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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哈利·波特与火焰杯-第80章

小说: 哈利·波特与火焰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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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劳奇站了起来,俯视着这四个人,脸上带着极端的憎恨。
  “你们被带到魔法法律委员会面前听候宜判,”他吐字清晰地说,“你们的罪行如此恶劣——”
  “父亲,”稻草色头发的男孩说,“父亲……求求你……”
  “——在本法庭审理的案件中是少有的。”克劳奇先生提高嗓门,盖过了他儿子的声音,“我们听了对你们的指控,你们四人绑架了一名傲罗——弗兰克·隆巴顿,对他使用了钻心咒,想从他口里打探出你们的主人,那个神秘人的下落——”
  “父亲,我没有!”被绑在椅子上的男孩尖叫道,“我没有,我发誓,父亲,不要把我送回摄魂怪那里——”
  “指控还说,”克劳奇先生吼道,“弗兰克·隆巴顿不肯提供情报,你们就对他的妻子使用钻心咒。你们阴谋使神秘人东山再起,想恢复他强大时期你们过的那种暴力生活。现在我请陪审团——”
  “母亲!”男孩高叫道,克劳奇旁边那个瘦小的女巫抽泣起来,身体前后摇晃,“母亲,阻止他,母亲,我没做那些事,不是我!”
  “现在我请陪审团表决,”克劳奇先生大声说,“和我一样认为这些罪行应当被判处在阿兹卡班终身监禁的,请举手!”
  地牢右侧的巫师齐刷刷地举起了手。四周的观众像审判巴格曼时那样鼓起掌来,脸上带着残酷的胜利表情。男孩开始尖声渗叫。
  “不!母亲,不!不是我干的,不是我,我不知道!不要把我送到那儿去,阻止他!”
  摄魂怪又缓缓地走进来。男孩的三个同伴默默地从椅子上站起,长睫毛的女人抬头对克劳奇喊道:“黑魔王还会回来的,克劳奇!把我们扔进阿兹卡班吧,我们等着!他会回来救我们的。他会特别奖赏我们!只有我们是忠诚的!只有我们设法寻找他!”
  可那男孩竭力想摆脱摄魂怪,尽管哈利看出它们那冰冷的吸力已开始对他产生作用。观众们在嘲笑,有些人站了起来。那个女人傲然走出了地牢,男孩还在反抗。
  “我是你的儿子!”他向克劳奇高喊,“你的儿子!”
  “你不是我的儿子!”克劳奇吼道,眼珠突然向外突起,“我没有儿子!”
  瘦小的女巫倒吸一口气,瘫倒在凳子上。她晕过去了。克劳奇好像没看到似的。
  “把他们带走!”他向摄魂怪咆哮道,唾沫星子四溅,“带走,让他们在那里烂掉吧!”
  “父亲!父亲,我没有参加!不要!不要!父亲,求求你!”
  “哈利,我想咱们该回去了。”一个声音在哈利耳边轻轻地说。
  哈利吓了一跳。他回过头,然后又看看另一边。
  他右边坐着一位阿不思·邓布利多,看着克劳奇的儿子被摄魂怪拽走了——而左边还有一位阿不思·邓布利多,正在注视着他。
  “来吧。”左边的邓布利多说着,伸手托住哈利的胳膊肘。哈利感到自己缓缓升到空中,地牢在消散,转眼间只剩下漆黑一片。然后他觉得自己好像翻了一个慢动作的跟头,两脚突然落到地上,周围的光线令人眩目,他已经在邓布利多那间阳光明媚的办公室里了。那个石盆在他面前的柜子里闪闪发光,阿不思·邓布利多站在他身旁。
  “教授,”哈利慌乱地说,“我知道我不应该——我不是有意的——柜门是开着的——”
  “我理解。”邓布利多说。他端起石盆走到书桌前,把它放在光滑的桌面上,然后在桌后的椅子上坐下,招手让哈利坐在他对面。
  哈利坐下来,眼睛盯着石盆。盆里的东西又变回了银白色的状态,在他眼前打着旋,泛着涟漪。
  “这是什么?”哈利声音颤抖地问。
  “这个吗?它叫冥想盆,”邓布利多说,“有时候我觉得脑子里塞了太多的思想和回忆,我相信你了解这种感觉。”
  “唔。”哈利实在不能说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
  “这时我就使用冥想盆,”邓布利多指着石盆说,“把多余的思想从脑子里吸出来,倒进这个盆里,有空的时候好好看看。你知道,在这种状态下更容易看出它们的形态和彼此之间的联系。”
  “你是说……这东西是你的思想?”哈利瞪着盆里旋转的银色物质说。
  “正是,”邓布利多说,“我让你看看。”
  邓布利多从袍子里抽出魔杖,把杖尖插进他的银发里,靠近太阳穴。当他拔出魔杖时,杖尖上好像粘了一些发丝——但哈利随即发现那其实是一小缕和盆中一样的银白色物质。邓布利多把这一点新思想加到盆里,哈利吃惊地看到了他自己的面孔在盆里浮动着。邓布利多用修长的双手捧住冥想盆,转动着它,像淘金者转动沙盘一样……哈利看到他自己的脸渐渐化成了斯内普的脸。斯内普张开嘴,朝天花板说起话来,还带着一点儿回声。
  “它回来了……卡卡洛夫的也是……比以前任何时候更明显、更清楚……”
  “我无需帮助也能发现这之间的联系,”邓布利多叹道,“不过没关系。”他从半月形的镜片的上方凝视着哈利。哈利正目瞪口呆地望着斯内普的脸在盆里继续旋转。“福吉先生来时我正在使用冥想盆,我匆忙把它收了起来,想必是没有把柜门关严,它自然会引起你的注意。”
  “对不起。”哈利嗫嚅地说。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好奇心不是罪过,”他说,“但我们在好奇的时候应当小心……真的……”
  他微微皱起眉头,用杖尖捣了捣盆里的思想。盆中立刻升起一个人形,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胖乎乎的,一脸不高兴。她的双脚还站在盆里。这姑娘看也不看哈利和邓布利多教授。她开口说话时,也像斯内普那样带着回声,好像是从石盆深处传出来的一样。“他对我使用魔法,邓布利多教授,我只不过逗了逗他。我只是说我上星期四看见他在暖房后面和弗洛伦斯接吻……”
  “可是,伯莎,”邓布利多抬头看着此刻正默默旋转的女孩,悲哀地说,“你一开始为什么要跟着他呢?”
  “伯莎!”哈利抬头看着那女孩,小声说,“她是——伯莎·乔金斯?”
  “是的,”邓布利多又捣了捣盆里的思想,伯莎沉下去了,盆中又变成了不透明的银白色。“那是我记忆里学生时代的伯莎。”
  冥想盆中的银光照亮了邓布利多的面庞。哈利突然发觉他是那样苍老。他当然知道邓布利多已经上了年纪,但不知为什么,他从没觉得他是个老人。
  “哈利,”邓布利多和缓地说,“在你掉进我的思想中之前,你是有一些事要告诉我的。”
  “是的,”哈利说,“教授——我正在上占卜课,可是我——我睡着了。”
  他迟疑了一下,以为要挨批评了,但邓布利多却说:“可以理解.讲下去。”
  “嗯,我做了个梦,”哈利说,“梦见了伏地魔,他在折磨虫尾巴……你知道虫尾巴——”
  “我知道,”邓布利多马上说,“往下讲。”
  “伏地魔接到了猫头鹰送去的信。他好像是说虫尾巴的错误被纠正了。他说有人死了,还说他不打算拿虫尾巴去喂蛇了——他的椅子旁边有一条蛇。他又说——又说要拿我去喂蛇。然后他对虫尾巴念了钻心咒——我的伤疤就疼起来了,疼得特别厉害,把我给疼醒了。”
  邓布利多只是看着他。
  “嗯——就这些。”哈利说。
  “噢,”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是这样,那么,你的伤疤今年还疼过吗?除了暑假里把你疼醒的那一次?”
  “没有,我——你怎么知道它在暑假里把我疼醒过?”哈利惊讶地问。
  “给小天狼星写信的不只你一个人,”邓布利多说,“他去年离开霍格沃茨之后,我也和他保持着联系呢。是我建议他躲在山洞里的,那是最安全的地方。”
  邓布利多站起来,在桌子后面来回踱步,时而把魔杖尖抵到太阳穴上,抽出一条银光闪闪的思想,加到冥想盆里。盆里的思想急速旋转起来,哈利什么也看不清了,只见一片模糊的银白色。
  “教授?”两分钟后他轻轻叫道。
  邓布利多停止踱步,看着哈利。
  “对不起。”他轻声说,重新在书桌前坐下。
  “你——你知道我的伤疤为什么疼吗?”
  邓布利多仔细地看了哈利一会儿,然后说:“我只有一个推测,仅仅是推测……我想,当伏地魔靠近你的时候,或是当他产生一种特别强烈的复仇意愿的时候,你的伤疤就会疼。”
  “可是……为什么呢?”
  “因为那个不成功的咒语把你和他连在了一起,”邓布利多说,“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伤疤。”
  “那你认为……那个梦……是真的吗?”
  “有可能,”邓布利多说,“我要说——很有可能。哈利——你看见伏地魔了吗?”
  “没有,”哈利说,“只看见了他的椅背。不过——本来也看不到什么,是吧?他没有身体,对不对?可是……那他怎么可能拿魔杖呢?”哈利慢慢地说。
  “是啊,”邓布利多喃喃道,“怎么可能呢……”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邓布利多凝视着前方,不时用魔杖尖从太阳穴那儿取出一条银亮的思想,放进翻腾涌动的冥想盆里。
  “教授,”哈利终于说,“你认为他正在强壮起来吗?”
  “伏地魔吗?”邓布利多隔着冥想盆望着哈利说。又是那种特有的具有穿透力的目光,哈利总觉得邓布利多能够完全看穿他,这是连穆迪的魔眼也做不到的。“我还是只能给你一些猜测,哈利。”
  邓布利多又叹息了一声,显得更加苍老、疲惫。
  “伏地魔力量增强的这几年发生了好几桩失踪事件。”他说,“伯莎·乔金斯在伏地魔最后的藏身之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克劳奇先生也失踪了……就在咱们这片场地上。还有第三起失踪事件,遗憾的是魔法部认为它无足轻重,因为失踪的是个麻瓜。他的名字叫弗兰克·布莱斯,住在伏地魔的父亲出生的村子里。他从去年八月就不见了。你知道,我看麻瓜的报纸,这一点我和部里的大多数朋友不一样。”
  邓布利多非常严肃地看着哈利。
  “我觉得这些失踪事件是有联系的,但部里不这样认为——你在办公室外面可能也听到了。”
  哈利点点头。两人又沉默了,邓布利多不时取出一些思想。哈利觉得他该走了,但好奇心使他坐着没动。
  “教授?”他又叫了一声。
  “怎么了,哈利?”邓布利多说。
  “嗯……我能不能问一下我在……在冥想盆里看到的……审讯的事?”
  “可以,”邓布利多沉重地说,“我参加过许多次审讯,但对有几次审讯记得格外清楚……尤其是现在……”
  “你记得——你刚才发现我在听的那次审讯,审克劳奇的儿子那一次?嗯……他们说的是不是纳威的父母?”
  邓布利多目光犀利地看了哈利一眼,“纳威没告诉过你他为什么是由奶奶带大的吗?”
  哈利摇了摇头,心里奇怪他认识纳威将近四年了,怎么就没想到问问这件事。
  “是的,他们说的正是纳威的父母,”邓布利多说,“他父亲弗兰克和穆迪教授一样是个傲罗。你听到了,那些人残酷折磨弗兰克和他的妻子,逼他们说出伏地魔失去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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