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 强迫禁欲-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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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个痛苦的过程中，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本来就不多的爱已经被全部耗光了。□出来的心脏，不过是充斥着腐败臭水的古井，再也没有泛起微波的时候。
　　
　　“你喜欢我吧。”同样是平滑的，没有褶皱的语气。Snape像是谈论天气般的，以和他从前大不相同的无谓语气随意地说着。
　　
　　Sirius显然有些意外。他几乎是受惊地望着Snape，后者在猎猎的湖面上模糊地像要消散在湖绿色的氤氲中。虽然没有人开口；但有种微弱的，像要断裂的电流般的嘶嘶声在平缓的流淌。Snape平静地回望着Snape，后者像一个变形课会放的全息图像一样细致，也像那一样的不真实。
　　
　　Snape浑身充斥着一种矛盾…他拥有比大多数人都强大的潜质和力量，可他的气质里又有一种他本人都没有察觉的，好像经受了过高的温度而马上要折断的铁器般让人悲悯的软弱。强势和脆弱，自制和无意识地流露出来的孤独，像完美的釉下彩瓷器纹路一样，牢牢的烙印在了他起伏的一生中。他就像最冷漠的火，是最丑陋的美人，最口是心非别扭的小丑。他撩拨着别人的注意和欲望，可是同时又小心翼翼地将自己隔离在一个没有人能够触及的密闭空间里。
　　
　　Snape没有变换表情，他苍白的容颜依然僵硬着，冷风将他黑发下长着细微绒毛的耳朵冻得通红。他过于平淡的表情让Sirius无法猜透对方的心。那是一种全然新的体会。在这冷风刺骨的一刻，Sirius知道自己和鼻涕虫心意相通。很多无法解释的悸动，在一瞬间有了清楚的脉络。
　　
　　而在这刻，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多少犹豫。
　　
　　在他头脑里飞快闪动的，不是即将到来的家庭的反对，不是肯定会有的同伴们的质疑，不是其他不相干的人的指指点点。
　　
　　是Snape。
　　
　　一直默默坚守着坚硬的壳，尽量隐蔽地守护着已经被无数次伤害的柔软内里的黑发少年。他独自一人走过傍晚寂寞的走廊，像受伤的蜗牛一样留下粘稠的印记。这痕迹沾染了别人的注意，也遗留下了血和泪的淡淡气息。
　　
　　是圣诞节前的那个星期二早上；当父亲被判入狱的信笺被恶意地挨个传递时，沉默的少年以几乎要将硕大的脑袋埋入面前的餐桌的姿态，保持着一如既往傲慢又虚弱的表情，还有那踉跄离开的身影。是无数个青铜板般空旷的夜晚，他形单影只，黑袍穿过阴沉走廊掠起的寂寞的空气。是空无一人的教室里，他令人惊讶的没有血色又形状出奇漂亮的惨白色的细长大腿，还有发出死咒后兴奋得扬起红晕的平淡脸庞。是猫头鹰棚屋里，他无法喊出口的诅咒和血肉灵魂的挣扎。
　　
　　强大的占有欲在Sirius心中翻腾着。头脑像突然爆发出枝条的古树，每个分叉，每个厌恶，每个捉弄，都因为这种心情而出现了新的释义。
　　
　　这是和他一贯以为的；自己对鼻涕虫抱有的感情的相反面。
　　
　　这是爱。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抓住Snape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要将肉掐入其中。
　　
　　“不是喜欢。”他望进对方几乎没有起伏的双眼，不知怎么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害羞。“我想我爱上了你。”他强装镇定，期待地望向Snape的眼睛，却有点失望地发现对方并没有任何反应。
　　
　　暮霭在缓缓地降临，天地被淋上蛋黄酱般地蔓延成橘黄色。湖边的风变得更加的凛冽，Snape的侧脸因为光线的关系，被打上了柔美的测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被镀了一层金；有一种空灵的美。他的表情仍然保持着僵硬地绝望，好像扭曲的被扔在垃圾堆里的丑陋布偶，因为某个孩子的偏爱；闪耀出一种直指人心的美和凄厉。
　　
　　这样的Snape；让Sirius产生了痛苦。他知道自己正是造成这个情况的元凶之一，而这个认知让他更加伤痛。
　　
　　对方浅色的唇瓣在寒风中瑟缩着，这让Sirius产生了想要怜惜它的冲动。他用双手固定住Snape的头，轻微地啜吸着。那全然冰冷的，淡薄的所在，激起了Sirius一种全然不同以往的，深刻的内疚。而这份心情，转化成更加细微的舐舔。Snape没有拒绝，亦没有迎合。他的口唇像刚被劫持过的房屋，毫无阻碍地大开着，Sirius轻易地撬开了他温暖的内里，温柔的抚慰着他的每一寸领土，将那些无法说出口的阴郁的抱歉操回这总是吐露出恼人言语的淡色唇中。
　　
　　在校园里四处搜索着好友的Potter，Lupin；　Pettigrew赶到时；看到的是这让人瞠目结舌的画面。像骷髅风干的手掌般的枯树下；一向以冷淡著称的格兰芬多王子Black；正微微低下头；沉醉地吻着众人皆知他最讨厌的鼻涕虫Snape。　后者面无表情地接受着，神色之间的气氛近乎无谓。
　　
　　后面是绚烂的好似溃烂的脓疮般的云朵。肆无忌惮的冷风越过广袤幽深的平原，让正慢慢变黑的湖水动荡起巨大的波纹。
　　
　　席卷在这中心的两个人，一个已经耗尽了生命中全部的希望和爱恋；灵魂干涸。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也不会为任何人的假意所打动；而另一个，则正开始燃烧他看似精彩其实恬淡的感情中，最炽烈的火焰。那是剥离了皮肤的骨架，所能感受到的，焦灼骨骼的温度。
　　
　　不知道为什么，在　Remus　John　Lupin的心中，泛起了一阵奇怪的，几乎要窒息般的痛苦地感觉。这种针刺般的微妙痛楚，和四周不断暗淡的天色一起，偷偷潜藏进了他的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第一贴~祝楼里的各位心想事成~




第　14　章

　　Snape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说服的，事实上，他和Black在一起，单独的，并且傻乎乎地站在魁地奇球场上这本身已经非常奇怪了。而且他手上拿着一把崭新的飞天扫帚（最新款的限量版，当然Snape是分辨不出来的），这让他局促地几乎想要把这个无聊的东西扔到同样笑的恶心的Black脸上。
　　
　　Snape完全不知道Black是怎么想的。后者在短短的两个星期里变了好多，而Snape对此只能无奈地耸耸肩，认为春天的到来不仅唤醒了冬眠的动物，也提前了Black的生理期。
　　
　　他不安地变换着举扫帚的手势；试图掩盖他根本不会使用这个东西的窘境。然而Black一眼就看了出来。他用一种特有的狡黠笑容看着Snape；那种几乎可以称作为温柔的美好弧度让Snape生出种汗毛倒立的毛骨悚然感。
　　
　　“其实你只是不会吧？”　Black不带嘲讽的指出。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铁灰色的瞳孔正不自觉地流露出某种春天湖水般柔软的荡漾。
　　
　　Snape忍无可忍地扔下了那个闪亮的长棍；他觉得自己没有马上举起魔杖对着这个得寸进尺的白痴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而继续陪他在这里浪费时间实在不符合自己的风格。
　　
　　他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Black的邀请。那个混蛋一改以往欺骗女孩子的冰山面目；整整两周都对着他露出像大型犬一样无辜灿烂的笑容死缠烂打；导致现在Snape一看到那排晃得人眼花的白牙；就有种拔掉它们的冲动。
　　
　　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Snape可以从整个学院铺天盖地的议论和Potter惊恐的眼神中清晰地知道这点，但他并不想深究。那天的问句并不是故意给Black难堪，只是一种直觉的确认。他无意搅乱任何人的思维；如今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捍卫自己像卫生纸一样薄弱的防护层了，他清楚地知道，那是自己最后的底线。一旦失却，将是彻底的毁灭。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他；突然被外力打断了。
　　
　　胳膊被一股力道小心地扯住；然后是腰；下一刻，全世界腾空而起。
　　
　　地面急剧地缩小着，许多他曾经无法看到的美妙的景色，正随着执拗的风展现出它们生机勃勃的全貌。
　　
　　精心雕琢的巴洛克风格的城堡顶端；刚刚绽放娇弱苞蕾的三色花；开始给自己的长袍装饰俏皮纹饰的娇艳的女生；互相依偎着亲热的独角兽；像情人眼波一样温柔的湖；青草；带着不搭调的丝巾的血人巴罗。
　　
　　4月初的清晨，一切都显得如此美好。周围所有的人都在享受着生活赋予他们的美好。丑恶的阴影就好像是吓住孩子的临睡故事，在阳光升起的那一刻灰飞烟灭。
　　
　　Snape感受到环绕着自己身体的手臂的力量。年轻，强健，并且可以亲近。Black的每一次呼吸都吞吐在Snape的耳边，而这让Snape浑身僵硬，他试着小幅度调整自己的姿势，接着是Black报复似的紧急转弯，Snape只能大口喘息着，更紧地将自己的身体向后靠去，避免自己像个女孩子一样尖叫起来。
　　
　　这是Snape内心向往的生活。
　　
　　他曾经无数次地透过自习室阴冷的窗口，仰望被冰冷的铁窗隔成方块的青色天空，故作成熟地嗤笑同龄人那些发泄精力的幼稚行为。但他内心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那些放纵驰骋在高空中的身影，曾经如何给他逆光看视的眼睛留下灰白的阴影。无数次他只是漠然地低下头，重新拿起桌上已经卷边的魔药书。
　　
　　那是他的牢笼；他亲手搭建的天堂。只有在这里；他才能远离外界强加给自己的桎梏；安心地舒展自己并不茁壮的叶片。
　　
　　他们还在继续飞翔着；古老的建筑在一片微弱的绿光中泛出微弱的温润。拂面而来的风散发着清甜的香气；叶子随风摇曳着；将淡淡的树影投在明净的湖面上。深浅分明的原野辽阔地铺向远方。而Snape惊奇地发现，那些聚集在一起的欢乐人群们，并没有像原来一样；激起自己内心深处的寂寥。
　　
　　扫帚开始下降了，Snape发现，他们并没有回到起飞的魁地奇场上。
　　
　　他们正停在Hog□eade边上一家整洁可喜的小餐馆前面。
　　
　　Black默默收起扫帚，率先走了进去。Snape觉得气氛很奇怪，但天生低调的他，害怕磨蹭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只能踟蹰一下也跟了进去。
　　
　　那家店非常奇异的，只卖布丁。各式各样的布丁。房间里装饰着善解人意的蘑菇玩偶，（会在每道点心送上来的时候亲Snape一下，而这让Black哈哈大笑）。布丁的香味弥漫在每个角落。Snape打死也不相信像Black这么恶劣的人居然会喜欢吃这样软绵绵的女孩点心。他冷眼看着对方手忙脚乱地向有着甜蜜雀斑的粽发女招待点了一整张羊皮纸的东西，然后快乐得眯起眼睛，嘴里叼着个勺子看着自己。Snape觉得别扭极了，因为这让他感觉自己像个扎着马尾的约会傻丫头。
　　
　　不一会，那些各式各样的布丁被装在俏皮的碗里送了上来。碗非常大，舀的勺子却是细细的瓷调羹。布丁的五颜六色的绚烂色彩，滑溜的口感，还有Black独角戏一般喋喋不休又兴味盎然的冷笑话都给Snape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他第一次发现；只要Black愿意；他还是可以不那么讨人厌的。到一桌子的点心都被吃完的时候，Snape再一次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嘴角是微微地湿润着上翘的。而这个认知，让他觉得很窘迫，彷佛只是在Black面前流落出愉快的神情，就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