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市日』雪花升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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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番谷君知道我下面想问什么，对吗？”
日番谷只是咬紧下唇，强迫自己不要倒下去。儘管整个人已经完全靠在墙上，勉强支撑著站立。
“雏森小姐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了，她也得到了很好的安置。那么，日番谷君，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虽然你现在很累，应该还能给我答案。”蓝染的手毫不怜惜的抓住了日番谷的下顎，“你得到神降之力了？”
祖母绿攸的睁大。似乎有 什么东西顺著蓝染的手指传递到身体里。一幕幕突然在眼前重现。狂风肆虐的万丈深渊，漫天盖地的无尽鲜血，烧尽整个京都的红色火焰……
“不要碰我！”
有 些歇斯底里的喊声。日番谷突然推开了蓝染。自己却一个踉蹌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甚至连伤口再度裂开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为什么还能看见？连仪式都没有 举行……那个原本将会被他隐藏终生的秘密，难道会纠缠他至死吗？难道……这些与眼前这个男人有 关？
他不知道。所能看到的都只是片段，即使能看到也不代表他并不能从中判断什么。而且他并不想拥有 或者使用那所谓的力量。那天，轻触前额的手，既温暖又带著彻骨的寒意，似乎在瞬间夺走了全身的力量和温度，只留下死一般的寒冷和无尽的悲哀。
没有 等日番谷喘息著从自己的情绪中清醒，蓝染的手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只是回答，是或者不是，有 那么难吗？”
疼痛是最好的清醒剂。当手腕上传来逐渐加重的痛感，骨头发出警告，支离破碎前的警告声。可是，蓝染并不急著给予最后的处罚。他很清楚，持久的感觉最消磨人的意志。
“……蓝染……你想毁了这个世界……”竭力压抑著因为疼痛而带来的呻吟，日番谷断断续续的吐出了这句话。
“看来，雏森小姐还是说了实话呢。果然是神明选中的人吗？居然跳下悬崖还能生还……” 蓝染却呵呵笑起来。可惜呢，对於你而言，是不是死了更幸福些。“那么，日番谷君，希望我们日后相处愉快。”
“……你想要神降的力量……”难怪市丸银那样说。是他理解错误。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他而不是父亲。
“而日番谷君，你应该会帮我好好的使用这份天赐的力量，是不是？”蓝染的笑容有 些冷。因为他在日番谷眼中已经看到了拒绝的答案。
“……绝不……”就算他没有 学习过巫女的準则，他也知道，这种为了国家祈福而存在的力量是不能私自用於其他地方，尤其只是为了某人的私欲。
“太倔强可不好。”骨头支离破碎的声音。
儘管能够把呻吟声强行吞回去，却无法控制全身的战慄。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即使是腹部再度裂开的伤口已经染红的睡衣，却无法阻止蓝染看似不经意的或轻或重按压已经无力垂下的手腕。疼痛一点一点噬咬神经。
“蓝染大人，您这样的方法恐怕是行不通的。”市丸银戏謔的声音忽然响起。一直安静的他似乎刚出现在那里一般。连蓝染都几乎疏忽了他的存在。
停下手中的动作，蓝染有 些讶然的看著市丸银。市丸银这样出声，已经代表在阻止他了。为了眼前这个小鬼吗？
“银？”
“像他这样的个X1NG，对他自身的惩罚是没有 任何作用的，蓝染大人。”市丸银唇角依旧挂著笑容，“即使你折断他全部骨头，他还是那个答案。会很无趣哦。”
蓝染低头看了看眼神有 些涣散的日番谷，最终放开手。“那么，银，你有 更好的建议吗？”
银微微一笑，俯在蓝染耳边低语数句。蓝染也浮现一丝冷笑。“好吧，银。果然还是你瞭解他。那么，我就再等等吧。”
“至於他……”蓝染斜睨一眼日番谷，已然没有 兴趣，“只要很好的处在你的监控之下，就让他待著吧。毕竟，要让他活著。”
“遵命。”一如既往轻佻的语气，目送蓝染离去。
然后，不声不响的俯身，抱起处在清醒与昏睡边缘的孩子，小心的放置在软榻上。轻手轻脚的触碰已经被捏碎的手腕，引来孩子止不住的战慄。
“……市丸……”
市丸银抬头，看到微睁的绿色中带著悲哀和苦涩。
“你……到底……还想怎样……”虽然不清楚市丸银到底对蓝染说了什么，日番谷心中还是有 些明瞭接下去会发生什么。被涉及的人，将会增加……
“啊啦，我只是遵照蓝染大人的命令，不能让你死了而已。所以，伤口还是要处理的。”市丸银笑眯眯的回答，却轻易的避开了真实的核心。
知道市丸银决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疲惫的合上眼睛。“……不要对他们出手……”
是否应该称讚这个小傢伙够聪明？市丸银淡淡一笑：“可以啊。既然小狮郎你这样说了。”但是，若麻烦找上门来，可容不得我不出手……
“或许……”市丸银突然又开口，“你现在就答应下来，不做无所谓的抵抗，会更好些哦，小狮郎……”
日番谷再度睁开眼睛，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市丸银！”他挣扎著想爬起来，却因为不慎触碰到手腕，闷哼一声，几乎跌下软榻。
“怎么了，小狮郎？”市丸银及时扶住那个小小的身子，把他压回软榻。语气却很轻柔。
“……你们……你们要对一护出手。”
市丸银的脸色阴沉下来。
——TBC——
第八章（上）
软榻上的孩子因为药物的作用，睡的昏沉沉的。市丸银心情却不能如屋外明媚的阳光一般灿烂。
看到日番谷那么担心黑崎一护的样子，市丸银的心情格外恶劣。强迫日番谷服下汤药，看著他因为抵抗不过药力而陷入沉睡。记得自己说「是你提醒了我不要放过黑崎一护」的时候，日番谷错愕的神情，市丸银真的有 立即杀了黑崎一护的衝动。
什么叫做他们要对黑崎一护出手啊。只要稍稍瞭解黑崎一护的X1NG格，就知道，黑崎一护必定会偷偷潜入蓝染府邸寻找日番谷的下落。即使出手了，也只能怨黑崎自己送上门来。他只不过在适当的时机加以利用罢了。
为什么到最后，他总是做恶人呢。
埋怨归埋怨，市丸银还是动手给日番谷更换绷带。因为刚才的波折，腹部的伤口再度流血。要不处理好，日后留下隐疾，也是大麻烦。
儘管知道日番谷身形瘦小，但是看到衣服下的身躯，市丸银还是有 些吃惊。难怪连装扮成女孩，也不会被发现。这个身子的确比女孩还纤细几分。平日里宽大的衣物遮蔽下，反而不觉得。很难想象，这样瘦小的身子居然敢面对蓝染的惩罚。
市丸银自然不会承认，看著日番谷被蓝染捏碎手腕是一种漫长的磨礪。於是，他出声阻止。就算会招来日番谷的怨恨也不顾惜。他和日番谷不同。他不会把灾难扛在身上。
处理好一切，让下人把东西清理掉。市丸银打著哈欠回房睡觉。
适才蓝染派人送信回来，说浮竹病情加重了，但是对於日番谷的无故失踪却保持了沉默。黑崎一护以照顾浮竹为理由请假。蓝染估计以黑崎一护的个X1NG，今晚就是动手的时机。所以，为了应付晚上，他还是先补眠。
至於日番谷，那个药效足以保证他睡到深夜。为了今晚戏幕的拉开，一切準备妥当。
“冬狮郎……冬狮郎……”
迷糊之间，听到了熟悉的呼唤声。日番谷竭力想睁开沉重的眼瞼，却怎么也睁不开。几番挣扎之后，终於在一丝缝隙里，看到了一护焦急的脸。
“……一护。”
“你终於醒了。”他潜进来，很容易就找到了这里。看到日番谷一动不动的睡著，差点吓到，以为日番谷死了。“起来，我带你离开……”
日番谷终於惊醒，一把抓住一护的胳膊：“这是陷阱！快点走！”
“什么？陷阱？”一护一怔，却犹豫。“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下啊。浮竹大人很是担心，病情又恶化了……”
说道父亲，日番谷也有 几分犹豫，但是想到蓝染的厉害，他也不敢迟疑：“走！除非你也想陷进来！帮我照顾好父亲！我……”日番谷苦笑。“我现在只会是你的累赘……”
一护的目光落在日番谷左手手腕上，眉头紧锁：“他们……”
“走吧。我不会有 生命危险的。”慌忙把左手缩进衣袖中，日番谷哀求。他不想让一护落入蓝染手中，成为蓝染要挟自己的工具。
一护咬咬牙，说：“好吧，我马上离开。但是，你记得，儘量保护好自己，免得我们担心。还有 就是，我一定会再来。”他们都明白，就算大张旗鼓的找上门来，也未必能带日番谷平安返回，只能用非常手段。
“我知道。”其实想说不要再来冒险，但是知道一护不会答应，只得咽回肚子里。至於保护好自己……日番谷不晓得能否保证，只能说知道。
看著一护从窗口出去，日番谷刚放下的心，就因为突如其来的声音而二度提起。
“啊啦，真是感人的会面啊，小狮郎。”市丸银的身影自暗处浮现，脸却仍旧隐藏在黑幕中，看不清。“黑崎一护为了你连大纳言的私人领地都敢闯。”
市丸银在这里，那……
窗外传来刀兵交接的声响。
日番谷几乎是跳起来，趴到窗前，看著院子里人影绰绰。
“外面到底有 多少忍者，你清楚吗，小狮郎。”市丸银终於站到烛火下，在摇曳的烛光中，笑脸都有 几分扭曲。
武士，魅影，忍者，三个等级的实力者。其中属忍者最难对付。
“我不清楚。”日番谷回过头，一字一顿的回答。
“啊啦，我可以告诉你啊。”市丸银来到日番谷面前，俯下身，笑眯眯的看著日番谷充斥著怒气的眼睛，“平日守在大纳言领地的有 五十名武士，三十名魅影，十名忍者。今天，为了欢迎黑崎家的少爷，增加了二十名忍者……你到现在还确信，黑崎一护有 胜算，能够逃离这里吗？”
日番谷的脸在昏黄的烛光下也白的有 些吓人。但是眼神出奇的坚定。“我相信一护可以离开。”
“哦，为什么？”对於日番谷的信赖，市丸银的笑脸有 些僵硬。
“因为……这个……”日番谷突然伸手抽出市丸银腰间的刀，抵在市丸银颈间，“在他们眼里，你的命比一护的重要。”
“那么，在你的眼里，一护的命比我的值钱。”市丸银依旧微笑著。
“至少，一护不应该成为你们的阶下囚。”日番谷毫不犹豫的回答。
市丸银只是微笑著看著日番谷的手：“左手明明受伤了，为什么还要搭在刀上？是怕太激动控制不住，伤到了我，还是其他？看，左手都被割伤了，在流血……”
“让一护离开……”日番谷不为所动。
“啊啦，这真是伤脑筋呢。要知道，蓝染大人的希望是……”市丸银突然脸色微变。
一道身影袭来，快到日番谷还没看清楚，握著刀的手就已经被迫离开了市丸银的脖子。而眼前那张透著危险气息的脸，正是蓝染！
“真是危险……差点让你伤到我的人了……”蓝染的微笑之后是寒光闪现，右手被刺穿，钉在墙上。手中握著的刀应声落地。血顺著墙壁流下。
——TBC——
第八章（下）
“啊——呜……”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日番谷还来不及将全部声音吞入，痛意就席捲了神经。强迫自己把后续的声音咬在牙齿之间。日番谷知道，若是让一护听到，那个笨蛋说不定还会回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那才是最糟糕的结果。
“银，你真是太不小心了……”蓝染微笑著看看微微有 些发怔的市丸银。
“啊，蓝染大人过於担心了。我只是想玩玩而已。”市丸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