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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3292-斯坦贝克携犬横越美国-第7章

小说: 3292-斯坦贝克携犬横越美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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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起了一个在南非的阿拉伯老人,他的手从未碰过水。他请我喝了一杯用玻璃杯盛的薄荷茶,玻璃杯因为使用过于频繁,因此变得一点都不透明,但是他递给我的是友谊,那杯茶也因为友谊而变得极为可口。当时没有任何的保护,但是我的牙没有掉,身上也没有出现什么持续的疼痛。因此我开始自定一个关于保护关系与独立的新法则。一个悲哀的灵魂杀死你的速度,比一个细菌要快,而且快得多。    
    如果那时查理没有摇着身体,上下跳动地对我说“夫特”,我可能已经忘了他每天晚上都要吃两片狗饼干,以及散一个可以令他头脑清楚的步。我穿上干净的衣服,跟他一起走进由繁星交织而成的夜晚中。北极星也出来了。这一辈子,我只见过几次北极星。北极星挂在那儿,在固定的位置里庄严地移动,像个永恒的旅者,在无穷的舞台上,抢尽了其他星星的风头。在夜晚的衬托下,北极星带着红紫的色彩移动、跳动,因冰霜而更显明亮的星光就这么照穿了它。在我如此迫切需要北极星引导的时候,这是多么棒的景致!有一会儿,我不晓得是否应该抓住那位女服务生,朝她的屁股踢一脚,然后让她来看看这幅景色,不过我现在一点都不在乎了。她大可以让永恒与无限全都溶解,并从指缝中流逝。空气中有种属于冰霜的甜美刺痛感,在前面带路的查理,向一整排修剪过的水蜡树仔细地致敬,一路走一路撒尿。当他回到我身边时很开心,同时也为我感到高兴。我给了他三块狗饼干,弄乱了消过毒的床,然后走到驽骍难得里去睡觉。    
    


第二部分边 境 插 曲(1)

    尼亚加拉瀑布非常美丽,它就像放大了的纽约时代广场的旧股票交易看板。我很庆幸自己来看了这个景点,因为从今而后,如果有人问我有没有看过尼亚加拉瀑布,我可以说有,而且说的终于是实话。    
    当我告诉那位顾问说我要去宾州的伊利市时,其实根本就没打算要去那儿,不过后来竟然真的去了宾州的伊利市。我那时的打算是爬过安大略湖的狭长部分,这样走不仅会经过伊利市,还会经过克利夫兰{1} 和托莱多{2}。    
    我从自己丰富的经验中发现我喜欢所有的国家,但是痛恨所有的政府,而我天生的无政府主义思想,在国界这种需要有耐性又有效率的公务人员,针对移民或海关等事项服务的地方最强烈。我这辈子从未走私过任何东西。那么在接近海关关卡的时候,为什么会感觉到一种不安的罪恶感呢?我穿过了一座高架收费桥,通过一块无人之地,来到了星条旗与英国国旗并肩站立的地方。加拿大人很亲切。他们问我要去哪儿、待多久,然后草率检查了一下驽骍难得,接着轮到查理了。    
    “这条狗有没有狂犬病疫苗注射证明?”    
    “没有。你看,他是条老狗。他很久以前注射过狂犬病疫苗。”    
    另外一位官员走了出来:“那么我们建议你不要带狗通过边界。”    
    “可是我只要经过加拿大的一小部分,然后就重新进入美国境内。”    
    “我们了解,”他很和气地说,“你可以带他进入加拿大,但是美国不会让他回去。”    
    “但就技术层面来说,我目前还是在美国境内,没有人说过什么。”    
    “如果他越过了线,想要再回去,就会有人说话了。”    
    “好了,可以带他到哪里打针?”    
    他们不晓得。我至少必须循原路回去二十英里才找到一名兽医,给查理注射了疫苗,然后折返。我穿越国界的目的只在于省点时间,这一下不但省不了时间,反而浪费了更多的时间。    
    “请你谅解,那是你们政府的要求,不是我们政府的规定。我们只是单纯建议你那么做。这是规定。”    
    我想这就是我痛恨政府的原因,所有政府都一样。总是规定、规定,然后由一丝不苟的人来执行这些规定。没什么好争的,沮丧的拳头找不到可以打的墙。我非常赞成注射疫苗,也觉得这应该是种义务,因为狂犬病很可怕。但是我发现自己痛恨规定以及所有制定规定的政府。重要的并不是那些打进去的疫苗,而是那纸证明。政府通常也一样———重要的不是事实,而是一小张文件。这些都是非常好的人,友善又很愿意帮忙。在边界,时间过得很慢。他们给我倒了一杯茶,还给查理六片饼干。他们似乎对我必须因为缺少文件而回到宾州的伊利市真的感到很抱歉。就这样,我回过头朝着星条旗以及另一个政府的方向驶去。出关的时候并没有人把我拦下来,但是现在国界的栅栏放了下来。    
    “你是美国公民吗?”    
    “是的,这是我的护照。”    
    “你有需要申报的东西吗?”    
    “我并没有走太远。”    
    “你的狗有狂犬病疫苗注射证明吗?”    
    “他也没有走太远。”    
    “可是你是从加拿大过来的。”    
    “我并没有去加拿大。”    
    我看到他眼里露出了坚定的眼神,眉毛压低到怀疑的程度。这一来,不但没有省到一点时间,看起来比去一趟宾州的伊利市要浪费更多时间。    
    “请到办公室来,好吗?”    
    这项要求对我产生了跟盖世太保敲门一样的效果。不管我有没有做错,他的话都引起了我的慌张、气愤以及一种罪恶感。我单纯的气愤让声音变得尖锐,这又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请到办公室来。”    
    “我告诉你我没有去加拿大。如果你刚刚在看,你会看到我才掉头。”    
    “请站到这边来,先生。”    
    然后他们对着电话说:“纽约车牌某某号。是,露营用卡车。是———一只狗。”然后对我说,狗是什么品种?”    
    “鬈毛。”    
    “鬈毛———我说鬈毛狗。淡棕色。”    
    “是蓝色。”    
    “淡棕色。好。谢谢。”    
    我真希望自己并没有感到无辜中的某种悲哀。    
    “他们说你并没有越过边界。”    
    “我之前就是这么说的。”    
    “可以看看你的护照吗?”


第二部分边 境 插 曲(2)

    “干嘛?我又没有离开这个国家。我也不打算离开这个国家。”但我还是把护照递了过去。他匆匆翻了一下,看到其他旅行的出入境章时,他迟疑了一下。他又检查我的照片,翻开钉在护照封底的黄色天花疫苗证明。在最后一页的最下面,他看到一组用铅笔写的字母与数字。    
    “这是什么?”    
    “不晓得。我看看。噢,那个!那是电话号码。”    
    “这些号码怎么会在你的护照上?”    
    “我想当时大概没有纸。我连这是谁的号码都不记得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打败我了,而他也晓得这点:“你难道不知道毁损护照犯法吗?”    
    “我会把这些东西擦掉。”    
    “你不应该在护照上写任何东西。这是规定。”    
    “我绝对不会再犯。我保证。”我还想向他保证我不会说谎、不会偷窃、不会与任何道德品行不佳的人有所关联、不会觊觎邻居的妻子或其他事情。他断然合上了我的护照,递还给我。我相信找到那个电话号码让他感觉好多了。因为在这漫长的一天里,经过了这么多麻烦后,他毕竟还是发现我有罪。“谢谢,长官。”我说,“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亲切地挥了挥手。“走吧。”他说。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往宾州伊利市的方向前进,全都是查理的错。我穿过高架铁桥时停下来付费。收费亭里的人从窗子里伸出身子。“走吧,”他说,“这趟就算收费亭的。”    
    “什么意思?”    
    “我看到你不久前才从另一边通过。我看到了这条狗。我知道你一定会回头。”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没有人会相信我。走吧。你今天可以免费走一趟。”    
    你看,这个人不是政府。但是政府可以让你觉得自己非常渺小又很恶劣,一旦有了这种想法,你就需要相当大的努力才能重新建立起自信感。查理和我那天晚上待在一家我们可以找到的最大的汽车旅馆,一个只有有钱人才住得起的地方,里面有令人愉悦的画满象牙、猩猩与孔雀的圆形天花板,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个餐厅与客房服务。我点了一点冰块与汽水,调制了一杯威士忌汽水,喝完后又喝一杯。接着我让服务生进来,点了一份汤、一块牛排,也为查理点了一份一磅重的生汉堡肉,最后狠下心给了一大堆小费。睡前,我重新思考了一遍希望自己当时跟那位移民官员说些什么话,其中有些话非常机灵而刻薄。    
    


第二部分高速公路与次要道路(1)

    从刚出发,我就一直在避免大家称之为“公路”或“高速公路”这种由水泥与焦油盖成的极高速鞭痕。不同的州对这种路采用不同的名字,不过我都是在新英格兰各州闲晃。冬天很快就到了,我可以预见自己被困在北达科他州风雪中的景况。我找到了美国九○号公路,那是一条高速公路上的宽广切口,运送国家物资的车辆穿梭在多线道上。驽骍难得也一路飞奔。这条路的最低速限比我之前走过的任何一条路都高。我把车驶进从右侧车身劈吹过来的风中,感受到风的殴击,有时候我还会助长狂风令人茫然的重击。我听得到风吹过露营小房顶方正表面的沙沙声音。路边的指示牌立刻对我狂吼:“勿停车!勿停车!保持速度。”像货船一样长的卡车一辆辆呼啸而过,送出了一阵阵像拳头一样的殴击。这些大路很适合输送货物,但是对视察乡间却不是件好事。你受制于轮胎,眼睛只能看着前方的车子,也要从后视镜看后面的车子,以及从侧视镜中注意即将超过你的轿车或卡车,同时你还必须详读所有的路标以防漏看一些指示或命令。路边没有贩卖现榨果汁的摊子、没有古董店,也没有农产品或工厂制品的零售店。当我们走这些高速公路横跨整个国家时,就像我们通常都会这么做或必须这么做的时候,从纽约到加州,什么东西都没看到是很可能的事情。    
    每隔段路就会有休息站提供休憩、食物、油料、明信片、新鲜蒸煮的食品,以及新上漆的野餐桌与垃圾桶,还有洁净的厕所,里面充斥着浓浓的除臭剂与洗洁剂的味道,进去过的人,要好一会儿才能找回自己原来的味道。除臭剂这个名字其实并不正确,因为它们是用一种气味取代另一种气味,而它们的气味必须要比想要掩盖的味道更强烈、更有穿透性。我忽略自己的国家太久了。在我缺席的这段时间里,文明跨进了好几大步。我还记得以前投一块硬币到投币口中,可以换到一条口香糖或一块糖,但是在这些用餐的豪华建筑物中,贩卖机用不同的硬币可以换到手帕、仪容与指甲修容组、润丝精与化妆品、急救用品、像阿斯匹林这类没有危险的成药,以及药效温和的成药和让你保持清醒的药丸。我发现自己陶醉在这些小玩意当中。假设你要喝汽水,你可以随便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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