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方博弈-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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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坦然地坐到沙发上:“我看我不用做自我介绍了吧?”说着,拿出烟斗。
“不许在我的房间里抽烟。”
“三年前,我戒了烟后,再没有抽过一口。我只是习惯手里有个烟斗,这是一个很好的英国烟斗。”他把玩儿着烟斗,“六十年代末,我参加了珍宝岛反击战,当然,你不清楚。那时候,你还没有出生。从那以后,中苏边境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解冻之后,双方部队举行联欢。两边的指挥官虽然没见过面,但都互相熟悉得不得了。有些自己都忘记了的细节,对方竟然知道。”
她直截了当地问林恕想干什么。
他不回答,继续说:“人们不喜欢战争,战争不过是通往和平的一个手段。”
“我没时间和你讨论哲学。”
“哲学指导实践。”他用烟斗指点着她,“如果你仔细思考一下,就会发现你我的目的是相同的。你们杀了金秋子,又从安娜公主号上把我的猎物劫走。这些我都不怪你们。”
她自然不会承认。
他依旧说:“我再次强调,你我的目的是相同的。”
“什么目的?”
“KG。”
“既然你说开了,我也坦言相告。”她在屋子当中来回走着,“KG不属于你我当中的任何人。再往深里说,谁手快就是谁的。”
他面对她睡袍中的裸体,无动于衷:“你误会了我的意思。KG的价值,你我都知道,这是一笔很大的钱。与其你我恶性竞争,不如合作。古语云:杀人一万,自损七千。再这样下去,很可能被第三个人、第四个人弄了去,最后大家都竹篮子打水。你有你的资源,比方李帅现在就被你控制着。”
“也被你控制着。你总该承认,宁夕是你的人吧? ”
“如果宁夕能够控制住李帅的话,刚才他就不会在你的床上。”
她走近他:“想要合作,当然可以。不过你要把你的资源都贡献出来。”
他慢慢地解开她睡袍的扣子:“这责无旁贷,”随后,他把她抱起来。走向卧室内的大床。
李帅慢慢驶出停车场后,刚刚加速。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背对着他的人,他急忙刹车。可这个人并不躲闪。他放下车窗:“你是怎么回事?”
等此人慢慢地转过身,他失声叫道:“宁夕?”然后赶紧下车,“你怎么来了?”
宁夕目光散乱地看着李帅,一言不发。
“你倒是说话咽?”他摇晃着宁夕,“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她好像方才回过神来:“你不是说你在单位加班吗?”
他定了定神:“是的。我加班完了,到这里来看一位朋友。”
“可你的车,已经在这停了两个小时了。”
他看看左右:“咱们有话回家去说吧。”
她根本不理睬被堵住的车辆的喇叭声,坚持要在这里说。他明白只能来硬的:“赶快上车!”
她目光如剑:“你不说清楚,我就不上车。”
他急了:“你要是再坚持,我就把车扔在这走了。”
她看了一眼李帅,慢慢地拉开车门。
秦芳赞赏林恕的性爱技巧,但也明确指出精力、远不如李帅。
“要么有精力,要么有技巧,只要这两项之和能够满足你的要求,就能成为合作伙伴。”他扳动她的肩膀,让她以一个合适的角度面对他。
她看着他的眼睛说:“合作可以,但我有两个条件。第一,既然合作,就要以诚相待。第二,这个合作,仅仅限于你我两个人知道。我警告你,一旦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立刻退出合作。”她明白这场围绕着KG展开的博弈很像选举,谁的盟友多,谁胜出的可能就大。
“这是不言而喻的。一笔钱分的人越少越好,我还怕你绕不过麦建呢?”
她不屑地哼了一声:“他不过是座桥,已经可以废弃的桥。”
他认为这场性爱,虽不能使双方互相信任,但起码省去了好多繁文缛节,便开门见山,直接与秦芳讨论“KG的配方现在何处”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当然在李帅手里,或者是脑子里。”
“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你,才能挖掘出来。”
“怎么只有我?你不是还有你的宁夕吗?她比我长得好看,又有文化。”
林恕只得承认宁夕已经失控。听秦芳嘲笑他没眼力,他说当时宁夕是唯一的人选,无挑选的余地。再说按道理,三十岁之上的女人,应该不会出情感问题。
她嘲笑他的无知:“情感与年纪关系不大,它只和理智有关。有些女人,一生都被情感所左右。”
“既然假定配方在李帅处,那么真样品在准的手里?”
她以为从样品离开隆德药业,到送达鉴定中心这个过程中,有可能接触到它的只有三个人:李帅、宁夕、袁因。宁夕可以排除,李帅也不可能,因为样品对他意义不大。
“新药买卖当中,有无样品很不同。一款新车的图纸、相片和一款新车绝对不是一个概念。”他认为有必要给她上一堂销售课。
她以为若在李帅手里,她有把握搞到手,若在袁因手里那就麻烦了。
他当然不会透露他有通向袁因的渠道,于是说:“袁因要这东西干什么?”
“那你我要这个东西干什么?”
他无言以对,同意把袁因纳入监控范围之内。
“李帅这里有宁夕还有我,算是双保险。袁因方面再投入一些力量,估计这个月就能搞定。”她起床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这就是合作的好处,一加一大于二。”
他与秦芳碰杯时,提议为精诚合作干杯。她却以为最多是有限合作。他想了想后同意:“没有约束力的合作,能做到这样也就不错了。”
秦芳嫣然一笑:“你对我没有,可我对你有。”
“你有什么?法律保护?”
“也差不多。”
“愿闻其详。”
她把酒一口喝干:“我随时都可以向当局检举你。说白了,我可以给你使坏。能给人使坏,是特别大的权力,我掌握这个权力。而且我告诉你,如果你拿到配方跑掉了,当然这种可能不大,那你就会遇到一个人,这个人会用她的余生,在全球范围内追杀你。直到你被杀死,或者她被你杀死。”
他听完,主动与她碰杯:“我不会这样做的。”
她用动听的声音说:“希望你不会。”
俩人碰杯。
面对宁夕发泄式的哭闹,李帅以为听之任之是最好的办法。于是,屋子一片狼藉,随处可见破碎的杯子、撕碎的书籍、被践踏的鲜花。
她眼泪汪汪地走向他:“你都答应要娶我了,怎么还和别的女人胡搞?”
他明白这已经是强弩之末:“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这是最后一次回答你,绝对没有这种事!”
她根本不相信:“你在海北,还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呢!”
他联想到林恕的出现:“怎么又扯到海北去了?谁跟你说了什么?”
“谁也没说,我就知道。”
他逼问:“一定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否则你不会说这话。”
“我凭感觉就知道。”
“感觉?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观点决定你观察到什么。”他扶着她的肩膀,“睡觉去吧。”
她赌气地说:“要睡我也睡在这张沙发上。”
他笑着说:“夫妻无隔宿之仇。走吧。”
“你不说清楚今天为什么去皇朝大酒店,我就不去。”她话虽这么说,但还是被他扶了起来。
他边往卧室走边说:“家不是法院,根本就不是讲理的地方。一对夫妻,如果一方要求另一方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那将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模糊数学,关键在于模糊。”
秦芳把睡得正香的林恕推醒,让他回自己的房间去,理由是她喜欢独宿。他不肯走:“可我喜欢身边有一个人。”
她变了脸:“那你就去买一个橡皮人吧。或者你打电话叫只鸡来。”
林恕惊讶秦芳说话的难听度。
她用被单盖住自己的身体:“如果你走开,就听不到了。”她转了个身,背对林恕说,“出去的时候,把门关好。”
他只得无奈地离开。
宁夕在与李帅的性爱中,格外投入。勉为其难的李帅,也因之耗尽了每一分力量。所以一旦完毕,立刻就一动不动。
她依偎在李帅的肩膀上:“以前我确实做过一些对不起你的事。但我爱你!”
他已经进入准睡眠状态,含糊地说:“我也爱你。”
“可我是真的爱你。”
他只得应答:“我也真的爱你,但我也真的困了。”
她摸着他结实的大头肌:“困了你就睡吧。”
他瞬间进入了睡眠,宁夕久久地凝视李帅的脸。
周鞍钢试图从张琴处调拨一些“头寸”。可张琴根本不懂头寸的含意;他只好直白地要现金,至于数目是五百元,用途则是那红结婚之贺礼。张琴则认为二百足矣。她不是一个小气的女人,实在是儿子上中学之事,如同利剑高悬。对于丈夫强调自己的局长身份,她讽刺道:“是局长不错,不过只是一个月只挣两千多块的局长。”
“夫人说得对,我确实挣得不多。可我要的频率也很低啊!我不抽烟、不喝酒。”见张琴狠心加了一百,他不由地浩叹一声说,“我有一位朋友,没有工作,完全依靠太太的收入过活。有一次,他很感慨地对我说,中国所有的法律里面,最棒的一条就是夫妻共同财产。家里只要有钱,就有我一半。”
她纳闷地问:“他要是把他那一半花完了呢?”
“那剩下的财产,还有他的一半。反正只要家里有财产,无论多少总有他的一半。用庄子的话说,叫做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他随手拿起一张纸,“家里的钱,就好比这张纸。你每天撕一半,永远也撕不完。因为一半之后,总有一半。”
“你少跟我兜圈子,三百,一分也不能多。”
他不屈不挠地要求:“家庭好比是一个股份制公司。根据刚才我讲的那条法律,咱们两个各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有个提议:像国有股减持一样,我来一个家有股减持,就是我把我的股份卖给你一些,换得一些现金:这样做的好处是,你就是这个家最大的股东。用行话说,叫做一股独大。什么事都由你说了算。”
她自然不会上当:“你想送多少,我都没意见。你自己想办法去好了。反正我的钱,要留着给儿子上学用。”
他长叹一声:“你这简直是逼良为娟!”
袁因整整一天一夜,都如同死人一般,躺在沙发上。任凭电话门铃交响。突然间,一切静了下来。门“咔哒”一声开了,他依旧无动于衷。
林恕慢慢地走到袁因的床前,见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阴森森地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活?”
袁因不说话,林恕伸手抓住他的衣领:“你不要装死,给我起来。”
袁因慢慢坐起来,就在他坐直的一刹那,猛地扑向林恕,卡住他的脖子。林恕巍然不动,他继续发力。
林恕严肃地说:“好了,住手吧。”见袁因依旧我行我素,他扭动身体,然后反手给了袁因一掌。袁因一下子被击出老远。他慢慢地走过去,一只脚踏在袁因的胸膛上,“我只要稍敞一用力,你的胸骨、肋骨都会折断。它们将插入你的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