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恐怖悬疑电子书 > 终级证人 >

第42章

终级证人-第42章

小说: 终级证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伊擦了擦眼睛,又用手指梳理着头发。事情真令人灰心,太灰心了。“那么,托马斯,那个小孩想干啥呢?你到过那儿。你见到了那小孩的母亲,你听到了她的意见,事情究竟会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显然,在短期内那孩子是不会开口的。他和他母亲都被吓坏了。他们电视看得太多,像黑手党将提供情况者炸成了碎片之类的镜头看得太多了。她认定对他们提供的证人保护措施无法保证他们的安全,她真是给吓怕了。这女人在这周里经历了一场浩劫。” 
  “那的确令人同情,”博克斯喃喃地说道。 
  “除了发传票外,我也别无选择了,”福尔特里格装作对这一想法深感不安的样子严肃地说道。“是他们弄得我别无选择。我们是公正而又理智的。我们曾请求孟菲斯少年法庭帮助我们做那孩子的工作,可它简直就没有做工作。现在是把这些人弄到我们这里来的时候了。把他们弄到我们的地盘上来,上我们的法庭,面对我们的人,让他们开口。托马斯,你同意吗?” 
  芬克并不完全同意这样的做法。“可我担心的是管辖权限这个问题,那孩子属那儿的少年法庭管辖。我不知道他拿到传票后会发生什么事。” 
  罗伊微笑了起来。“说得对,可法庭周末要休庭。我们做了一些研究,我认为在这个周末可用联邦法律取代州法律,沃利,你看呢?” 
  “我认为可以。行。”沃利说。 
  “我已和这里的联邦法院执行办事处的人谈过了。我告诉他们我想要孟菲斯的那帮家伙明天将那孩子带到这里来,这样他就可以在星期一面对大陪审团。我想孟菲斯的地方法院是不会干涉联邦法院执行办事处的事情的。我们已安排好了,就让他住在市监狱一侧的少年监房里。这不该是一件什么难事。” 
  “那个律师怎么办?”芬克问。“你总不能让她作证。即使她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那也是在她代表那孩子的过程中知道的。这是一种特权。” 
  “那女人的确令人头痛。”福尔特里格微笑着承认。“但到了星期一她和那个孩子都会吓得要死的。托马斯,到那时一切都要由我们来发号施令了。” 
  “说到星期一,罗斯福法官要我们中午十二点到庭呢。” 
  听到这话罗伊和沃利都哈哈大笑起来。“那他到时就成了一位孤独的法官了,不是吗?”福尔特里格边说边咯咯地笑个不停。“你、我、那个孩子及其他的律师到时都会在这儿。他可真是个笨蛋。” 
  可芬克并没有同他们一起笑。 
  特尔达可不像多琳那样关心马克,她来马克处察看过两次。大约八点钟时她又来了,并且还带来了来访者。她先敲了敲门,然后慢慢地打开门,马克正准备装扮出那副神情恍惚的老样子,突然发现了那两名身穿西装、身材高大的男子。 
  “马克,这些人是联邦法院的执行官。”特尔达紧张地说。此时马克正站在靠近抽水马桶的地方,突然感觉到这间屋子变小了。 
  “你好,马克,”第一个人开口说道。“我叫维恩·杜波斯基,是联邦法院副执行官。”他说话干脆,毫不含糊,是个北方佬,但马克注意到的也只有这些,那人手上还拿着几份文件。 
  “你就是马克·斯韦吗?” 
  马克点了点头,但却说不出话来。 
  “别怕,马克。我们只不过是把这几份文件给你送来了。” 
  马克看着特尔达,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可却一无所获。“是些什么文件?”他紧张地问。 
  “是大陪审团的传票,这就是说,星期一你得在新奥尔良面对联邦大陪审团。好了,别担心,我们明天下午再来接你,用汽车把你送到那里去。” 
  一阵痉挛性的疼痛穿过马克的腹部,他感到十分虚弱,同时感到嘴里发干。“为什么呢?”他问。 
  “对此我们无法回答,马克。这不关我们的事。真的,我们只是在执行命令。” 
  马克目不转睛地盯着维恩手中挥舞着的那几张文件。新奥尔良!“你们告诉我母亲了吗?” 
  “哦,你瞧,马克,上面要求我们也给她一份与此内容相同的文件,我们会向她解释一切的,我们要告诉她你不会有事的,实际上,要是她要求,她可以和你一起去。” 
  “她不能和我一起去,她不能离开里基。” 
  那两个执行官相互看了一眼。“好吧,不管怎样,我们会把一切都向她解释的。” 
  “你要知道,我有一个律师。你们和她说过了吗?” 
  “没有。没人要求我们通知律师。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完全可以给她打电话。” 
  “这儿有电话供他打吗?”那第二个人问特尔达。 
  “除非我给他拿一部来,”特尔达说。 
  “你等三十分钟行吗?”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好吧。”待尔达答道。 
  “那么,马克,三十分钟后你可以给你的律师打电话。”杜波斯基顿了一下,看了看他的同伴,又说:“好了,祝你走运,马克。要是我们使你受惊了,还请你原谅。” 
  他们走了,而马克仍然站在马桶旁边,身体倚靠在墙上,脑子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乱,同时又吓得要命,他也感到气愤。这个制度烂透了。他对这一切都感到讨厌:法律、律师和法庭,警察、特工和执行官,记者、法官还有监狱。真他妈的见鬼! 
  他使劲从墙上扯下一张纸巾,用它擦了擦眼睛,然后在马桶上坐了下来。他对着墙壁发誓,他决不去新奥尔良。 
  另外两名联邦法院副执行官将去给黛安送传票,还有两名要去雷吉·洛夫女士家给她送传票,发送这些传票的时间经过精心安排,差不多是在同一时刻进行的。其实,只需一名法警,或者只要一名做过这种具体工作的失业工人,就可以不急不忙地将这三张传票送出去,在一小时之内完成这项工作。可他们却用了六名大汉,乘坐着三辆汽车,装备有无线电通信设备、电话机、手枪,像一支特种突击队一样,在夜幕的掩护下迅速朝着四下出动。 
  黛安从那位彬彬有礼、一口一个抱歉的先生手里接过传票时一言未发。她就着里基床头边那盏台灯的微弱灯光读着传票。传票上没有任何说明,只有一道命令,要马克按以下地址在上午十点出庭面见大陪审团。至于他怎么去那里,什么时候回来,上面只字未提;要是他没按他们的意思行事,或他不肯开口,那他会怎么样,对此也没有警告。 
  她给雷吉打了电话,但却没人接。 
  虽然克林特的公寓离她家只有十五分钟的路程,可雷吉却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开车到达那里。她先是在商业区和住宅区之间拐来拐去,然后又绕着州际公路漫无目的地猛开了一阵。在确信没人跟踪后,她把车停在了一条挤满了空车的大街上。她步行走了四个街区来到了克林特的公寓。 
  克林特本准备在九点钟与女朋友约会被突然取消了,而为了这次约会他曾许下过许许多的诺言。他打开了门,雷吉一边进门一边说:“真对不起。” 
  “没什么。你没事吧?”他接过她的包,朝着沙发摆了摆手,“坐吧。” 
  雷吉是这套公寓里的常客。她自己在冰箱里找了一听特制的不含咖啡因的可口可乐,然后在一张酒吧凳子上坐了下来,“是这么回事,联邦法院执行官办公室的人拿着大陪审团的传票来找我。这张传票要我星期一上午十点到新奥尔良出庭。” 
  “可他们并没把传票交到你的手上,是吗?” 
  “没有。我妈妈把他们赶走了。” 
  “那么你是脱钩了。” 
  “是的,除非他们找到我。对躲避传票之类的事法律并不追究。我必须给黛安打个电话。” 
  克林特将电话递给了她,她竭力想从记忆中找出那个电话号码。“放松一点,雷吉。”克林特说,并在她的面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他将那些扔得乱七八糟的杂志捡了起来,然后打开了立体声音响。黛安接了电话,雷吉才说了三个字就不得不停下来听她说。到处都有传票。雷吉一张,黛安一张,马克也拿到了一张。雷吉努力想使她镇静下来。黛安说她往拘留所打过电话,可无法与马克通话。人家告诉她说这时不能给他打电话。她俩谈了有五分钟,虽然连雷吉自己都不相信,但她却试图说服黛安一切都不会有事的。她,雷吉,正控制着局面。雷吉答应她早上再给她去电话,然后就把电话挂掉了。 
  “他们不能带走马克。”克林特开口道,“他属于我们这里的少年法庭的管辖。” 
  “我必须同哈里谈谈。可他又不在城里。” 
  “他上哪儿去了?” 
  “同他儿子上什么地方钓鱼去了。” 
  “这事可要比钓鱼重要得多啊,雷吉。让我们去找他。他会停下钓鱼的,不是吗?” 
  雷吉一下子想到了上百个问题。“这一招实在是够狡猾的。你想想看,福尔特里格一直等到星期五晚上才将星期一的传票送出来。” 
  “他怎么能这么干?” 
  “这很容易。他就这么干了,像这样的一桩刑事案,联邦大陪审团可以向任何证人发出传票,而不必顾及时间和地点。除非这位证人能先使传票无效,否则他或她必须到庭。” 
  “怎样才能使传票无效呢?” 
  “可以向联邦法庭提出一项申请,让传票无效。” 
  “让我想想,向新奥尔良的联邦法庭提出申请?” 
  “对。我们一定要在星期一一大早在新奥尔良找到那位初审法院法官,请求他举行一个紧急听证会,以使传票无效。” 
  “这是行不通的,雷吉。” 
  “当然行不通。这是福尔特里格事先计划好的。”她将手中的特制可乐一饮而尽。“你有咖啡吗?” 
  “有的。”克林特开始将一只只抽屉打开。 
  雷吉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在星期一前我能躲掉这张传票,那福尔特里格就不得不再签发一张传票。这样一来我可能就会有时间来使传票失效。可现在的问题是马克,他们这招不是冲着我来的,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是不能强迫我说话的。” 
  “雷吉,你知道那该死的尸体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 
  “马克呢?” 
  “他知道。” 
  他愣了一会,然后开始往咖啡壶里灌水。 
  “克林特,我们得想个法子把马克留在这里。我们不能让他去新奥尔良。” 
  “给哈里打电话。” 
  “哈里在山里钓鱼呢。” 
  “那就给他妻子打电话,弄清楚他在山里的什么地方钓鱼。如有必要,我去把他找回来。” 
  “你说得对。”她一把抓过电话机,开始打起电话来。 

  
27



  少年拘留所每天最后一次查监是在晚上十点钟,届时看守人员要确定一下是否每一盏灯、每一台电视机都关掉了。马克听见特尔达一边叮叮当当地晃动着钥匙,一边在大厅那头发号施令。马克的衬衣全湿透了,纽扣散开着,汗水一直淌到他的肚脐,他的牛仔裤的拉链处积满了汗水。屋里的电视是关着的,他的呼吸沉重,他那一头浓密的头发湿漉漉的,一排排的汗珠从前额淌到眉毛上,又从鼻尖滴了下来,特尔达已经来到隔壁了。马克的脸通红、滚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