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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奇妙的航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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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兰特生气地说,“我不干。我没有主动要求干这档子事,一分钟也不干。”
  他转身就从向上升的电梯往下走,结果收效甚微。迈克尔斯跟着他,好笑地说:“你的职业是冒险,不是吗?”
  “我只冒自己挑选的那种危险,我习惯的那种危险,我有所准备的那种危险。给我一段你曾经花过的、同样长的时间,来考虑微缩技术,我是会去冒这个险的。”
  “我亲爱的格兰特,没有人让你主动提出要求,根据我的理解,你是派来担任这个工作的。现在它的重要性已经给你解释清楚了。不管怎么样,我也是要去的,而我没有你年轻,我也从来不是足球运动员,实际上我要靠你一起去,来鼓起勇气,既然勇气本来就是你的行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是这个行当的倒霉鬼了,”格兰特喃喃地说。毫不相干的、几乎生气地,他又说:“我要喝咖啡。”
  他站定了,让电梯再把他带上去,靠近电梯顶端有扇门,标明是“会议室”。他们走了进去。
  ☆        ☆        ☆
  格兰特是分成几个阶段才看清楚房间里有些什么东西的。他首先看到的是房间中央那张长桌子一端有个带几个杯子的咖啡供应器,旁边是一盘夹肉面包。
  他马上走上前去,直到他喝了半杯热的、不加奶油的咖啡,继之以大小与他的个头相当的一大口夹肉面包,这时,他才注意到第二个目标。
  这是杜瓦尔的助手——彼得逊小姐,她不是就叫这名字吗?她嘴上带着沮丧的表情,但非常美丽,非常非常近地紧挨着杜瓦尔站着。格兰特马上就觉得他很难喜欢这个外科医生了,直到这时他才看到房间里其它东西。
  一位上校坐在桌子一端,显得很烦恼。他一只手慢慢地转动着烟灰缸,而让自己的香烟灰掉在地板上。他加重语气地对杜瓦尔说:“我已经很清楚地表明了态度。”
  格兰特认出了站在总统像下面的欧因斯舰长。他在机场看到的他那股热衷劲头和微笑都不见了,倒是一边脸颊上添了一处伤痕。他脸色紧张而不安。格兰特同情他的心情。
  “那个上校是谁?”格兰特低声问迈克尔斯。
  “唐纳德·里德,与我地位相当的军方人员。”
  “我想他是被杜瓦尔惹火了。”
  “经常如此,很多人都有这种经历。但没几个人喜欢他。”
  格兰特情不自禁地想回答:她看来是喜欢他的,但这话他自己听来也显得胸襟狭窄,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天哪真漂亮!她看上了那个严肃的“杀人犯”身上什么东西了呢?
  里德在低声说话,小心地抑制着自己的感情。“除此之外,大夫,她在这儿干什么?”
  “彼得逊小姐是我的助手,”杜瓦尔冷冰冰地说。“工作上我到那里,她就陪着我到哪里工作。”
  “这个任务很危险。”
  “彼得逊小姐自愿参加,完全清楚它有些什么危险。”
  “有很多男人,一些参加这工作完全合格的人,也提出要自愿参加。如果有个男性自愿者跟着你,那情况的复杂性就会大大减少。我给你派个人。”
  “你不用给我派人,上校,因为如果你派,我就不去,而且没有任何力量能使我去。彼得逊小姐是我的第三只和第四只胳臂。我有些什么要求她完全知道,所以用不着我吩咐,她就能把我需要的东西递过来。我不用任何需要我向他大声喊叫的陌生人。如果因为我的技术助理和我配合不好而浪费了一秒钟,我不能对手术能否成功负责。如果不给我自由,让我按照最有成功希望的办法安排事务,这样的任务我不接受。”
  格兰特的眼光又转到科拉·彼得逊身上。她的脸色显得十分尴尬,可是她瞅着杜瓦尔的那种神情,格兰特曾经在小猎兔狗的眼里看见过;它的小主人放学回家的时候,它的眼神就是这样。格兰特觉得这很令人气恼。
  里德忿忿然正耍站起来的时候,迈克尔斯的声音打断了这场争论。“我倒想建议,由于整个手术的关键全靠杜瓦尔大夫的手指头和眼睛,而且由于事实上我们现在不能对他发号施令,我们就在这方面依了他罢——保留以后采取必多措施的权利,行吗?我愿意对此负责。”
  格兰特意识到他是在给里德一个保全面子的台阶,而里德,脸色气得铁青,终究还得顺着它下来。
  里德砰地一声用手掌拍着他面前的桌子。“好吧。我要求记录在案,我曾经反对过这么做。”他坐下来,嘴唇直抖索。
  杜瓦尔也坐了下来,显得毫不在乎。格兰特向前走了几步去准备把椅子拉出来让科拉坐下,但是他还没有走到跟前,她自己就拉出了椅子,坐了下来。
  迈克尔斯说,“杜瓦尔大夫,这是格兰特,这个年轻人,他将同我们一起去。”
  “当个打架斗殴的行家,大夫,”格兰特说,“这是我唯一的专长。”
  杜瓦尔抬起头来,随便看了一眼。朝格兰特的大致方向稍为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是彼得逊小姐。”
  格兰特满脸堆笑,容光焕发。她根本没有笑,只说了声“你好。”
  “你好,”格兰特回答道,低头看着他吃剩下来不多的第二块夹肉面包,这时,才注意到别人都没有吃,就把它放了下来。
  这时候卡特走了进来,他步子很快,含含糊糊地左右点头。他坐下来说,“欧国斯舰长,格兰特,跟我们一起开个会,怎么样?”
  欧因斯勉强走到桌子边上,在杜瓦尔对面坐了下来。格兰特隔几把椅子坐着,发现在望着卡特的时候,可以从侧面端详科拉的脸。
  一桩差事如果有她参加,会变得很糟糕吗?
  紧挨格兰特坐着的迈克尔斯,向前探着身子,在他耳旁小声说,“说实在的,弄个女的一起去,这个主意真不坏。男人们可能会起劲些。我也喜欢这么着。”
  “所以你这才替她说好话,是吗?”
  “说实在话,不是这样,杜瓦尔很认真。没有她,他是不会去的。”
  “他依靠她,到了这种地步吗?”
  “也许不到。但他固执己见的坚决程度,却真到了这种地步。特别是在反对里德的时候。他们俩人是冤家对头。”
  “言归正传吧!开会的时候,谁想吃、想喝,尽管随便。谁有紧要的话要说吗?”
  格兰特突然说,“我没有主动提出要求,将军。我拒绝干这个工作,建议你另外找人。”
  “你不是自愿人员,格兰特。我不接受你拒绝不干的要求。先生们,还有彼得逊小姐,格兰特先生被挑选来参加这次航行,是有很多理由的,其中一条是,是他把宾恩斯带到我国来的,他用高度技巧完成了这个任务。”
  大家把眼光都转向格兰特。他一想到接着就会听到一些有礼貌的赞扬的话,不免有点畏缩。但没有人讲话,他才放下心来。
  卡特继续往下说。“他是通讯专家和有经验的蛙人。有关他的材料说明他很有办法,能随机应变,同时在工作上又能够当机立断。由于这些理由,航行一旦开始,我将授予他决定方针政策的权力。这一点大家都明白了吗?”
  大家显然很明白,格兰特烦恼地瞅着自己的手指尖说:“显然你们自己负责自己的工作,而由我来处理紧急情况。我很抱歉,但是我还是想对我的鉴定作个声明,我认为自己没有能力承担这个工作。”
  “你的声明已经记录在案了,”卡特说着,毫无窘态。“我们继续进行。欧因斯舰长设计了一艘海洋研究试验潜艇。这艘潜艇对于我们手头的这个任务,并不十分理想,可是它是现成的,同时我们手头也没有其它船只比它更合适。欧因斯本人当然将负责驾驶他这条船《海神号》。”
  “迈克尔斯大夫将是领航员,他准备而且研究了宾恩斯的循环系统图,——这张图我们一会儿就要进行研究。杜瓦尔大夫和他的助手将负责动手术的实际工作,切除凝块。
  “你们大家都知道这个使命的重要性,我们希望手术成功,也希望你们安全返回。宾恩斯在手术过程中存在着死亡的可能性,但如果不履行这个使命,那么可能性就会变成必然性。存在着潜艇迷航的可能性,但在这种情况下,我担心船和船员都会牺牲的。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是很大的,但是我们谋求的收获——我不仅仅是指为了《CMDF》,而且是为了全人类——将更大。”
  格兰特压低了嗓子嘀咕着说:“对了,为了全队。”
  科技·彼得逊听到了这话,眼睛从黝黑的睫毛底下尖锐地看了他一眼,格兰特涨红了脸。
  卡特说:“给他们看图,迈克尔斯。”
  迈克尔斯揿下了他面前的仪器上的一个按钮,墙壁亮起来,显出格兰特刚才在迈克尔斯办公室里看到的那张宾恩斯循环系统的立体图。迈克尔斯转动一个旋钮,这图形随即放大,好象是向他们迎面扑来似的。现在图上只能看到血液循环网状系统中头部和颈部的明晰图形了。
  这些血管显得很突出,发出荧光似的亮光,一会儿上面出现了一些带格的线条。一个细长的黑色箭头,由迈克尔斯手中的光电指示器操纵着,跳进了视野。迈克尔斯没有站起来,一直坐着,一只胳臂放在椅背上。
  他说:“凝块在这儿。”这东西格兰特本来是没有看到的,至少在被指出之前没看到,但现在黑色箭头灵巧地指出了它的周界,格兰特就看清楚了,这是一个坚实的小结,把一条小动脉堵死了。
  “这东西现在并不直接危及生命,但是大脑的这一部分(箭头在四周跳动着)存在着神经受压的现象,很可能已经受到损害。杜瓦尔大夫告诉我,它所引起的后果,在十二小时之内,或不到十二小时,可能是无可挽回的。按照通常的办法动手术就必须在这儿,这儿,或者这儿,打开颅骨。这三个地方,无论在哪一处开刀,都会造成不可避免的、很大的损害,而效果还没有把握。
  “另一方面,我们可以想办法取道血流去接触凝块。如果我们可以在颈部这个地方进入颈动脉,那单我们就可以找到一条到达目的地的比较合理而便捷的路线了。”箭头小心谨慎地穿过蓝色的静脉,顺利地沿着动脉的红线向前推进,这情景使得事情显得似乎很简单。
  迈克尔斯接着说,“这样,如果《海神号》同它的乘员,经过微缩而被注射到……”
  欧因斯突然发言说;“稍等等。”他的嗓音生硬,刺耳。“我们将缩小到什么程度?”
  “我们得小到足以避免激活体内的生物防御机制,船身总长度将为三微米。”
  “相当于多少英寸?”格兰特插嘴问道。
  “稍小于千分之十英寸,船的大小将大约相当于一个大的细菌。”
  “嗯,那么,”欧因斯说,“如果我们进入动脉,我们就将完全处于动脉血流的冲击之下了。”
  “每小时还不到一英里。”卡特说。
  “别管它每小时多少英里,我们每秒移动的距离将大约相当于我们潜艇长度的十万倍。在一般情况下,这等于每秒运动二百英里,或大致与此差不多。按我们微缩之后的比例计算,我们的运动要比任何宇宙航行员经历过的快十多倍。至少十多倍。”
  “这毫无疑问,”卡特说,“但那又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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