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塔-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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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我也依然爱她。不仅如此,我还会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去解救茕茕孑立、陷于困境的她。甚至,如果万不得已,我就和森村侦探决斗一场。 意外意外 吃午饭的时候,秋子说她心情不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没露面。肥田夏子也借口自己的热病尚未痊愈,从早上就不见她的踪影。 得知秋子不来吃午饭的消息,大家的眼神好像在说这是意料之中的,看来大家都在怀疑她,不过却没有一个人随便把这话说出来,交谈中也刻意回避提到她的名字。 检察官要到下午3点左右才来验尸。不验尸体也不好人棺,于是就暂时找了间屋子,在地板上铺上被子,把尸体放在被子上,尸体上又蒙了一块白布。处理完这些,舅舅悲痛万分,回房去了。森村侦探说要写个案情报告,去了舅舅的书斋。我一个人孤单单的,心里一直替秋子担了把汗。 诸位,请体会一下此时此刻我的心情。我也算经历了不少风雨,目睹过各种恐怖事件,还多次置身险境,可那些都比不上这两个钟头我所体会到的痛苦。 要不要去侦探那里听听他的意见?不,我不敢去,我可没那个心情。要不到秋子的房间去安慰她一下?不,不,那我更不敢了。 我把医生的叮嘱抛在脑后,一个人到后院林中散步,像疯了一样在那里乱转。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我到底走到了哪里,干了些什么,全都想不起来,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北川君,你在想什么?” 忽然有人从背后叫我。我转过头来,原来是我害怕见到的森村侦探。 “不,没什么。有些无聊,随便走走。” 没想到嘴里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但侦探好像并不怎么觉得奇怪,反而更上前一步,小声对我说: “北川君,你怎么看待这件案子?你觉得罪犯是谁呢?我已经问过长田长造,他十分肯定地说秋子可疑。” 我直冒冷汗,老半天说不上话来,好不容易才违心地回答说: “哈哈,怎么会有这种荒唐事,我十分了解秋子的品行,她根本不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 “是呀,我也这么想。可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把矛头指向她,我也只能怀疑她了。但是池塘里打捞上来的尸体没有头,这又让我不得不打消对她的怀疑。要知道这个案子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尸体没有头。” 愚钝的我弄不明白侦探话里头的意思,问道: “你的意思是……” “问题的关键是凶犯为何要砍掉人头,可以说是由于仇恨太深才做出的举动,但是为什么又特地把人头藏到另外的地方呢?没理由呀。用桌布包尸体,死者手指上的戒指也不摘掉,这不明摆着要让我们知道被害人是谁吗?我认为这件事情必须反过来重新考虑。 “北川君,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再去仔细看看荣子的尸体?” 侦探的目的原来在这里。虽然他的话我还不十分明白,但我好像又见到了朦胧的曙光,于是跟他来到了停放荣子尸体的房间。 房间地板上的被子上铺着白床单,死尸躺在上面,蒙着一块白布,勾勒出女人裸体的曲线。也许是头被整个砍掉的缘故,尸体看上去格外短,可怕极了。 “你仔细看一下吧。” 侦探语调严肃,几乎是把我推到了尸体前。 我没多想,伸手掀起了尸体脚边的一角白布。 露出来的是两条惨白而又丰满的女性大腿,想到躺着的就是多嘴多舌的荣子,我禁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快要掉下来。 不过那一瞬间,一个念头似闪电般在我脑中掠过。 噢,对了,荣子右腿腿肚子上应该有一道很大的伤痕。那是她七八岁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海滨避暑,玩耍中受的伤。伤口不小,我还曾听荣子自己亲口说过那道伤痕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变大了。 偶然想起这回事,就心情忐忑地仔细查看尸体的双腿。然而奇怪的是连一点儿轻微的擦伤痕迹都没发现。我怀疑是不是眼睛不好使,又仔细看了几遍,还让侦探也来看,但都没有发现任何伤痕。 那处伤口当年曾缝了五针,按理说长大后会更大,不会有消失的道理。 我又往上掀白布,查看尸体的全身。看着看着,我越来越觉得这不是荣子的身体,荣子的胳膊没这么粗,手指的样子也不一样。 我把脸转向侦探,茫然地看着他。 “不一样吧?” 森村面露得意之色,似乎在对我说,我猜得没错吧。 “嗯,根本不是。森村,她根本不是荣子,是假的,假的。” 我高兴得嗓门都提高了。 “我的推断是正确的,这回案中还有案。我得马上赶回长崎去,在这里查已没什么意义了,解开这个谜的关键或许在长崎。” 侦探看来已有了下一步的打算,尽管我还不太明白他的用意,但真不愧是个大侦探,思维之敏捷令人赞叹。 得知尸体是个冒牌的,家里人又是一阵骚动,可这件事到底意味着什么,想想看实在是奇怪。三浦荣子失踪了,在池塘里发现了一具女尸,可又不是她,那她还是下落不明。到底到哪里去了呢?现在这具尸体的真实身份又成了一个可怕的谜。死者到底是谁?被什么人谋杀?又为什么被扔进池塘里呢? 还有更离奇的。这具尸体的手上居然戴着荣子的戒指。看来凶犯是企图让人把这具尸体错当成荣子,因此还特地用那个房间里的桌布来包尸体,明显是想将谋杀的罪名嫁祸给秋子。到底是谁怀有这么可怕的图谋? 哎呀,出此阴谋的人不会就是荣子自己吧。除了荣子恐怕没有人能想得出这样毒辣的诡计。对了,肯定是她,她可是个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女人,让老虎吃掉秋子还嫌不够,这回又设计了如此复杂的复仇计划。真是个可怕的家伙。这岂止是顽皮、不懂规矩,简直是彻头彻尾的大罪犯。 那她又是从哪里搞到的尸体呢,人头又跑到哪里去了,难道为了陷害秋子,杀了人吗?最令人不可思议的还是她怎么样进出密闭的房间的。这一切弄得我如坠五里雾中。 黑夜里的怪人 从早晨起来秋子就一直待在自己房间没露面,想必是正担心案子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所以我想先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安慰她一下。 到秋子的房间一看,她正端坐在书桌前读书,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冷峻而坦然。 “秋子,这回你放心吧,从池里打捞上来的尸体根本不是荣子。” 我和她并肩坐到长沙发上,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又简短地讲了一下事情的前后经过。这回,沉静的秋子也很高兴,脸颊绯红,露出了微笑。 “是这样啊,你又救了我,真是太感谢了。我正担心这回肯定大家都怀疑我呢。虽说我没有干坏事,但是真要追究起原因,让我接受调查就太可怕了。那样一来就全暴露了,我付出的辛劳也就全都白费了。” “啊,你是说‘秘密使命’吧。” “嗯,正是因为这,我方才正想万一有什么不测该怎么办。不瞒你说,我还把黑川律师叫来商量,他刚刚才走。” “咦,黑川?尽管上回他对你那样,可你好像还是非常信任他嘛。” 我多少有些嫉妒,不太痛快。 “别说什么信任,这里头事情很复杂,详细的情况请你不要多问,到时候就会全明白的。” 秋子有些为难,样子实在可怜,令我不忍再追问下去。 “可是我多么羡慕黑)!!啊,你那么信任他。” “说到信任,其实我才信任你呢,两次你都帮了我,让我感激不尽。” “是吗,秋子。” 我难以抑制自己的感情,决心利用这个机会,说出我的心里话。 “既然是这样,你能答应嫁给我吗?” 我鼓起勇气,握住了她的右手。 “啊,我,我是不能嫁人的,我的情况太复杂,不能作别人的妻子。” 但她并没有挣脱开我的手,而只是拼命掩饰少女的羞涩,模样可爱极了。 “我不知道情况到底有多复杂,可我想竭尽全力帮助你,只要你能把那个秘密告诉我。” 我胆子更大了。 “不行,实在不行。不论你多么有智谋,多么有力量,都改变不了我不可思议的命运,那是人类力量不能及的,里面的事情复杂着呢,给你讲了也没用。” 秋子痛苦地叹了口气,快要哭起来。这可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她,怪可怜的。既然如此,恐怕她的确有特别为难的地方。 “那我就不问了。可是秋子,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当情况不再妨碍你结婚的时候,请不要嫁给别人,一定要嫁给我。” 我摩挲着她的右手,郑重地向她求婚。 “可是我即使答应你这个请求也没有用,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嫁人的。” “不,没关系,无论这个约定多么不现实都没关系,只要有一线可能,请你一定答应嫁给我,这我就十分满足了,我已没有什么过份的奢望。” “难道只要答应你这个请求,你就心满意足了?” 秋子苦笑起来。 “嗯,心满意足,请答应我吧。” 我已经固执得像个不听人劝的孩子。 “好吧,那我就答应你。可是这个约定永远不可能实现……” 她声音到最后很含糊,低下了头。 我可真是乐坏了。至少可以确定秋子也是爱我的,那么不管我俩的实际关系如何,我都必须把她完全当成自己的妻子来保护。不告诉我秘密,那我就不问。只要能力所及,就要保护好秋子。要是有敌人侵犯秋子,我就打倒他。 “北川,我还有件事想问你一下。” 秋子有些羞意,提起别的事情。 “你是不是曾经去探视过肥田夏子,她是不是求你替她办事了?” “噢,有这回事,我帮过她。她让我把一个小纸包放到一个木箱里,又让我去邮局把它寄走了。我不太愿意,但她都快要给我作揖了,没办法,只好替她到邮局跑了一趟。” “那,你还记不记得收信人地址是哪里?” “嗯,记得很清楚,是‘西浦上村滑石,养虫园,岩渊甚三收。’” “哎呀,果然是她偷走了我的笔记,又把它送到了那个地方。” “你说什么?是那个你在上面记着圣经咒语的解释方法的笔记本吗?这么说那个淌血的窃贼就是肥田夏子?” 我很吃惊,根本没料到夏子竟然背叛了她。 “没错。唉,这可怎么办,那个笔记本一旦到了坏人手里……” 能让秋子大惊失色,看来此事非同小可。 “我想问一句,那个养虫园到底是干什么的,养蜜蜂吗?” “不,是蜘蛛屋,养着好多蜘蛛呢。岩渊是个坏透顶的恶棍。” “那我就去蜘蛛屋走一趟,会会那个叫岩渊的人,要回笔记。哼,这有什么难的。” 我傻乎乎地拿出像骑士般勇敢的架势。 “不,不,要那样就不好办了。你不知道,那里有吃人的毒蜘蛛。” 秋子说话时好像浑身都在抖。啊,吃人的毒蜘蛛,太离奇了。越听我越能感觉到有个深不可测的黑影在纠缠着秋子。 正在这时,有人通知说检察官一行已经来了,我们只好中断了谈话。接下来,检察官细致人微地调查了约两个小时,却没有任何新的发现。森村侦探的案情报告都已经写得很详尽了。 且说又过了三天,平安无事。森村侦探回长崎继续调查去了,我的伤基本痊愈,又恢复了往日正常的生活,肥田夏子也可以下地活动,在院子里散步了。 第四天深夜,事情来了。半夜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