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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爱,或者离开-第23章

小说: 爱,或者离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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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把我叫住,递给我一个小袋子,说:“这是一位女士留给你的。”    
    我拿出来一看,原来是我的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最后一个电话正是我家的号码。我顿觉万分恼怒,越想越不痛快,心里又是气愤又是烦躁,只觉得浑身鲜血直往脑袋上涌,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掏出来把手机往地上狠狠地一摔,机壳破碎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大厅,把一干人惊得面面相觑。    
    回到家之后发现门被反锁,林艺却死活不肯给我开,任凭我在外面大声叫喊都无动于衷。直到最后我差点就把门踢破了,整个大楼都被惊得探出脑袋,她才冷冷地说了一句话:“你以后别回来了。”我心里又委屈又愧疚,苦苦央求她让我进去。过了半天她把内门打开,隔着防盗门和我认真地说:“你今天要是执意要进来,我就死给你看,”完了还添上一句:“你要不信就试试看。”    
    我正要说话,林艺把门‘咣铛’一声摔住,临回头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深深的失望和愤怒,让我顿时觉得惭愧不已,黯然神伤。我在门口蹲了半天里面也没有任何开门的意思,便垂头丧气地开车去了公司。    
    杨错一见我便掩上门,兴高采烈地讲述昨天晚上消魂的具体情节,说到兴奋处还手舞足蹈,让我看得直恶心。说完了凑上来一脸淫笑地问我:“陈小南昨晚上死了几回?”我把他手里的烟头拿过来,狠狠地吸了一口,说:“她没死,我死了。”    
    杨错听完我大概说完,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地上直打转。半天过来跟我说:“事已经出了,你再急也没用。这样,今天晚上你先住我家,我和百合去找林艺说说。”我心里一片杂乱,拼命地摇头但也想不出个办法来,心想只能先这样了。    
    不过事情远远没有我们想象得这样简单,杨错回来说林艺把自己关在家里大哭大叫,平静下来后只放百合一个人进去,他趴在门口看见里面满地都是砸烂的东西,我们的结婚照片也被撕得粉碎,雪花般的洒满一地。我问他林艺精神怎么样,杨错拍拍我肩膀说:“没事,你别担心了,百合这几天就和她住你家,吃喝都没问题。”我操起桌子上的啤酒瓶猛灌一气,苦笑着说:“哥哥,这下咱们俩又回到原来了。”    
    随后的几天来家里的发展没有一点消息,百合只是偶尔打个电话过来,说林艺的情绪还没稳定,让我再坚持几天。我在杨错家里住得心烦意乱,感觉象是在蹲监狱。每天凌晨天色刚刚显出灰白时,楼后面的公园里总会发出“啊——”的喊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好几次我都被这种怪叫声惊醒,以为自己又做了一场噩梦。    
    杨错被我摇醒后不耐烦地说那是老头们在练气功,完了还嘟囔着说:“这叫吐纳之气,懂吗?”我被他如雷般的鼾声搅扰得无法入睡,只好爬起来抽烟。在腾腾烟雾中我似乎又看见了陈小南那天晚上娇媚无限的笑容和那一连串的“对不起”,心里一片绝望。    
    是的,我曾经非常冷漠的伤害了她,但我发誓自己还是爱她的。只不过我不想过早的把自己推向自由的彼岸,在没有得到任何可以保障对方美好生活基础的时候许诺一些漫无边际的誓言,那会让我从此背上沉重的包袱,提前结束自己的青春。但当我结婚成家,正要准备给林艺一个温暖幸福的快乐人生时,她却又是那么不合时宜地出现,犹如一片曾经让我怀念的枫叶一样飘飘而落,还用锋利的边角把我无情地划伤。    
    这是她对我的报复?还是老天对我的惩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陈小南,这个狠心把我推向深渊的女孩,还在深深地爱着我。我可以读懂她的眼神,从中我可以看见她对我的款款深情和浓浓的眷恋。    
    但我却无法改变这一切的结果,这场让我始料未及的变故是这样的猝不及防,让我如此的不知所措。我怎么也不能够相信在一个女人的心中会蕴藏着极其漫长深厚的爱,而又会把这种爱用这样残酷的一种方式作为表白。难道我肩头的伤痕还不能够让她心满意足?难道非得用这样的一种方法才能够真正地让我品尝到如她当初的伤害和疼痛?


第三部分第25节 我在酒吧等你

    早上起床后我头疼的厉害,杨错摇摇头说:“你别去上班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管我,他过来摸摸我的脑袋,说:“我还以为你丫病了呢,操,象个男人点。”之后说他今天下午再去一趟我家,帮我好好劝劝林艺。我苦笑着说:“谢啦。”    
    我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走来走去,DVD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那天的情景。随后心里越想越气,抓起电话就打到高小三的电视台,准备问他陈小南的电话,心想不能便宜了这个死丫头,好歹我得讨个心理平衡。    
    电话打过去时是一个姑娘接的,声音还特别象陈小南,我听着气就不顺,骂骂咧咧地说:“给我找你家高天。”姑娘的态度倒是非常温和,显然是受了专业的接听训练,任凭我百般为难始终都是甜美如丝,唱歌一般地告诉我说:“高天生病住院了,早上刚进去。”    
    我听了一急,也没顾得上问她什么病,心想这孙子终于被自己熬煎垮了,打电话约上杨错就去医院。到了医院门口看见他和百合一起下车,最后告诉我说林艺的工作做得差不多了,让我晚上回家去看看。    
    我开着车孤独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既失落又烦躁。是什么让我变得如此不安?又是什么让我的心情越来越坏?我敢肯定不仅仅只是陈小南,那又会是什么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还依稀记得些许若干年前为自己许下的诺言,比如奋发图强,比如积极向上,又比如健康成长。而这些诺言呢?它们就象儿时放出去的风筝,只要有一阵大风,就会不再由我控制,飘到天边,越飘越远,最后在我的不耐烦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的情绪越来越坏,仿佛心里揣着一颗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以前高小三曾说过我除了性生活正常什么都不正常,现在想想,连性生活都不正常了。    
    我开始对现在的生活感到厌倦。有一次喝醉的时候,我发现墙壁上镜子里的自己是那么猥琐,又是那么无助。我以为是它放的有些倾斜,于是摇摇晃晃地准备把它恢复原来的样子,结果它倔强的粉碎了,还划破了我的手。我象小时候那样把流着滴答鲜血的手指放进嘴吸吮,一直吸到半个手掌开始发麻。    
    我终于明白狼为什么那么喜欢舔伤口,因为那种咸腥的感觉会让自己感到温暖。疯狂地把自己灌醉也许是逃避的最好方式,我们早就过了怀疑生命中某些东西的年龄,但却还得靠体力的消耗证明自己的存在。    
    到最后我才明白,其实所谓的成长就是不断调低生活的目标。比如拿理想来说,我们曾经立志要一举成名天下知,要成家立业,要爱情事业双丰收,现在却只变成了仅仅的温暖;再比如爱情,我们曾经幻想过和自己心爱的女子浪迹天涯比案齐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现在却变做了只求能有个女人为自己填充寂寞。    
    林艺头也不回的走了,带走了我的儿子,也带走了我的爱情。她失望、孤独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带着一腔幽怨无情地离我而去,只留下了一张破碎的婚纱照和一个落魄的男人。我无数次在梦中哭醒,无数次在酒精里麻醉自己,也无数次在醉酒后呼唤着她的名字。我以前也许并不知道,林艺就是我生命中的一支拐杖,她在默默地支撑着这个家,也在默默地支撑着我生命的全部。    
    杨错星期一早晨把我叫到他办公室,安慰我说:“女人就这样,你让她回家呆一段时间再把她叫回来就没事了。”我想了想没有丝毫办法,也只能就这样先耗上一段时间了。我知道现在不能去找她,林艺是一个说到做到的女孩子,她临走时给我留的纸条上写道:你要是来找我,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公司近来不知道是哪个高层领导走路不小心踩了死蛤蟆,干什么什么不顺,搞什么什么不好,效益一落千丈,几个老广告客户也纷纷撤出,公司上下一片死气沉沉。狼外婆受到总部传讯,回来就召集全体员工开会,说到激动处大骂杨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这个总裁是怎么当的?!还不如他妈的赵玲!”    
    赵玲最近很是风光,不但把她原来几个光知道奉献不知道索取,一天到晚只顾着埋头干活的下属拉了过去,而且把她现在的网络公司搞得大火,事业蒸蒸日上。狼外婆曾经恨恨地跟杨错私下里说:“那个贱货别看老是咄咄逼人,内在的东西还是有一套的。”    
    有一次我和杨错去广州开互联网发展会议,赵玲就坐在我对面,不但没有对我恶言相向,反而越发显得彬彬有礼,晚上联欢时还偷偷塞给我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达不到今天的成就。”完了冲我嫣然一笑,起身应一位高官之邀翩翩落入舞池,灯光闪烁,舞姿曼妙,犹如一只蝴蝶般在群花中间轻轻飞舞,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片春风得意的感觉。杨错不屑地看着她,回头对我说:“操,知道今天这样,那会儿早该强奸了她。”我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公司有你这种操蛋领导,想不玩儿完都难。”    
    狼外婆大手一挥,我们便开始了没完没了的拼命。无奈搞不清楚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员工就是不吃饭不睡觉24小时连轴转业绩都是毫无气色,杨错天天绷着个脸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就差在手里攥根抽人的皮带了。    
    事在人为,这话说得一点不假。赵玲所在的那家公司现在是蓬勃发展,大有取代我们成为中国NO。1的趋势。有一次杨错无意中竟然发现生活频道的几个人不干自己的事,反而登陆她们公司的网站看得津津有味。杨错一急,当下就把这几个人全部开除,完了下发了一个文件,上面写着“本公司员工不得以工作参考为由登陆赵玲的网站,否则,杀无赦。”我上去找他时着厮正窝在沙发里一筹莫展,见我进来可怜兮兮地说:“兄弟,米兰那钱再容我几天,现在的样子你也看见了都。”    
    我心想就这样下去,你我都得饿死。不让别人上对方的网站?你管得住别人的眼睛,管得住别人的心吗?心里越想越着急,下去把一帮人召集起来开动员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到最后连自己都被感动了。    
    一个下属站起来说:“韩总,我们也都尽力了。”我点点头,心里乱七八糟,一点好办法都没有,说:“我知道,我知道,但现在是公司的难关,我们扛一把,熬过去就行了。”一个人在角落里嘟囔,声音很低但我还是能听见:“扛?我们就会扛,也只剩下扛了。”我心情正无比恶劣,正准备发作,电话响了,我抓起来就喊:“谁?!没听见正开会哪!”电话里一时没了声音,我正要开骂,里面说话了:“韩笑吗?我是陈小南。”    
    自从那次被陈小南陷害之后我费尽周折的找她,胸口憋着老大一口气,连咬她的心都有。我心想你他妈不是喜欢咬人吗?我这次也狠狠地给你来上一口。但找来找去都毫无音信,报社的人说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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