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末谜案-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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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我还颤抖了好一会儿,我越发相信了鬼魂。丹凤帮忙把香纸烧光了以后,母女俩胆战心惊地到了老磨坊,把这情形向老娘说了。她大吃一惊。”
“你看清楚了吗?那鬼魂真的掉下九龙潭去了?”我惊问道。
“当然看见了,不过,我只看见那白色的东西往悬崖下面倒了,倒下去是什么样子,我可不清楚。你知道,我当时吓昏了,哪敢去看究竟。”
“你看到的鬼魂是急速地、重重地掉下去的,还是轻飘飘地掉下去的?”
“唉呀,是鬼呀!你以为是人吗?鬼魂当然是轻飘飘的啦!”
“你到那里烧香纸之前,到过老磨坊屋里吗?”
“没有。因为我觉得王新不喜欢我到那儿去。”
“王丹凤呢?”
“丹凤她说不愿搞迷信,所以我去烧香纸,她既表示反对,又不陪伴我。后来,大概不放心我一个外出,又赶到老磨坊水渠上看我。她在这之前也没有进老磨坊。”
“你和丹凤为什么返回时去了老磨坊。”
“因为害怕、想找老婆子娘秀芝说说。”
“到了老磨坊之后,发现什么情况没有?”
“看见老婆子秀芝患了感冒,躺在床上咳嗽。”
“王新生呢?”
“王新生刚刚在厨房里进了澡盆洗澡。因为我听见他在厨房里倒水的声音”
“你从见鬼魂掉下九龙潭到烧完香纸,然后又回到老磨坊,花了多长时间?”
“大概有七八分钟。”
“王新生肯定听你说见鬼的事,他有什么表示?”
“他洗完澡之后听了我关于见鬼的经过,也很吃惊,而且还到我烧纸的地方去看过,又拿手电往九龙潭里照,结果什么也没发现。他说,一定是我神经错乱。”
“从那以后,你就相信鬼了,而害怕得不敢在老屋住下去了?”
“是的,就在那天晚上我和丹凤商量著作了决定,不再往那老屋了。第二天,我就随丹凤到了县城,在菜市场租了一间小房子,做起小生意来了。这样,我既可以捞点小钱维持生活,还可以经常到学校看女儿。”
“你没想再嫁一个人,这样,不是更安全自在一些吗?”
“唉,想是这么想,可是谁要我呢?”
“王新生不是比较合适吗?”
“你说他呀!那不是个东西!比他兄弟更加无情无义。王义没死几夭,他曾假惺惺地与我好,你是知道的,我以为他真对我有情呢,可是秀芝老娘告诉我,她老人家曾经提议让我这个兄弟媳妇与他合伙的时候,他却不同意。后来,我才知道,他看上了那个骚女人梅中娥,再后来,他把鼻子弄高了,做了双眼皮,就更把自己看得跟美男子一样了。送王季英走后,我帮他关照了几天老娘,他回来时我再次试他的心思,他果然更不把我放在心上了,老娘一提起那话,他就骂我臭婆娘,而且要我离他远点!”
“他有什么理由吗?”
“说我是‘白虎星’,克了他兄弟王义的性命,又想克他的性命。”
“原来是这样。”
我惊叹着,一位年轻的女护士端了个盘子来给她换药。
“护士同志,请问这位大嫂眼睛能够治好吗?”我转移了话题问道。
年轻护士答道:“这可不能打包票。她的眼睛被石灰灼伤之后就什么也看不见,角膜和晶体都被石灰烧坏了。恢复视力的希望是微乎其微。”
我伤感不己,心想,这个往她眼里撤石灰、朝她身上插刀子的家伙一定是个残酷的恶人。
于是问道:“大嫂。你能说说那个朝你撒石灰、捅刀子的人是个什么模样吗?”
“我没看清楚。”
“怎么会没看清楚?那人不是与你谈生意吗?”
“是谈生意。那天天色已晚,我正把乘下的一些小白菜。娥眉豆用三轮车推到我租住的小屋去,这小屋离菜市场只一条小巷,在小巷里碰上了一个骑单车的年轻人,他戴着一副墨光眼镜,所以我认不得他,他说要买菜,我说一元钱一斤,他又说太贵,只肯出八角,八角就八角吧,我给他称了一斤,他又说秤有问题,要拉我去工商所、这样,就争执起来了,那年轻人火气真大,折断了我的秤杆,我就扯住他不放,这时,他从挂在单车龙头上的小网篮里拿出一个装着白粉的塑料包,我以为是面粉。没在意,谁知他把那个小包朝我眼睛上砸来,立刻粉尘飞扬,眼睛就睁不开了,火辣辣的,嘴也呛出了血,才知道是石灰。我捧着眼睛倒下去的时候,胸部又挨了一刀。”
“当时有人在场吗?”
“那小巷里冷僻,只有零零星星几个骑单车的行人,哪里管得我们生意纠纷?那戴墨镜的家伙说了一句‘你与我做对头就上这个下场!’然后跑了。”
“你向派出所报案了吗?”
“报了,可是没有下落。派出所的警察说我连对头都认不到,案子难办呢。”
“大嫂,你太不幸了。可是,你是否知道你的不幸与那鬼魂有关吗?”
“你说什么?那鬼魂跟着我到县城?”她惊恐不已。
看着她担惊受怕的样子,我真想把我们已经掌握的一切情况告诉她,但是,在不能辩认王新生是否就是她丈夫的情况下,告知她那些情况有什么用呢?那样,只能使她精神上更加痛苦,甚至发疯。于是我把将要说出的、令她震惊、愤怒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叹了口气说:
“唉,倘若你的眼睛能够重见光明,那就会真相大白了!”
“求求您,警官先生,您就帮我赶走那个鬼魂吧,认真调查一番,让我的不幸真相大白吧!”
“好吧,好吧!等不了多久,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一定抓住那个惨无人道的幽灵!”
我必须开展新的调查。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医院。
在县公安局,我找了我的同行,他们对王新生控告我的检举信草稿的调查仍然杳无音信。
第十三章 单枪深入
我一拳击碎木条钉成的窗户,纵身一跃,上了窗台,跳了进去。谁知
窗下离板壁不到一米是个火坑,正燃着一蓬大火。我绕着圈子抓捕王小龙
时,却被扔过来的一把木椅撞击右腿,跌了一较。王新生赶上前骑压在我
胸口上,双手扼住我的脖子……
一
我冷静分析朱素珍被伤害这件事情,认定是一起与我们的侦察对象有利害关系的案件。从她被杀伤的部位来看,凶手是想给她致命的一击,可能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或者因为没有杀人经验,误认为那一刀足以致死人命,凶手没能够或者认为没有必要杀上第二刀,才让她从死神的疏忽大意之中捡了一条性命。
是谁有必要置她于死地呢?如果王新生真是假死的王义,他是有必要的,尽管他做了整容术,但那种害怕被人识破真面目的忧虑没有完全消除。特别是在尸首暴露以后,他一定担心警察之中有个独具神眼的人看出破绽,进而引起对王义之死的怀疑,让他老婆朱素珍对他作彻底的辨认。可是朱素珍说,那个凶手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绝不是王新生。那么,是不是王新生用金钱收买了一个年轻的凶手?我对这个设想很感兴趣,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多么符合逻辑。可是后来仔细推敲,又觉得这个判断缺乏事实证明,因为,据朱素珍的记忆,那个杀手是县城口音,既然这样,凶手就该是县城人氏或者是在县城生活、学习工作了较长一段时间的年轻人。王新生要收买这个人,就必定要上县城,发现、选择可以收买的适当人选,然后做成交易,告诉有关朱素珍的相貌、住处、营业场所等情况,这样至少三至五天时间,而王新生在朱素珍被伤害之前,只上过一次县城,而且是在一天之内返回,没有时间干那么多事情。
我不得不否定了王亲生收买杀手的可能,把思维活动从因果关系的推敲转移到凶手必须具备的条件分折上来。凶手要杀害或者伤害朱素珍必须具备三个条件:第一,他必须知道朱素珍在县城做小莱生意,而且知道她的住处和行踪;第二,他早就认识朱素珍。因为在作案过程中,凶手并没有问过她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特别是他戴着一副墨镜,说明他与朱素珍不认识而作了准备,防止被朱素珍认出来;第三,这个凶手倘若不是为王新生效劳,就应该是与朱素珍有仇隙,至少认为朱素珍的存在和所作所为对他的生活构成了威胁或给他带来了某种不幸。
分析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他就是王小龙,他与王丹凤在同一学校读书,据说都没能考上大学,而转向职业中学就读,朱素珍离开九龙村来到县城做小菜生意,他一定知晓,他符合上述三个条件,特别是他曾经在我了解、劝解他与父亲王新生的纠纷时,他说见不得梅中娥和朱素珍这两个女人,扬言要杀人的。他要伤害或者杀害朱素珍的理由可能是这样的:
1.他没能上大学,不是自责学业成绩不好,而是归咎父亲没能给他拉关系创造经济条件,甚至归咎王义的盗窃造成了他家的经济损失,而作为婶婶的朱素珍不仅隐瞒着那笔巨额赃款,并且企图通过与父亲的苟合夺取他家更多的财富。
2.他可能知道了父亲王新生对他吝啬的缘由,是因为父亲想把钱用在朱素珍和梅中娥这两个女人身上,他担心朱素珍和梅中娥这两个女人的存在会给他的前途带来更多的不幸。
我如同拨开了一团迷雾,急忙赶到他所在的学校,却没有发现他踪影。他的同学们都说,王小龙已经离校三天了,学校老师同学寻找的下落也没有结果,连王丹凤也不知道他的去向,只是透露了这样一些情况:近两个月来王小龙一直跟她王丹凤过不去,说是丹凤的母亲朱素珍有意跟他作对。后来她才知道,王小龙连续收到匿名人的信,匿名信告诉他,朱素珍说他家的三万元是王小龙自盗。因为王小龙有偷东西的习惯,在读普通高中时,就听说偷过单车,受过公安机关的处罚。说什么朱素珍还要求学校关注他的经济开销,因为他可能会动用那笔赃款,还说王小龙可能用大笔金钱与有关领导拉关系,或者伙同高考落榜子弟和闲散青年挥霍金钱吃喝嫖赌,这将引起王小龙多么大的仇恨啊?这与我的分析是多么吻合!
可是,当我再次走进入民医院询问朱素珍时、她吃惊了,捂住脸上的纱布大哭起来。她根本没有那样做,是有人故意制造仇恨。
我必须找到王小龙。在县城寻访了三天也没有结果。十一月五日,我连夜赶回九龙村,想将这一情况报告陈功。杨根生告诉我,陈功到了汪德顺那里,于是我又辞劳苦地摸黑往上游走去。
半夜时分,我到了老磨坊那里,当然想了解一下王小龙是否在家里,我蹑手蹑脚进入老磨坊屋后的通道,双手攀住那屋子的后窗,舔破窗纸向内窥视,但见王新生与王小龙正在争执:
“你悄悄回家又悄悄躲在家里不露面已经两三天了。是干了坏事还是怎的?明天上学去吧,老师、同学会找你的。”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现在没什么前程了!这都是你不支持我的结果,我不要读书了,我要到祖父那里去,给我两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