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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兔子压倒窝边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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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肖兔地书包那进了教室。
  当着所有同学的面说:‘肖兔同学,希望你以后不要在语文书上乱涂乱画,特别是不要写某些男同学的名字,还画那么难看的爱心。’
  肖兔看着书页上凌超那飞扬跋扈的签名,和那颗草草两笔而成的爱心,想了一晚上的情思、情窦、情啥啥的全都没了。
  凌超, 恨你!T_____T
  

  Chapter 25

  突发的野鸳鸯事件算是活跃了一下气氛,一个月后,高考终于来临了。
  由于学校要作为试场,所以高一高二都要放假两天,肖兔暂时不回家,只好在凌超家的公寓里暂住,而凌妈也特意从镇上赶来照顾儿子。
  考试的最后那天下午,天气异常闷热,天气预报里都说,这是近几年最热的一次高考。
  而在公寓的空调里,凌妈正在厨房准备晚饭,肖兔则坐在沙发上读英语。她一边读,一边不经意地朝玄关扫两眼,总觉得心里有些忐忑。
  五点一过,就听不远处A中传来了喧闹的人声,过了一会儿,凌超大汗淋漓的开门进来了。
  他进了门,也不说话,先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没一会儿,浴室里传来流水声。
  肖兔这时候也没心思读英语了,把书往旁边一放,开始胡思乱想。
  他进来为什么不说话呢?不会是考得不好吧?可是以凌超的水平,应该不至于发挥失常呀……越想越觉得不安,她实在忍不住,就拿了块浴巾跑到浴室门口,想等他出来问个明白。
  就在这时候,浴室的门忽然开了。
  肖兔正贴着耳朵往里听动静呢,门一开,她的半张脸就直接贴到了凌超还沾着水珠的胸口。
  ‘你不用那么急着投怀送抱吧?’
  揶揄的声音传来,肖兔急忙跳开,贴过他的那半张脸红得惊人,没一会儿还有半张脸也红了,吱吱往往道:‘你……你干嘛不穿衣服!’说着,往凌超身上 了一眼,他赤着脚,下身套了条沙滩裤,赤着上身露出精瘦白皙的胸膛,湿漉漉的短发还在往下滴水。
  见肖兔偷瞄他,凌超也不在意,反倒更靠近了她几步,似笑非笑道:‘看够了没?’
  肖兔忙撇开眼,往后退了几步,把手里的浴巾朝他扔了过去:‘谁要看你啊?快把头发擦干净!’
  照理说,凌超这时候总会再损她几句,不过今天他却什么都没再说,接过浴巾往房间走去。等肖兔转过脸准备问他话的时候,才发现跟前早就没了人。
  ‘喂!’肖兔追了进去,‘你还没说你考得怎么样呢?’
  凌超还是不答话,坐在床上翻起了漫画书。
  ‘头发擦干了再看书!’肖兔说。
  ‘你什么时候跟我妈似的了?’凌超笑。
  肖兔窘了一下,刚想出言反驳,一块浴巾却突然抛进她手里。
  ‘你帮我擦。’他气定神闲地使唤着她。
  ‘要擦你自己擦!’肖兔又把浴巾抛回给了他。
  ‘好吧。’凌超耸耸肩,‘那我就不告诉你我考得怎么样……’
  ‘你!’肖兔无语。
  什么叫无耻,利用别人的好奇心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就是无耻啊!
  ‘我来啦!’肖兔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浴巾,坐在床边,像搓麻球似的来回擦他的头发。
  ‘轻点,你跟我有仇啊?’
  ‘没错!如果你再不告诉我你考得怎么样,你就等着去出家吧!’肖兔说着,加重了手里的动作,活像要把他的头发都拔下来似的。
  ‘真是败给你了!’凌超吃痛地咬牙,夺过她手里的浴巾,显得有些无可奈何,‘我考得还可以吧。’
  ‘具体一点嘛!比如试卷难不难啊?有没有题目没做出啊?或者你觉得能考几分之类的。’
  ‘你问这么清楚干嘛?你又不是我妈。’
  ‘我……’肖兔一时答不上来了。对呀,自己为什么这么关心凌超的成绩呢?又不是她考试!可心里就是忍不住想知道,还生怕他考砸……
  ‘你,你是我干弟弟,我关心一下嘛!’她心虚地回答。
  凌超的脸迅速阴了下来:‘你再说一遍我是你干弟弟,我就强*暴你。’
  肖兔:&*%%¥*&
  气氛一时冷了下来,肖兔低下头,开始想凌超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说话变得那么肆无忌惮了,似乎……似乎就在一个月前,他在镜湖的长椅上想吻她,从那时候开始两人相处的模式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肖兔虽然对感情不敏感,但这年头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了。蒋娟娟整天在她面前讲谁和谁好了,谁和谁分了,谁和谁在走廊里偷抱……这样的事情听多了,她也隐约感觉出来凌超应该是喜欢她的。
  可问题是……
  凌超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凌超为什么喜欢她?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同吃同住,读幼儿园的时候还同睡过一张床!在肖兔的印象里,凌超和爸妈一样是自己的亲人。
  亲人忽然变成了情人?这感觉……着实别扭!
  ‘你准备考哪所大学?’凌超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肖兔的思绪。
  ‘啊?’肖兔茫然,‘我不是还早着么?’
  ‘你说你喜欢念护理?’
  ‘恩……’
  ‘Z大的护理专业不错的。’
  ‘Z大?’肖兔吃了一惊,‘我怎么可能考得上Z大!’
  ‘你有没考过,怎么知道考不上?’
  ‘不可能!’肖兔摆手,‘我现在的水平,一本能不能上都是个问题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如果为了我呢?’凌超突然打断她。
  ‘啊?’肖兔懵了。
  ‘为了我,你能考上吗?’他双手撑着床,侧脸看她,微垂的眼帘里,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某种光芒。
  情人?肖兔又想到了这个词,心竟然怦怦得跳了起来。
  他这样说,是在发出某种邀请吧?邀请她读同一个大学,邀请她……
  ‘唉!’凌超忽然叹了口气,‘如果你不读Z大,以后就没人给我洗衣服了……’
  肖兔脸上的羞涩定格了。
  片刻之后,她夺过床上的浴巾,包着凌超的头猛擦:‘你别读大学了,你出家算了!出家算了……’
  T______T
  凌大公子当然是不舍得出家的,半个月后,高考成绩和分数线陆续下来了,凌超毫无疑问的填报了Z大经济学专业,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Z大的录取通知书就寄到了家里。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老凌特别高兴,在镇上最好的奥森酒店里定了宴会厅给儿子摆庆功宴。
  肖兔一家人自然也去了。
  往往这样的场面,最风光的不是考生而是家长,加上老凌因为生意关系朋友多,整个宴会厅竟然坐满了前来祝贺的人。
  肖兔看得眼睛都直了,这里的大部分人她连见都没见过,估计凌超也没见过。最夸张的是连A中校长都来了,还握着凌超的手,直说这是自己学校里的学生,那脸笑得,跟自个儿考上大学似的。
  与那些笑容满面的人不同,整场宴会,凌超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甚至还流露出厌恶的神色。
  肖兔知道凌超在烦什么,她也讨厌这些人,套用赵本山小品里的一句话就是:‘一笑像哭似的一哭像笑似的。’怎么看,怎么难受。
  到了快结束的时候,凌超终于坐不住了,离开座位走了出去。
  既然主角都走了,肖兔怎么还有不走之理呢?于是她找了个借口,也跟在他后头溜了出去。
  凌超一直走到酒店的露天平台上,这才转过身道:‘出来吧。’
  跟在暗处的肖兔囧了囧,乖乖地走了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跟在你后面的?’
  ‘就你那点本事……’凌超嗤了声,趴着平台边上的栏杆,将目光投向那无垠的夜空。
  ‘我当然没你本事大!’肖兔朝他做了个鬼脸,走了过去,也想趴在栏杆上,可惜她个子矮,栏杆又高,趴不上去,只好像坐牢似的抓着两根栏杆眼巴巴地往外望。
  这家奥森酒店是这个小镇近年来兴起的一批高层建筑之一,有四十五层楼高,坐落在新区最繁华的闹市区里,站在楼顶往下望,整个镇子的夜景尽收眼底。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任谁也无法相信,这里在十几年前还是一片满目平房的不毛之地。
  这个城镇发展的脚步是那么的迅速,十几年的白驹过隙,无数的楼房已经拔地而起,对于住在这里十几年的人来说,这一切就像做了一场梦般。
  ‘你看那里!’肖兔的手忽然指向了远处一片黑漆漆空地,‘你还记不记得那里以前是干嘛的?’
  ‘儿童公园?’
  ‘对啊!我以前最喜欢去那里玩了,我还记得那里的滑梯是头大象的样子。对了!还有那边的碰碰车,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去玩的时候,我很不会玩,每次都顶着墙出不去……还有还有!我第一次骨折就是因为玩跳床玩的,害得我妈后来都不让我再接近跳床了……’她不停地回忆着,仿佛又回到了童年,黑眸映着星空,熠熠闪光。
  肖兔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这样子全落在了凌超眼里,在心中郁结了一夜的情绪仿佛就那样散了,月光都似乎变得柔和起来。
  ‘唉!’肖兔忽然叹了一声,‘如果儿童公园没拆那该多好,我好想再去玩一次跷跷板……’
  她皱着眉头,嘟起嘴巴的样子,叫人忍不住心生爱怜。
  ‘那我把那块地买下来,给你造个游乐园,让你玩个够。’他挑眉。
  肖兔一愣:‘你开玩笑哦?买块地很贵的,还要造个游乐园,你打算去抢银行啊?’
  凌超失笑,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能说出来。他转过脸,将目光投向那块黑漆漆的空地,眼神突然变得悠远起来。
  不可能吗?
  如果你喜欢,不可能又何妨?
  

  Chapter 26

  凌超终于要走了。
  由于凌超一再坚持,老凌并没有开车送儿子去学校,而是把儿子送到了火车站,同去的还有凌妈和肖兔。
  凌妈握着儿子的手小心叮嘱着,毕竟是儿子第一次出远门,做母亲的再怎么信任儿子却依旧放心不下,这样唠唠叨叨地叮嘱了许久之后,列车终于要进站了。
  凌超朝她妈使了个眼色,她妈心领神会,找借口拉走了老凌。
  他们一走,凌超就把手里早买的站台票塞到了肖兔手里:‘走,送我上车。’
  由于提早了两天,车站的人并不是很多,肖兔跟着凌超走到站台的时候,等车的乘客大约只有十几个,此时列车正在进站。
  肖兔低着头,一直默不作声。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她不说话,凌超也不说,火车正在进站,站台上的人无不抓紧时间做最后的告别,除了他俩就这样干站着,相对无言。
  旁边一对年轻的小情侣正抱在一起依依惜别。
  女的依偎在男的怀里,眼睛红红的:‘亲爱的,你走了以后,我一定会想你,想你,想你!’
  男的安慰她:‘亲爱的,我想你的程度一定会比你想我的程度还要深!’
  女的嘟嘴:‘不嘛!人家要想你想得比较多!’
  ‘还是,我多!’
  ‘我多!’
  ‘肯定是我多!’
  ‘是我多……’
  ……
  知道火车终于进站,这两口子还在像卡带似的不停重复这句话,听得肖兔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耸耸肩准备避远一点,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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