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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配方博弈-第20章

小说: 配方博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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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台阶下。在即将开始的金融运作中,她是一件重要的工具。“红粉送佳人,宝剑赠英雄。以后有机会,我请你。” 
  她沿着这个台阶,走了出去。她与申井曾经是“伙伴”,既是生意伙伴,也是性伙伴。在于建欣时代,两个人就在一起做过一些事情。本来也有大的策划,可没来得及实行。所以这次机会来了,一定要抓住。其实,这个机会她也是创造者之一。隆德即将面临大面积亏损的假象是她制造的,也是她告诉申井,通过祝副省长“迂回进攻”的。她知道这个计划一旦成功,必将有大规模的资金运作。而在这运作当中,充当“操刀手”的她和申井,肯定不缺机会。至于引诱方兴,乃是一个子计划。对于这个子计划,她没有指望一蹴而就。虽说女人勾引男人,要比男人勾引女人的成功率高很多,但对方兴这样一个“很冷”的人,还是要假以时日。 
  方兴的思考,充满了理性。性不是不重要,妻子一直在国外不肯回来。但丁尼绝对不是解决性问题的对象。“兔子不吃窝边草”是一个常识,没了窝边草,兔子也就离死不远了。 
  宁夕一出机场,电话就响了,一看是李帅,不免有些紧张。“喂”了几声后,还是没有反应,便直接说:“你怎么不说话?” 
  李帅笑着说:“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让我说话。” 
  她笑道:“还用你说话?你一出气,我就知道你是谁。”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是第十次电话了。十次是我的上限,超过十次我就不打了。”见她不信,又说,“你真的不信?我可是严谨的科学家。” 
  “不管你有多严谨,我还是不信。” 
  “你要知道,科学家,尤其是一些不老实的科学家》》”他打住。 
  她装出着急的语气说:“不老实就怎么啦?” 
  “就会不停地修改他们的试验数据,一直修改到他自己满意为止。就像黄禹锡一样,你知道黄禹锡吗?” 
  她当然知道黄禹锡,黄是韩国“首席科学家”,在2003年,首次宣布利用人类体细胞和卵子培育出人体干细胞。2004年,又宣布培育出世界上第一只克隆狗。但最近被揭露他在论文中所提到的十一个干细胞中,有九个是伪造的,她长出一口气后说:“我可没有造假,” 
  “刚才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在接到来海北的命令之后,便设定了若干预案。此刻正好应用:“我出去了一下。” 
  他调侃道:“我走了,你是不是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你才翻身农奴把歌唱呢!我做头发去了。” 
  他唱了一句电影歌词:“阿妹梳妆为那般?” 
  “别开玩笑了。你在海北怎么样?” 
  “挺好。你呢?” 
  宁夕娇声说:“不太好。” 
  “怎么?” 
  “老是想你。” 
  “老夫老妻,想什么。” 
  “谁和你是老夫老妻?你要几天才完?” 
  “鉴定要三天。” 
  “你好自为之。” 
  李帅笑着说:“我怎么听上去像是威胁?” 
  “你再说,我就去海北了。” 
  “我求之不得!” 
  她笑着说:“口是心非。” 
  袁因在李帅隔壁的房间中,以很低的声音用手机通知林恕配方已经拿到,接着就问何时释放女儿。 
  林恕的回答也很简明:拿到配方,扑且“验明正身”之后。 
  “有什么能保证我把配方给了你,就能见到我的女儿?” 
  “什么都不能保证,你只能碰运气。” 
  因为在预料之中,因此他斩钉截铁地说:“你给我听好了,我不要我的女儿了,你也别想得到配方。” 
  这回答也在林恕的预料之中:“你不会不要你的女儿的,而且配方在你的手里没有用。” 
  “我估计我见到我的女儿的可能很小,小过百分之三十,所以我决定放弃。至于配方有没有用,你自己心里清楚。好酒不怕巷子深,我就不相信全世界就你一个买主?” 
  “你不一定卖得出去。KG不是钢铁、石油,需要特定的买主。再者说,如若你擅自处理,我就会知会中国政府。这样,就算你拿到了钱,也没有藏身之地,像你这种文质彬彬的人,根本无法亡命天涯。” 
  “你大概不了解我有很深的背景。”袁因困兽犹斗,精心构造出这个谎言。 
  “背景是哪个国家?”林恕紧张起来; 
  “无可奉告。” 
  林恕软下来,提议袁因先交出配方的一半,同时他把袁因的女儿带到香港来,然后用另一半来换你的女儿。 
  占了上风的袁因认为这一局已经胜了,便问联系方式。 
  林恕说用因特网。 
  “我这里没有电脑。” 
  林恕说一小时后,自然有人送去。至于地址,他连问都没有问。 
  周鞍钢独自提着一大包东西与张琴、周小擎在街道上行走,这在本月已是第二次。原因之一,就是路遇李帅被劫事件后,张琴很害怕。其二,就是买的东西,是用来给儿子上学“铺路”用的,这两个理由,他根本就无法推辞。 
  前行的张琴,回望踯躅行走的周鞍钢说:“每次我叫你逛商场,你就和流放似的。” 
  他懂得这种挑战,是无须回应的。可周小擎却不服气了:“那我爸也是被沙皇流放西伯利亚的贵族!” 
  他高兴地拍拍儿子的脑袋。 
  张琴埋怨道:“凡是没用的东西,你一听就会!” 
  父子俩人相对一笑。 
  她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姓周的,就是你把儿子给教坏了。” 
  周鞍钢幸福地端详着儿子:“我看他挺好。” 
  张琴没好气地说:“怎么好?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俗话说,儿子是自己的好,”话说到这,他突然觉得不合适,就此打住。 
  她是知道下句的,于是追问:“那什么是别人的好?” 
  周鞍钢一时语塞。见她不依不饶,便把东西递给周小擎,指指旁边灯火辉煌的涅瓦饭店,说要去方便一下。 
  周小擎从来没有进过这种大饭店,担心地问:“人家让你撒尿?” 
  “那些穿的像沙皇将军似的人,都是吓唬人的,你看老爸我的;“固鞍钢说罢,昂首挺胸进入大厅。” 
  “老爸就是行!” 
  张琴说:“行什么行?不就是一个破饭店吗?要能在里面吃饭才是本事呢!” 
  周小擎问:“儿子是自己的好,那什么是别人的好?” 
  张琴当然不会回答:“等你爸回来,你自己问他。” 
  “你不知道?” 
  “这么高深复杂的问题,你妈怎么会知道?” 
  涅瓦饭店是宁水最好的西餐店,西餐店大都没有包厢,若非?宁水商业银行行长戴平坚持,方兴是不会来此用餐的。 
  他与戴平是中学同学,而后的几十年中,只见过不多几次:但彼此对对方的“宦辙”,还是很关注的,当他得知戴平由省行的稽核处长外放到宁水作行长后,几次电话相约但都阴差阳错,没有能吃成饭。 
  此次饭局,是方兴发起的金融迷阵,离不开银行的配合。 
  他举起酒杯说:“还是老同学亲:十年没见面,见面就和没有分开过一样。” 
  戴平附和道:“我在华尔街的时候,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他们不探究竟;爸爸是谁,也不探究你有多少钱,就探究同学,那些好学校毕业的学生,比方哈佛、耶鲁之类的同学会门第森严之极。可只要一进去,立刻就感到春天般的温暖。” 
  刘戴平,他很是了解,美同纽约商学院硕士毕业,并且在华尔街股票交易所当过操盘手、部门主管。在中国有这样经历的人不多,尤其是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如不是因为戴平的“不检点”,成为某个商业银行总行级别的领导,应该是顺理成章的。可就是这些“不检点”毁了他。 
  他很钦佩戴平的领导之胆量,怎么敢让这样的人独当一面呢?控制使用,已经是上限了。他虽然这样想,但说出来的却尽是一些恭维的话。能将心理活动与言语截然分开,是需要多年锤炼的。 
  方兴投之以桃,戴平自然报之以李。晓得也是一些恭维话:“就是,同学之间不能摆派:比方老兄你,那么大的买卖依旧平易近人得很。” 
  “此话有概念性的错误。隆德集团是国有企业,本人仅仅是经理人员而已。”
  戴平不以为然地说:“谁都知道现在的国有企业,统统是法人缺位…既然法人缺位,也就是说,你看守的是——些没主的东西。我插队的村子里有一个光棍,虽说是光棍但夜夜不虚度;换言之,他名义上没有媳妇。但谁的媳妇,都是他的媳妇 ” 
  他认为戴平的比喻不但粗俗,而且不贴切。但他不是来与戴平切磋学问的、若论切磋学问,排队排一千名也轮不到戴平。他正设法转入正题之时,目光正好与穿越餐厅的周鞍钢相遇,且不容回避。 
  以下的一切,都很程式化,给两个人互相介绍。 
  戴平对周鞍钢很恭敬,恭敬得方兴觉得过分了、他不禁想:这个人一定曾经栽到过反贪局的手里。 
  戴平双手把名片递给周鞍钢后,向周索要名片。“真对不起,我没有名片。”见戴平不相信,周鞍钢解释道:“在反贪局、公安局、监狱管理局这些被国人称为强力机关的工作者,通常是不发名片的”。 
  他在戴平双手递名片时,被其腕上的手表所吸引。 
  戴平也很有趣,笑着说:“只有我这样的商人,才会像‘文革》时期发传单一样给人发名片。人家不要都不行。来,喝一杯 ” 
  周鞍钢已经把他手表的样式牢牢记住,于是说:“我这个不速之客,滞留的时间够长了。不打扰两位老同学聚会深谈了。” 
  方兴觉察到周鞍钢似乎在观察戴平身上的一件物品,虽不知道是什么,但本能地迟到安全距离之外,表示不过是随便聚淡而已。 
  等周走后,他开始观察戴平,研究是什么引起周的兴趣。很快就得出了结论是手表:“你戴的是什么牌子的手表?我能看看吗?” 
  因为方兴一下子把话说完,戴平不得不摘下来。 
  方兴一下子就认了出来,但什么也没说还给了戴平。 
  戴平把一大杯白兰地一口喝下去之后,解释道:“假的。”他也有些后悔:假设今天不是周末,不是老同学单独宴清,而且这之后他还要与一名新情人幽会,他是不会戴这种名贵手表的:银行虽然是新成立的股份制银行,但毕竟是国有控股的。换言之,他也是国家干部。可一个人有了好东西,不展现出来,就如同“锦衣夜行”,心里很痒痒;穷玩车,富玩表。一款好表,最能展示身份。 
  方兴不置可否地说:“假作真的真亦假,当心玩物丧志。” 
  白兰地很快地穿越了戴平的大脑屏障,他随口说道:“我已经尤志可丧了:到了这把年纪,还有什么盼望?不像你。” 
  方兴听他的话,已经缺少了理智,便决定今天到此为止。 
  公共汽车上,只有周鞍钢一家人和另外两个乘客:周鞍钢若有所思地用手托住下巴:方兴、戴平,还有那只手表,一直在他的头脑中旋转。 
  周小擎从侧面看着父亲:“爸爸的样子特别像那座有名的雕像,那雕像叫什么来的?” 
  他开玩笑道:“思想者,是不是?” 
  周小擎得到了父亲的呼应,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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