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这边独好-第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彩爬上床来紧紧按住我。“茉衣用点力,用点力把孩子憋出来就好了。”
“……”
“用力、用力!”夜樱也在旁边起劲。
“滚、都给我滚,我不要生了,我不生了……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门外的红叶安慰着他哥哥“还好,茉衣声音很响亮,没问题的,没问题。”)
25章 要小孩要娘?
“好多血…。。好多血……茉衣、你说话,你发出声音啊……茉衣……”堇孟彩紧紧握着销茉衣的手,不敢放松,只怕这一放就是永远的失去。不要让他得到后又失去啊,失去她,他还剩下什么?
黎夜樱握着银针的手隐隐有些颤抖。“血……怎么办,血止不住……胎儿再不出来,就会憋死在里面了。茉衣你醒醒,一下就好,茉衣!”思绪混乱,全是她活灵活现的样子,笑着的,认真的,茫然的,却绝对不是床上这个虚弱苍白的销茉衣。
门外的几个男人等得都快不耐烦了。“怎么还没生出来呢?生孩子不需要这么久的吧!”红叶担心的说完,紧张的看向身边的人,可惜没人有闲暇来安慰他的不安,只因为没有人是安心的。
“没声音了呢……会不会……会不会……。”飞璃紧张的看着紧闭的门。“我要进去、我要陪在她身边。”他上前一步,害怕晚一拍就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人参、你们谁去取点人参来、快,我们走不开。”夜樱推开门急迫的说完又将门掩上了。
听到夜樱说的话,飞璃急迫的转身跑开去取人参,他要快一点,再快一点,茉衣就会没事的。
“茉衣……茉衣……。”铃吟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却连跨进那扇门一步的勇气也没有,茉衣保证过会没事的,她会没事的吧?她答应过会母子平安的。她不会抛下他,他知道她是舍不得他的,他知道她爱着他,所以才会用她的生命去孕育他们的孩子。
红叶看着身边的大哥那胆怯又自欺欺人的样子,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退让是多么的不值得,而他居然浪费了那么多可以待在她身边的时间。
就是眼前的这个人,让茉衣面临这么痛苦危险的事,如果是他的话,是他的话,怎么会舍得?他现在什么都不要,只要她平安无事。
难道这也要成为奢望了吗?
“大哥的爱,太自私了,我不要再退让了。我会陪在她的身边的,不会像大哥一样想紧紧地抓住她,或许要她消失了,大哥才可以肯定她对你感情的不变吗?”他愤愤地说,一直以为需要保护的是大哥,现在却发现茉衣已经把这个叫铃吟的男子给宠坏了。
不过不正是自己要求她对铃吟好的么?或许害死她连自己也有一份。
她真的做到了对铃吟好,只是却太过纵容铃吟了。搭上了她自己也不要紧吗?她忘了还有这么多人在担心她在乎她吗?
她那么痛苦,虽然这么多人在为她心痛,但最后她也还是这么寂寞。没有一个人为她着想过,快要失去了,才发现那些贪念全都因为她,一旦失去她之后呢?他不敢想象,他再也不会去强制她的博爱了。
醒来吧,只要醒过来,挺过来,他就如她所愿的嫁给她,为她生儿育女。
这是男人的义务不是吗?
还是她已经疲倦到不愿醒过来了呢?不愿再等他的回答了吗?
也是……他已经给了她那么多次拒绝的答案。这一次就他来主动好了,再也不要分离,就算她嫌弃他了,他也依然会待在她身边,不再离开。
是啊,只要她现在死去的话、就真的永远不会担心她会变心了呢;再也不会有别的男人来让她分心。
铃吟为自己突然的想法感到恐惧,他愣愣的瞪着那扇门,幸福着也绝望着。她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她是要带着他们的孩子一起离开了吧?
“茉衣……”金流云说着“磅”的一下踹开了门,大步走进去。她那么痛苦着,他怎么可以因为惧怕而站在门外?他应该陪在她身边啊。
床上的女人连呻吟的力气也没了,怎么会注意到这些?眼睛半眯着硬是强撑着没闭上,却已经失去焦距了。
下身全是血、还有血在不断的流出,高耸的肚子说明孩子还待在母体内。
金流云当然知道他最害怕的事正在发生,他咬了咬下唇强自镇定的上前。“茉衣、你要坚持住。”可是她的嘴唇已经因为过度的失血而变得苍白。
怕是销茉衣自己也没想到生孩子有这样危险的吧。
“茉衣、你要坚持住,我去告诉白羽然,你一定会没事的。”
“……”销茉衣的嘴唇微微的张了张。
孟彩慌忙凑上前“你想说什么?”
“……孩……子……”销茉衣眼里满是恳求。
金流云心痛的看着她“你难道不知道,你比起孩子要重要很多吗?屋外还有那么多人在等你!”
红叶和拿着人参的飞璃走了进来,夜樱接过人参放嘴里嚼烂后才小心渡到销茉衣口中。“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可是为什么他却在颤抖呢,是什么让他连银针也拿不稳了?是什么让他这样顾忌、胆怯?
天微亮的时候,白羽然随金流云来了,屋内一片惨淡,这些男人都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围守在销茉衣身边。
羽然上前一把推开这些男人。“把这个护神丹给她含着。黎夜樱你看看孩子出来多少了,实在不行把产道弄开一点,把孩子取出来。尽快取出孩子止血要紧!”
所谓关己则乱,连堂堂的药王也是一样的呢。
“好!”黎夜樱找来一锋利的小巧匕首,在火上烤了又烤,才狠心往销茉衣的身上划下。床上的女人挨着刀子也并不挣扎,轻哼了一声便再没反应。
划开了口子之后,夜樱短暂的犹豫了一下便把手伸进去,将胎儿拖了出来。脐带缠在婴儿的脖子上,满是血的小脸已经紫红。
看见黎夜樱呆在那里,白羽然一把夺过婴儿,解开脐带,倒提着狠狠一个巴掌下去。
“哇”的一声,终于哭了出声。
床上的销茉衣听到声音努力睁了睁眼,然后很放心的轻轻合上了眼。
“茉衣……”红叶失声痛哭了出来。
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会离开她了,任大哥怎么恳求,他也不会再离开。
才一年多,上次离开她还好好的,看着铃吟的期盼,夜樱的认真,他以为会没事的。怎么会这样?心口好痛。
他半跪到地上,新生儿的哭声那么响亮,却让他痛恨又绝望。
一次又一次都是他任性的离开,而每一次她都问他要不要嫁他,从未强迫过,而他也一次又一次拒绝了她。
直到……直到她再也不开口问他要不要嫁她。
如果现在就要失去,还不如得到后再失去不是吗?他以为死是很遥远的字眼,此刻却真实地呈现在他面前提醒着现实的残酷。
如果茉衣真的消失了……他会恨的,恨大哥,恨孩子,恨他自己,恨这个世界上所有幸福的存在。
门外的铃吟在听到啼哭时松了口气,但是过了好久,都没人出来,只有婴儿在哭……一直在哭,再没有别的声音。
……眼前一黑他昏了过去,直直倒在地上。他害了茉衣吗?是他害死了茉衣……这样子真是永远的留住了她的心吗?
还是让自己完全断了和她的牵袢?
不要死,千万不要死,只要她好好活着他就再不会不安了。
说到底他只是想证实她是不是在乎着自己。答案虽然是肯定的,现实却映出他的愚蠢。
茉衣死了,有了孩子也拴不住她了。他也再也没有幸福可言了吧?
他的幸福也一起死了。是茉衣让他想要更好的活下去,而他却害死了她。
夜樱犹豫着不敢上前,销茉衣躺在那里完全没有呼吸的样子,让他感到害怕。
现在的他不是药王而只是一个平凡的男子,害怕失去喜欢的女子,所以恐惧,所以不敢上前,或许就这样远远看着、就当她睡着了也好。
……“你是个很特别的人,我喜欢你,但是我发现喜欢一个人不一定得占有,而我对你的喜欢就是希望你能快乐,在未来的日子不会后悔。我自己常常都在后悔之中呢,所以只能选择珍惜现在,就算我后悔难过至少我能够不去抱怨。”……
他现在终于知道后悔的滋味了,酸涩而痛楚,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懂得后悔呢?可不可以不要后悔?可不可以重新来过?
如果可以他不想和她分开,不想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我喜欢你啊,就像我喜欢这水里的鱼,天上的鸟。可是我再喜欢它们也有自己的生活和空间,你也一样。我希望你能幸福,所有的决定拟自己都不会后悔。你还不懂爱,甚至连我都不懂爱呢。”
“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在我身边你会快乐不会后悔,我欢迎你。但是现在,我不能把你的未来全部决定。你是独立的个体,你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吧?不要因为自己是个男子就缩手缩脚,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都要努力去争取和尝试,哪怕结局不一定完美、至少不后悔。”……
他所喜欢的是说着那些话的她,看上去有些茫然和不确定,但是不会和其他人一样忽视他的人。
泪水掉下来,迷糊了视线,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一点一点消失吗?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房间里一片愁云惨淡,让白羽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别哭了,哭丧啊你们?”
一句话换来几个大小男人同仇敌气的怒视。
“你出去,你个没用的东西,早知道浪费我的时间就不会去找你了。”金流云愤恨的说。
“……。”白羽然脑门的上的青筋绷断。“你们这群白痴,给老娘看看清楚!床上这女人只是睡着了好伐?”
“……”
“……什么?”
“真的?”
“废话!老娘的护神丹是什么东西?别说只剩一口气,就是半口气都可以救回来!”白羽然抬高下巴,鄙视这群BAGA。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娘亲~吃吃~~~”亚麻色长发琉璃色眼睛的小男孩趴在床上,嫩嫩白白短短的手指含在嘴中,一边在床单上流下透明色液体。
销茉衣靠在床上,怀抱着一个小小的粉红色的女婴,头顶上是柔软而稀疏的胎毛,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秀气的淡色眉毛轻轻皱起,玫瑰花骨朵般的小嘴用力的吮着乳头,一边还似小猫般发出满足的咕隆。
“娘亲~”某个小子毫不放弃的想要引起他娘的注意。“吃吃~~~”
“吃什么吃?你长牙了知道不?这是给弟弟妹妹吃的,没你份。”白羽然伸手戳上某小可爱光洁的额头。
“呜……”
“哭什么哭,要哭,我像对你那些爹爹叔叔一样吧你给赶出去哦!”白羽然叉着腰威胁。
小家伙看了她两眼,聪明的将脸转向亲娘,撒娇地偎过去,蹭两下。
飞璃养的儿子躺在床里,玩着自己的脚丫,一边还就着口水吐泡泡,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白羽然过去就像提小猫一样拎起了小东西。“你个恶心的小东西,信不信我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