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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伦敦桥-第33章

小说: 伦敦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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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保镖已经都不见了。 
  然而,“野狼”好像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这可能吗?他怎么会做好应对这种突袭的准备?这不可能——所以我们能抓住他,对吗?我不相信还会有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所有这些努力又要徒劳无功了。 
  他还在我们的视线里。他就在我们前面。 
  他突然拐进了一栋有八到十层高的红砖楼。他在那儿有熟人?更多的后援?陷阱?还是什么? 
  大楼里有警卫;至少是曾经有过。但穿制服的保安已经死了,弹孔都在脑袋上,个个都趴在地上,鲜血流满了整个大理石地板。 
  电梯都忙着,闪烁的红灯显示着楼层——8、4、3——都在向上。 
  “他跑不出去。我敢肯定,”马霍尼说。 
  “这不好说,奈德。” 
  “他总不会飞吧?” 
  “不,可谁他妈知道他还能干什么呢?他来这儿肯定是有理由的。” 
  马霍尼安排好特工看守所有的电梯,然后,我们开始系统地从底层向上逐层搜查。纽约市警察局派来的后援也已经上路了。很快就会出现几十名警察。甚至是上百名。“野狼”在大楼里。 
  马霍尼和我从楼梯继续向上追。 
  “这是去哪儿?还有多远?” 
  “房顶。那是唯一的出口。” 
  “你真的觉得他还有逃跑计划?怎么会呢,亚历克斯?” 
  我摇摇头;我怎么知道?他在流血,一定很虚弱;也许已经神志不清了。要不就是他确实还有个计划。该死,他总是预先做好各种计划。 
  于是,我们一路追上去。楼顶在九层,但当我们把头探出楼梯间时,却没有看到“野狼”。我们迅速向各单位询问情况;没人看见他——如果看见了,他们是不会这么快就忘了的。 
  “在后面。楼顶上还有楼梯,”一家律师事务所里的人告诉我们。 
  奈德·马霍尼和我又爬了一截楼梯,然后站到了阳光下的天台上。还是没有看到“野狼”。只有一个一层的小建筑,就像老建筑上的那种帽子式的小房子。水塔?管理员的门房? 
  我们推了推门;门上了锁。 
  “他肯定就在周围。除非他跳下去,”奈德说。 
  然后,我们看到他从塔楼背后绕出来。“我没跳下去,马霍尼先生。我好像告诉过你不要插手这个案子。我想我说得很清楚了。快放下你的枪。” 
  我走向前。“是我带他来的。” 
  “当然是你。你就是不知疲倦、永不放弃、冷酷无情的克罗斯博士。所以你容易被人猜透,还有一点用处。” 
  突然,一名纽约警察从我们出来的那个暗门钻了出来。他看到了“野狼”,然后开了枪。 
  他击中了“野狼”的前胸,但这并没有阻止他。他一定是穿着防弹背心。这个俄罗斯人像狗熊一样咆哮着,冲向那个警察,不停地挥舞着胳臂。 
  他抓住那个惊恐万分的警察,把他举起来。我和奈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接着,他把警察扔下了楼顶。 
  “野狼”朝另一边跑去,他看上去就像真的已经疯了。他在干什么?突然,我想我知道了。南侧邻楼与这栋楼之间的距离很近,这样他就可以跳过去。这时,我看到一架直升机从西边飞了过来。接他的?这就是逃跑计划?千万别再发生这种事了。 
  我在他后面紧追不舍。马霍尼也是。“站住!快站住!” 
  他在我们前面疯狂地以Z字形跑着。我们开枪了,但第一轮射击并没有打中他。 
  然后,“野狼”跳了起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他就要跳到对面的楼顶上去了。 
  “你个混蛋,不!”奈德大叫着。“不!” 
  我停了脚步,仔细地瞄准,然后连开四枪。   
  《伦敦桥》第119章   
  “野狼”不停地摆着双腿,看起来像是跑在空气中,但他已开始下落了。他的胳臂伸向了对面楼顶的房檐。他的手指够着了房顶。 
  马霍尼和我跑到所在的楼顶边缘。“野狼”跑得了吗?不管怎么说,他总是有办法。除了这次——我知道我打中了他的喉咙。他会被自己的血呛死的。 
  “下来,混蛋!”奈德冲着他大叫。 
  “他快不行了,”我说。 
  他确实不行了。那个俄罗斯人掉了下来,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挣扎,一声也没吭,也没有叫喊。一声也没有。 
  马霍尼向下朝他大喊着。“嘿,‘野狼’!嘿,狼人!下地狱吧!” 
  他掉下去的动作就像是电影中的慢动作,但他还是重重地跌到了两栋楼房之间的过道上。摔得很重。我向下看着“野狼”摔在地上的身体和包满绷带的脑袋;这是我长久以来第一次感到满足。真的很满足。我们抓住了他,他也就配这种死法,像人行道上的虫子一样被碾死。 
  奈德·马霍尼像个疯子一样鼓掌、叫喊、跳舞。我不像他那样,但我理解他现在的感觉。下面的那个混蛋就应该落得这种下场。冰冷地死在小巷子里。 
  “他没叫,”我最后说,“连喊都没冲我们喊一声。” 
  马霍尼耸了耸宽厚的肩膀。“我才不管他喊没喊呢。我们在上面,而他却躺在下面的垃圾堆里。也许这就是公正。哦,也许不是,”奈德说着,笑着,走过来紧紧地拥抱着我。 
  “我们赢了,”我告诉他,“他妈的,我们终于赢了,奈德。”   
  《伦敦桥》第120章   
  我们赢了! 
  第二天早上,我跟奈德·马霍尼以及他的助手乘“贝尔”直升机飞回了匡恩提科。他们在人质解救队的总部庆祝“野狼”的死去,但我却只想回家。我要告诉奶奶今天别让孩子们上学了,因为我们要一起庆祝一下。 
  我们赢了! 
  在从匡恩提科去华盛顿的路上,我就开始给自己减压了。当我到家时,当我向往着家庭庆祝会时,我开始觉得自己更加接近正常人,几乎回到了本来的我,至少是我所认识的自己。没人出来到门廊里来接我,也许是奶奶和孩子们都没看见我回来。我决定给他们一个惊喜。 
  我们赢了! 
  前门没锁,于是,我走了进去。屋里的灯开着,但我却没看到人。也许他们想给我一个惊喜? 
  我悄悄地走到后面的厨房里。灯开着——盘子和银器已经被摆在了餐桌上——但是屋里还是没有人。 
  真奇怪。有点不对劲儿。小猫罗丝“喵喵”叫着钻了出来,靠在我脚边蹭痒。 
  最后,我大喊了一声:“我回来了。爸爸回家了。人都哪儿去了?爸爸打胜仗回来了。” 
  我冲上楼,可楼上也没有人。我找了找,看他们有没有给我留什么字条。什么也没有。 
  我跑下楼,走到外面,在屋前的第5大街上来回走了一趟。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奶奶和孩子们在哪儿?他们知道我要回来了。 
  我又回到屋里,给奶奶和孩子们可能去的地方打了几个电话。其实,如果奶奶带孩子们出去,她一般都会留下字条,哪怕就出去一个小时,更何况他们知道我会回来。 
  突然,我觉得很难受。我又等了半个小时,然后就给胡佛大厦的几个人打了电话。我最先联系的是局长办公室的托尼?伍兹。与此同时,我又看了看屋子周围,没有看到任何异常的迹象。 
  一队技术人员来了,没过多久,其中一人走近站在厨房里的我。“院子里有些脚印,可能是男性的。房子里也有最近才带进来的土。可能是维修工或是送货的,但绝对是最近才带进来的。” 
  这就是那天下午他们的全部发现,没有别的线索,什么都没有。 
  到了晚上,桑普森和比利也过来了,我们坐在一起等着,等着电话,等着有事发生,等着希望的到来。但没有电话,凌晨两点后,桑普森回了家。比利一直等到十点左右才走。 
  我整夜没睡——但是什么也没有,没有人跟我联系。没有奶奶和孩子们的任何消息。我用手机给贾米拉打了电话,虽然这能让我好受点儿,但还不够。那夜没有什么能帮得了我。 
  清晨时分,我站在门口,满眼血丝,来回打量着街上。我突然想到,这一直是我最深的恐惧,也许是所有人最深的恐惧,那就是,独自一人,形孤影单,而你最爱的人都身处可怕的危险之中。 
  我们输了。   
  《伦敦桥》第121章   
  电子邮件是第五天到的。我简直没法看下去。当我往下看的时候,真有想吐的感觉。 
  亚历克斯,我看到。 
  给你一个惊喜,亲爱的朋友。 
  其实我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残酷无情。真正残酷的人,真正不讲道理的,我们都应该害怕的人,他们大部分都在你们美国和西欧。我现在得到的钱会帮我阻止他们,阻止他们的贪欲。你相信吗?你应该相信。为什么不呢?他妈的为什么不呢? 
  我要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为汉娜、达尼艾拉和约瑟夫所做的一切。我们欠你的,我会还你这个人情,“你是个臭虫,但至少你还是个臭虫。”你的家人今天就能回家,不过现在我们扯平了。你再也见不到我了。我也不想见你。如果我想,那你就死定了。我保证。 
  克拉拉?切诺霍斯卡, 
  野狼。   
  《伦敦桥》第122章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也不会就这么算了。“野狼”闯进了我的家,带走了我的家人,虽然他们毫发无伤地回到了家。但这种事还会发生的。 
  在随后的几周里,我加强了联邦调查局和中情局之间新的合作关系。我让隆?伯恩斯对当前的局势投入了更多的精力。我往中情局的兰利总部跑了十几趟,和从高级分析专家到新上任的局长詹姆斯?窦得的每个人都谈过。我想知道关于托马斯?韦尔和那个他帮助逃出前苏联的克格勃特工的资料。我需要知道他们之间的一切。这可能吗?我怀疑这种可能性的存在,但这并不能阻止我的努力。 
  终于有一天,我被召到了伯恩斯的办公室。一进门,我就发现伯恩斯和中情局的新局长正在里面的小会议室里等着我。看来有戏看了。要么是件好事——要么就是件非常、非常坏的事。 
  “进来吧,亚历克斯,”伯恩斯说,像往常一样热情。“我们谈谈。” 
  我走进去,坐在两位重要人物的对面;他们都穿着衬衫,看起来就好像他们刚刚度过了一个漫长而又艰难的工作日。谈什么?“野狼”?还是一些我不想听的事? 
  “窦得局长想跟你说几件事,”伯恩斯说。 
  “是的,亚历克斯,”窦得说。他原本是纽约一名律师,然后出人意料地变成了中情局的局长。他最早在纽约市警察局工作,然后又在利润丰厚的私人律师事务所干了几年。有传言说,窦得在当律师时干的有些事是我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 
  “我刚到兰利上班不久,”他说,“说实话,这种锻炼确实挺有帮助。我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调查韦尔局长的一切资料。” 
  窦得看着伯恩斯。“资料上的所有内容都是优秀,那真是一份完美的服役记录。但这种挖掘旧记录的事可不会受到弗吉尼亚那帮子‘老英雄’们的欣赏。坦率地说,我才懒得理会他们会怎么想。 
  “一个名叫安顿?克里斯特亚科夫的前苏联人曾被中情局招募,并在1990年被带出了前苏联。这个人就是‘野狼’。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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