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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不知火京介 -制造暴力-第34章

小说: 不知火京介 -制造暴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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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庄解释的这个构造和真正的断头台差不多。

  “不太现实,如果是那样的话,丹下不可能察觉不到。”

  本庄说的简直是毫无道理,用滑轮和金属丝把杠铃吊起来,任何一眼就能发现。

  “如果凶手用极细的钢琴线呢?”

  “如果按你说的那样,那就不是颈椎骨骨折那么简单了,恐怕连脑袋也要飞了。”

  “确实。”

  看来本庄确实没有主意了,都开始那样胡乱设想了。

  “找到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嫌疑犯了吗?”我若无其事地把话题引开了。

  “没有进展。”

  我不能告诉本庄凶手的杀人方法,我一说本庄就能想到凶手的特点——身体轻盈。再进一步缩小范围的话,身体相对轻盈的人只有两个:首先是具志坚,然后就是武田。

  “我的推理肯定在某个地方出错了。”本庄无奈地说。

  “关于比赛安排的事,你问信州了吗?”

  “他不告诉我,反而看穿我的意图,反问我是否抓到了什么线索,于是我把你用那个黑色猫爪裁纸刀割自己手指的事告诉信州了。他叮嘱我一定不要轻举妄动。”

  信州已经怀疑武田了吗?变更比赛安排、武田与和也的关系,也许信州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当年由于武田与和也比武,信州惩罚过武田,信州应该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推测出武田的心思。但是,武田是佐佐木最看好的人,仅仅为了要变更比赛安排,武田就要对佐佐木下毒手,这谁会相信呢?

  本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也许他还在想史密斯卧推器的事吧。

  让我想到用空负荷的杠铃握杆杀死丹下的方法,是在今天武田对原子弹巨人的比赛中。是武田自己暴露出来的,今天的对手是原子弹巨人,而原子弹巨人的力量要比丹下更大。武田是外号是“打架班长”,他当然熟知战胜比自己强大的对手的办法。

  今天武田将擂台护绳卡在原子弹巨人的脖子上,然后站在绳子上面猛踩的场面在我头脑中记忆犹新,当时武田的眼光让我感觉到了恐惧,尖锐得像一把锋利的刀子。

  武田跳上了落在丹下脖子上的杠铃握杆,就像在比赛入场时武田跃上擂台角柱一样,对于身体轻盈灵活的武田来说这并不困难。与擂台角柱不同,史密斯卧推器的上部有铁梁、两侧有铁柱,所以跳上握杆之后保持平衡也很容易,只要用手抓住铁梁就行了。假如把铁梁看作擂台边最上面一根护绳、杠铃握杆看作最下面一根护绳,那么武田就是用今天对付原子弹巨人的方法杀死丹下的。

  丹下当时不可能没有反抗,也许在握杆下落的过程中丹下就用手撑住了它,但是对方跃上了握杆,握杆一下子下沉到脖子上。此时丹下无论用膝盖还是腿都踢不到对方,即使踢到也没有什么威力。对方可以用一只脚站在握杆上,然后用另一只脚踢丹下的手腕、踩他的手。而丹下手腕上和拳面上的伤痕不是我们训练中弄的,那一定是武田踢的和踩的。

  当然,武田的体重比丹下卧推时能推起的重量轻得很多,但是杠铃的握杆不是落在了胸上而是落在了脖子上,这个位置不能将胸大肌的力量完全发挥出来。而且武田还可以扶着铁梁跳起落下,这样就大大增加了压在丹下脖子上的重量。

  我想武田就是用这种残酷的手段杀死丹下的。

  我绝不能原谅武田,但是我该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不安让我的头开始隐隐作痛,胃也疼了起来,还不停地发抖。

  武田已经杀了两个人,他自己肯定也忐忑不安,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流露出奇怪的表情或者行为。今天武田在擂台上的表现,我不认为那是爱打架的本性造成的,而是某种焦虑心情的发泄。带我一起回月冈老家那时,武田就已经变得不对劲了,因为他已经杀了佐佐木。

  武田之所以要杀死丹下,因为他怕杀死佐佐木的事情败露,丹下一旦知道佐佐木事件有蹊跷,他就不会置之不管,因为他已经为新大阪职业摔跤队以及佐佐木做了二十年的保护神。武田发现丹下打电话问信州比赛安排的事情,他就知道丹下开始起疑心了,于是才起了杀丹下灭口的念头。

  其实,丹下五郎就是佐佐木四郎的长子,丹下的母亲,原名平野雅子,就是佐佐木的第一任夫人。

  在佐佐木的葬礼上,我看到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当得知这两个儿子都不愿继承父亲的衣钵成为职业摔跤手时,我还觉得可惜呢,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佐佐木还有丹下这么个儿子。这件事虽然没有向媒体公开,但是摔跤队里的人除了我都知道。

  武田清楚地知道丹下的实力,和丹下面对面地较量,他心里肯定也害怕,但是这次与杀害佐佐木不同,他选择了亲自出马,这样做的风险很大。他为什么会选择这种方式呢?这样做确实容易造成训练事故的假象吧,不容易被人察觉是谋杀,警察最后的结论不也是事故吗。但是,如果和第一次一样用毒药毒死丹下那不是更简单、风险更小吗?武田之所以选择这种残酷的手段,我能感受到他的心情,他想把比自己强大的人亲自消灭掉。

  武田杀死佐佐木的直接动机非常简单,就是要改变比赛安排。那天武田在外国选手休息室,他打扮成那个样子被我看到,他却对我说那是巴巴里安搞的恶作剧,这纯属撒谎。巨人?巴巴里安这个比赛用名虽然是英语的,但是巴巴里安是出生在加拿大魁北克州的法裔加拿大人,他根本不会说英语,只会说法语。因为正村裁判懂法语,所以在巡回比赛的过程中都是正村陪着他的。武田连英语都不会说更不用说法语了,他怎么可能和巴巴里安对话呢?即使确实是巴巴里安搞的恶作剧,那快到他登场了怎么还不卸妆。

  就是说,武田当时的打扮正是原来比赛安排的一部分,原来的剧本肯定是武田以脸谱摔跤手的形象上台挑战冠军,而这是个反面角色。

  在美国,日本忍者形象的摔跤手非常受欢迎,他们经常利用角柱或者护绳进行高空跃下攻击。佐佐木正是看中了武田身体的轻盈灵活,准备也把他设计成类似的形象,而且把正派形象的武田改变成反派角色,这样对观众的冲击效果更大。

  但是,这对于武田来说除了耻辱没有其它感受。那天和也也来观战,武田不想以一个反派角色出现在和也面前,这意味着自己以前的职业摔跤生涯被全部否定了。而且,武田一定也想到了儿子卓也的心情,他不希望儿子在电视里看到自己的爸爸变成反派角色,这样的话,卓也在学校也会被同学们瞧不起,甚至挨欺负。武田不想看到卓也被同学指着鼻子骂:“你爸爸是个坏人!”

  对职业摔跤的恨。

  要消灭职业摔跤。

  如果说改变比赛安排是武田杀死佐佐木的直接动机的话,那么这也许就是武田心中的根本动机。而且,对武田来说,佐佐木就代表着职业摔跤,在进入这个世界以前,佐佐木是他的偶像;进入这个世界之后,佐佐木是比赛安排者,是新大阪职业摔跤队的创始人。

  如果武田早一点退出职业摔跤界也许就会发生这些不幸的事情了,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如果和也在棒球界没有取得那么大的成功,那武田也许还有退出职业摔跤界的可能。和也在最初的两年里,也只不过在二流选手的档次上徘徊,但是后来就扶摇之上,成为一名棒球巨星。而武田不可能半途而废,他不想让和也看笑话,这种心情我可以理解。

  如果把我换成武田,和也换成大地,那我也会有和武田一样的感受。

  尽管我能理解武田的感受,但是我依然无法原谅他。

  以武田的名气,完全可以退出新大阪职业摔跤队加入其它摔跤队,也可以自己成立一支摔跤队。当然,这样对武田来说只是换汤不换药,但至少这样可以逃避那场自己不愿接受的比赛安排,也不用杀人。但是,也许从一开始,武田就没想过加盟其它摔跤队或者独立,因为他怨恨的是职业摔跤本身,佐佐木就是他想杀的人。

  一种单纯而不成熟的信念。

  也许武田到现在也没有成为一名真正的以摔跤为职业的人,连我都已经想通的某些问题,恐怕武田到现在还没有想通。

  武田之所以对佐佐木产生杀意,是因为佐佐木作为职业摔跤手背叛了他,而我之所以恨武田是因为他作为一个人背叛了我的信任。

  不知什么时候本庄已经睡着了。

  本庄优士,一个被武田信明夺去了父亲和兄弟的男子。

  本庄是个私生子,他的母亲就是摔跤队曾经的那个顾问会计H小姐,佐佐木还为她打伤人而被捕,而他的父亲就是佐佐木。但是,关于本庄出生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有人说本庄是为了从佐佐木手里夺取新大阪职业摔跤队才加入进来的,我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这是真的,还听说在本庄刚来的时候,佐佐木对他笑着说了一句话:“想要夺取新大阪职业摔跤队?你可以来试试看。”

  本庄对于佐佐木抱有的心情是复杂的,我的眼前又浮现出佐佐木死时本庄的表情,带着绝望,又像一个幽灵。丹下是本庄同父异母的兄长,对于丹下的死,本庄当时的心情我都不敢想像。一想到静香提到结婚时开心的样子,我的心就紧紧地缩成了一团,那就更不用说本庄了。

  我绝对不能饶恕武田信明这个男人。

  我不饶恕那躲在武田高大躯体里的、单纯而不成熟的思想。

  我开始为犯罪作计划。

 
凶手的布局(2) 
'日'不知火京介  
 

  第二天的比赛地点是广岛。

  我一大早就到市内的文具店买了好多黑色的猫爪裁纸刀,然后找了一个机会把它们全都装进了武田的旅行包里。

  我的方针就是从心理上折磨武田,让这个男人感觉到痛苦。

 
  这天武田的比赛是半决赛。

  下午四点,武田把手伸向了旅行包,他准备换上运动服,到擂台上做一做热身运动。

  我走出了休息室,倒不惧怕武田,我怕万一被武田看到我脸上神色的变化,猜到是我干的,那他心理的恐惧感就会大大减小,我的计划就破产了。

  我上了趟厕所,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了休息室。我一推开休息室就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我先看了一眼其他人,他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武田。肯定是武田在打开旅行包的瞬间作出了不寻常的反应。

  武田没有换上运动服,就连那牛奶瓶底一样厚的眼睛也没摘,旅行包就在他手边放着。我透过牛奶瓶底和他对了一下目光,然后朝他走了过去,并用眼神问道:怎么了?武田把我拉到休息室的角落里,然后在我耳边小声地问:

  “有没有看见什么人接近过我的旅行包?”看来他根本没把我列入怀疑对象。

  “怎么了?”我学他小声地回答道。

  “看见了,还是没看见?”武田生气地盯着我。

  “我倒是看见有人从旁边过,怎么了?”

  “有人打开过我的包吗?”

  “没看见。”

  “那有人碰过我的包吗?”

  “哎?到底怎么了?武田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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