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良缘续之海盗千金 作者:浅绿(潇湘vip2015-01-23完结)-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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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被人掰来掰去,芭蕉不耐烦了,也不管身上的伤,四肢不断地挣扎,终于趁着夙素手送了送,它便迅速地窜了起来,猛地往夙素衣襟里钻。
“芭蕉……”夙素无奈地叫了一声,躲在怀里的小东西动了一下,却仍是继续往里钻,夙素没办法,又把它提溜出来,放在茶几上,不让它乱动,“它身上这么多伤口,要不要给它包扎一下?”
桑暖又仔细看了一遍伤口,说道:“不用,它的伤口不算严重,而且血都已经止住了。你还记得吗?你手上的伤口,就是它一点点给你把血舔干净的。”
夙素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光滑的手背,低喃道:“你的意思是……我的伤口好的快,和这小东西的口水有关系?”夙素怀疑地看向被压在茶几上动弹不得,只能哀怨的瞪着它的小东西。这有可能吗?口水能治伤?
桑暖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回道:“或许吧,这些伤口它自己都舔过,明天早上看看伤口情况就知道了。”
桑暖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夙素轻拍着她的肩膀,小声问道:“是不是累了?找到要找的东西了吗?”
“……”桑暖背脊一僵,夙素轻轻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就好像有千斤重,嘴张了张,最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以前虽然没有朋友,却也知道,朋友相交,贵在坦诚,更何况她们还结拜成了姐妹,自己却对她诸多隐瞒,夙素会不会对她失望?
看着桑暖那副左右为难,坐立难安的样子,不禁好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又往前挪了挪,几乎是趴在她肩膀上,才笑道:“不想说就不说,我又没逼你,干嘛紧张成这样!”
夙素自认为对桑暖还是有些了解的,今天的情况,一看就知道她是冲着那座宅子去的,估计是为了找寻她母亲留下的什么东西吧。问她只是怕她遇到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谁知道把她吓成这样。
桑暖咬了咬唇,看向夙素,认真地说道:“我以后一定会告诉你的。”
“好,我等你,只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记得告诉我,不许逞强。”
“嗯!”看到桑暖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夙素微微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想到明天还要去墨渊那,夙素又问道:“对了,墨渊那个噬骨之毒要多久才能解完?每日吃几次药,什么时辰吃?那些药除了祛毒之外,对他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影响?还有,他的内力被普善先生化去了,毒祛除干净之后,内力应该还是可以恢复的吧……”
说着说着,夙素的声音越来越小,桑暖的目光太奇怪了,还有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是怎么回事?夙素抱着芭蕉横在胸前,咽了咽口水,屁股往后挪了挪,磕磕绊绊地说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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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蕉:主人说,我最近人气很高,于是今天轮到我值班,咳咳,看在我重伤还来卖萌的份上,把票票甩进阿绿兜兜里吧~
☆、第七十八章 少主可怜?
夙素抱着芭蕉横在胸前,咽了咽口水,屁股往后挪了挪,磕磕绊绊地说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正当夙素被她的笑弄得鸡皮疙瘩掉满地的时候,桑暖忽然又一本正经起来,问道:“你觉得,墨家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夙素还没回过神来,静静看了桑暖一会,看她恢复了正常,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夙素才认真想了想,回道:“这种避世而居的大家族,都是神神秘秘的,再加上和外人接触得少,又是名门之后,自以为是、孤高冷傲一点也很正常。毕竟久负盛名,应该不差吧。”
桑暖满脸的不以为然,不过也没反驳,只是继续问道:“你喜欢墨家吗?”
这次夙素倒是不用想,直接回道:“不喜欢。”这里的人总是冷冷清清的,就像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面具,看着就不舒服。她从小在都城长大,皇城脚下,本来就热闹非凡,再加上将军府里,每天面对的都是热血男儿,周围永远热热闹闹的,这里的清冷,她真的不喜欢,不过……她喜不喜欢都无所谓,等墨渊身体好了,问清楚紫金八卦盘的事情,她就回家了。
夙素的答案虽然在桑暖的意料之中,只是她不假思索,直接当了的回答,倒让桑暖有些意外,眸中探究之色渐浓,桑暖又靠近了她几分,小声说道:“那,墨渊呢?”
‘你喜不喜欢他’几个字,桑暖没问出口,一是怕吓着夙素;二是,她可不当什么红娘,按照血缘关系,墨渊虽然是她表哥,可是她对墨家的人,没一个有好感的,她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自然不会去牵红线,她只是好奇,夙素到底喜不喜欢墨渊?
“他?”夙素眉头轻颦,“他怎么了?”
桑暖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没什么,我就想问问,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夙素“哦”了一声,点点头,笑道:“除了人冷漠了点,有时候有些莫名其妙,固执起来不听劝之外,挺好的。”
一开口就只说缺点,这叫挺好的?桑暖想起刚才夙素对墨家的评价,低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生在冷冰冰的墨家,他挺可怜的?”
可怜?夙素愣了,不解地看向桑暖,回道:“虽然生在什么家庭由不得他选,但可怜倒是算不上吧。墨家虽然人情冷淡,但作为墨氏子孙,墨渊也获得了墨家的传承,获得了世人的敬畏和旁人难以企及的武学成就。就像身为皇子,享受了皇室带给他的尊贵和权势,就必须承担起责任,做出牺牲和妥协。就像我,夙家给了我荣耀,也给我一身的本事,身为夙家人,我便会为了家族的荣誉而战,有得就有失,没有什么可怜不可怜的。再说,他应该也不需要任何人可怜他吧。”
桑暖感觉胸口发闷,一股深深的挫败感袭来,她现在问的是她对墨渊的感觉,不是让她分析墨家少主这个身份!桑暖叹了口气,无力地说道:“我觉得他……挺可怜的。”喜欢上你的,都很可怜!
夙素一头雾水,“会吗?”
看到夙素那副完全不明所以的样子,桑暖想磨牙!“会!”
“哦……”夙素心里直打鼓,阿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似的,阿暖觉得墨渊可怜,那就可怜呗,瞪她干什么啊?!
这简直就是个榆木脑袋啊!桑暖决定,她以后不会再找墨渊麻烦了,光是一个夙素,已经够他受的了。这丫头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其实桑暖是真的冤枉夙素了,她从会走路开始,身边就围绕着一大群男子,对她疼爱有加,呵护备至。长大了一些,就和他们一起蛙跳,一起负重攀爬,一起练剑,一起排兵布阵,还经常背着娘亲一起偷偷喝酒。夙素自然不会像普通的千金小姐那般,因为和男子靠的近一些,对视个几眼,就生出旖旎的心思,别人对她献献殷勤,就认为是喜欢她,在她的认知里,男女结交,本就是平常之事,她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
夙素那一脸茫然的样子看得桑暖倍感无力,摆摆手,桑暖起身往外走,“我回房了。”
夙素连忙乖乖点头,“阿暖早点休息。”
桑暖都没理她,就走了。夙素讪讪地靠坐在床边,看着乖乖躺在它手心的芭蕉,低声说道:“芭蕉,墨渊真的有那么可怜吗?”
芭蕉自然不可能回答她,伸出前爪捂住自己脑袋,不知是不是之前夙素扒它的嘴,它还在生气,一副不想理会夙素的样子。
夙素撇撇嘴,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芭蕉的小脑袋。她回想了一下,墨渊和墨家大多数人都差不多,一样冷淡,只是,墨家的其他人,冷淡中总是隐隐带着一股子清高,好像高人一等似的,但是墨渊不会,他的冷,是完全不理会旁人,似乎什么人什么事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的心,他就是一个人。
他中毒这么严重,除了那个别扭的弟弟之外,好像没其他家人来看他,住的地方也奇奇怪怪的,美则美矣,却没有一丝人气,根本不像家,小时候也住在那个亭子里吗?他家里人怎么都不管管他。这么一想,还真……有点可怜,一手托着芭蕉,一手托着腮帮,夙素把芭蕉捧到眼前,嘟喃道:“那……怎么样,才能让他开心一点呢?”
芭蕉把脑袋埋得更深了,挪着小短腿,还想把屁股对着她,夙素恼了,把它转了过来,手拎着它耳朵上那一小撮黑毛,怒道:“喂,我和你说话呢,芭蕉!”
芭蕉估计是怕夙素一生气把它扔出去,也不管自己一身的血污,一溜烟地钻进了夙素衣襟里,还手脚并用,死死抓着里衣的衣襟,生怕又被提出来。
“芭蕉!”
子时已过,白日里景色瑰丽,宛若仙境之地,此刻却是凌风呼啸,被黑暗吞噬之所,今夜云厚风疾,即使是满月,也只透出了几缕斑驳的残光。亭子里,傍晚几人欣赏美景之处,一道黑影静静地坐在原地,黑眸中,眸光冷淡,似乎对那耳边呼啸的疾风,头顶涌动的暗云习以为常。但是细看就能发现,他此刻眉头轻皱,薄唇紧抿,心情并不平静,甚至带着几分烦躁。
他的异常,就连停在他手臂上的赤隼都感觉到了,只敢乖乖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说……”低沉的声音在寒风冷冽的夜里响起,却没有被吹散,甚至格外清晰,主人平时独处时很少说话,赤隼听到声音,赶紧转过脑袋,猩红的眼盯着墨渊,少了往日的狠戾,显得有些疑惑。
“她会喜欢……”墨渊也直直地盯着赤隼那双厉眼,不知道是在和它说话,还是在和自己说话。
“这里吗?”那声音更低了,除了他自己,估计也就是他身后耳力极佳的厉阳听到了那几个字。
厉阳在心里暗暗腹诽,主人您想问的是,她会不会喜欢您吧?!从主人把羚草交给夙素的时候开始,他便猜到,那女子在主人心中,与旁人不一样了,之后二十多日乘船回来的日子,他算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家主子喜欢上人家姑娘了。每次桑暖来为主人把脉的时候,明知道会被取笑,还总是要问夙素的事,想见人家,又不肯过去,每次都走到人家房门口,站了一两个时辰,又一句话都不说的回去了。
厉阳想来想去,也没觉得夙素有什么值得主人上心的地方,忍不住低声说道:“主人,您……您到底喜欢她什么?”
喜欢她什么?喜欢她面对危险时的临危不惧?喜欢她救人时的热血无畏?喜欢她为求真相的执着?喜欢她开心时肆无忌惮的笑?喜欢她愤怒时毫无顾忌的怒骂?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生在墨家,他的世界,好像永远都只有一种颜色,单调又乏味,他的心是一口荒芜冷暗的枯井,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更没有什么要在意的人和事,就像被禁锢了七情六欲,自然也就没有了喜怒哀乐。而那个人,她是那么鲜活,那么生动,好像只是和她待在一起,心里就会涌动着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以前没有过这种感觉,所以,他想抓住,但是,要怎样……才能抓住……
厉阳问出那句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逾规越矩了,主人果然没有理他,但是主人也没有动怒,只是就这样,一坐就是一宿。
昨晚不知道为什么,夙素没睡好,在床上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睡着了,芭蕉又在她怀里捣乱,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