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坏孩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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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抬起头来。这个时候，我真怕抬起头来看到一个长着长牙和血舌头的鬼。
竟然是张燕。
我看着她，惊呆了，她脸好白好白，泪水迅速地流了下出。她一下子哭出了声。我赶快站了起来。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楼上。
张燕一下抱住了我，我就那样站着，一只提着我的公事包，我的鼻子还没有完全管用。张燕抱着我就像抱着木头差不多。张燕一句话也没有说。我问她，到底怎么了？她拉着我的手上楼。她拿着我的钥匙开我的门，然后像请客人进去一样地请我进门。我不适时机地问她，还用不用换鞋子。她果然破涕为笑。进门，我就看到了桌子上的一个生日蛋糕，和两厅啤酒，还有两碟做好的菜。“我难道忘记了我的生日了？”我拍拍脑袋，不对，我的生日早就过了，现在已经是仲夏了。那一定是张燕今天过生日。我大叫着：“你今天过生日！“张燕笑了，终于又回复到原来的界面。“那你为什么还流泪！我以为你遭遇到不幸了，吓得我不敢说一句话。”我说完，就到卫生间了。
“我一直在等你呀，我借你的指甲剪其实就是在拿你的钥匙，我想和你一起过生日，但又想给你个惊喜。我下午开始给你打扫房间、买东西、订蛋糕、做菜，然后从六点一直等到你11点半。我实在忍不住了，我要到楼下等你。”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传呼？”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手机？”
我们都呆了，我是因为忘记了她的手机号码？张燕呢？她肯定不会忘记我的传呼号码，那她为什么不给我打个传呼呢？难道给我一个惊喜这么重要吗？我实在不懂她在做什么。
呆了一会儿，我主动道歉：“我感冒了，我猜你可能去外面玩去了，没想到你竟然在我的房间里了，我在四楼等了你几个小时。”张燕原谅了我。
却要我唱生日歌给她听，我非常乐意，用我那比唐三臧唱《Only you》还要难听的声调唱“Happy borthday to you！”把张燕逗得又一次笑出了泪水来。我们点上蜡烛，打开啤酒。然后灭掉电灯。我说，许愿吧。张燕摇摇头，说不许愿，在吹蜡烛之前，要我给她一个生日礼物。我说不会吧，我还没有准备呢？她闭上眼睛说，那就给我一个生日KISS吧！我看着她干净而漂亮的脸蛋，就上前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可是身子一下给张燕抱住了，我的重心一下没有了，竟然压在张燕身上，我们跌倒在地，我慌忙挣扎着想站起来。烛光中我看到了张燕的眼睛，她的手一下搂住了我的脖子，双唇结实地吻在了我的唇上。
我仿佛回到了童年，母亲给我一个糖块吃，然后命令我做作业，那时候我就会认真坐在小凳子上做作业。那是一种甜美的作业。我仿佛又回到了初中时代，我第一次和女生同吃一块糖，那女孩子自己咬了一半把另一半给我，那是一种朦胧的甜美。而今天当我的双唇和张燕碰到一起的时候，我一下子感觉到了这样的甜美。那种甜美让我立刻留恋不舍，我们就那样躺在地上吻着，直到我的鼻子实在不能出气，我才把张燕从地上抱起来。我实在不想这样结束，我们又吻在了一起。我感觉到张燕的身子越靠我越紧，到最后她像种在我身上一样。我几乎是连拉带扯把张燕拖到了床上。
我们都喘着粗气，脸红的不行。怎么我和丑儿接吻没有这一种感觉？我是喜欢丑儿的呀，但我和丑儿接吻远远没有这样甜。
张燕一直笑着，她把我从她身上推下来，张着嘴喘气。大声说：“你压死我了。”我把手放在她心口处帮她按两下，但马上就停在了她小小的乳房处。我小心地揉捏着，仿佛里面是一只鸽子会飞了。张燕并不反感我的举动，她用手放在了我的手上。说：“小帅，我喜欢你。”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回答，我也喜欢你，没有意义。所以，我又沉默了。这是我以前对待丑儿的方法。
“蜡烛灭了。”张燕说了一句，屋子里一片漆黑。我又一次趴到张燕身上，吻她的嘴，她的下巴，她的脖子。我把她的上衣扣子摸索着解了两粒，我一下掏出了她的两只白鸽。她惊叫了一声，我用嘴含住了一粒，她兴奋起来。我的另一手在揉着她的另一个，她很节制自己，但还是会发出小声的呻吟。
我的手伸进她的下身，她已经湿了。湿得很厉害。我迅速地褪掉她的裙子，并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当我的裸体挤压她的乳房时，她又一次发出了声音。她的手已经捉住了我硬硬的东西，她说，好大。
我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搅动着她，然后慢慢地进入她的身体，慢慢地，她的身体颤抖着，她的舌头虽然配合着我的搅动，但我下面每进一点，她就会发出唔唔的声音。她是第一次，她的十指在我的后面写着什么，不是写着什么，而是掐着我的背部。我已经探到她的底部了，她用手抱紧我，不让我动。我抽出来一点，再进去一点，她一下尖叫出声了，我明明没有用力，可她实在受不了。
她一下把我掀翻下来。说：“不行了，我实在不行了！”
我的欲望一下全没有了。
但我用手摸着她有些出汗的身子，不停地抚摸她。直到她入睡。
生日蛋糕，一口没有吃。
第二章：爱情收藏品爱情收藏品（9）
第二天，张燕什么时候离开了，我一点也不知道。
被单上有两片红，一片像极了南方芒果树的叶子。我坐在床上，揉着眼睛。想起了念中学时读贾平凹的《废都》时的一小段情节，细节已经记不清了，反正是有做爱后留下的红色，那个叫庄之碟的男人竟然画了一幅画。
我决定把这个被单放起来，是的，不能洗。我要收藏起来，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这个被单记载着我和张燕的初夜。这样的爱情信物多有价值啊，我想着，有些得意。把被单收起来时，两粒扭扣，掉在了地下。
我蹲在地上，看着那两粒扭扣，那是张燕上衣的扭扣，我昨天解开了的，怎么会掉下来呢？可能是我们激烈运动时不小心弄掉的。我拾起那两粒扭扣，马上联想到了张燕那两只并不丰满的乳房。我决定把两粒扭扣和被单一起珍藏起来。并把这项无聊甚至有些无耻的活动命名为“收藏爱情”。
洗刷时才发现，我的鼻子竟然通了，摇了摇头，竟然也不晕了。感冒的症状减轻了。奇怪，难道做爱还可以治疗感冒吗？我实在想问问治疗感冒的医生。
到单位时，我又有些迟到了。我到办公室倒茶水时故意向文案室看了一眼，没看见张燕。
我有些坐立不安，代主任一个人在电脑前修改一个东西。见我把水给他倒了，连忙说谢谢。我说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两个的对话一向如此，很少更改。忽然，代主任转过脸问我，怎么，你的感冒好了。我笑了笑说是的。代主任怎么对感冒这么敏感，我有些奇怪。我最初感冒是他发现的，现在好了，又是他发现了，我真怀疑他以前做过医生。
张燕来得很晚，她的状态果然不好。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当着大家的面把一盒酸奶放到了我的桌子上，说：“钱找不开，人家给了两盒，给你一个吧！”她的鼻音很重，而且眼睛有些肿，难道她昨天晚上流泪了。没有啊，她昨天明明在我的抚摸下睡着了啊。张燕转身走了，我才知道，我应该说声谢谢，可是我要说的时候她已经转身了。
我的感冒好了，张燕却得了感冒，这正好应了代主任的话，“你去找一个年龄较小的女孩子接吻，很深情地接吻。吻完了，你的感冒传染给她了，你就好了。”我不由得看了代主任一眼，代主任正在看着我，他笑着，他的笑里包含着很多内容。
我主动提出来要出去一趟，去一下公交公司找一下负责宣传的人。代主任招手让我等一下，他拿了一张A4的纸，走到打印机前，打好后，他交给我。说：“这是我们对新开通的444路公交中巴车身广告的整套方案，你让他们看一下？我接过来那份策划书，装入包里，就出来了。
坐在公交车上，我打开那份策划书看，代主任上面列举得十分祥细。而且措词十分诚恳，我一连看了两遍，心生佩服。公交公司这边肯定是没问题，只要他们让司机把车开到一个能喷绘广告画面的地方，喷上图案就可以赚到很多钱，他们肯定会乐意。
但是沿路几家商场和那个大型电子厂会不会把广告投到你这辆新开通的中巴车上呢。我有一点担心，但我相信，既然代主任做了这么周到的策划，他肯定还有什么招数。
公交公司是一个效益不错的单位，但我没想到，他们的门很难进的。当我说我是某广告公司的职员，要找公交公司的负责人谈车身广告时，被拒绝入内。那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小的保安斜着眼睛问我，来拉广告，可能领导没有时间接待。我不甘心，只好对那个传达室的人说，我和这里的负责人通过电话的，他同意和我们合作，我们是广州市最大的广告公司。
那个传达室里的中年人，根本没有认真听我讲话，他一边用手搓身上的灰尘，一边看着我，他的表情很可怕，具体可怕在哪里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我做保安的时候从不这样。对，我做保安的时候充满了热情，对所有的人。而他们没有，他们的热情只对这个单位里的领导。他们现在的表情像一条狗，对陌生人来的时候，狗只会叫，不会热情。
但狗还是怕胆子大的人，当那个中年人听到我说，我们是广州最大的广告公司时，就有些怕了，怕耽误领导的事情，放我进去了。我提起包，雄纠纠气昂昂地走进了，心想。我还是穿过了一个有狗的门。
我坐着一个慢腾腾的电梯到了14楼，我到公司办公室，简洁地把我的来意说了一下，一个瘦小的女孩带我到了公司总经理室。我见到了身体微胖的中年经理，我递上名片，他很客气地也给了我一个名片。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张宇。这可是台湾一个歌手的名字。我看着他笑了笑，说，我们公司最近一直在做汽车车身的喷绘广告，现在得知贵公司新开通一班新的线路，我们公司准备承包这一线路所有的车身广告。不知……
我的话没有说完，张经理一直很认真的听着。他看完停了下来，就示意我继续讲。我就把代主任的策划书拿了出来，递上去。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张总马上就接电话，他的脸色马上变得一脸的温柔，语气也像哄孩子似的，我猜测，打电话的人是个女孩子。
我经常这样猜测别人，在我的眼中，男人有了地位和金钱以后，没有好角色可以扮演。当然，表面上的工作另当别论。我这样猜测张宇经理的时候，只见他站起来了，说：“我要去接我的女儿了，她妈妈今天加班，不好意思，你们这个策划书我会马上看，并近几天给你答复。”
我起身告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