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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科学中的革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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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的话吧。”而丰特奈尔是这样写的:“Sur ma parole ,rien ne changera”(“相信我的话吧,什么都不会变”)。    
  化学家和物理学家罗伯特·玻意耳在其1656年11月所写的一封信中也提到了革命:    
  我告诉您一件很平常的事,您就会了解愚蠢入的轻率的推断有可能使他疯狂到什么程度:某些寡廉鲜耻之徒竟然把不可思议的荒谬的事物归咎于神灵,而毫不为之脸红。谈到消息的公开性,最近全面而完美的成功的消息仅仅限于在议会的大墙之内传播,以致于我现在只能抄录报纸,至多只能事先根据报纸去猜测。对于我们新的代表们将会证实什么、或者我们将会得到什么,我不敢妄加猜测,更不敢白纸黑字地写下来;我不会有所顾忌的只是承认,我的希望和恐惧都是有非常特别的动因的;我还可以无所顾忌地说,我据以预计会有时雨或猛烈的暴风雨来临的云彩,尚不是看不见的未凝结的水气。至于我们的思想方面,我的确可以信心十足地预计,会有一场革命,通过它,神将会成为一个失败者,而真正的哲学繁荣也许会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British Library Harley MS 7003,fols.179/80]    
  在科学范围内,我没有发现玻意耳有过什么类似的陈述〔在詹姆斯·雅各布把玻意耳看作是革命者的那部著作(1979)中,也没有提到这类情况'。不过,综观玻意耳那些行文繁冗的论著,如果有人断言说,这些书连提都没有提过这类问题,那么他一定是一个冒尖的学者。    
  我已经指出,许多17世纪的科学家都意识到了他们的成果具有的创新性,而且在他们自己著作的标题中都表明了这一点,一些17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们(吉伯、开普勒、笛卡尔、哈维、牛顿)对他们各自著作的非传统的特性作了明确的陈述,他们指出了古代和中世纪的作者的错误,并采取了革命的态度。亨利·鲍尔在其所著的《实验哲学》(1664)的结尾部分,对新的应用科学作了丰富的阐述。“这是这样的一个时代,”他写道,“哲学伴随着一场大潮来了。”“消遥学派的信徒们也许希望阻挡这一潮流”,就像“阻止自由哲学的泛滥’哪样。他断言,“一定要抛弃所有陈腐的垃圾,推翻腐朽的建筑,”这是因为,“不得不为一个更为宏伟的、永远不会被推翻的哲学专业奠定一个新的基础的时刻来到了。”他说,这种新的哲学,“将以经验和感知为基础,详细讨论自然界的各种现象,从自然界事物的本源那里推究其原因,就像我们所观察的事物可以被艺术再创造出来和力学证明确实可靠那样。”    
  我发现,在18世纪初的数年中,丰特奈尔的著作中就有了相当早的关于数学革命的陈述,此陈述完全是现代式的而且十分清晰。当时,丰特奈尔正在伏案撰写论述微积分的著作,微积分是牛顿和莱布尼兹发明的,它无疑是17世纪最富有革命性的知识成果。丰特奈尔在其著作中一而再再而三地借用革命这个新的概念,以此来说明这种数学理论是多么不同凡响。它给予科学家的力量,远远超出了前人“难以想象”的范围。革命只是刚刚开始,但这已经使那些开创者们与在此不久之前还可谓是最聪明最有经验的数学家们相比,能够更巧妙地解决数学问题。    
  在医学领域中我们发现,1728年牛顿去世后不久,W.科伯恩医学博士在谈到帕拉切尔苏斯时,曾明确地在新的意义上使用了“革命”这一术语,甚至还暗示,革命的发生是医学体系发展的一个特征。    
  三十多年以后,数学家克雷洛为牛顿在理论力学领域中开始的一场革命而欢呼,理论力学是一门边缘学科,它包含了数学和物理学两个领域。值得注意的是,牛顿为纯数学和数学物理学做出的伟大贡献,其革命方面那样明确地得到了承认,这是因为,牛顿的成就标志着科学革命的顶峰。现在的证据证明了我们的判断,而且更加强调了这一点:17世纪最富有革命成果的领域是纯数学和理论力学领域。           
《科学中的革命》 
科恩著        
第6章 第二次科学革命及其他革命?    
   本书所讨论的科学革命,是对所有科学知识均有影响的革命,从这一点讲,它既不同于本书所讨论的别的革命,也不同于大部分科学史著作中所讨论的革命。它使科学的基础发生了彻底的变化,使实验和观察受到了重视;它提倡一种新的数学理论的理想,强调预见的重要性,并且大力宣扬:将来所做出的发现不仅能使有关我们自己和我们这个世界的知识向前发展,而且还能增加我们对自然作用的控制范围。与之相伴而来的,还有一场组织机构中的革命。对如此大范围的思想革命和机构革命的认识,自然而然地会致使科学史家和其他对历史感兴趣的学者们去探讨:是否还有过(或还将有)其他此类的科学革命?    
  科学机构中的革命    
  我们在第5章中了解到,科学革命的一个重要的革命特征,就是科学共同体的兴起,各种科学组织和机构的建立就是一个例子。在19世纪初的几十年中,那些历史悠久的科学组织和机构——皇家学会。巴黎科学院,以及它们在柏林、斯德哥尔摩、圣彼得堡和其他地方的那些小兄弟们———已经无法再容纳大量增加的富有活力的科学家了。于是,产生了许许多多地方的科学组织和专业的科学杂志,如法国的《物理学杂志》,英国为物理学界出版的《哲学杂志》等。随着科学家和科学事业拥护者人数的激增,专业的科学组织如英国地质家协会出现了。罗杰·哈恩(1971,275)把科学专业人员和支持他们的各种机构的数量的巨增描述为“19世纪初的‘第二次’科学革命。”    
  英国科学促进会始建于1831年,在法国、美国、德国等等国家也都有与它相应的组织。它的成员人数不限,甚至可以说,它是一个网罗人才的组织。通过与地方团体一起工作,每年在一个城市举行一次会议,以便最终使全国都能成为科学运动的成员,这些机构推动了“科学促进”活动的开展。在它的会议上,英国科学促进会这一标准组织被分成几个科学组(数学组,物理组,化学组,天文组,等等),每年出版的会议记录也是如此。当然,会议期间总有少量的综合性发言和重要的讲演,甚至还有一些可能使较大范围的听众们都感兴趣的会议。关于后者,最著名的例子就是BAAS(英国科学促进会的缩写——译者)1860年的牛津会议,在这次会议上,威尔伯福斯主教与托马斯·亨利·赫肯黎就达尔文进化论发生了争论。    
  我认为,可以举出一个很好的事例来说明在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的几十年间所发生的第三次科学革命。这次革命也有许多是机构方面的革命。首先,在这段时间中,大学确实成了大规模的研究和高等教育的中心,这是过去100多年左右的时间中形成的模式。自学成才的科学家——如法拉第和达尔文这样的非专业学者——逐渐被这样一些科学家所代替:这些人有专业知识,受过先进的科学训练,而且都拿到了学位文凭(文学硕士,哲学博士,科学博士,等等)。像约翰斯·霍普金斯这样的新型大学,是为了专门赞助研究生的学习和研究而创办的,那些老的大学则设有研究机构。有关后者的例子当首推剑桥大学的卡文迪什实验室;另外还有芝加哥的耶基斯天文台,以及哈佛的比较动物学博物馆等。许多这样的研究部门与大学并无直接关系,例如:科尔德斯普林港遗传学实验室,华盛顿的卡内基协会,以及美国的洛克菲勒研究所,法国的巴斯德研究所,以及德国的凯泽·威廉协会,能斯特、普朗克以及爱因斯坦都曾在这里工作过。    
  第三次科学革命所处的时代,正是各种科学的研究、管理机构有控制地建立和扩大的时期。不过,最重要的也许是,这一时期出现了工业实验室和以开发新产品为目的的科学研究的成果大规模的应用,以及对现有产品制造业进行的改造和各种标准的建立。第一个从科学与技术的合作中产生出令人叹为观止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产业,就是颜料化学。19世纪后期,德国颜料化学革命最有意义的一个方面,就是大学、产业部门以及政府为了研制有实际效益的最终产品一起动脑筋、想办法。以科学为基础、需要不同的研究机构通力合作的技术进步,成了我们这个社会与生俱有的一个特征。    
  提到管理,就会使我们直接转向我认为可以算是第四次科学革命的这个话题,这次革命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的若干年中发生的。这次革命有两个重要的机构方面的特征,那就是,政府的巨额(如美国在20世纪60年代占国民生产总值百分之三的)支出和有组织的研究。第四次科学革命的这两个特征,大概都可以追溯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原子弹的发明和生产方面的巨大开销(同时还有成本略小但生产规模很大的设备如雷达、近爆引信方面的开销),以及各种抗菌素的开发和生产方面的巨大开销。今天,在科学的某些分支中(最显著的是高能物理和空间研究),知识状况与政府愿在某个科研项目上花费的资金的数额直接联系在一起。在19世纪,达尔文在伦敦郊区的达温宅居住了几十年,在那里独自进行研究和思考,偶尔做些开销很少但很有意义的实验;然而这种情况,就像所谓火星人做的科学研究那样,对今天的科学家而言是十分陌生和不可思议的。这种差别在于,今天科学家们的绝大部分时间和精力根本不是用在进行直接的研究上,而是用在制定转让计划,查阅别的科学家所写的科学论著和转让计划,撰写情况报告,出席委员会的会议,到外地或国外去参加正式的和非正式的会议和研讨会,以及其他的科学方面的大会等。    
  第三次科学革命所处的时期,各种专业化的科学学会宛如雨后春笋,相继出现,其中不仅有美国物理学会、美国化学学会这样的学术组织,而且还有学科内的一些专业团体,例如,美国光学学会,美国流变学学会,以及植物生理学家协会等。这些组织为综合性的科学杂志(《物理学评论》,《现代物理学评论》)和各种专业的出版物提供了资助。第四次科学革命是以更新的科学交流形式作为标志的。这些新的形式包括,大规模分发用复印机复制的出版前的非正式样本,有时甚至是杂志同意利用之前的文章,以及出版一些短论(与其很有权威性的老前辈《物理学评论》相比,《物理学评论信札》能远为迅速地发表这方面的交流)。在从事相同或不同项目的研究工作者之间,能顺利发挥作用的交流网络,即老德里克·德前拉诺赖斯称之为无形学院的那种团体,也应运而生了。鉴于今天对“大科学”的财政支持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在政府内新成立了(或改造了)一些机构,以便负责政府的研究基金的组织。估价和分配。在美国,除了专门设立的国家科学基金会,国家健康研究所之外,还有陆、海、空三军中的拨款机构,如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和原子能委员会等。    
  科学中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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