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花园之极限惊悚-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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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扛,可是欢欢还小,总不能让她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吧?再说,现在这院子里又开始闹蛇,一天到晚连门也不敢出,总不能一年到头都洒雄黄吧?现在我一闻到那雄黄的味儿头就疼。”
大嫂的话说完了,大家都不吭声,既没有人响应也没有人反对,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打着小九九。
其实大嫂的话也不无道理,三天两头闹怪事,谁都受不了,尤其是小美这桩突然蒸发事件,实在太离奇了,谁都害怕下一次厄运会轮到自已头上。再说这房子已经很老了,到处都是潮乎乎的,屋子里一年到头都是阴森森的,一走动木板就吱吱地响个不停,谁都想换一个日照充足的新房子住,对身体也有好处。
这种沉默持续了很久。大家都在等着有人先开口支持大嫂的意见。
“就算要搬也要等到你爸爸下葬了以后。”妈妈说着站了起来,“你们要搬就搬吧,你们都还年轻,是应该搬到热闹的市区去住,想搬走的人到时候提前跟我说一声就可以了。”
第八章节:迷踪(13)
“妈妈,那我们选好了房子以后先接您过去看看,您要是喜欢我们就住下,好不好?”大嫂立刻眉开眼笑。
其他的人却是面面相觑,始终拿不定主意。
“我是不会搬的,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我舍不得走,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走。我活到这把年纪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就让蛇来咬死我好了。”
“妈妈,您不要说气话……”
“好了,我累了,要上去休息了。”
“太太,我扶您吧?”
“不用,我又没病。”妈妈面无表情地推开罗婶的手,“如果阿杏打回来电话,记得叫我一声。”
楼梯其实很短,可是妈妈今天却走了很长时间才把它走完。她真得老了,也许她很快就没有力气走完这层楼梯了。
“我也不搬。”直到妈妈的背影在楼梯口消失,二哥才斩钉截铁地说到,“这个时候说要搬出去,明摆着是要分家。你们也听到了妈妈说她不走,难道咱们要把妈妈一个人扔在这里吗?”
二哥说完也走了。
“不搬就不搬,我也不过只是提个意见,那不是妈妈让咱们自已商量着么。”大嫂嘀嘀咕咕地小声为自已辨白着。
高阳趁着别人不注意,用胳膊轻轻碰了碰雅问,示意她跟着来。
看高阳的眼神好像是有话要跟她说,于是她悄悄地跟着来到了高阳的房间。
“干嘛叫开我?咱们也走了,大嫂会认为咱们是故意给她难堪的!”她小声责怪到。
“雅问,我要跟你说说那辆车的事。”高阳压低了嗓子。
“什么车?”
“今天撞了刘方他妈的那辆车。”
“你不是连车牌号也没有看清吗?”
“刚才客厅里那么多人,你妈妈又在,我不方便说出来。其实,我认得那辆车。”
“是么!”她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快跟我说说,那辆车什么样?”
高阳看着雅问,喉咙上下不停地滚动,很勉强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噎住了似的,最后猛地咽了一下口水,应该是下定了决心,这才说到:“那辆车是我们的。”
第八章节:迷踪(14)
“你们的?”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你们的?”
“是,我们的。你忘了么,我们三个来投宿的时候,车子抛锚被扔在野外,我们是走了一夜的路乱闯到这里的。那辆车一直被扔在离这很远的地方,我们在这里住的几天之中又一直不停地出事,所以谁也没功夫再找那辆车,再说我们当时本来就是迷了路才来到这里的,也不记得那辆车停在什么地方了。”
“等等,等等,”雅问打断他,“你的意思是说,那辆车早就与你们无关了,连你也不知道是谁把这辆车开了出来?”
“是啊。”高阳无奈地把手一摊,“莫一死了,小美失踪了,而且她也不会开车,我当时和阿杏坐在车上,你说,会是谁把这辆车开了出来?而且那么巧开的就是我们丢的那辆车?”
“那你有没有看清开车的人是谁?”
“车子开得太快,我实在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不过可以肯定他是个男人。”
高阳边说边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那辆车就像箭一样猛地驶过来,一下子撞倒了老太太,连停都没停一下就匆匆地开走了。当车子从他面前奔驰而过的时候,他看见了那辆车里坐着的是一个很瘦的男人,他还看见了那个男人露在白衬衫外面的尖尖的喉节。
“而且,”继续说到,“辆车应该是早就在某个地方停好了,一心只等着我们过来。我记得很清楚,那辆车冲过来的时候,事先我们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它猛地就把人撞倒了,之后那辆车连顿都没有顿一下,一眨眼就冲走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气呵成。我和阿杏都没有发现那辆车是从哪里冲出来的。我想了一下午,越想越觉得这是一场事先设计好的事件,而且是一个很熟练的人干的。”
“你是说‘谋杀’?”
高阳冲着她点了点头。
高阳是当时现场的目击者,他的直觉和判断无疑最有说服力。照高阳的叙述来看,这场意外的确像是有人设计好了要杀刘方的母亲,凶手利用了高阳他们遗弃在荒野的废车,开车跟踪他们,然后瞅准时机下手,一次就把人撞倒,不问后果,撞完之后迅速逃离,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干得是又准又狠。
第八章节:迷踪(15)
夜又深了。这是洪力他们在长街度过的第二个夜晚。
所有人已经都在一天的惊吓过去后沉沉地睡去。
长街的角落里,一具白骨艰难地从土里伸出一只苍白的爪子,以一种充满渴望的焦急姿态,挣扎着爬了出来。
它站稳身子之后,僵硬地转动头颅,环顾四周,发现长街上确实空无一人,这才放下了心,于是帖着墙根,一步一步缓缓地向木头客栈挪了过去。它的骨节似乎已经生了锈,每一个动作都机械而吃力,脚底下像有千斤重,但是它一直紧咬着牙关,抱定着一个必须到达的信念,如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蹒跚着一路前行。它萧条的背影,在黑暗中看来竟然那么孤独。
终于,它像一只行动迟缓的蜘蛛那样,爬上了木头客栈的屋顶。然后,它坐在屋角上,荡着两条腿骨,怔怔地望着远方。远方,远在长街之外。
再次看到眼前的一切,它有些心酸,忍不住想落下泪来,可是一张开嘴,发出的却是嘶嘶的声音。
它难过地低下头,听见自已的骨骼在夜风的吹拂下咔咔作吃,这声音就像花凄凄的手鼓一样清脆。
它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它以外,是不是还有别人也一样如此地依恋着花凄凄?
白骨犹豫地按住自已的头颅,那是它的习惯动作,想阻止自已去想任何一件和花凄凄有关的事情,可是却偏偏听见那些夜的凉风无所顾忌地穿过它的身体和脸,在它浑身上下的任意一处缝隙里齐声高喊着:“花凄凄、花凄凄、花凄凄……”
花凄凄对它来讲是一个魔鬼,她曾经给了他三天的美梦,片刻的依偎,可是却要了它的命,拿走了它所有的余生。
伤心的人,是不一定会流下眼泪的,就像它现在这个样子。而他,是因为无法流泪。
白骨忍不住伸出修长而惨白的手骨,呆呆地对着远方比划着只有它自已才能明白的手势——“不要离开我。”
没想到,远方的黑暗中竟然立刻传来了如游丝一样的回应——“请等着我”。
白骨一下子怔住了。
第九章节:乌鸦显形(1)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高阳就来敲雅问的房门。
“雅问,我得出去了。”高阳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到她手上,“给,这是小美的电话号码,你帮我多拨几遍这个号,试试看会不会有人接听。”
“这么早,你要去哪?”
“我出去找那辆车。”
“你自已一个人去?”
高阳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高阳,我还是跟你一块儿去吧,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不行!万一真碰到什么事咱们俩谁也救不了谁,你去了我还得分心照顾你。我怕连累你,你们家就你一个女孩子,一定都很疼你,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跟他们交待,他们非吃了我不可。”高阳笑了一下,“别忘了,你爸爸还没下葬呢,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什么意外。”
“可是,我担心你……”
“没事。”高阳轻轻拍拍她的肩,“我就到昨天刘方他妈被撞的那个地方去,沿着那辆车逃跑时留下的轮胎印,一定能找到那辆车的下落。”
“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一定会多加小心,天黑之前我就会回来。记住,帮我的拨小美的电话。”
她接过那张纸:“这样做会有用吗?”
“不要问这么多了,照我说的做吧。小美突然就这么不见了,谁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只要有一线可能都得尽量试一试。”高阳叹了口气,“我现在只能祈求老天帮我了。”
高阳心意已决,他是一定要走的,没有什么理由能够让他改变主意。
“天黑之前,你可一定要回来呀。”她不放心地叮嘱到。
“嗯。”
高阳走了。他拉开门的时候曙光已经撕开了薄雾。
出远门的孩子,希望你早去早回,平安归来。
她听到客厅的门打开了,立刻趴在窗口,向下张望,正好看到高阳的身影大踏步地穿过院子的青石小路,带着一种勇往直前的执着。在这一刻,她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感应:高阳这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第九章节:乌鸦显形(2)
难道这三个冒然闯入的年轻人,真得会重蹈曾祖父和爷爷死后的那个可怕规律,一一死掉,直到死光?
莫一死了,小美生死未卜,高阳又接着踏上了吉凶难料的路程,也许此刻他们的家人正在门口翘首期盼,苦苦等待他们的归期。
她依在窗口,感到心里空荡荡的。
她突然很害怕,就好像一脚从云端踩空了一样。
是不是离别又即将在眼前?
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应该想个办法阻止一切继续恶性循环,不管怎么样也要试一试。可是有谁可以帮助她呢?
大哥自从进了冰窖以后言行举止就一直很古怪,一会儿看似正常一会儿又疯疯癫癫;二哥整天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从来都是妈妈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缺乏一些主见,太老实的人是不适宜去做冒险工作的;大嫂根本就不能依靠,现在就已经动了分家的念头;石汀只是一个外人,她只知道他是爸爸的一个助手,虽然他人看上去挺忠厚的,可是她毕竟不了解他,都没怎么跟他说过话,人心隔肚皮,怎么能放心地把那么多的秘密告诉他呢?那么罗婶……
“小姐?”
“啊?”她吓了一跳。
这么巧,刚想到罗婶,罗婶就出现了。
“我刚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