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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道德情操论 作者:亚当·斯密蒋自强钦北愚朱钟棣沈凯璋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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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小的优点也比这种琐事重要——而在同伴面前受到指责也漠不关心。但是,谁也
不会轻视地位、荣誉和杰出,除非他的做人标准远远高于普通人;除非他如此坚定地相
信贤明和真正的哲理,以致当他的合宜行为使自己成为恰当的赞许对象时,深信自己并
不在乎也不赞同这样一个不值一提的结果;或者,除非他如此惯常地认为自己卑下,沉
沦于懒惰和醉汉似的冷漠之中,以致完全忘掉了欲望和几乎完全忘记了对优越地位的向
往。
    从这一意义上来说:正如成为人们庆贺和同情关心的当然对象是一种璀璨夺目的成
功一样,再也没有什么事情比感到自己的不幸得不到伙伴们的同情,反而遭到他们的轻
视和嫌恶更令人郁郁不乐。正因为这样,最可怕的灾难并不总是那些最难忍受的灾难。
在公众面前表露自己小小的不幸往往比表露自己巨大的不幸更加丢脸。前者没有引起人
们的同情;而后者虽然或许没有激起同受难者的痛苦相近的感情,但却唤起了一种非常
强烈的同情。在后一种情况下,旁观者们同受难者的感情相差不远,这种不完美的同情
为他忍受自己的痛苦提供了某种帮助。在一个绅士穿着肮脏和破烂的衣服在一次欢乐的
集会上露面比他带着鲜血和伤口与会更加丢脸。后一种情况会引起人们的同情,而前一
种情况则会引起他们的嘲笑。法官判处一个罪犯上颈手枷示众使他蒙受的耻辱,甚于判
处他死刑。几年前,那个国王在队伍前鞭打一个普通军官,使这位军官受到无可挽回的
耻辱。如果国王刺伤了他,那倒是一种轻得多的惩罚。根据有关荣誉的惯例,一次笞刑
使人感到耻辱,而一处剑伤却并不如是,其理由是显而易见的。如果那个认为耻辱是最
大的不幸的绅士受到那些较轻的惩罚,富有人情和高尚的人们就会认为他受到了最可怕
的惩罚。因此,对那一阶层的人通常免除那些会带来耻辱的刑罚,在许多场合,法律要
处死他们时,也要尊重他们的名誉。无论以什么罪名鞭打一个有地位的人或把他上颈手
枷示众,都是除俄国以外的欧洲各国政府不能实行的残暴行为。
    一个勇敢的人并不因被送上断头台而被认为是可鄙的,而上颈手枷示众却会这样。
在前一种情况下,他的行为可能使自己受到普遍的尊敬和钦佩;在后一种情况下,却不
会得到人们的喜爱。在前一种情况下,旁观者的同情支持了他,使他从羞耻中解脱出来,
从那种只有他一个人感到不幸的感觉——这是一种最难忍受的情感——中解脱出来。在
后一种情况下,得不到人们的同情,或者即使有的话,也不是由于他受到的痛苦,而是
因为意识到没有人对他的痛苦表示同情所引起的。这种同情是为了他蒙受耻辱而不是为
了他受到痛苦。那些可怜他的人,为他脸红并垂头丧气。虽然不是因为犯有罪行,他也
同样颓丧,并感到自己是因受到惩罚才蒙受无可挽回的屈辱。相反,被判处死刑的人,
由于人们肯定会看到他那受人尊敬和称赞的坚定面容,所以他也会带着那种刚毅的神色;
如果罪名没有使他失去别人对他的尊敬,那么惩罚也决不会使他失去这种尊敬。他不怀
疑自己的处境会遭到人们的轻视或嘲笑,他不仅能恰当地表现出一种十分平静的神态,
而且会露出一种胜利和愉快的样子。
    卡迪纳尔·德·雷斯说:“因为可以得到某种荣誉,所以巨大的危险有其诱人之处,
即使在我们遭到失败的时候也是这样。但是,普通的危险除了可怕之外别无他物,因为
丧失名誉总是伴随着失败。”他的格言和我们刚才就惩罚问题所作的论述具有相同的根
据。
    人类的美德不会屈服于痛苦、贫穷、危险和死亡,蔑视它们也无需作出最大的努力。
但是,他的痛苦遭到侮辱和嘲笑,在胜利之中被俘,成为他人的笑柄,在这种情况下这
种美德很难坚持如一。同遭到人们的轻视相比,一切外来的伤害都是易于忍受的。
    
  










道德情操论(1卷…3篇)

第三章 论由钦佩富人和大人物,轻视或怠慢穷
人和小人物的这种倾向所引起的道德情操的败坏

        钦佩或近于崇拜富人和大人物,轻视或至少是怠慢穷人和小人物的这种倾向,虽然
为建立和维持等级差别和社会秩序所必需,但同时也是我们道德情操败坏的一个重要而
又最普遍的原因。财富和地位经常得到应该只是智慧和美德才能引起的那种尊敬和钦佩;
而那种只宜对罪恶和愚蠢表示的轻视,却经常极不适当地落到贫困和软弱头上。这历来
是道德学家们所抱怨的。
    我们渴望有好的名声和受人尊敬,害怕名声不好和遭人轻视。但是我们一来到这个
世界,就很快发现智慧和美德并不是唯一受到尊敬的对象;罪恶和愚蠢也不是唯一受到
轻视的对象。我们经常看到:富裕和有地位的人引起世人的高度尊敬,而具有智慧和美
德的人却并非如此。我们还不断地看到:强者的罪恶和愚蠢较少受到人们的轻视,而无
罪者的贫困和软弱却并非如此。受到、获得和享受人们的尊敬和钦佩,是野心和好胜心
的主要目的。我们面前有两条同样能达到这个我们如此渴望的目的的道路;一条是学习
知识和培养美德;另一条是取得财富和地位。我们的好胜心会表现为两种不同的品质。
一种是目空一切的野心和毫无掩饰的贪婪;一种是谦逊有礼和公正正直。我们从中看到
了两种不同的榜样和形象,据此可以形成自己的品质和行为;一种在外表上华而不实和
光彩夺目;另一种在外表上颇为合式和异常美丽;前者促使每一只飘忽不定的眼睛去注
意它;后者除了非常认真、仔细的观察者之外,几乎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们主要
是有知识和美德的人,是社会精英,虽然人数恐怕很少,但却是真正、坚定地钦佩智慧
和美德的人。大部分人都是财富和显贵的钦佩者和崇拜者,并且看来颇为离奇的是,他
们往往是不具偏见的钦佩者和崇拜者。
    毫无疑问,我们对智慧和美德怀有的尊敬不同于我们对财富和显贵们所抱有的尊敬;
对此加以区分并不需要极好的识别能力。但是,尽管存在这种不同,那些情感还是具有
某种非常值得注意的相似之处。它们在某些特征上无疑是不同的,但是在通常的外部表
现上看来几乎相同,因而粗心的观察者非常容易将两者混淆起来。
    在同等程度的优点方面,几乎所有的人对富人和大人物的尊敬都超过对穷人和小人
物的尊敬。绝大部分人对前者的傲慢和自负的钦佩甚于对后者的真诚和可靠的钦佩。或
许,撇开优点和美德,说值得我们尊敬的仅仅是财富和地位,这几乎是对高尚的道德甚
至是对美好的语言的一种亵渎。然而,我们必须承认:财富和地位几乎是不断地获得人
们的尊敬;因此,在某些情况下它们会被人们当作表示尊敬的自然对象。毫无疑问,罪
恶和愚蠢会大大贬损那些高贵的地位。但是,它们必须很大才能起这样的作用。上流社
会人士的放荡行为遭到的轻视和厌恶比小人物的同样行动所遭到的小得多。后者对有节
制的、合乎礼仪的规矩的仅仅一次违犯,同前者对这种规矩的经常的、公开的蔑视相比,
通常更加遭人愤恨。
    很幸运,在中等和低等的阶层中,取得美德的道路和取得财富(这种财富至少是这
些阶层的人们能够合理地期望得到的)的道路在大多数情况下是极其相近的。在所有的
中等和低等的职业里,真正的、扎实的能力加上谨慎的、正直的、坚定而有节制的行为,
大多会取得成功。有时,这种能力甚至会在行为不端之处取得成功。然而,习以为常的
厚颜无耻、不讲道义、怯懦软弱、或放荡不检,总会损害、有时彻底损毁卓越的职业才
能。此外,低等和中等阶层的人们,其地位从来不会重要得超越法律。法律通常必然能
吓住他们,使他们至少对更为重要的公正法则表示某种尊重。这种人的成功也几乎总是
依赖邻人和同他们地位相等的人的支持和好评;他们的行为如果不那么端正,就很少能
有所获。因此,“诚实是最好的策略”这句有益的古老谚语,在这种情况下差不多总是
全然适用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可能一般都希望人们具有一种令人注目的美德;
就一些良好的社会道德而言,这些幸好是绝大部分人的情况。
    不幸的是,在较高的阶层中情况往往并非如此。在宫廷里,在大人物的客厅里,成
功和提升并不依靠博学多才、见闻广博的同自己地位相等的人的尊敬,而是依靠无知、
专横和傲慢的上司们的怪诞、愚蠢的偏心;阿谀奉承和虚伪欺诈也经常比美德和才能更
有用。在这种社会里,取悦于他人的本领比有用之才更受重视。在平静和安定的时代,
当骚乱尚未临近时,君主或大人物只想消遣娱乐,甚至会认为他没有理由为别人服务,
或者认为那些供他消遣娱乐的人足以为他效劳。上流社会的人认为那种傲慢和愚蠢的行
为所表现的外表风度、浅薄的才能,同一个战士、一位政治家、一名哲学家或者一名议
员的真正的男子汉式的美德相比,通常可以得到更多的赞扬。一切伟大的、令人尊敬的
美德、一切既适用于市政议会和国会也适用于村野的美德,都受到了那些粗野、可鄙的
马屁精的极端蔑视和嘲笑。这些马屁精.一般都充斥于这种风气败坏的社会之中。当苏
利公爵被路易十三召去就某一重大的突然事件发表意见时,看到皇上恩宠的朝臣们交头
接耳地嘲笑他那过时的打扮,这位老军人兼政治家说:“当陛下的父亲不论何时让我荣
幸地同他一起商量国家大事时,总是吩咐这种宫廷丑角退入前厅。”
    正是由于我们钦佩富人和大人物、从而加以模仿的倾向,使得他们能够树立或导致
所谓时髦的风尚。他们的衣饰成了时髦的衣饰;他们交谈时所用的语言成了一种时髦的
语调;他们的举止风度成了一种时髦的仪态。甚至他们的罪恶和愚蠢也成了时髦的东西。
大部分人以模仿这种品质和具有类似的品质为荣,而正是这种品质玷污和贬低了他们自
己。爱虚荣的人经常显示出一种时髦的放荡的风度,他们心里不一定赞同这种风度,但
或许他们并不真正为此感到内疚。他们渴望由于连他们自己也认为不值得称赞的什么东
西而受到称赞,并为一些美德受到冷遇而感到羞愧,这些美德他们有时也会偷偷地实行
并对它们怀有某种程度的真诚的敬意。正如在宗教和美德问题上存在伪君子一样,在财
富和地位问题上也存在伪君子;恰如一个奸诈之徒用某种方式来伪装自己一样,一个爱
好虚荣的人也擅于用别的方式给人一种假象。他用地位比自己高的人用的那种马车和豪
华的生活方式来装扮自己,没有想到任何地位比他高的人所值得称道的地方,来自同他
的地位和财富相称的一切美德和礼仪,这种地位和财富既需要、也能够充裕地维持这种
开支。许多穷人以被人认为富裕为荣,而没有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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