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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爱我你怕了吗 作者:澎澎-第1章

小说: 爱我你怕了吗 作者:澎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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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我会想起叶子来,实际上叶子就一直在我身边儿,她是那种我看在眼里心里还想着的那种人。挺符合一本书名——在春天回想一个比我年长的女人……的话。当时,叶子声称自己还是一个女孩子,这一点似乎是谁也管不着的。倒是她的那些话波浪一样在我脑子里荡,总有一天卷得起千层浪。
  “春天只要下点儿雨我们就完蛋了,”叶子说,“所有的动物开始发春的季节,雨一来就给了一点儿催化剂,于是荷尔蒙蠢蠢欲动了。这雨它妈湿乎乎潮乎乎闷骚骚的,要不做点儿爱真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老天,活该要被雷劈了。”她就不能文采一点,诗意一点,浪漫的爱情经她的口里出来就跟泼了硫酸一样面目全无。叶子毒得很。据说这是因为这个女人喜欢使用语言暴力,欣赏暴力美学。于是叶子的表情枪炮玫瑰的样子,又很刀枪不入。
  春天得播种。淫雨霏霏时,叶子挽着裤管和袖子踩着一双拖鞋摆出一幅农民相地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地说。说这话的叶子如同一个归园田居的隐士,嘴里吐出来的却是:春天的那片处女地啊……春天的那片处女地又让她发愁了。
  到底是春天来了,这个说连爱情也要冬眠的叶子,到了已是春天的今天,终于冰消雪化,葡萄酒开始作怪,“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叶子那句话我们往往只听得前半句,后半句仅处在初级阶段就已经胎死腹中了,后来叶子总是说她还没有想好。我想坏了,想不好了。
  前半句话,叶子的肺腑之言,足见她的坦率,却仍是让叶子讨了不好的名声——普天之下色女一枚也。这一点,千千,东瓜,我视之为真理,深信不疑。叶子,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六月无从飞雪。叶子深信自己只黄不色,于是名人一样很大牌很潇洒地甩甩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东瓜指着叶子的背影一本正经地说:“有个性!二十年之后我发财了——包装她。”
  在这里先提一下这个自以为慧眼识英才的东瓜,他就是那种拿着放大镜看过了《本能》以及无数毛片儿都要矢口否认的人。当然,礼尚往来,东瓜说我是那种抱着扫把站在讲台上唱完歌对着空气鞠躬说谢谢的自恋狂。看上去他似乎很想跟我扯平,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扯平,他从来不知道Lady first!他指着我的脸说:“No lady!”我面前的gentleman少得难以言表。
  忽然有一天——
  叶子问我有没有盐——叶子,有了喜欢的人就会问我有没有盐,凡是叶子喜欢的人,她都要跟我要盐,把他们腌起来,腌在她心里。缘自于她不知道在什么鬼地方读过的一句小诗——把你的影子加点盐,腌起来,风干,老的时候下酒。她的言论往往骇人听闻,很惊世骇俗。到目前为止,我为她专程去超市买过六次盐。所以叶子的这句话算是给我发信号,我会条件反射地直奔超级市场。
  千千问我有没有小说——千千,分不清肉和小说,两样东西摆一起她自始至终只吃素。21世纪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素食主义者,这样的人是世纪的宝贝儿,于是我不得不满足她已尽我在阳间的一点善心。我只是希望上帝看在这份上不会让我死了下地狱,排着队我也要上天堂。
  东瓜问我有没有毛片儿——我只是一次不小心看了一部电影,看完之后告诉东瓜这个电影很劲爆,东瓜看完了对我说了三个字——三级片。接着就是频频打听毛片的事,仿佛我忽然之间就是色情电影生产基地。他就不能单纯一点儿,想想色即是空吗?叶子说这是男人的本性,介意是没有用的。如果你不能阻止一个人吃糖,你就给他更多的糖直到他自己腻烦为止。在叶子的眼里,她对于异性的了解永远超过我,而且永远超前。东瓜上黄色网站看A片,美其名曰——高等教育。他窝在大学里受的高等教育足够把他的私生活搞得乱七八糟。东瓜希望我做的,“我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听完了就过去了!”他就是想风过无痕。这一点让我很后悔当初军训没有打靶,否则我就是瞄得再不准也能把东瓜给毙了。
  第一部分美女其实并不怕野兽
  这一次,今年的春天又开始下雨,下得有点乱七八糟,看着那三个人都有点嗷嗷待哺的样子,我清楚地明白一句话“有奶就是娘”,但,我终于心一横:“我一无所有只有满头秀发。”于勒·桑多甚至还说过只因为过去秀发满头,我们今天才秃顶。所以秀发满头的现在的我很担心来世是否会真正遭遇秃顶。
  然后,我操起东瓜钥匙扣上的小刀拉下头发说有没有人要,要的话我愿意断了这三千烦恼丝。
  三个人过路人一样拍拍屁股走开,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当我的话放屁。
  我再次很正经地交待一下,我很喜欢东瓜,当然我也喜欢叶子、千千这自然不必说。只因为东瓜是男的,不得不另当别论以显示我有性别观念但我不分彼此。
  不管我对东瓜如何情深义重,他总有办法视而不见,并且尽量对我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显示朋友是用来出卖的。
  东瓜说你是得找一个人把你这社会问题给解决了。这话东瓜对叶子和千千也说过,在她们也是孑然一身之时。而后只剩下一个我。说这话的东瓜很急,如同嫁了女儿之后他可以去环游世界。我知道他绝对寂寞,于是我说:
  “L大里没有帅哥,配不上我,入不敷出,摆明了就是亏本生意,不做。”实际上至少我认为我们年级里已经没有像样儿的了,否则叶子应该也不会吃嫩草,还说踏破铁鞋无觅处;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打饭窗口处。再找不到,叶子得等到下一学期开学,独自感叹出一句“那人却在新生报到处”。
  “上其它地儿扫锚扫锚,没准儿命犯桃花走了狗屎运捡一个也不好说,再说总搞近亲影响文明发展。”
  “其它地儿太远了不好天天约会。”我不耐烦地告诉东瓜,我是一个懒人。
  “时下约会正土,现在流行同居。”他理所当然地理解成我是一个烂人。
  “我没钱,你有钱吗?”
  “废话,你跟谁住谁交房租,你要跟我住我就交房租。”语毕,藏在衣领底下坏笑。
  “行,拿钱来。美女其实并不怕野兽。”因为美女的美是刀枪不入的。
  “怕的人好像是我。”东瓜不怕死地笑。
  如果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会考虑对东瓜做一回野兽。他太得意了,得意了接着就会失意这是乐极生悲的规律。没一个星期东瓜就让自己老婆给甩了,浪费了我三块钱给他买了罐啤酒,谢字也不蹦出一个,早知道我就该拿着可乐瓶到食堂去接洗锅水,让他撕心裂肺地痛,痛到哭,哭到累。
  东瓜说我是野兽这件事情我并没在意。我相信我还是beauty;做beast也是要一定资本的,偏偏我又穷。
  第一部分勾一勾手指引来一群狼
  叶子成功地把她的腌菜男人弄到了手边。确切一点儿说就是叶子勾一勾手指引来一群狼,与狼共舞之后,叶子挑了她原来想腌起来的那只。腌菜比叶子小一岁,按正常发展过程,也就是要低一年级。我第一眼看见腌菜只有三个字——帅……我晕。接着就是一个要倒的动作,直被叶子骂没志气,这跟志气有屁的关系呢,一见倾情再见倾心三见倾城,我就不能倾倒么?“好吧,帅——我倒!”我说。叶子深情款款地剜了我一眼,我除了礼尚往来回她一眼别无它法。我不曾想到叶子也有跟我一样的癖好,这么注重外表,这让我心里很是一乐:叶子——我的知己,志同道合。叶子背地里一定说我要跟你志同道合就见鬼了。她不屑与我为伍,为此她甚至说愿意与鬼同行。我拿她的话当耳边风,从不往心里去,一往心里去我就怕得不行。
  我深知叶子是一个漂亮女人,而一个漂亮女人只会带来两种惊人,如果她不惊艳,思想绝对惊骇。我相信这是真的。
  叶子是第一个走出宿舍的人。
  那天晚上,学校里的年轻人拿女生节当情人节东瓜给我们几个过妇女节给叶子千千送花给我送牛肉干的日子,一派喜庆。叶子站在宿舍门口看着这扇米黄色的门自言自语地问了一个问题:走还是不走?不管在叶子还是在我们看来,这一扇门代表的不只是门里与门外空间的分隔,更多的是观念问题,一个有些人视之无关痛痒有一半人视之堕落的问题,一个一旦走出去一切就变了的问题。
  叶子对着门想了三秒钟:走?不走?走!
  三秒钟之后叶子干脆利落地把所有生活必需品打了包往书包袋里一塞,像是要去非洲旅行,我想叶子终究还是给了自己机会,实际上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否则她会说:“不走?走?不走?”在三秒钟之后自动留下来。
  将叶子送到宿舍楼门口,我和千千最后一次问道:“叶子你想清楚了没有?”我舍不得叶子,少了叶子,我们的生活简直就不能称之为生活,垃圾成堆,我们似乎前途一片黑暗,再也活不出人样。但是我认为她的见色忘友很对,对得一塌糊涂,对死了!就因为她是叶子。
  叶子走出去的问题不同往日,往日我们只是一群耍嘴皮子吹牛过日子的家伙,一伙看上去可以在人面前脱得精光骨子里还穿着棉袄的保守分子,叶子也只是黄在嘴上。
  叶子在我留恋的眼神下,深情款款地看着我们,良久嫣然一笑,媚得死人。靠着这笑她迷倒了无数人又只能捡一个,千千说这欠的也算是情债。这个千千有把一条绳子解释成一条道理的本事。
  三秒钟后,叶子终于说不用想了,我想试试看。似乎走不走这个问题被她想得太彻底,以至于我,千千,东瓜,我们仨没有说话的余地,哑巴一样一声不吭,更像是在默哀。是的,这种状态在下一秒要改变了,到底要发生什么?在现实面前,我们都无能为力。
  叶子说我还活着不用我们这么好心给我节哀,哪天我不在了你们只给我收收尸要是良心上过意不去就给我送一花圈吧我谢谢你们了,现在,我不是进监狱你们把苦瓜脸皮给我扒了开开心心地看着我走,再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感觉到一滴湿湿的东西滴在我的手上,该庆幸我还不是一只冷血的动物。我真高兴,怕掉更多的眼泪,于是抬起头,企图让没营养的咸水倒回去——于是半空中悬着一只矿泉水瓶子一只手,回头一看,东瓜站在后边,很猥亵地看着我。顿时我的心里火气像手榴弹一样爆了,只能一脚踢开他,尽给我坏事的东瓜,再一次扯了我后腿,我只恨踢得太轻,他没在太平洋里待着。
  叶子说过我们中间总得有人要先走出去,不如就从我开始。我它妈就在那一刻想起无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那个人就是谭嗣同。我忽然又想起很多人的“我以我血溅爱情”那个词儿来了。真它娘的……做作!
  所以我开始有一点烦这个春天,滥情的友谊滥情的恋爱和潮湿的春天潮湿的雨甚至还有潮湿的冲动,这个春天不同以往。我想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切不同以往为什么我们不能一如既往为什么彼德潘不能再带给我安慰?
  我想只要叶子走得欢喜我们无话可说,我们都是大孩子了,知道自己有责任存在,这应该够了,即使有一天我们发现也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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