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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亲爱的千黛可屯-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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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额客,我知道,」斡罗岑抱紧了母亲。「可是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告诉母亲,也告诉自己。。。。。。。。。。。。。。。。。。。。。。。。。。。。。。。。。。。。。。。悲戚的狼嚎不断地传来,昏暗的火光闪闪烁烁,痛苦的呻吟夹杂著无助的啜泣,这是个凄厉的夜晚。


塔思在山洞口不停地踱来踱去,斡罗岑和润润帮著千黛不停为发高烧昏迷不醒的纳岑更换敷巾,阿昔伦神情阴郁地坐在山洞内另一边,其他族人则担忧地围坐在火堆旁,焦急的视线全都聚集在同一个方向。


纳岑的脸色隐隐发紫,呼吸浅而急促,左肩不但浮肿青紫得可怕,而且伤口处不断有紫色的血液渗出,呓语不会间断,偶尔还会痉挛抽搐,甚至还会突然睁开眼来,目光灼热怪异地瞪著千黛。


「千黛?」


「我在这儿,纳岑。」


「你没事吧?」


「我没事,纳岑,我没事。」


纳岑微微一笑,「你没事就好。」而後合上眼又陷入昏迷状态。下一次他再突然睁开眼时,又会重复同样的问题,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同样的问题。


当纳岑开始吐血时,塔思很肯定的说:「是蛇毒,只是不何进是什么蛇。」随即吩咐众人分批出去寻找各种毒蛇的解毒药草。直到众人陆续把药草搞回来,斡托赤终於赶到了。他检查片刻後,塔思便问:「是蛇毒吧?」


「没错,而且至少有三种毒以上。」


「好狠!」塔思脱口惊呼。「来得及吗?」


斡托赤又仔细看了一下纳岑。


「纳岑王身体好,应该来得及。」


於是在塔思的指挥下,大家开始动手帮忙磨药草外敷,熬药草内服,有人准备食物,有人去捡拾更多的柴火,没有一个不是忙碌不停,除了始终窝在角落里的阿昔伦。


她不言不语,一动也不动的,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麽,也没有人想知道她在想什麽,除了塔思。


他想知道他的安答是不是差点被她害死的!。。。。。。。。。。。。。。。。。。。。。。。。。。。。。。。。。。。八天後,纳岑终於真正的清醒过来了。


他一睁开眼,千黛便注意到他的目光不再怪异,虽然无神,却很清澈,但是他说的话却是相同的。


「千黛?」


千黛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纳岑,你……你觉得怎麽样?」她小心翼翼地问。


他没有回答她,还是问那一句,「你没事吧?」


「我没事,纳岑,是你有事,你觉得怎麽样?」


纳岑同样微微一笑,「你没事就好。」接著才回答她的问题,「我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麽糟糕过。」他孱弱无力地闭上眼。「我想我需要再睡一下。」几乎是刚一说完,他就睡著了。


千黛呆呆地看著他平静的睡脸,虽然苍白,却不再发紫,没有呻吟呓语,没有痉挛抽搐,呼吸无力却平稳,他……好像真的没事了!


突然,她的肩膀搭上一只手,她转头一看,是斡罗岑,旁边还站著塔思、润润、硕笃儿和斡托赤。


「他没事了。」斡托赤说。


「他没事了?」千黛低喃著回过头来凝视著纳岑,「他没事了?」她傻傻地重复著。


「他……真的没事了?」


「额客,额赤格没事了,」斡罗岑把另一只手也搭上她另一边的肩膀。「他真的没事了!」


千黛好片刻都没再吭声,只是呆呆地望著纳岑。半晌後,她才突然惊天动地的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得声嘶力竭,哀伤万分。斡罗岑和塔思正想抚慰她,润润却阻止了他们。


「让她哭吧!她需要发泄一下。」


於是他们默默地退开,让千黛趴在纳岑身边哭个痛快,而千黛也放肆地鬼哭神嚎,哭到几乎快没声音了,直到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螓首。


「别哭了,千黛,我没事了。」


千黛抬起泪痕斑斑的脸对上纳岑的视线,依然抽噎不已。「你先答应我以後不再这麽吓我了,我才不哭!」


纳岑笑了。「我答应你,你不要再哭了。」


「你发誓?」


「我发誓。」


「好,那我不哭了。」


纳岑静静地看著千黛粗鲁地用衣袖揩拭著眼泪,心疼地注意到她红肿的双眼和憔悴疲惫的脸色。


「你多久没睡了?」


「我不知道。」千黛老实地说。


纳岑突然掀开被毡一角。「上来陪我睡。」


千黛愣了一下,随即转过头去,「可是……」蓦又噤声,这才发现山洞里的人不知何时全都出去了,她回过头来怯怯地笑了一下。「嗯!」


她小心翼翼的爬上床,纳岑一如以往般搂住她,让她枕在他的肩窝上。


「睡吧!再睡一觉我就会跟以前一样生龙活虎了。」


第六章他骗人!


他说他再睡一觉就会跟以前一样生龙活虎,结果,他们虽然赶上在过年前回到部落里,可他却依然下不了床。


「他一次中太多种毒了,而且几乎是拖到最後关头才解开毒性,所以无法完全根除,必须等待身体自然排除馀毒,另外,解毒药草相互综合之後又形成了其他几种毒,这又必须另外再解毒;甚至有些毒不能解,因为解毒药草会形成更剧烈的毒,同样必须静待身体自然排毒,因此,纳岑王恐怕必须好好静养一段长时间才能完全复元了。」斡托赤解释。


「老实说,这个制做毒药的人实在很高明,他一定精通各种毒性,才能制做出这种有连续相互作用的毒药来。如果医术不精,或者毒性不明,很容易在解毒的同时也把人命给除掉了,就算死不了,至少也要让中毒者在床上躺上大半年下不了床,这个人的心也实在够歹毒的了!」


印证纳岑的情况,斡托赤的解释的确不假。虽然伤口不再渗出紫色的血,但纳岑左肩上却依旧紫斑密布,甚至他的双唇也仍然保持诡异的淡紫色,还不时会发个烧,心悸气闷一下,或者头晕目眩转个圈玩玩,甚至吐个血吓死人。


「这些症状都要到他完全复元之後才会消失。」斡托赤又说。


但是,有好几次纳岑不听劝阻地逞强要下床,结果都是连站都还没站稳就昏倒在床前了,斡托赤只好转而向千黛提出警告。


「若是纳岑王继续这麽逞强下去的话,有些後遗症可能会一直持续下去,永远都痊愈不了了!」


「可是以纳岑的性子,谁阻止得了他呢?」


「自然是千黛妃你呀!」塔思似乎很意外千黛竟然不知道答案。


「我?」千黛妃立刻猛摇头,否定塔思的说词。「不可能,我只是他的大妃,他只会命令我这个、警告我那个,才不可能听我的话呢!」


塔思终於明白纳岑为什麽老说千黛很迟钝了。「千黛妃,」他叹道。「你难道还不明白纳岑为什麽要舍命救你吗?」


「因为他是个勇敢的男人,」千黛不假思索地回道。「任何人有危险,他都会舍身去救的!」


「天哪,我现在才觉得你真的很可怜啊!纳岑!」塔思咕哝道。「千黛妃,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纳岑是喜欢你到愿意替你死吗?」


「想都不敢想!」千黛的回答好像太快了点儿。


塔思闻言,猛一翻白眼,「哦,让我死了吧!」继而长叹一声。「千黛妃,纳岑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麽伟大,碰上人家有危险,他是会尽力去救,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让他愿意舍命去救的。」


千黛困惑地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千黛妃,即使是我,他都会先考虑一下要如何才能把两人的危险减到最低後才会来救我。只有你,我相信只有你能让他这样完全不经过任何思考,就不顾一切地去救你,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想要救你而已!」


千黛还是不信。「那他为什麽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很简单,」塔思轻笑。「他说了你会信吗?」


「当然不信!」千黛脱口道。「他那麽爱戏弄我,这种事我怎麽可能会这麽随便就信了他?」


「这就是啰!」塔思叹道。「既然他说了你也不信,那就只能让你自己去体会啰!」


千黛张著嘴猛眨眼。


塔思无奈地抬头。「算了,我知道你还是很难相信,但是,至少请你从现在开始,好好去体会一下纳岑对你的感情,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是……该如何去体会呢?。。。。。。。。。。。。。。。。。。。。。。。。。。。。。。。。。。。。


一觉醒来,刚喝过药的纳岑又想下床试试看了。


「额赤格,不行啦!斡托赤说你还要躺上一段时间之後才能下床啦!」


斡罗岑使尽吃奶的力气不让纳岑下床!纳岑却用力一推就把他送到天边去凉快了。


第二位上场的是塔思。


「纳岑,明明知道结果是昏倒,干嘛老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丢脸呢?」


「你少来泄我的气,」


之後两人角力的结果当然是纳岑不情不愿地躺回去了,但是……「我就不信你能时时刻刻的看著我!」纳岑嘟嚷道。


是不能,快过年了,他早该回去自己的部落了,所以,塔思无奈的目光朝千黛投过去。


该你上了吧!


千黛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塔思心头一喜,忙拎了斡罗岑就出去,免得千黛又後悔了;而塔思刚一出去,纳岑毛毡一掀又想下床了,千黛赶紧一屁股坐在床边,阻挡著不让他过。


纳岑一愣,随即神情一沉,「走开!」他不悦地命令道。


千黛凝望著他依然苍白的脸色,紧攒的双眉,写满怒意的双眸,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塔思故意要陷害她,才骗她来招惹这只被困在牢笼里的大熊?


可是他看起来没有那麽恶质呀!


「走开!听到没有?」纳岑提高了声音,更愤怒地命令。


千黛的心颤了一下,随即鼓起勇气一鼓作气地说:「听到了,但是我不走开,斡托赤说你还不能下床,所以我不准你下床!」


纳岑蓦地眯起了双眼,「你说什麽?」从那眼缝中犀利地透射出致命的光芒。


心又抖了一下,千黛吞了口唾沫,再挺起胸脯猛吸了口气。「我说不准你下床!」


虽然以前他也对她凶过、狠过,却从没有一次像此刻这般真实,他的怒意几乎已经凝聚成形了,她这才发现他以前根本没有认真的对她发怒过。


双眸倏然大睁,「你不准我下床?」纳岑恶狠狠地低吼。「你不准?你凭什麽不准?」


对啊!凭什麽?


千黛果望他片刻,而後突然垂下脸,迅速地说:「如果你有一点点喜欢我,你就不要下床!」她决定拚了!


沉默突然降临,好半天都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千黛正感诧异,突然隐约感觉到他自己把枕头叠在床头,而後舒舒服服地坐靠在上头。


「那你要我干嘛?」


咦?千黛猛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瞪著他,倏地又发现他不但怒意已消,甚至还挂著一抹揶揄的笑容。


「你……你……你……」


「我怎麽了?」纳岑慵懒地瞄著她。


可能吗?


千黛咽了口口水。「如果……如果……」


「嗯?」


「如果……如果你不只一点点喜欢我,你就……就十天都不能下床!」


纳岑耸耸肩。「十天就十天吧!」


嘎?千黛顿时傻眼,不可能吧?


「瞧你嘴巴张那麽大,又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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