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火京介 -制造暴力-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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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还有这样的问题?
新大阪职业摔跤队的贵宾席票价平均在两万日元左右。当遇到重大比赛时,还会提高到两万五千日元到三万日元。而其它摔跤队的贵宾席票价都在一万日元左右。当然在大型体育场馆举行重大赛事时票价最高也可能达到十万日元,但那只是极其特殊的例外。通常像帝都职业摔跤队这样老字号的摔跤队,贵宾席票价也不过才一万两千日元左右。
“当佐佐木当选为议员之后,我们的票价才提高上去的。”
“所以不能将佐佐木解职。”
“是的,因为贵宾席的大部分门票是由于佐佐木的政治影响力才卖出去的。而且,他们购买的还是全部比赛的贵宾席门票,这笔营业额不可小视。”
佐佐木死后,以田川建设集团为首的企业就不买我们的门票了。因为佐佐木一死,他们再买我们的门票就得不到任何好处了,而且佐佐木受贿事件案发,各个部门都在追查此事。但是现在,新大阪职业摔跤队的比赛还在继续着,虽然没有企业再预订全部比赛的贵宾席门票了,但是我们的门票也卖得不错,因为还有很多观众支持我们。
“但是当时,大家都很生佐佐木的气,可是表面上还无法表现出来。虽然不愿意看到门票被当作政治家聚会的入场券使用,但是大家还是害怕营业额下降。所以董事中有人想杀害佐佐木的可能性也不大。一提到营业额的问题,龙神马上又撤回了解除佐佐木董事长职务的动议。杀死佐佐木,会和解除他职务带来相同的后果,就是造成营业额锐减。”
“你知道的还真多呀。”
“董事会的会议记录由我来作呀,由于内容是机密所以不可能交给年轻的事务员作。”
原来如此,看来本庄非常受重视。
“如果能参加比赛会议的话,那比赛安排的内容我也能知道,可惜那对我也是保密的。”
比赛会议是制定整个赛季的“角度”以及比赛剧本的会议,以比赛安排者为中心,董事、裁判员以及擂台解说员参加。裁判员和擂台解说员虽然不作为演员参加剧本的演出,但是有必要事先知道剧本的内容。而编排好的剧本只向参赛者本人透露,而且会议也不作记录,可谓是机密中的机密。
“那兵头呢?他也是董事之一。”
“是的,他也是信州派的。他对职业摔跤的看法与信州完全相同,是真正意义上的信州派。与龙神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不是正统的新大阪职业摔跤队的人。”
兵头出身于帝都职业摔跤队,不是土生土长的新大阪选手,是对信州的观点产生共鸣才跳槽来到新大阪职业摔跤队的。
“鹫田是中立的。他对职业摔跤的观点与信州比较接近,但那个人是从摔跤队整体出发考虑问题的真正经营者,所以采取中立的立场调节佐佐木派与信州派的矛盾。”
“怎么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董事都是信州派呀。”
“我们说的只是嫌疑犯呀。而其他人中,营业部长天童、东海忠治、正村裁判都是佐佐木派的。好像这三个人也不赞成利用摔跤队受贿的事。”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谈话偏离了案件的主题。但是,我从整体全面地看到了我们的摔跤队。这一年来,我所看到的新大阪职业摔跤队和本庄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只有一个一个地找不在场证明了,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再列入怀疑对象。而且关于比赛安排的事情还得继续打听。但是,丹下在向信州询问过比赛安排之后,就遇到了那样的事情,也许信州已经觉察到了我们在暗中进行着调查。”本庄打着哈欠说。已经过了十二点。
“我们把与安排比赛有关的人找出来,如果丹下的死与比赛安排有关的话,那凶手应该就在那些人中。”
其中包括信州。
“是啊,这也是一个办法。如果行不通的话,我们再回到不在场证明这条线索上来,说实话,找每个人的不在场证明比较困难。”
“首先是信州,他是比赛安排者,其他还有谁?”
“安排比赛时能说上话的还有鹫田。如果说与比赛安排有关的话,那参加比赛的兵头也算一个。就这三个人吗?他们中能有凶手吗?他们可都是董事呀。另外一个与比赛安排有关的人,那就是武田,可是他当时在外籍选手休息室中,所以被排除在嫌疑犯之外。”
我感觉自己的脸色可能变了,本庄躺在床上闭着眼,可能没看见我脸色的变化。我想起来,那天武田确实来过日本选手休息室,虽然时间很短。当时武田是为什么而来的呢?似乎不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我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出去了,也许他是想把我从洗手池边引开才和我打招呼的。
而我去上厕所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而且,武田比赛时穿的紧身短裤也是黑色的,也就是说他使用的猫爪裁纸刀也是黑色的。猫爪裁纸刀就是商店里卖的,不管什么颜色的都能买到。偷换裁纸刀的凶手有没有可能是和佐佐木用同一种颜色的裁纸刀的人呢?
不,武田不应该是凶手。武田不能左右比赛的安排,他的工作就是把分配给他的剧本演好,而且必须得演。
但是,如果那个剧本是他无法接受的,会怎么样呢?如果剧本令他无法忍受,使他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会怎么样呢?比如,在上场十几秒内被对手踢下台去,不得不认输。如果是一流选手,被分配到这样的剧本确实无法忍受。如果真是这样的安排,那么在事件后观众几乎要暴动的气氛中确实无法再使用,这与信州要改变比赛安排并不矛盾。
但是,即使是那样的话也没必要杀死佐佐木呀,如果不愿接受比赛安排可以在擂台上临场发挥呀。
我不知道擅自更改比赛安排,事后会受到什么样的处分,但是与杀人罪的处罚相比恐怕算不了什么。
但是,如果是通过临场发挥也无法改变的剧本呢?这个世界上有那样的剧本吗?临场发挥也无法改变的剧本。
突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巨人?巴巴里安的形象。不,那不是巴巴里安,那个用手机打电话、脸上涂着脸谱的摔跤手不是巨人?巴巴里安。
“喂,你快去把武田信明找来,比赛安排改变了,告诉他放弃原来的安排。十万火急!”
当时信州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
“放弃原来的安排……放弃原来的安排……放弃原来的安排……”
有了!有临场发挥也无法改变的剧本了。
丹下之死(7)
'日'不知火京介
第二天,我们转移到下一个巡回比赛地熊本。
我已经能够确定,武田就是杀人凶手,而且杀人动机我也想明白了。
要把武田交给警察,只能这样做。
想到这里,我突然发觉什么物证也没有。在佐佐木那个案子里,虽然留下了那把猫爪裁纸刀,可在那上面并没有发现武田的指纹。因此不可能是他平时使用的东西,应该是重新买了一把新的。赤练蛇的蛇毒也不是只有武田一个人才能搞到手,而动机都是我主观推断的东西。如果不了解武田与和也以前的故事,那也想不到他的动机。
可所有的这些只不过都是一些情况证据。
另外,也我不清楚丹下是怎么被杀害的。
在开往巡回演出目的地的大客车里面,本庄独自一个人陷入沉思之中。往日喜欢在大客车中拿着麦克风唱歌的九鬼和毛利也老实了许多,毕竟丹下死了还没有几天。甚至连在车上打牌的人也没有了,有些人在闭目养神,还有些人透过车窗欣赏着窗外的景色,总之车内的气氛和往常很不一样。
我在思考着,他到底是怎么利用史密斯卧推器杀人的呢?
我首先排除了把丹下推倒在卧推器上的可能性,因为不可能这么凑巧被推倒时脖子刚好就在握杆的正下方,而且丹下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推倒呢。这与利用猫爪裁纸刀进行谋杀的方法不同,要和对手进行正面的交锋,应该不会采取像抛硬币决定发球权那样的冒险手段。惟一的可能就是丹下自愿躺在了卧推器上面。
当然这只不过是个推论,假设丹下当时完全丧失了警惕,躺到了重量极大的杠铃的下方,接着有人将杠铃从挂钩上面取了下来,丹下由于某种原因,来不及逃脱。要是那样的话,就有可能被杀害了。
可是……
我忽然注意到一件事情,假如握杆是空负荷的呢?
平时在集体宿舍的话,可以听到练武场打沙袋的声音。就算当时杠铃上面没有被加上二百四十公斤的重量,每端仅仅只有一块二十公斤的杠铃片,当举起放下的时候也可以听到杠铃落地时的声音。
倘若握杆是空负荷的话,丹下是自发地躺上去的也就不难理解。大概当时丹下还没有觉察到武田就是凶手,而武田知道丹下正在调查有关凶手的情况,于是主动向丹下提供有关凶手的情况。武田向他提供了假的情报,使丹下放松了警惕,然后,武田假装请丹下做一个卧推的示范动作。如果当时丹下还喝了点酒,听到武田叫他只是利用无负荷的握杆做个示范动作的话,他肯定不会起疑心。可如果当时握杆上面带有重量极大的杠铃片,丹下也许会觉得太危险了,因此加以拒绝,同时还会觉得对方的要求十分可疑。要是握杆是空负荷的话,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了。
丹下躺到了长凳上面,头从握杆下面钻过,在脖子位于握杆正下方的时候,武田把握杆从挂钩上取下,握杆落了下来。
可是再往下我就不知道了,身强力壮的丹下仅仅被一条空负荷的握杆困住,这怎么说都显得有点牵强附会。而且,丹下还可以从握杆下面进行反击。
刚到达熊本县立体育馆,本庄就消失了。
当他返回休息室的时候,手里拿着博多的旅行指南。
“刚才我去了一家书店,明天我们就要去博多了,到了博多可不能错过旅游胜地中洲啊。”
丹下的葬礼结束还没有几天,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呢?
我刚要开口说话,本庄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胸口。
“交给我好了。”
我立刻明白了本庄的意思。
本庄一只手拿着那本旅行指南,开始向那些嫌疑犯打听有关中洲的情况,接着又若无其事地将话题引向札幌比赛之后的事情。“哎呀,中洲确实很有意思,札幌的红灯区怎么样呢?”“下次去札幌巡回演出的时候,一定要带我去那个地方看看呀。”“哎,你有没有去过那个地方呢?和具志坚一块去的吧。”本庄确实是个机灵的家伙。
在札幌比赛那天刚好是星期天,因此比赛是在白天举行的。关键性比赛结束之后是下午四点,谁都有机会返回大阪。如果在飞往大阪的最后一班航班飞离札幌之后,能证明自己在札幌的人,就绝对不是杀害丹下的凶手。
“奇怪的是,所有的嫌疑犯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呀。”
本庄说道。当天的比赛结束之后,摔跤队住进了位于熊本城附近的商务宾馆。遗憾的是,由于窗户外面正好有一栋巨大的建筑,本庄并没有看到被称为日本三大名城之一的熊本城。
“你问过信州和鹫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