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光了等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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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底蕴能牢牢的粘住她的底裤。想不到她比张百元大钞更容易撕开。
不过我现在我得感谢我的老婆。是她让我懂得了生活原来还有这么多美好,性爱原来可以那么丰富多彩,刺青嫖妓做流氓原来有那么多的乐趣。
如果堕落就是快乐,我何乐而不为呢?
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的施舍,我不会给她“赎罪”的机会。我不欠她的,她也不欠我的,自从把红本换成绿本我们已经两清了。
她走得时候说,如果不方便住在一起,她何以和我们爷俩换个房子住。我说谢了,我们住得很好也很开心。
我看着她无限失落和失望的表情竟会有一种满足感。她落寞的背影中有一种繁华过后的凄凉,有一种物质尽奢过后的空虚。是啊,她现在有什么?亲生儿子不和她亲近,“河马”撒手人寰,没来得及给她作一点安排。而她现在正逐渐老去,虽然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但在这个风云变幻急速更替的社会,她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没有青春的女人和没有金钱的男人一样没有出路,一样无奈和迷惘,一样无助和绝望!
顾盼走后,我突然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抑郁升腾起来,一种说不出的如同发热一样难受的感觉潮水般的向我袭来,刚才还觉得十分拥挤的房间空荡荡起来。我一支接一支的抽着香烟,企图用青灰色的烟雾来填充这种空洞。但这种景象如同暮时青烟缭绕的山林,越发的变得缥缈和虚无。
我不能忍受这种静默和死寂,我冲出房间,把停在路边的三轮车弄得哐铛响,飞身上车,急速的冲出小区。
汗水和忙碌往往能暂时阻断人的思维,增加肉体的压力和折磨能减轻和缓释心灵的紧张和不安。当我每扛一瓶气数着两元两元的时候我就有无限的动力,笑容又绽放在我黑黝黝的脸上。我又无限的充实起来。
郁莉的时装店开张了,她提早一天就给我打了电话,叫我开业那天去捧捧场。
我端正的穿上了唯一的一套西装,系上了一条还在国企时买的金利来领带。我一照镜子,嗨,还真他妈的有点象个知识分子。“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稍稍装点一下,我感觉还不是那么丑,比唱小小鸟的赵传强多了。
郁莉的时装点开在最繁华的人民中路。这是本市最繁华的商业街,如同苏州的观前街,上海的南京路,北京的王府井,都是寸土寸金的地方。不到两百平米的店不算大,一年光租金就要八十多万,再加上装修等没有一百万肯定没法开张。
郁莉说在家无聊所以开个店玩玩。妈的,一百多万对她来说就象“赊汗”不过是看一张牌那么轻松,输赢对她来说无所谓。我开个小饭馆亏了二十多万就倾家荡产,好在边上没有黄河,否则我说不定跟随滚滚黄沙东流去了。
时装店门口彩带飘扬人山人海。郁莉真有能耐,居然请到的市里的一位领导来剪彩。郁莉招呼着一个个本市的女名流。那些悠闲的女人一个个穿戴得珠光宝气时尚前卫,粗粗一看以为到了米兰时装周呢。郁莉忙碌着和她们涵暄。我一看大部分是女的,便找了一个最偏僻的角落躲在人群后面。这种女人的时装店不知道她叫我来干什么?我有些纳闷。
不知她什么时候发现了我,对我大喊道:“马达,你怎么躲在这里,我还以为你还没有来呢。”
她把我从人群里拽了出来,向她的一个个朋友介绍我。
“这是我的同学和朋友马达,是XX大学的高才生。”
我及不情愿的被推到那些涂脂抹粉妖艳风骚的女人前。我只是一个劲的假装笑脸不停说着“你好,你好”,象一台老式的台钟重复着滴答滴答的枯燥声。老实说,等老子哪一天夺取了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这些富婆都是我专政的对象。我跟她们志不同道不合,不是一个阶层。
我想起了阿Q也妄想去做革命党去专政别人,结果他却被专政了。
我有点怕怕!绝了想去专政别人的年头,我只要不被别人专政就万事大吉了。
薛董也来了,我连忙和她打招呼。她居然主动伸出了手,“你好,马达。”
“您好,薛董。”我赶忙握住她的手。她现在掌握着小倩的命运,我可不敢稍有疏忽。
郁莉迎上来叫道:“薛姐,今天好漂亮呵!”
什么时候她们成了姐妹了?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钱人配有钱人也正常。
“马达,以后不必这么客气的叫我,叫我颖慧就可以了,我和莉妹是好朋友!”薛董说。
“淫秽”我差点笑出声来,赶忙抿住双唇,一口气好不容易的咽了下去。
“我帮你表妹安排了住宿,我公司的公寓,两个人一套,很宽敞离公司也近。你看怎么样?”薛颖慧说。
一个刚进公司不久的打工妹居然享受如此优厚的待遇,她不会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吧。
如果小倩真是我的表妹,我没有理由拒绝这么好的安排。我狭小的房子留一个亲戚长住总是一件方便的事,而且还是表妹。
“谢谢薛董,谢谢您!”我只好假装十分愉快万分感激说。
“你看,又客气了,我和莉妹是好朋友,你又是莉妹的朋友,我们都是一家人,叫我颖慧好了,或者你就干脆叫我薛姐如何?”她越说越近了,那热情劲感觉我就是她妹夫。
“叫薛姐吧,我也听着顺口。”郁莉在旁边说。
我果真要让小倩住公寓去?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问题。
我有点心烦意乱,进门的时候头撞在了门框上。
难道这是郁莉的安排?
郁莉说她常和薛颖慧去“自然美”做美容,她完全有时间有能力有可能去做这件事。无论是性和爱,每个人都有独占欲。即使郁莉并不打算和我结婚,我也许不过是她众多情人中的一个,但她也不会愿意和别人共同分享我的身体。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都渴望自己有众多的情人,并且都对自己忠心耿耿心无旁鹜。本质上贪色和贪钱是一个道理,这种“韩信将兵,多多益善”式的无穷尽的攫取体现人贪婪和自私的天性。理论上说那些千万亿万富翁不可能化完自己占有的财富,但他决不会与人分享,占有本身就是一种乐趣。他宁愿弃之不用也不会让别人用。
我估计完全有这种可能,她先把小倩从我身边拉开,然后用我对金钱的渴望来慢慢引诱我,使我完全听命于她臣服于她。而我名牌大学的学历正好对她生命中另一种缺憾来个补偿。这同秦寿一掷千金去攀登女博士的科学“新高峰”是一个道理。
有人说文化程度同性爱技巧质量成正比。这话有一定道理,不然城市的离婚率何以远远高于农村呢?因为一旦有了文化有了见识人就会不满足不将就。古人倡导“女子无才便是德”就是这个道理。才女一般都有灵性,有灵性便有思想,有思想便有风骚,有风骚便异想天开。即使肉体上不出轨,她的心灵已许了夜空下无数个闪烁的星星。
小倩下班的时候蹦蹦跳跳,看的出她今天格外高兴。她一回家就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全不管我儿子在旁边侧目而视。接着她又在我儿子额头亲了一口,弄得我儿子在那神魂颠倒的一愣一愣。她象一只百灵鸟一样轻快,哼着甜美的家乡小调进厨房间去做饭了。
吃饭的时候她兴奋的对我说。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达哥。”
“是不是单位给你安排了一套公寓。”
“你怎么知道?”
“我上算三千年,下算五千年。掐指一算就算出来了呗。”我笑嘻嘻的说。
“哼,薛老板肯定打电话告诉你了。下午我们去看过房子了,真不错,同住的还有公司的李梅,她是销售部的业务经理,经常出差。达哥,你的本事真大。”
她把这事全记在我的功劳薄上,好象我要赶她走似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去?”
“下星期吧,今天是星期五,这两天我休息正好帮你理理。”
“你走了,谁给我洗衣做饭啊?”
“那我不去了,我还住这,只要你不嫌弃我。”
“不,不,不。我跟你开开玩笑,这么好的机会恐怕公司的一般干部还轮不上呢。再说这里离开发区也远,你要换两个班车,挺不方便的。”
不管是谁安排的,有好的房子住总是一件好事。刚来城市里打工的有几个没住过桥墩睡过车站。上天这么眷顾小倩,我就差吃斋念佛,烧香拜天了。
深夜,小倩偎依着我说:“达哥,我真的愿意天天和你在你一起。”
我真的愿意她说,“达哥,你娶我吧。”或者说,“达哥,我爱你,我要嫁给你。”然后我一咬牙一跺脚就把她娶了。
摆在我面前的诱惑太多了太大了,我需要有一种力量来鼓励我,推动我才能让我作出艰难的选择。她这种暧昧的表示还不足以让我下定决心。我已经失去了在许多前提下演绎推算必然结果的耐心。在两个天平平衡的条件下,谁增加一个法码我就倒向谁。
可小倩就是不说。郁莉她说爱我的,她说爱就象吻一下脸颊一样容易,可她也从不说结婚的事。我也不会说。
我总觉得我和郁莉的相差太大,结果不会圆满,我已经离过一次婚,不想再重蹈覆辙。郁莉适合做情人,不适合做老婆,但在金钱的牵引下,我也想冒险试试。
我已经观望等待了很长时间了。
当男人女人逐渐老去的时候,相依相伴携手同行会慢慢取代疯狂的性爱。
婚姻是年轻人的坟墓却是老年人的天堂。
而我终究有老的这一天。我发现我长出的新发已经有很多的白色。
小倩的行李实在少得可怜,就几件换洗的衣服。星期一早上我想去送她,她说不用了,东西她拎得动。
星期三傍晚,她又回来了。她说不习惯,冷清的很,想来看看我们爷俩。她说这样吧,每天下班后就到我这里来,吃过饭后再回宿舍去睡。
她说:“达哥,你不会不管我晚饭吧。”
“哪能,我请了免费的钟点工,我谢你都来不及呢。”
她真的就象我家里请的钟点工,一下班就直奔我家,洗衣做饭,拖地抹桌,吃完了抢着洗碗刷锅,把我伺候得象个老爷似的,每天都很晚才回公寓。有时我去夜总会值班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第二天问了儿子才知道。如果太晚了我叫她住下她就住下来。
生活难道就这样继续下去,如果真是这样我倒也很满足。
今年的梅雨来得特别早。五月底就开始淅淅沥沥起来,天空象患了前列腺炎似的始终滴滴答答的不干净。到六月上旬好象没有过一个完整的晴天。
在我的记忆中,小时候经常有这种天气,一到梅子快熟的季节,天空就象一个幽怨的少妇整天阴沉着脸,只要拨动一根琴弦,就会象林黛玉似的病恹恹情幽幽的流起泪来。刚才还晴到多云,一不小心高喊了一声,吓着了姑娘,她马上就给你脸色看,伤心委屈的泪水扑簌簌的掉下来,叫人顿生怜爱之心。
在农村里,那时候这种季节好象泥地上从来没有干过。看着粘粘的泥土即将被太阳晒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