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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08_梁书-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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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ブ家笄冢钜晕尽3甲视蘼闹保荒芏沤シ牢ⅲ醇负危暝I罹难。虽吹毛洗垢,在朝而同嗟;而严文峻法,肆奸其必奏。不顾卖友,志欲要君,自非上帝运超己之光,昭陵阳之虐,舞文虚谤,不取信于宸明,在缧婴纆,幸得蠲于庸暗。裁下免黜之书,仍颁朝会之旨。小人未识通方,絷马悬车,息绝朝觐。方愿灭影销声,遂移林谷。不悟天听罔已,造次必彰,不以距违见疵,复使引籍云陛。降宽和之色,垂布帛之言,形之千载,所蒙已厚;况乃恩等特召,荣同起家,望古自惟,弥觉多忝。但未渝丹石,永藏轮轨,相彼工言,构兹媒諓。且款冬而生,已凋柯叶,空延德泽,无谢阳春。」

  后为太子仆,母忧去职。服阕,除安西湘东王谘议参军,迁黄门侍郎,尚书吏部郎,坐受人绢一束,为饷者所讼,左迁信威临贺王长史。顷之,迁秘书监。大同五年,卒官,时年五十九。

  孝绰少有盛名,而仗气负才,多所陵忽,有不合意,极言诋訾。领军臧盾、太府卿沈僧杲等,并被时遇,孝绰尤轻之。每于朝集会同处,公卿间无所与语,反呼驺卒访道途间事,由此多忤于物。

  孝绰辞藻为后进所宗,世重其文,每作一篇,朝成暮遍,好事者咸讽诵传写,流闻绝域。文集数十万言,行于世。

  孝绰兄弟及群从诸子侄,当时有七十人,并能属文,近古未之有也。其三妹适琅邪王叔英、吴郡张嵊、东海徐悱,并有才学;悱妻文尤清拔。悱,仆射徐勉子,为晋安郡,卒,丧还京师,妻为祭文,辞甚忄妻怆。勉本欲为哀文,既睹此文,于是阁笔。

  孝绰子谅,字求信。少好学,有文才,尤博悉晋代故事,时人号曰「皮里晋书」。历官著作佐郎,太子舍人,王府主簿,功曹史,中城王记室参军。

  王筠,字元礼,一字德柔,琅邪临沂人。祖僧虔,齐司空简穆公。父楫,太中大夫。筠幼警寤,七岁能属文。年十六,为《芍药赋》,甚美。及长,清静好学,与从兄泰齐名。陈郡谢览,览弟举,亦有重誉,时人为之语曰:「谢有览举,王有养炬。」炬是泰,养即筠,并小字也。

  起家中军临川王行参军,迁太子舍人,除尚书殿中郎。王氏过江以来,未有居郎署者,或劝逡巡不就,筠曰:「陆平原东南之秀,王文度独步江东,吾得比踪昔人,何所多恨。」乃欣然就职。尚书令沈约,当世辞宗,每见筠文,咨嗟吟咏,以为不逮也。尝谓筠:「昔蔡伯喈见王仲宣称曰:'王公之孙也,吾家书籍,悉当相与。'仆虽不敏,请附斯言。自谢朓诸贤零落已后,平生意好,殆将都绝,不谓疲暮,复逢于君。」约于郊居宅造阁斋,筠为草木十咏,书之于壁,皆直写文词,不加篇题。约谓人云:「此诗指物呈形,无假题署。」约制《郊居赋》,构思积时,犹未都毕,乃要筠示其草,筠读至「雌霓连蜷」,约抚掌欣捲唬骸钙统⒖秩撕粑蕖!勾沃痢缸故q星」,及「冰悬坎而带坻」。筠皆击节称赞。约曰:「知音者希,真赏殆绝,所以相要,政在此数句耳。」筠又尝为诗呈约,即报书云:「览所示诗,实为丽则,声和被纸,光影盈字。夔、牙接响,顾有余惭;孔翠群翔,岂不多愧。古情拙目,每伫新奇,烂然总至,权舆已尽。会昌昭发,兰挥玉振,克谐之义,宁比笙簧。思力所该,一至乎此,叹服吟研,周流忘念。昔时幼壮,颇爱斯文,含咀之间,倏焉疲暮。不及后进,诚非一人,擅美推能,实归吾子。迟比闲日,清觏乃申。」筠为文能压强韵,每公宴并作,辞必妍美。约常从容启高祖曰:「晚来名家,唯见王筠独步。」

  累迁太子洗马,中舍人,并掌东宫管记。昭明太子爱文学士,常与筠及刘孝绰、陆倕、到洽、殷芸等游宴玄圃,太子独执筠袖抚孝绰肩而言曰:「所谓左把浮丘袖,右拍洪崖肩。」其见重如此。筠又与殷芸以方雅见礼焉。出为丹阳尹丞、北中郎谘议参军,迁中书郎。奉敕制《开善寺宝志大师碑文》,词甚丽逸。又敕撰《中书表奏》三十卷,及所上赋颂,都为一集。俄兼宁远湘东王长史,行府、国、郡事。除太子家令,复掌管记。

  普通元年,以母忧去职。筠有孝性,毁瘠过礼,服阕后,疾废久之。六年,除尚书吏部郎,迁太子中庶子,领羽林监,又改领步兵。中大通二年,迁司徒左长史。三年,昭明太子薨,敕为哀策文,复见嗟赏。寻出为贞威将军、临海太守,在郡被讼,不调累年。大同初,起为云麾豫章王长史,迁秘书监。五年,除太府卿。明年,迁度支尚书。中大同元年,出为明威将军、永嘉太守,以疾固辞,徙为光禄大夫,俄迁云骑将军、司徒左长史。太清二年,侯景寇逼,筠时不入城。明年,太宗即位,为太子詹事。筠旧宅先为贼所焚,乃寓居国子祭酒萧子云宅,夜忽有盗攻之,惊惧坠井卒,时年六十九。家人十余人同遇害。

  筠状貌寝小,长不满六尺。性弘厚,不以艺能高人,而少擅才名,与刘孝绰见重当世。其自序曰:「余少好书,老而弥笃。虽偶见瞥观,皆即疏记,后重省览,欢兴弥深,习与性成,不觉笔倦。自年十三四,齐建武二年乙亥至梁大同六年,四十载矣。幼年读《五经》,皆七八十遍。爱《左氏春秋》,吟讽常为口实,广略去取,凡三过五抄。余经及《周官》、《仪礼》、《国语》、《尔雅》、《山海经》、《本草》并再抄。子史诸集皆一遍。未尝倩人假手,并躬自抄录,大小百余卷。不足传之好事,盖以备遗忘而已。」又与诸儿书论家世集云:「史传称安平崔氏及汝南应氏,并累世有文才,所以范蔚宗云崔氏'世擅雕龙'。然不过父子两三世耳;非有七叶之中,名德重光,爵位相继,人人有集,如吾门世者也。沈少傅约语人云:'吾少好百家之言,身为四代之史,自开辟已来,未有爵位蝉联,文才相继,如王氏之盛者也。'汝等仰观堂构,思各努力。」筠自撰其文章,以一官为一集,自洗马、中书、中庶子、吏部佐、临海、太府各十卷,《尚书》三十卷,凡一百卷,行于世。

  史臣陈吏部尚书姚察曰:王僧孺之巨学,刘孝绰之词藻,主非不好也,才非不用也,其拾青紫,取极贵,何难哉!而孝绰不拘言行,自踬身名,徒郁抑当年,非不遇也。

 





梁书卷第三十四

列传第二十八  张缅弟缵绾

  张缅,字元长,车骑将军弘策子也。年数岁,外祖中山刘仲德异之,尝曰:「此儿非常器,为张氏宝也。」齐永元末,义师起,弘策从高祖入伐,留缅襄阳,年始十岁,每闻军有胜负,忧喜形于颜色。天监元年,弘策任卫尉卿,为妖贼所害,缅痛父之酷,丧过于礼,高祖遣戒喻之。服阕,袭洮阳县侯,召补国子生。起家秘书郎,出为淮南太守,时年十八。高祖疑其年少未闲吏事,乃遣主书封取郡曹文案,见其断决允惬,甚称赏之。还除太子舍人、云麾外兵参军。缅少勤学,自课读书,手不辍卷,尤明后汉及晋代众家。客有执卷质缅者,随问便对,略无遗失。殿中郎缺,高祖谓徐勉曰:「此曹旧用文学,且居鹓行之首,宜详择其人。」勉举缅充选。顷之,出为武陵太守,还拜太子洗马,中舍人。缅母刘氏,以父没家贫,葬礼有阙,遂终身不居正室,不随子入官府。缅在郡所得禄俸不敢用,乃至妻子不易衣裳,及还都,并供其母赈赡亲属,虽累载所畜,一朝随尽,缅私室常阒然如贫素者。累迁北中郎谘议参军、宁远长史。出为豫章内史。缅为政任恩惠,不设钩距,吏人化其德,亦不敢欺,故老咸云「数十年未之有也」。

  大通元年,征为司徒左长史,以疾不拜,改为太子中庶子,领羽林监。俄迁御史中丞,坐收捕人与外国使斗,左降黄门郎,兼领先职,俄复为真。缅居宪司,推绳无所顾望,号为劲直。高祖乃遣画工图其形于台省,以励当官。中太通三年,迁侍中,未拜,卒,时年四十二。诏赠侍中,加贞威将军,侯如故。赙钱五万,布五十匹。高祖举哀。昭明太子亦往临哭,与缅弟缵书曰:「贤兄学业该通,莅事明敏,虽倚相之读坟典,郄縠之敦《诗》《书》,惟今望古,蔑以斯过。自列宫朝,二纪将及,义惟僚属,情实亲友。文筵讲席,朝游夕宴,何曾不同兹胜赏,共此言寄。如何长谢,奄然不追!且年甫强仕,方申才力,摧苗落颖,弥可伤惋。念天伦素睦,一旦相失,如何可言。言及增哽,巉笔无次。」

  缅性爱坟籍,聚书至万余卷。抄《后汉》、《晋书》,众家异同,为《后汉纪》四十卷,《晋抄》三十卷。又抄《江左集》,未及成。文集五卷。子傅嗣。

  缵字伯绪,缅第三弟也,出后从伯弘籍。弘籍,高祖舅也,梁初赠廷尉卿。缵年十一,尚高祖第四女富阳公主,拜驸马都尉,封利亭侯,召补国子生。起家秘书郎,时年十七。身长七尺四寸,眉目疏朗,神采爽发。高祖异之,尝曰:「张壮武云'后八叶有逮吾者',其此子乎?」缵好学,兄缅有书万余卷,昼夜披读,殆不辍手。秘书郎有四员,宋、齐以来,为甲族起家之选,待次入补,其居职,例数十百日便迁任。缵固求不徙,欲遍观阁内图籍。尝执四部书目曰:「若读此毕,乃可言优仕矣。」如此数载,方迁太子舍人,转洗马、中舍人,并掌管记。

  缵与琅邪王锡齐名。普通初,魏遣彭城人刘善明诣京师请和,求识缵。缵时年二十三,善明见而嗟服。累迁太尉谘议参军,尚书吏部郎,俄为长史兼侍中,时人以为早达。河东裴子野曰:「张吏部在喉舌之任,已恨其晚矣。」子野性旷达,自云「年出三十,不复诣人。」初未与缵遇,便虚相推重,因为忘年之交。

  大通元年,出为宁远华容公长史,行琅邪、彭城二郡国事。二年,仍迁华容公北中郎长史、南兰陵太守,加贞威将军,行府州事。三年,入为度支尚书,母忧去职。服阕,出为吴兴太守。缵治郡,省烦苛,务清静,民吏便之。大同二年,征为吏部尚书。缵居选,其后门寒素,有一介皆见引拔,不为贵要屈意,人士翕然称之。

  五年,高祖手诏曰:「缵外氏英华,朝中领袖,司空以后,名冠范阳。可尚书仆射。」初,缵与参掌何敬容意趣不协,敬容居权轴,宾客辐凑,有过诣缵者,辄距不前,曰:「吾不能对何敬容残客。」及是迁,为表曰:「自出守股肱,入尸衡尺,可以仰首伸眉,论列是非者矣。而寸衿所滞,近蔽耳目,深浅清浊,岂有能预。加以矫心饰貌,酷非所闲,不喜俗人,与之共事。」此言以指敬容也。缵在职,议南郊御乘素辇,适古今之衷;又议印绶官备朝服,宜并著绶,时并施行。

  九年,迁宣惠将军、丹阳尹,未拜,改为使持节、都督湘、桂、东宁三州诸军事、湘州刺史。述职经途,乃作《南征赋》。其词曰:

  岁次娵訾,月惟中吕,余谒帝于承明,将述职于南楚。忽中川而反顾,怀旧乡而延伫;路漫漫以无端,情容容而莫与。乃弭节叹曰:人之寓于宇宙也,何异夫栖蜗之争战,附蚋之游禽。而盈虚倚伏,俯仰浮沉,矜荣华于尺影,总万虑于寸阴。彼忘机于粹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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