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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吾爱吾父 by 风灵古镜 [年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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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没有人再去注意他把宋云推下去的真正原因,严庭也不过问,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救自己的朋友。 
开庭前几天,严庭都在做南宫遥的思想工作。虽然我也想去,但又怕见了他自己会受不住内心的谴责托出实情。 
十二月二日,法庭上,我终于见到他。 
他比在医院时更加清瘦了,因为腿不方便而坐在被告席上,他的头垂的很低,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对于法官的问题他只给予是或不是的答案,木然的样子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这样的人会杀人吗?这样瘦弱的人;能杀的了人吗?况且,他爱宋云爱的那样刻骨。 
严庭似乎有着通天的本领,拿出不少子乌虚有的人证物证,而且法官对这些证物都深信不已。其实他早就打通关系,利用雄厚的财力制造了这场可有可无的表面官司。 
就像严庭说的:“宋家人是斗不过我的。”这结果也早已明了。根据刑法第20条第2款规定,对防卫过当应减轻或者免除处罚。南宫遥防卫过当过失使被害人致死处以三年有期徒刑。 
我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南宫遥身上,就在双方律师争论不休时,就在法官问完最后一个问题时,我看见他遮住脸的黑发间,落下一颗晶莹的水滴,一闪而过,瞬间消失。 
我的心想被开水烫了一下,缩成一团。这一刻,我非常肯定宋云不是他杀的,绝对不是! 
当法官宣判声刚落,宋云的父母就失控的怒骂,骂法院不公,骂老天不开眼,骂南宫遥是狐狸精勾引他们儿子还害他惨死。对于这些,人们都不去在意了,最多只给予一些同情的目光。 
出法院时,严庭松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接下来就是怎么帮他减刑了。” 


事情总算尘埃落定,但我心中的那个结始终解不开,也许是我天生不适合当坏人,负罪感让我日夜难安。 
就在我为是否坦白照片的事举棋不定时,一封收信人为南宫遥的邮寄包裹给了我十足去见南宫遥的借口和勇气。我当然不会和严庭一起去,确切的说,我怕他知道这件事,因为我无法想象其中的后果。琢磨了半天,我决定让张伯带我去。 
和他老人家磨了一个上午,张伯终于答应带我去监狱而不告诉严庭。 
我们开了很远的车,当真的到达时,我又恨不得调头就跑。心情复杂的等了十多分钟,我终于见到这个被我害惨的人。 
张伯送我进来后就在门外等着了。隔着厚厚的玻璃,南宫遥呆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来。 
拿起对讲机,我们都不知从何说起。我先将包裹从玻璃下方的缝隙里塞过去,说:“今天早上寄过来的,没有署名。” 
“谢谢…………”他轻声说。 
接着又沉默了,我一边观察他,一边想着怎么开口。他比我上次在法庭上见到时精神好多了。 
心里像有一层保障,或许他对宋云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 
“对不起……” 
我吃惊的抬头,因为这句话不是出自我口。 
南宫遥和我对视,再次说:“对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说对不起?明明是我把他害成这样的。 
他的眼中没有了冷漠和傲然,有的只是平静和沧桑,还有那仿佛从地狱走过一圈的人才有的坚强。他的语调平缓有力,透着诚恳与歉意:“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因为我的不负责任,让你和严庭承受那种不幸…………” 
事隔两年,没想到还会有人提起,我以为所有人都会像我这样永远漠视下去。 
为什么现在还要说?一切早就无法挽回了。我低下头,他的声音依然从对讲机中传来:“那时的我被宋云气糊涂了,看到你和严庭在一起,就觉得无法理解,无法忍受,如果当时我能冷静点,对同性恋也没有偏见的话,就会选择更适当的时机说出实情…………” 
“无论什么时候说,结果都一样的…………”从高处摔下来都很痛,这样的体会我们都有,不是吗? 
“或许,我根本就不该说。” 
“可你说了。”我惨笑。 
“你们都是男子,根本不会有下一代的遗传问题,若是真心相爱,就不该注意那些旁支末节。” 
我的怒火有些上来:“现在说有什么用?宋云又不是你爸,你能体会到我们的痛苦吗?不要忘了,是你害我们变成这样的。” 
“…………”他沉默了一下,接着说:“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你们的感受,但若宋云是我父亲,我一定不会逃避。” 
我突然觉得有点可笑。一个杀了自己爱人的犯人告诉我他有多爱自己的爱人,如果爱他的表现就是杀了他,那不是变态行径吗?我语气尖锐的说:“爱他还杀他?” 
南宫遥像做了噩梦突然惊醒,脸上的表情痛苦起来,“我爱他…………我爱他…………你不了解我不顾一切的感受…………” 
“……”我听着他陷入迷茫的声音,一声不吭。 
“我这么爱他,我为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可是为什么他要背叛我?!” 
我吃惊的看着他,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我的情绪里,喃喃的说:“从爷爷答应不再管我们的事起……你不知道…………去他家的路上,我心里想了多少个美好的未来…………”他的手神经质的颤抖着,脸色苍白,“可是……他对我说,他是玩弄我的,我不信!我不信!!” 
他突然直视我的眼睛,泪水一颗颗滑落。这些话,他从没对别人说吧?他压抑很久的悲痛透过他的眼神和声音传达给我,奇异的与我产生共鸣。心,痛的缩了一下。 
“我在他门口坐了一夜,我以为他一定会心疼我,一定会向我道歉……可是,他没有…………第二天,他见我还在,居然报了警…………就算这样,我还是不信,可是到了晚上,我再次到他家时,却看到他和一个女人出来,从我面前过…………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然后你跟着他们去了夜都饭店?” 
“是,我对他说要好好谈谈,就上了楼顶…………他从来没有骂过我,但是那天……他骂我贱货,我们吵起来,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我们失去理智的扭打在一起……” 
“他就这样掉下去的?” 
“是,他是掉下去了,但我拉住了他,我求他上来,我说我再也不缠着他了,可是…………他松开了我的手,我死都忘不了他最后一句话,他说:‘谁要你这贱货救?恶心。’” 
“……” 
他捂住脸,“我以为我会跟着他跳下去,但我没有,因为他嫌我恶心……” 
“不值得。”是的,不值得。这种男人不值得让你连命都不要。 
他放下手,平静了一下说:“没有值不值得,从我决定活下去起,我就不再爱他了。” 
爱是什么?这么容易收回就不会“只叫人生死相许”了。要是你已经不爱他了,那刚才的泪是为谁流的? 
和我一样自欺欺人,选择遗忘吗? 
“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是该坦白的时候了。 
“是照片吗?”他平静了下来,除了红肿的眼睛,丝毫看不出刚才激动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一瞬间,脑中闪过万千思绪。 
“你的照片并没有寄到我爷爷手里,刚好那天我在家,被我拦下来了。” 
“那你们的事怎么暴光的?”我就说怎么信寄出去半个月才有回音。 
“是我们自己不小心,被爷爷撞个正着。” 
“那学校呢?” 
“爷爷和校长是老朋友,只要他出面说说,宋云就在学校呆不下去。” 
原来是这样,那事情就有解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是我寄的?” 
“特定的时间和地点,只要想想就知道是谁了。” 
我松了一口气,这两天压在心口的石头一下子没了。还好,信没有寄到,“如果信寄到你爷爷手中的话,你会不会恨我?” 
他扬起头,轻轻说:“都过去了,爱都没了,又怎么会有恨呢?” 
我细细的回味这句话,突然问:“你和我说怎么多,不怕我听不懂吗?”一个大人把自己的感情经历讲给一个孩子听确实乱怪异的。 
“你会听不懂?别忘了你是我物色出来的,智商是所有孩子中最高的。” 
对哦,好象是两百来着。我摇摇头,说道:“我还是比较希望自己是个白痴。” 
“徐远。” 
“干吗?” 
“严庭还爱着你。” 
我放下对讲机,漠视他的视线,缓缓向外走。 
门外,张泊抽着烟,见我出来,就抱怨起来:“少爷,你当是嗑牙聊天呢?这么久。” 
我笑着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坐上车,打开车窗,深吸一口气,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 
……严庭还爱着你………… 
我苦笑一下,虽然一感到不对劲就退出来了,但心还是因为这句话动摇。 
爱………………一直存在,只等待破茧之时。 


10。 
“夏儿,还记得我们说去美国的事吗?”严庭切着牛排问我。 
“记得,不是说寒假去吗?” 
“可是苗兰打电话来说要我们圣诞节去。” 
“我们只有三天的假期,来得及吗?” 
“差不多。” 
接下来,又是安静的用餐,但严庭似乎正酝酿着什么话要对我说,一会儿皱眉,一会瞄瞄我。 
“爸,你是不是觉得牛肉老啊?” 
“不,没有。” 
“那你有什么感想要发表呢?” 
“恩……夏儿,你生日在二十八号,那时,我们大概已经回来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要的,你给不起。 
“噢…………”话说到这份上,他似乎觉得说不下去了。 
这时,电话响了。 
严庭去接:“喂…………你好……莫律师…………” 
我抬头看他,发现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在哪儿…………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挂上电话,严庭仍是僵着。 
“什么事?”我问。 
他一惊,立刻手忙脚乱的穿大衣拿车钥匙,“小遥自杀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像一记重锤打在心里,我仿佛看见南宫遥那时风清云淡的说:爱都没了,怎么回有恨呢? 
……从我决定活下去起,我就不再爱他了………… 
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决定活下去了啊,为什么自杀? 
“带我去,带我去。”我连忙穿上外套跟着严庭往车库跑。 
严庭没有拒绝我,让我上了车,踩足油门飞车而出。 
我脑中很混乱,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去理解这件事。 
到了医院,就见莫律师站在门口等我们。 
“现在怎么样了?”严庭快速的向医院里移动。 
“请节哀。”莫律师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打了个寒颤。 
严庭停下脚步。十二月的空气很冷,带着雾气环绕四周。 
“南宫先生失血过多,抢救无效,已经……过世了。”律师的声音都是冷静而残酷的,只是我们经历的伤痛太多,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有。 
死了,又死了,死了这么多人………… 
活不了…… 
“他的自杀恐怕是为了一个包裹。” 
我一惊,那个包裹是我带过来的。 
“我已查出包裹是由宋云父母居住地附近的邮局发送的,他们可能是为了报复…………” 
“包裹里是什么?”严庭转过身,脸上是愤怒和哀伤,但和我同样没有泪。 
“宋云的日记。” 
“我能看吗?” 
“可以,但是必须现在看,过一会儿就要作为证物上交了。”莫律师说着,从公文包中取出一本日记。 
我门在医院大厅中坐下,挨着严庭,我翻开日记,第一面是字体狂放的开言: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我早没有自救的欲望, 
不如就这样彻底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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