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坏孩子-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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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明显提高了:“看来你确实需要一些广告敏感度培训啊,你看,这是一家新开通的公交车。这班车通过了好几家商场和一个电子厂。而这辆车因为是刚开通的,所以车身广告我们就可以做了。我们首先要联系公交公司谈一下车身广告价格,然后再联系商场和企业来做这个车身广告。这样,我们就等于靠这几辆光着身子的公交车吃了一大笔广告费。”一番话,听得我目瞪口呆。我不得在内心里佩服代主任了,我用拼命地点头来配合代主任的分析,用绝对服从的眼神来赞成代主任的分配。根据他的分配,我明天就要开始联系公交公司。他还对我特别交待了一下,该如何对公交车公司介绍我们这家广告公司!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了,不就是说我们公司是专门设计制作公交车身广告的一家公司吗?
代主任分配完了以后,突然说,“小帅,你鼻音重重的,买了感冒药没有。”他问话间我忽然打了个喷嚏,鼻子一下子堵上了。代主任一下笑了,说:“看来感冒也是曹操的兵啊,一说就到。”
我说:“我每次感冒都要吃药才能好,什么药都吃遍了,这次我准备不吃药。”代主任笑了,说:“今天上午吃饭的时候,别人给我传了个偏方治疗感冒初期的,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我当然有兴趣了,问他是不是不用吃药啊?
代主任举起了两个手指,说:“有两个方法,一是你买一大桶可乐,回去切上一些姜片煮,煮开了喝,越烫越好,喝下去以后蒙头睡上一觉就好了,可能这个办法受罪一些;但另一个方法就很享受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我的兴趣被他勾引起来了,催着他说。
他笑了:“你去找一个年龄较小的女孩子接吻,很深情地接吻。吻完了,你的感冒传染给她了,你就好了。”
代主任是开玩笑的,我相信,但他又显得一本正经的样子,他说我不骗你的,你可以试试,特别是第二种方式。我说行啊,看运气啦。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响了。代主任拿起电话用让人费耳的广东话说你好,原来是楼下的制作部把我的订单全部制作完毕了,通知我随时可以拿。我高兴地给李英爱打电话。她刚到办公室,惊讶我们的速度,她说她马上派人来取。正要挂电话,忽然她说:“小帅,我们家的钥匙,你好像还拿着吧?”
“钥匙?噢!”我猛地想起,我开过门随后把钥匙放在公文包里了。这是我的习惯,我习惯开门以后把钥匙放在包里。
我只好跟着李姐超市里来取广告灯箱和标牌的人一起去她们超市给李姐送钥匙。李姐还领着我参观她们的超市。李姐说,下周三开业,我们只是一楼营业,如果有可能的话,开业半年后,我们二期工程也会开业,那就是二楼也可以营业。这样就走上正规了。我说,李姐,你真厉害。
在超市里,我看到了一个货架上已经摆上了一些文具。其中有一种是袖珍的名片夹,我忽然想起来,我曾经在一家大型超市中偷过一个这样名片夹,当时感觉只是很好玩。后来,看着它总是难过,就送人了。这时看到这种文具,我不自觉地提醒李姐说:“这种小文具,最好放在超市的入口处,这样有人监管就可能避免被盗。”李姐笑笑说,没事,我们有理货员看的。
我大出了一口气,心里一边恶心自己,一边又懊恼不已,不知道为什么。我可能天生就不是干大事的料,我心想,不就在在超市里偷过一件东西吗?
从李姐的超市里走出来以后,我步行了一段路。一边踢着路边的一个易拉罐,一边思考着那个名片本的事情。当时我为什么那么想占有它呢?我为什么不掏钱买呢?噢对了,那个名片本好像要10元钱,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可能有些贵,于是……
易拉罐踢到了一个草坪上,被坐在草坪上一个捡破烂的人正好拿到。她高兴地看着我笑笑,装入了她随身的塑料袋。
我的脚一下子闲了起来,还真有些不适应。人总是这样,老是干一件事情,一旦停下来,就会不适应。爱情有时候也一样。我忽然想念起丑儿来,我是不是应该到网吧里去一下,自从到这家广告公司以来,我还没有去网上看看我的QQ。
网吧很快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内,我走上前去一看。原来是一家内部的网吧,只有在那里吃饭,才可以去网吧里玩。我又继续走,终于找到了一个名字叫“人气很旺”的网吧。里面果然有很多人,因为有很浓的烟味。我不抽烟的,所以我也不喜欢别人抽烟。但我不喜欢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所以我就从不反对别人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很奇怪的是,这间网吧里卖的冷饮和超市里的价格相同,老板是个真诚的人,我想。我要一桶可乐。
打开了我的QQ,同时我也习惯在新浪的论坛上去灌水。果然,QQ上全是“白衣女人”的留言,一条接一条的,刚开始的内容是相似的,譬如说是一些校园里的幽默笑话。后来的内容竟然是我和丑儿认识的过程。不同的是,“白衣女人”是在用那短短的诗歌写的。我虽然没有念大学,可上高中的时候热爱过一阵子诗歌,所以能读懂那诗的意思。
一首名叫《仿佛花要开了》的诗很长,我慢慢地读:秋天深处/仿佛花要开了/秋天深处/仿佛/要找的人提前走了/香味不能把美丽留住/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在秋天旁边/等待是一个过程/等待着花开是一个美丽的过程/然而机会总是被别人抢去/一个笑脸不会轻易留下/像秋天深处的爱情/被一个穿白衣服的女孩带走/仿佛花要开了/没有台词的舞会一直演着/长发盘起又落下/爱情消失又生长/一个为爱情写诗的人/把最自卑的西装打上领带/长袖舞过又停下/嘴唇红过又惨淡/一个戏剧旁边的人/一直把花朵举过头顶/那是怎样的一种崇拜呀/那是怎样的一种歌唱呀/仿佛花要开了/仿佛秋天要过去了/在秋天深处/一个窗子里面的爱情/在秋天深处/一个五楼房子里的爱情/都在那花开的瞬间消失/都在一个白衣女孩化妆的瞬间/消失/那朵花开得艳丽/那个故事变得无聊。
读完后我感到惊心动魄,这分明是在写我和丑儿的爱情过程。是秋天,丑儿穿上她那短袖的白大褂,从五楼飘然而下,从此,把我的爱情带走。她落下的时候,衣服被风吹起,白色的大褂,轻舞飞扬,肯定像一朵花开了一样。《仿佛花要开了》,这首诗读得我有些慌乱。
我把这首诗存在了我个人的电子信箱里,马上退出了QQ。我坐在电脑前喝可乐,可乐的凉意慢慢地渗进我的身体。脑子慢慢地静了下来,开始听到旁边几个孩子一起打游戏的声音了,开始有浓浓的烟草味传过来。
我站起来,决定要离开这里,是的,回家。
第二章:爱情收藏品爱情收藏品(8)
路边的电话都站满了人,有个女孩子边说还跺着脚。虽然看不到电话线那端的男生的表情,但可以想像,肯定有着被想念的幸福了。忽然想念起我老家的爸妈,可是家里没有装电话。我只好看着那些有电话打的人羡慕。
不知不觉走了很远的路,路边的人都是急匆匆的,像我这样一个悠闲走路的人真的很让人怀疑,而且我还东张西望的样子。路边商店里的人看我的眼神像审视着一个小偷。我受不了这种眼神,也加快了步伐,心里想着,快步走路,谁不会?只是我的腿一会儿就累了。
我该找个站牌坐车了,到了一个站牌处,我发现竟然离我住处只有两站路了。我决定步行回住处。
我吹起了口哨,很长时间没有吹过口哨了,真的,吹起口哨来感觉心里有些舒畅了,慢慢地忘记了那首《仿佛花儿开了》的诗,慢慢地想着现在的生活。
走到楼道口时,我开始翻公文包,钥匙不见了,我一阵紧张,“难道被人掏包了!”
我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包的拉链好好的。找谁给我开门啊,张燕!我猛地想起了,张燕!她借了我的钥匙没有还我。我按响了她的门铃,一下,两下,三下。我不停地按,没有反应。我退后看看,张燕房间里没有亮灯,黑暗一片。难道张燕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我奇怪极了。又按,还是没有人响应。
最令我着急的是,我没有记张燕的联系方式。那天她找到我记我的传呼号码,并把她的手机号码写给了我,可我随手就弄掉了。很多事情都是会有报应的,只是我没想到弄丢一个人的电话号码这会遭到报应。
我在我住处来回地走动,奇怪的是,整个楼道里竟然没有人出来散步或者晚归回来,我没办法进入楼梯,即使进了楼梯又怎样呢?我在想。正想着,忽然住在顶楼的一对小夫妻提着大兜的水果回来了,我终于可以跟着他们进楼梯了,不管怎样,先进去再说。我就坐在张燕的门口等着吧。我要等着她回来。
我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干净的纸,坐下来。想着张燕这小妮子会疯到哪里去了呢?一阵冷风过来,我忽然打了个喷嚏,身上感到一阵凉。肚子竟然也有些疼,可能刚才喝的那桶冰镇的可乐了吧。鼻子不透气了,感冒突然来临了。
我站起来,走动了两圈。又坐在了台阶上。我在设计如何去做好代主任交给我的任务,如何一举拿下那个新开通的中巴车的广告。想来想去却又想到了张燕,张燕拿着我的钥匙,难道也不怕我着急吗?她怎么也不与我联系呢?我看着表一秒一秒地走,已经夜里10点了,电影也该散场了,晚餐加上喝茶也该结束了。
把双手放在头上,又把头放在膝盖上。可身上竟然感觉有些冷。怎么会?真的有些感冒。我又一次站起来,头也晕晕的,睡意一阵阵袭来。
我把那张纸垫在了张燕的门前,靠着她的门坐了下来。我的表已经指向了11点15分了,最后一班公交车也该停了。这个疯丫头,肯定是在等最后一班公交车。这样想着,我开始感觉张燕真有个性。虽然她整天在我面前假装单纯,事实上她比我大,她应该是我的姐姐。要是她是丑儿该有多好。
悲伤和鼻塞一样袭来,一想到丑儿,我就充满了悲伤。其实,丑儿也是一个比我大的女孩,因为她已经工作近一年了,至少她比我大一岁吧。我怎么总是遇见比我大的女孩呢?
有上楼梯的声音了,我兴奋地坐起来,应该是张燕。我想着应该以什么表情让她看到呢?我想了好长时间,可后来声音竟然没有了,是楼下的人。11点半了,我看着表,头一点点沉下去。真想躺在床上。楼上有人下来,可能是送客人走吧。我把头低下来,我不想看见这时候送人下楼,就像他们也不喜欢看见我。这个时候送人走多数都是第三者或妓女。我偏激地想。可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是一个人的声音。停在了我身边,一动也不动了。我看了看眼前的鞋子,女人的鞋子,抬起头来。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