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方博弈-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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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工程师问大家有什么感觉。
一名工程师首先说:“我似乎感觉到一些异常。”
众人点头附和。
总工程师没有明确表态,只是说:“兹事体大,等我请示研究一下后再说。现在要保密。”
众人没有异议。
宁夕看见李帅进了药物鉴定所的大门,才松了一口气。给林恕回电。
对林恕严厉地指责,她一言不发。知道林恕命令她必须关注李帅身边的那个“女人”时,她才第一次说话:“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做!”
他一下子品出她十足的“醋意”。立刻说:“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能采取任何行动。”
她这回没有服软:“我是成年人,知道该怎么做。”
他马上问:“你是不是重新爱上李帅了?”
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谁要是把两件事混在一起,一定会双双失去。”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宁愿玉碎!”
林恕当然知道此刻不能再给她施加压力:多数女人在金钱与情感发生冲突的时候,都会选择后者。他于是承诺在恰当的时候,会除掉这个女人。
她追问林恕可有这个女人的资料。
他当然不会透露分毫,信息是最宝贵的资产;
第九章
负责KG的李警官,透过药物鉴定中心检验室的大玻璃窗,看汪总与李帅、袁因在计算机前交谈。当然,声音是一点儿听不到的,所以很是无聊。
一名工程师从里面出来,递给李警官一支烟。
工程师是一位喜欢说话的人。正巧李警官也是,两个人攀谈起来。工程师说他从大学毕业,就一直在这个单位工作,但由警察全程陪同,还是第一次见到?
警察只说他也感到很奇怪—关于内幕,他只说:“是我们局长亲自指示的。”
工程师问为什么?
李警官守门如瓶:“局长交办的事,我从来不问为什么?”他指指窗户里,“有情况?”
工程师并没有李警官那样的保密感:“好像是有点异常。”针对李警官的追问,他一语道出实质,“是我第一个发现的,送检的样品与说明不匹配。”李警官做出小学生状,继续请教。工程师显然想起了总工程师的保密规定,闪烁其词地说:“这是一个很专业的问题。”
李警官恭维道:“能把复杂的问题说白了的老师才是好老师。”
工程师受到激励:“说白了就是包装和内容不一样。”
“他们干吗把不一样的东西送来鉴定?这东西不是他们自己研究出来的吗?”
“我想你一定喜欢电影。现在的电影,电视剧里面,经常有亲子鉴定的故事、一般来说,问题大多出在是不是生父上,”下程师扳着手指头,“有的时候,是因为母亲的一夜情,有的时候是因为强暴。而在这种情况下,父亲本人是不知情的。因为谁是谁的父亲,仅仅是在理论上的。”
李警官其实听明白了,但说出来的却是:“你都快把我说糊涂了。”
“而对母亲来说,这孩子明明白白是她生下来的,很直观。所以,如果生母的身份受到怀疑。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事故。比方地震来了,慌乱之中,把初生婴儿抱错,除去这个,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阴谋!”
李警官还想确认:“你是说药物好比是婴儿,发明它的人就是婴儿的母亲,现在孩子抱错了,很可能是阴谋。”
工程师赶紧摆手:“我可没有这么说。”
“你别害怕。我又不是让你上法庭作证。”等工程师走后,李警官把这条消息用手机输送到负责人那里。
针对李帅忧心忡忡地“会不会出事”的发问,袁因很冷淡地说:“如果每个环节都正确的话,就不会出事。”
他不高兴地说:“天气预报要是说,明天一定会下雨,这话绝对正确,可是信息量等于零。这么大个地球,总有下雨的地方。我现在关心的是这个地方会不会下雨。”见袁因不说话,也不肯面对他,他威胁道,“你别忘了,你我可是一起来的!”
这下子袁因不能不说了:“我这个岁数的人,都喜欢京剧。当年的八个样板戏,别说看就是听一声锣,都知道是哪出。再往前,还有一出戏叫做《杨门女将》,是中央戏曲学院首届毕业生的毕业作。其中余太君有一段很著名的唱段:庆生平,朝堂内,群小并进。烽烟起,又把元帅印送到杨门。”
“京剧我确实不懂,但计算机我懂。我要是不懂计算机,就会被那匹特洛伊木马里的伏兵杀个人仰马翻。”他注视着袁因说。
“你是怀疑那匹特洛伊木马是我安放的?”
“你起码是怀疑对象之一。”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非常想知道。”
袁因知道此刻以攻为守是最好的方法:“首先,我怀疑那匹特洛伊木马是否真的存在。其次,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话,很可能就是你自己安放的。”
“笑话!我有这个必要吗?KG本来就是我研究出来的。”
袁因正色道:“我要纠正一下,应该是我们研究出来的。”
他大声说道:“但我是主要的,不可或缺的,不可替代的。因此,我没必要这么干。”
袁因见自己的战术起了作用,准备鸣金收兵:“我不过是随便说说,你用不着激动。”
“我没有激动》》”他的电话响。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后,转过身去接听,来电话的是秦芳,她约李帅在长江大酒店大厅见面。
经过仔细考虑,林恕决定不能把“手指”寄给宁夕:一个情绪波动的女人,不堪重用。他立刻电告副经理。对副经理“已经投寄出去了”的回答,他毫不犹豫地命令:“要出来!”
副经理无可奈何地说:“信投放进信箱里了,怎么能要出来?”
“前苏联克格勃遇到这种情况,就会把整个邮筒锯下搬走。”
副经理其实没有投寄,这也是博弈。但他还是过了一会儿,才问寄给准。
林恕简短地回答:“宁水122l信箱武鸣先生。”
李帅在长江大酒店前下车时,接到秦芳让他“看看是否有尾巴”的信息。他惊诧她如何会有此奇怪之念头,所以嘴上答应,但头也没回地进了大厅。大厅内根本就没有秦芳踪迹?他不准备等,只要借来债,债务人就永远大于债权人。
不等他想完,秦芳的电话就追踪而至,她在花园酒店2626房,李帅不由得感叹:“真是‘主帅不明将士苦》!”
她也用《孙子兵法》的话回答:“兵不厌诈嘛!”
他锐利地反问:“你在用兵?”
她赶紧解释:“随便打个比喻。好,待会儿见。”
挂机后,李帅想了一下走向总台。查问是否有一位徐芳远女士住在这里。
回答是肯定的:“刚刚退房离开。”
袁因在绝对封闭的房间内,致电林恕。对是否收到配方的提问,林恕的回答是肯定的,但很冷淡。他根本不在乎对方的态度,着急地问何时能够见到女儿。
“你回到宁水就能见到。”
他有些不相信:“真的?”
林恕平淡地说:“我保证。”
他生怕再生出变化,赶紧问:“那还需要我干什么?”
林恕冷酷地说:“没有什么具体的指示,不过你要是有空,最好看看你配方的磁盘。”说罢挂机。
他觉得有些蹊跷,赶快取出电脑,插上U盘,调阅配方文件:屏幕上一片空白,他大骇。连连敲击键盘,界面上突然出现一只大老虎。老虎吼叫着:“本文件只可阅读,不能传输、拷贝。你传输了,所以我吃掉了一切。”
老虎的血盆大口充满界面,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他不由地呆若木鸡。
李帅敲开门后,如他所料,秦芳果然身穿薄如蝉翼睡衣,并且用一个能够全面展示身体曲线的舞蹈动作来欢迎李帅。他也随之施展演技,双手捂住眼睛表示炫目。
“你喝什么?”
他坐到沙发上,打量着这个豪华套间说:“除酒以外,什么都行。”
她嘴一撅:“我偏偏要你喝酒。”她给李帅倒了一杯威士忌,“干杯。”说罢仰头倒入。见他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点,她嗔怪道:“干杯!”
“威士忌必须用体温将其加热,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
她娇声说:“人家就要你一口喝干。”
他当然明白这些都是引诱勾引的标准程序:“这样做是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就暴殄天物。”她硬是协助他把酒倒入喉咙。随后,她打开音响伸手邀请李帅跳舞。
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大白天的就喝酒跳舞?”
她挑逗道:“怎么,不可以吗?”
“我总觉得有违常规。”
她拉着他旋转:“你知道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他不假思索地说:“人会思想。”
秦芳反问:“莫非动物就不会思想?你对狗好,狗就对你好。这不是思想是什么?重新回答。”
“不知道了。”
“我告诉你吧,老虎、鲸鱼,几乎所有的动物,都有固定的发情期。它们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发生性关系。而人不同。”她把嘴唇迎上去。
这套组合拳,是李帅根本无法抗拒的。或者说,他根本不想抗拒。
苏群坐在前排,小学生一般聆听一位只有三十多岁的教授讲课,并且很认真地做着笔记。
教授很生动地将立法行为比喻成灌制香肠:“各个部门,都想把自己的想法放进去。一根肠衣,你要往里面放肉,我要往里面放酒,他来放酱油。如果肉是精肉,酒是汾酒,酱油是老抽。那么这就是一根好的香肠。换句话说,这就是一部好的法律。”
苏群的电话振动,他悄悄地接听。办公室主任通报很简短:海北方面有情况。他挂机后,给周鞍钢发了一条短信:速到政法学院大门口。
教授的课,已经到了尾声:“法律浩如烟海,于是大家都引用对自己有利的。这是允许的,你既然立了法,就应该允许别人钻空子。最后,我给大家讲一个小故事。牛津大学法学院的一名学生诉老师‘在考试的时候,没有给他们提供啤酒和面包》。因为根据十八世纪的校规,教师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就会被罚款五英镑。老师什么都没说,乖乖地掏出了五个英镑。到了下次这位教师来上课时,教师罚这名学生十个英镑。理由就是他没有按照十七世纪的校规佩剑。下课。”
学生们发出会心的微笑。
疯狂的做爱后,秦芳与李帅满足且疲惫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一对坏了的玩具。好一会儿后,李帅才说:“你不觉得这一切来的太快了?”对于性爱,他一点道德障碍都没有。性爱不过是一种成人的游戏而已,根本没有任何内涵。之所以这样问,是他认为必须探明秦芳的底细。
秦芳闭着眼睛,躺在李帅的怀中:“快?谁还怕幸福来得快?”
他嗅着她头发里的香气,继续放出测试信号:“还是太快。”
“你不喜欢我?”
他赶紧说:“喜欢。喜欢。”
“就是。美国有这样一首民歌:越老越好的威士忌,越年轻越好的女人。你在美国待过,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他立刻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