然不是最硬,可也一定不是最软?    
    赵珩《老饕漫笔》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三联三鲜水饺味道如何    
    本书主题在吃,仅该书副题“近五十年饮馔摭忆”,便已拉开与南人沈宏非去年所著《写食主义》的距离。以文字风致看,沈君与赵君年龄之别像有半个世纪之遥。    
    从年龄上排,加在二者之间的有个三联生活周刊的朱伟——朱君若干年前有《考吃》(中国书店版)一书出版,知道的人不多。《老饕漫笔》、《考吃》、《写食主义》——三个年龄段,三个作者,呈现出三种完全不同的记录、表述方式——而主题却重合在一个“吃”字上……颇多意趣。    
    赵的《老饕漫笔》是文坛长者似的主题回忆。文笔清淡含蓄,文品平实端庄,颇似“粤菜”    
    之风。书中记录的,或人或事或风物或名胜或花絮或掌故,一概与吃相关。它用平实的语调勾沉与饮食相关的方方面面,却并不拔高,非将口腹之欲升华为文化精粹。“在大块朵颐之时,谁想到什么‘文化’?名人中谗人大抵如此,而那些专谈文化、专去发掘文化的人,功夫在吃外,够不上谗人,大多是些想当名人的凡人(《老饕漫笔》P238)……”    
    朱的《考吃》脱稿于上个世纪90年代中,从书题即可看出是带有研究背景的准学术随笔。    
    作者文字绵密精到,看似轻盈松弛,其实用力在内,剖毫析芒,巨细毕究,有本邦菜细腻婉转之色……向来以为作为吃之大国的我们,在记录和研究上其实并不发达。就像国宝大熊猫的第一张生理解剖图非国人所为一样,在《现代汉语词典》查“粤菜”只有不到十个字的简单解释,而查中国大百科全书光盘版,人家偏偏收入“粤绣”词条,却执意不肯收入“粤菜”,不知道理何在……从这个层面看,朱的个人著述,已有诸多非个人意义;    
    沈的《写食主义》是他在南方周末开设专栏的结集。它是作者吃喝玩乐之余兴,胡思乱想之边角。有人在网上说,沈立志要做当代知堂大人,眼神儿差矣。沈君文风表里不一——表象上看,其文字字正腔圆,轻裘缓带,疾徐自如,但却是时尚调,而非夫子腔,而其内里却逼似川菜神韵:或麻或辣或烫,声东击西,似乎心怀异志,却是笔笔贴近当下……“我不是美食家,也不善烹饪……我是一个很谗的人,我是一个吃饱了以后依旧很谗的人(《写食主义》P14)……”    
    总起来看,赵、朱、沈关于“吃”的写作,各有侧重个各有千秋而外,相似之处在于他们一概不借助“佳肴”或“小菜”无限升华或拔高……说得更直接,就是他们一概厌倦那种装神弄鬼的无聊。他们不屑玩耍那类动辄“文化含量”、“文化要义”、“伟大历史”、“深刻现实”之类或阐发或附会的把戏——他们知道,那些把戏其实与“浓情白米饭”(沈宏非)或“中山禾虫铁锅蛋”(赵珩)毫无关系,甚至连远房亲戚也不是……“把笏看山真我事,持蟹把酒为君欢”。如此而已。    
    顺便可说的是,赵、朱、沈三君的不装神弄鬼的说吃、谈吃,对那些“名吃”而言,其实最是绝佳广告。旅游旺季,有朋友去四川游玩,中午下榻某小酒馆用餐,昏暗中见墙上有沈君“写食主义”内文章标题组合而成的对联:上联曰“一条站立的鱼”,下联曰“半只横躺的鸡”,横批赫然醒目,是“南方周末推荐”……    
    这不知道是笑话还是真话。由此想开,出版赵、朱、沈三君著述的出版社各开个小巧茶楼酒肆当有卖点……有没有“三联三鲜水饺”或“四川文艺改良火锅”单说,至少“顾问”现成?    
    赵世民《与大师面对面》    
    东方出版社    
    我们的和声与旋律在哪里    
    书中作者自己给自己出了个难题——用文字写音乐,那怎么可能?    
    但赵硬将一种不可能变成可能。他死死抓住的,只是一个关键:人。    
    ——音乐是人的音乐,人是最大的法宝。把人的灵魂呈现变成文字,音乐便有可能成为灵魂的有声版?就连作者本人,在音乐中获得的也至少不比他在文字中获得的更少。比喻如此组合,他左手是音乐,右手是文字——一盘棋走到如此地步,已有禅意。    
    “其实左手的旋律不仅仅是给右手的旋律伴奏,它与右手构成的和声,有时甚至是这个作品架构,许多右手的旋律都是和声推出的……”(傅聪)赵采集到的这个“左手右手”像一团尖锐的沙粒敲打在我们脸上,让我们噩梦成真:我的左手呢?我的右手呢?我的和声和旋律呢?    
    止庵《沽酌集》    
    北岳文艺出版社    
    与其记录,不如创造    
    从《樗下随笔》,到《如面谈》,从《樗下读庄》,到《史实与神话》,从《画廊故事》,到《六丑笔记》,从《插花地册子》,到《苦雨斋识小》,止庵之笔涉猎作家研究、艺术评论、历史研究等诸多领域。牙医出身的止庵所取得的多领域、多方面研究成绩,很多“术业有专攻”者亦难以企及。    
    所以,事实上,在“熟人社会”大踏步演进为“陌生人社会”语境中,止庵已属异数。他的身份是学者,也是文化论者,是著书人、编书人,更是读书人……如是丰富,其本质却异常“纯粹”——这其实也是止庵给人印象最深之处:它在远离着当下普遍存在于各行各业“寻租”心态的同时,也远离着大众身处沸腾经济生活之中妖娆的生活姿态。在当下大都市已被论者讥讽为“秀迹斑斑”的各类秀场中,“纯粹”已是“稀罕”。    
    本书首篇,止庵谈及达利(《有关“可能发生的事情”》)。有关于此,止庵核心观点是:无论是其绘画,还是其自传,或说尤其是其自传,与其说是被记录下来的,不如说是被创造出来的。止庵的原话是这样说的:“《达利的秘密生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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