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花园之极限惊悚-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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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得?”她心里一惊。
罗婶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形,慢慢开口说到:“我记得,那天晚上轮到我值班的时候,你大哥好像一直在做梦似的,他不停地翻来覆去,反复说着‘我没有我没有’,我把他推醒之后,他就嘤嘤地哭,哭得很难受,这肯定是受到了刺激。”
“是,是么?”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
第十六章节:大蛇(11)
罗婶猜得没错,大哥是受到了刺激。本来大哥就曾经有过发病的经历,如果不是她冒冒失失地闯进去对大哥横加指责还说了那样恶毒的诅咒,大哥是不会突然失常的。她懊悔不已,还没有找到切实的证据,是不应该这么早对大哥说这些话的。
罗婶接着说到:“这三天来大少爷一直处在疯癫的状态里,连阿杏也束手无策。昨天上午的时候,他好像突然有些清醒了,自已找了一张纸,在纸上画了一根长长的带子,画得很认真,然后他就、他就……”
“他就怎么了?”她似乎已经预感到罗婶要说什么了,心口慌张地咚咚跳。
“他就带着那张纸从窗口跳了下去,正好摔在门口的水泥地面上。当我们跑出去的时候,他还有一口气在,我抱起他的头靠在我的怀里,他就冲着我举起了那张纸,看着我说‘我没有杀人’。我觉得在那一刻,大少爷是完全清醒的。”
她的心霎时像遭到了一股强大的冲击,眼眶禁不住湿润了——她诅咒大哥一定会遭到报应,现在她的诅咒应验了!
是她逼死了大哥?她怔怔地坐了下去,感觉浑身都被抽空了。
在琳琅府的那个晚上,大蛇的话已经让她对自已以前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她也怀疑大哥可能是被人利用的,只不过因为进入冰窖以后行为举止开始反常才导致她真假难辨,所以她才武断地认为大哥就是杀死二哥的凶手。没想到就在她回来想着手重新调查一切的时候,大哥已经自杀了!他在临死前还念念不忘替自已洗刷名誉,可见他心里怀着多大的冤屈。
“小姐,明天他们可能就把大少爷的骨灰带回来了。”
“哦。”她呆呆地答应了一声。
此刻,她忍不住又想起了爸爸写在族史后的那两句话:
我一生最遗憾的事就是没有教我的儿女们练魔术
我一生最大的幸福也是没有教我的儿女们练魔术
爸爸将世代相传的魔术们在他们这一代了结了,也许这也就冥冥之中意味着家族的大变动开始。
魔术了结了,家族也就湮灭了。
魔术,魔术,何尝不是魔之法术。
第十七章节;是你(1)
当雅问一觉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黑古隆冬的,窗外也没有月光。她举起双手伸向黑暗中,却连自已的手也看不见了。
黑暗竟然这么浓,她头一次在这个狭小的屋子里深深地感到了孤独,一觉醒来,没有月光、没有欢欢、没有月儿,也感觉不到活着的气息。这样的孤独让她感到了一种从骨髓里涌出来的恐惧。她也从来没有发现一个人在活着的时候会有如此脆弱的感觉,好像只要一阵风就可以将这座小楼刮倒,砖残瓦断,黑暗中好像随时会伸出一只手捏碎她的喉颈,让她在临死前甚至一声惊呼都发不出来。
“罗婶!罗婶!”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
很快,她就听到了罗婶急急忙忙上楼的脚步声。
“小姐!”罗婶坐到她身边,“你怎么了?”
“我害怕,一想到只有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就害怕。”她苦恼地擦着脸上的汗,“你刚才去哪儿了?你不是说一直在我身边呆着吗,怎么醒来没有看见你?”
“哦,我刚才下去接了个电话,是阿杏打回来的,阿杏说太太晕倒了,所有的人都在医院陪着太太,今天他们可能都不回来了。”罗婶说着替她打开了灯,“我告诉阿杏你回来了,她让我今天晚上就睡在你屋里,好好照顾你。”
“嗯,”她点了点头,“这样最好了。”
罗婶拥着她,那种温暖舒适的感觉让她渐渐放松了下来,慢慢地想起了一些事。
“罗婶,大哥临死前画的那张画呢?”
“我正想拿给你看呢,画的是一根带子。”罗婶说着从衣兜里翻出了那张纸给她。
她展开那张纸一看,偌大的一张纸上只画了一根又粗又长的带子,带子上还很细致地画着一些错落有序的花纹。
有花纹的带子?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解地看了半天,不明白这是代表什么意思。
“罗婶,你肯定大哥在临死前的意识是清醒的吗?”
“是,我肯定,从他的眼神和表情都可以看出来,他当时的脑子很清楚,连阿杏也这么说。”
阿杏说的话当然最权威。可是,大哥为什么要冲罗婶举着这张画说他没有杀人呢?
她又拿着那张画看了看——或许,这只是大哥的随手一画,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叮——。刺耳的门铃声突然响起,把她和罗婶都吓了一跳。
“我去看看是谁回来了。奇怪,阿杏不是刚打完电话说他们不回来么?”罗婶嘀嘀咕咕地下了楼。
她仍然自顾自地摆弄着那张纸,不知道为什么,老是感觉胸口闷闷的,刚圹起来的时候还没有这种反应。
她烦躁地把那张纸倒过来看了看,还是没看出什么名堂,于是一甩手把它丢开了。也许是用的劲太大,那张纸高高地飘了起来,当它飘过她的鼻尖的时候,突然一下子瞪圆了双眼——是的,这才是真相!
大哥在这张纸上画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带子,而是蛇的尾巴!
是蛇!
人蛇同体术?
这么说大哥在临死前见过这个人?
会是谁呢?
第十七章节:是你(2)
她正绞尽脑汁地想着这个问题,突然听到罗婶在门外惊惶失措地叫着“小姐!小姐”。
房门“咣”的一声被推开,罗婶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好像见了鬼似的。
“怎么了?”
“小姐,你快去看看,刘方他、刘方他……”
刘方?一听到这两个字她连头皮都发麻了。刘方不是早就被火化了吗?
她快步跟着罗婶来到走廊上,顺着罗婶指着的方向看去,发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这是谁?”她看着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小老太太问到。
“她她她……”罗婶竟然开始结巴,很少见到罗婶这个样子。
她皱着眉不满地看了罗婶一眼:“怎么了?一个老太太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可是,可是她说她是刘方的母亲。”
“什么?”这一下,可让她吃惊不小。
刘方的母亲不是被车撞死了吗?那可是高阳和阿杏亲眼看见的,连后事还是他们处理的呢。
真是见到“鬼”了!
“她自已说的?”
“是,她说她是特意来看刘方的,顺便给他带些东西。”
看刘方?刘方不是也死了吗?
在空荡荡的的客厅里,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个老太太佝偻着的身形看起来确实有些诡异。
“小姐,这可真是见‘鬼’了。”罗婶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到。
是啊,是见鬼了,如果这个是刘方的母亲,那上次被车撞死的那个老太太是谁?
“罗婶,跟我一块儿下去。”她说,“管她是不是鬼,既然来了,干脆问个清楚。”
“好。”
那个坐在沙发上的老太太一直仰着脸看着她们两个人走过,好像内心很局促的样子。
“你是刘方的母亲?”她问。
“是啊,我叫王秀梅。”老太太开口说话了,声音倒是很慈祥和蔼。
一看这老太太说话的神情和语气就像是一个老实本份的人,最起码这不会是一个鬼,她放下心来。
“这么大半夜的,你一个人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她又问。
“我是坐板车过来的。我上车的时候天还是亮的呢,但是路太远,又不好走,而且我是两年前来过一回,隔了这么长时间有些记不得路了……”
第十七章节:是你(3)
“两年前你来过?”罗婶若有所思地看着老太太,“我怎么没见过你?”
“噢,那天我来的时候您不在,家里只有老爷和另一个年青人在。”
“是么?”罗婶好像不太相信,自言自语似地说,“两年前来过,就能记住路了?”
“是嗬,我这个人就是认路,我从小就往很远的村子跑,三黑才回家,从来没有迷过路,刘方这一点也很像我。”老太太听出了罗婶的怀疑,尴尬地笑了笑,“对了,我能见刘方了吗?”
“这……”雅问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地没有底:关于刘方的自杀事件,全家人都持怀疑态度,而且自从那个自称是“刘方的母亲”的人也意外死亡之后,所有的人都很忌讳再提起有关这母子俩的事,可是现在居然又蹦出一个“刘方的母亲”找上门来要儿子,如果老太太知道他们已经把刘方的尸体私自处理了,一定会闹得不可收拾,现在家里人都不在,她一个人可怎么收场?
“小姐,”罗婶又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到,“先别急,说不定这个才是冒牌的呢,先问问她再说。”
对呀,罗婶的话提醒了她,先验明正身再说。
“阿姨,”她尽量让自已脸上生硬的笑容看起来不那么生硬,“我们两个都没有见过你,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证明您就是刘方的母亲?”
“有啊。”老太太对这样的盘查倒是毫不介意,好像有准备似的,从自已随身带的小布包里拿出了一个旧巴巴的信封递给她,“这里有我的户口本,我一出远门就带在身上的。”
她拿出信封里的东西,原来是一个蓝皮的小本本,她翻开仔细看着,户籍上的详细资料显示眼前这个叫王秀梅的老太太千真万确就是刘方的母亲。
“刘方到底干什么去了?”老太太见她半天还是没有反应,有些着急了。
她灵机一动,顺口编了个谎:“刘方跟我妈妈出去办事了,要过好几天才能回来,要不然,您在这里等几天吧。”
“不行,我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他舅舅病得厉害,我明天早上就得回去。”老太太连连摇头。
雅问和罗婶对望了一眼,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她们都正巴不得赶紧把这个老太太送走呢。只要家里人不赶在明天早上回来,一切就不会露馅,老太太还以为她儿子仍然生活得很好,明天早上就可以高高兴兴地回去,这样岂不是很好?说实话,她已经感到很累了,真不想再在这个时候看见什么生离死别的场面。
第十七章节:是你(4)
“我看,”老太太说着把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布包端端正正地放到面前的桌子上,“你们替我把东西交给他,让他回来以后赶紧往家里打一个电话,他以前都是每个星期都往家里打电话的,可是现在都一个月了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回来过。”
“好,我会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