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诡女初长成.作者:之上-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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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那么需要钱?”
“是的,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奇怪,我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感到羞耻,换作从前,我会觉得脸红耳热。
“我可以给你。”他说完又觉得尴尬,忙解释说:“我是说,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
“谢谢,自己双手赚得的钱财才可以随心所欲的支配。”
“你的所谓自尊会害了你。你不了解恒美。”
“跟一般公司无异,不过是一个老总几十个员工而已。”
“你们整幢写字楼,一共三十层全属于叶恒永的,你可能还没有见过他,据说很多员工工作几年到离职都没有见过老板本人。”
“可是恒美仅用一层已经绰绰有余。”
“其他楼层分别用慧美,佳美,永美――――十几个公司的名义注册使用,每个公司都有一个傀儡老总,其实都属于叶恒永一人所有。这可谓狡兔三窟。”
“即便这样,对我又有什么影响?”
“我打探内部消息,听说叶恒永要重用你,之前凡是他重用的女职员,目前都下落不明。”
“我不过是个内刊编辑,上司上面还有上司,有时还要去印刷厂,十足打杂工,谈不上什么重用。”
“安排个什么职务都是幌子,你以为他真的靠刊物那点广告赚钱?即使整栋楼倒塌,他的钱也花不完。”
我盯着童义信,想了一会也没有想明白自己竟踏入这样复杂的环境中。刚刚稳定下来,难道又要我变动?我借口好好考虑,让他直径开车送我回静心楼。
门口遇到碧月,她惊讶的看着童义信正帮我打开车门,对着童义信喊:“老童,原来……你打默之的主意?”
我正想跟她解释,电话铃响起来。一看到没有来电显示,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接起来,果然又是不出声。有他们在身边,暂时觉得安全,便耐心等对方说话,里面依然只是几声长长的叹息。随着对方的叹息,我就象跌入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越陷越深,无力逃脱。
童义信问我:“谁?不说话吗?”见我呆若木鸡,一伸手把手机抢过去,对着那边大声喊:“喂?很无聊吧?不管你是谁,给我听着……”
大概不等他说完对方就挂电话了。童义信说:“辞职吧,然后换个号码。”说完就钻进车子开走了。
碧月故作神秘的对我说:“我表哥人不错。”
我低头笑笑说:“他只是说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没有别的意思。”
碧月问:“打电话的是谁?为什么不说话?”
我无奈的摇摇头:“目前只知道不是你,不是老童,也不是我自己。”
碧月笑着轻轻打我一拳,说:“你可真坏,竟然连我也怀疑。”
进了屋子,我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又令自己想起沉默来电中的叹息,觉得打电话的人可能也有象我一样深重的心事。
我有多久没有见过贝贝了,没有算过,不敢算,想到她就度日如年。正如我对童义信所说,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如果段言那么擅长出卖且乐此不疲,那由我来买好了,我要一天一天的把贝贝的自由赎回来,若能买回她的一辈子,就算真的变成工作的驴子也没什么可惜。
童义信的话和陌生来电让我百思不解,我带着疑问敲开了汪师傅的门。汪师傅打开门,一幅气定神闲、精神矍铄的样子,我未开口,他说:“姑娘,你想要问的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我听后暗暗佩服,只好改口说:“汪师傅,我是来告诉你,我找到一份不错得工作,一发工资我就会把钱还给你。”
他呵呵的笑起来,说:“姑娘,身外之物我从不惦念,能给你带来帮助已经是最好结果。”我感动的连连点头,当下想,所谓超脱就是如此吧,可惜我现在还乐于做一个俗人,爱恨纠缠,心潮难平,我若超脱隐世,我家贝贝就不知道落入谁手。
我准备告辞,转身要走,汪师傅叫我:“姑娘!”我回头,他略一停顿说:“莫把深渊当风景,别身陷迷途了还以为是温柔乡啊。”
听了这些忠告,我见人行事倍加小心,每天八点半准时到达办公室,穿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坚持每日穿职业高跟鞋,因此练了一身穿高跟鞋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一溜小跑赶公车的好本事。
下班的时候,多数是我最后一个离开,回头望一眼黑沉沉的办公室,电梯走廊都灰灰的,只有我一个人走进电梯,我在电梯里常常笔直的站在中间,四壁都是镜子,我动一下就能看到镜子互相照射出的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我在动,不同的角度表情各异。为了避免接到陌生来电,我一下班就关机,累到极限,倒头就睡。
我还学会只多听不多说,对上对下都不卑不亢,因此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谁刻意为难我。待到刊物校验完毕将全部菲林交给印刷厂的时候,我站在窗边累的说不出话来。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因为我计划今晚跟贝贝见面,今天是发薪的日子。
拿到一个封口的专用薪资信封,我打开来,大吃一惊。里面有一张存折和一张银行卡,存折上显示户主是我,余额数字严重超出我的想像。我急急跑去财务部求证,那胖胖的财务经理说:“无论你得到的过多过少都不能问任何人,这里所有工资情况都是保密的,你的薪水属于上层特批,连我也不清楚。”
回到自己办公室,竟有些坐立不安,钱,是最有效的诱饵,也许这是诱使我踏进魔窟的第一步。可是,恒美再有阴谋,又跟我一个普通职员拉什么关系?
我接到内线电话,叶总助理通知我去叶总办公室。我将存折和卡放入信封,总经办专职秘书帮我敲敲门,我才进了他的办公室。
里面没有人,我站在原地几秒钟,忽然从墙上开出一道门,他站在那里说:“进来。”
走进去,里面别有洞天。最里面有吧台,壁柜上摆着各种颜色的漂亮的酒,厅里的沙发正反两组背靠背,朝里的那组正对墙面上的一台庞大的液晶屏,他拿遥控器一点,屏幕上立刻出现一个穿白衬衣黑裤子的中年人,他待命似的对着镜头站的笔直,叶恒永对着屏幕说:“老陈,今晚家里来客人,准备晚餐。”未等里面回答,他啪的一下关掉屏幕。
我虽没有见过这类阵势,但也不想因此显得诚惶诚恐,我对他说:“您叫我来,是欣赏这些高科技吗?美国大片里多的是,有比这更离谱的。”
他但笑不语,示意我在朝外的一组沙发坐下,眼前是一整面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城市边缘的那片海,外面的阳光洒到地板上,整间屋子都暖暖的。奢华高贵的设计,雅致舒适的布局,这才是他真正的办公室,外面简朴的那间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他颇有闲情逸致的帮我倒茶,我开门见山的问他:“给我的薪水过多,是否属于封口费?”
“即使我一分钱也不给你,你不会乱说,你有紧闭嘴巴的美德。”
“我只想踏踏实实的工作,无功受禄让我不安,所以,请按照正常工资标准发我薪水,否则我会辞职。”我把信封放在茶几上,推向他。
“你威胁我?”
“我不敢。我只是表明自己的想法。”
“你说话不用那么拘谨。你穿着端庄的象个修女,不知道你内心是否象外表那么端庄。”他端起茶喝了一口,饶有兴趣的样子,放下茶杯,嫩绿色茶叶受到振荡在玻璃杯中上下旋舞。
“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出去工作了。”我起身。
“如果你觉得存折上数目太多,就为公司卖命吧,该不该给你,该给你多少,我有权衡量,不是你来做主,你当作预支好了,半年内你不用领工资了。”他口气硬起来,也许气我不买他的账。
他站起来把信封又递给我,我思量了一会:一个人干十个人的工作,按照工资标准翻十倍再按照半年来算乘以六,应该也差不多,我看他一眼,放入口袋,竟然有那么点心安理得。
我刚走两步,他说:“晚上请你用餐,你最好不要拒绝。”
我说:“对不起,我有约了。”
“跟谁?”他自己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话过于霸道,盯着我等回答。
“我女儿。”
“你结婚了?”他很惊讶。
“结过婚。”
“真够阴险。你资料上什么都没有显示。”他说:“既然着急跟女儿见面,不用回办公室了,你从这里直接坐电梯下楼吧。”他慢慢走到屋子一角,我才发现原来他拥有直通这间办公室的私人专用电梯,难怪他神出鬼没难觅踪迹。
我拒绝了享受这类特殊待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无端的坐着发愣,万分焦急的期待下班铃声早点响起,今天,我定是第一个冲出办公室。
贝贝,妈妈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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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不可耐的冲进电梯,迫不及待的钻进出租车,中途塞车了,长长的队伍,不见始终,这种等待让我心焦如焚,仿佛一切都来不及。
按响门铃,段言的妈妈慢慢的将门打开,见到是我,抿一抿鬓角,拉了拉衣襟,但没能掩饰住脸上的憔悴苍老,仿佛有人一下子偷走了她十年的光阴。看孩子是件苦差事,想必掌控贝贝更不会得心应手。她靠在门边上说:“段言不在家。”
“我来接贝贝。”
“也不在家。”
“他把我女儿带去哪里了?”我紧张起来。
“不知道,可能明天才能回来。”她不再威风凛凛的了,也许她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在扮演保姆角色。
要等明天?!他能带她去哪里?段言妈妈缓缓的把门关上了。我拍打着门喊:“明天我再来,转告段言!”里面没有回应。
我去了商场,给贝贝买了几本图画书和一个蓝色的绒毛小鲸鱼。又细心挑选了两套上好的毛笔和颜料,回到静心楼分别送给汪师傅和碧月,把钱如数还清,付了拖欠的房租,腰杆顿时挺直了许多。
站在走廊上,看着深湛碧蓝的天空,繁星点点,静心楼在郊区,因此没有霓虹闪烁,这是一个没有污染的角落。我的贝贝,去哪里了呢?孩子不在身边,局面是那样难以掌控。我发一会呆,深深叹口气,蓦的想起那个电话,又觉得压抑寂寞。碧月开门出来,看我长吁短叹,问我:“想贝贝了?”
“不知道她爸爸带她去了哪里。”
“亲生爸爸不会对孩子怎样的,也许出去玩吧。”
“我很担心。”
碧月深深吸一口烟,又呼出来,说道:“做事不能象你这样犹疑,我们去门口等他们,这样你便安心了。”
“可能明天才能回来。”
“人家说什么你都信,大不了坐等天亮。”她回屋拿了钥匙,拉起我就走。中途又让我给段言打电话,不通,她替我留言:“在你门外等,我要见到贝贝。许默之。”
进了花园小区,碧月从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来到门口,碧月脱掉高跟鞋,光脚盘腿坐在长条石凳上,然后用一条橡皮筋扎住头发,开了一罐啤酒,对着段言的大门咕咚咕咚的喝。一连串的动作看的我发呆,我永远没有她那股潇洒劲。
我们慢慢的说着话,忘记了工作也忘记了将来,象是两个没有明天的人。
碧月问:“你怎么会爱上段言这种冷血动物?”
“他以前不这样,碧月,人是会变的。”
“一想到他心安理得的住着这房子,开着轿车,西装革履黑亮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