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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综漫同人)梦醒之前 作者:雪儿冰橙(晋江2012-11-15 完结,主银魂)-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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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在尴尬中蔓延。
  最后银时抢在我前面开口:“小玉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被人灌输了奇怪的东西而已……那个,今天的事情请不要在意。”
  我轻声道:“没关系。我也要道歉。是我惹麻烦了。”
  银时没有答话,眼神左右飘移了一会,最后侧过头看天:“那个,一起回家吧。”
  这一句简单的话,却让我心神震荡。
  “恩。一起回家吧。”绽放出笑容,我走到他的面前。
  两人并肩,影子被拉出去很远、很远。
  拉开万事屋的门后,我被吓了一跳。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大大的蛋糕。
  神乐姿势不良地睡倒在沙发上,新八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头低垂着一点一点。他们两个的脸上都沾着面粉和奶油,神乐的嘴边还挂着可疑的蛋糕屑。他们面前的大蛋糕做得歪歪扭扭。
  “其实……他们想向你道歉来着。没想到你会那么生气。”银时说着走了过去,踢了踢神乐,“喂,醒一醒,步黎回来了。”
  神乐砸了砸嘴,揉着眼睛坐起来,看见我之后绽开笑容扑上来:“阿步欢迎回来!神乐做了蛋糕哟!送给阿步!神乐没有偷吃阿鲁!”她嘴角的蛋糕屑却出卖了她。
  我不打算点破。
  新八也醒了,笑着对我说:“欢迎回来。”
  “对不起,突然跑出去给大家添麻烦了。”我再次鞠躬,“其实我并没有生气……真的。谢谢你们的蛋糕。”
  “啊,终于可以开吃了,阿银我的肚子在跳草裙舞啊!还罗嗦什么蛋糕都要凉了啊!”银时一把揉了揉我的头发,坐到沙发上。
  “阿步来分蛋糕吧!”神乐兴高采烈地把菜刀递到我手上。
  菜、菜刀……
  喧闹的夜晚。
  万事屋又是宁静的一天。
  




☆、第九十三训 已经回不去的日常

  几天后。
  我在街上看到了冲田和那个伊东——伊东鸭太郎走在一起。
  “冲田先生,早上好。”我走过去打招呼,看向伊东,刚想打招呼,他丢了个眼神给我,我只能无奈地装作不认识,“这位是?”原本出现在高杉船上的人居然走在真选组的人身边,看来高杉又要有大动作了。
  “这是伊东鸭太郎,真选组的顾问。”冲田介绍道。
  “伊东先生您好。我是步黎。我还有事,那么。”我说着就想离开,却被伊东叫住。
  “你就是步黎小姐啊,某个人让我带话给你:再不回来的话,砍了你。”
  ——如此有个人风格的话,我怎么会听不出来?
  说起来我在万事屋也待了有一个星期了。
  “……我知道了。我尽量。”
  不想回去。
  不想和那个人照面。
  看着他我就会有和姐姐一样切身的悲哀。
  他是个禁忌。他不是曼陀罗,他比曼陀罗妖艳。他不是鹤顶红,他比鹤顶红凄美。他不是海妖塞壬,他比塞壬危险。
  回到万事屋之后,我有种在这里躲到世界末日不再出去的冲动。
  但是不行。正如我一开始说的那样,我有不得不做的事情。护身符必须拿回来,如果被有心人利用,那么无论是我,抑或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友人,甚至我的世界都会受到影响。
  我已经无法退出。
  必须向前。
  “这就要走了?”银时喝草莓牛奶的动作停了下来。
  “恩。必须回去了。”
  “原来的房东想通了?”
  “想通了。”
  银时盯着我,像是在判断我的话的真假,几秒钟后继续喝了一口草莓牛奶:“以后有事就来找我,委托费打八折。”
  “谢谢你,银时大人,你真是个好人。”
  “所以说不要再给我发好人卡了啊。”
  “可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啊。”
  “所以说这是真好人卡吗?”
  我扑哧一笑:“那么,再见了,这一个星期给你添麻烦了。”
  “没什么,比大胃女好养多了。”
  “你说谁是大胃女啊你这个天然卷!”沙发上窝着的少女炸毛了,冲上去和银时死掐。
  我微笑着转过身去,笑容瞬间从嘴角消失。
  弱者只能寻求他人的庇护。可我已经失去了变强的机会。并不是说弱者就不被允许生存下去,只是,我不甘心。
  如果没有那个人,我就不会被杀死,不会来到这个以冲突为主旋律的世界。我会在自己原来的世界,每天为出席率和论文发愁,偶尔和狐朋狗友出去腐败,偶尔也会对着二维三维的帅哥发发花痴,在看见三维帅哥从面前走过时又不敢抬头……
  但那样的生活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其实我最想要的不是回家,而是力量吧。可以起码保护住自己的力量。
  来这个世界近十年了,十年里,我的经历并不是一片空白。
  想到这里,一阵寒意让我的牙根都在发抖。
  踏上高杉的船的瞬间,枵就扑了上来。我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之间能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船上。总之又是和高杉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呐,步酱,已经知道护身符的下落了,明天我和高杉他们会去那边,你也跟过去吗?”枵坐在床上啃着水蜜桃。
  “要去。”
  枵苦笑了一下:“你有知道自己的实力?”
  “怎么,很危险吗?”我有些不满。
  “是你去了绝对会死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不支持我去?”
  “如果我回答是呢?”
  “……那我也没办法吧。早去早回,希望你能从高杉先生的手上抢回护身符。”
  “果然步酱你还是去比较好!”
  “怎么态度变得这么快?”
  “本来一开始就是想让你去嘛,你去了的话胜算更大,因为只有你才能辨认出护身符的真伪。”枵用纸巾擦了擦手,一头栽倒在床上,“给我讲讲你在万事屋的故事,怎样?”
  “这就不用了吧,又没什么好玩的东西。”
  “哦?”她意味深长地拖着长腔,“好吧,那现在可以坦白了吗,为什么要离开这艘船,为此不惜住在一个男人家?”
  “喂!为什么被你一说就这么奇怪啊!”
  “哪有,不要转移话题!”
  “一时兴起啦,一时兴起。”
  “真是个随便的女人呢。”
  “……是被枕头砸死还是被枕头砸死,你自己选!”
  “算了吧你的枕头连猫都砸不死。”
  “唔!”我被噎住,气呼呼地扭过头去。和这种人没有理可讲啊混蛋!
  她狡黠的笑声钻入我的耳朵:“那天发生了什么好事呢?我都看见了哟。”
  我呼吸一窒。
  “骗你的啦,反应别那么大。”枵右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果然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你不要乱想。我睡了。”我果断地扯过被子蒙住头。
  他是禁忌。
  是禁忌。
  是禁忌!禁忌!
  “我们的目的地,是吉原哟。”
  我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吉原?!那个著名的花街?”
  我瞬间想起了小夜命陨的前一天,也是去花街……
  心脏像是冰裂纹的瓷器,丝丝裂开。
  “恩。那里的人好像和春雨有点关系。嘛,那都是高杉需要关心的事情。”枵神秘一笑,“说起来,高杉在吉原很受欢迎哟。”
  我不想听。
  “呐,步酱,有空劝劝他吧,有钱不是这么个花法儿。他原本就身体不好。”
  “……我知道。但我说不动他。”况且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去说。
  “……肺痨。”枵小声说,“高杉他,得的是肺痨。”
  心脏停拍。
  “传说中的那个……绝症?”
  “虽然放在你的时代不算什么吧。步酱,你在逃避哟,你在逃避这个世界的真实。你早就发现了吧,这个世界,不过是个漫画而已。”
  枵的话并没有将我置于我预想中的慌乱,早在十年前我就知道,这只是一个漫画,否则,冲田总悟、土方十四郎、高杉晋助、桂小太郎这些名字,也太巧合了些。早在来这里之前,我就在阅读大量幕末时代的史料。
  我是在逃避。我怕连自己的存在都否认,我怕我也是一个动漫人物,一个路人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炮灰,从人们的记忆里被彻底抹杀,而自始至终,或许连正脸都没有露过,又或许,漫画家嫌麻烦,连五官都懒得给我画上。
  甚至,我才是动漫人物,这个世界才是真实。
  “我在……逃避。”我承认了。
  揪住胸口,我低声重复了一遍:“我在逃避。”
  漫漫长夜,时间多的是,我有充足的时间将自己的懦弱掩埋。等到天亮,该怎样还怎样吧。
  




☆、第九十四训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吉原。
  不夜城。
  一栋建筑的二楼,朝着街道的拉门打开,屋里的灯光投射到大街上。
  高杉穿着他那身骚包的紫底金蝶和服,坐在门边抱着三味线弹奏,慵懒的眼漫不经心地扫视着房间内献舞的几个艺妓。
  我拘束地坐在一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吧,那几个艺妓里偏偏有个名叫枵的家伙乔装而成;不走吧,又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
  “午凉客探句,月夜妾携琴。”高杉低低吟诵,声音埋没在三弦琴渐渐激扬的乐声里。
  高杉爱美酒,爱美人。
  一曲舞毕,高杉挥手示意艺妓都退下,只有枵留了下来。
  我对她对扮演艺妓如此入戏感到不可思议,她还给我一个微笑:“别忘了我是女忍者,女忍是怎样的存在,你忘记了?”
  我只能呆呆点头。
  出于对多年前那场惨剧的心理阴影,这次我没有变装,高杉也不强迫,只是枵一脸兴奋地想要穿漂亮衣服。也许和她比起来,我才是不正常的女人。
  枵正了正衣冠,像一个真正的太夫一样向高杉走去,说出的话却和太夫搭不上边:“碍事的人都走了,爷不来一曲?”
  我瞬间不淡定地喷了。扭过头去,我在心底默念这一对货我都不认识。
  “哼。”高杉轻笑了一声,“你想听什么?”
  “就那一首。”枵的声音能掐出水来。
  高杉的沉默只延续了一瞬,随即笑道:“无所谓。”
  三弦琴声再起,不是我那天晚上听到的,而是更为激昂的曲调,能将人的心神摄去。
  我不禁失神。
  等到思绪慢慢从曲子中收回,高杉看向街道:“这一曲是松阳老师所作。真亏你能听出来。”
  “音乐修养也是女忍必须有的。”她笑得天衣无缝。
  “喂,”高杉看向我,“上次教你修习的曲子,会了没有?”
  我愣住了。上次只顾着赌气,把三味线丢了出去,哪里还顾得上修习?
  “我想也是。”他露出了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的笑容。并没有恶意或者疯狂,只是单纯地觉得一件事好笑。
  像是在黑夜里绽放的致命之花。华丽,却又带刺。
  我低下头,不吭声。
  他到现在都没提出让我赔那把琴,但听说三味线价格不菲,我就这么从窗户里扔出去了……
  “现在还有兴致继续学吗?”高杉说这句话的时候,枵整整衣角坐在他对面,倚着另一边门框。
  “不了。”我的声音干巴巴的,缩在袖子里的手努力绞着布料。
  高杉也不强求,拨拉了半天,琴声断了,他突然又问我:“以前学过乐器?”
  “筝。不过是能弹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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