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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不要阻挠刽子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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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作案,到时候就会明白,为什么有些案件总是破不了,寻找狂躁症患者比寻找其他精神正常的凶手更难,这一点你自己也知道。”
  娜斯佳当然知道这一点。自古以来,侦破任何一桩谋杀案都要从寻找“谁是受益者”这个问题的答案开始。谁会受益呢?俗话说,死者没有了帽子,偷帽子的人就是凶手。这里所说的受益,不仅是指获取物质利益,而且还包括获得心理上的舒坦、解恨。一旦出于复仇和妒忌心理的谋杀案得逞,那么这同样能给凶手带来某种精神上的满足:因为对于凶手来说,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已从地球上彻底消失了。找到动机就能找到凶手,于是一切都迎刃而解。而如果搞不清受害者的死对谁有益的话,那么一切就会变得错综复杂。凶手和受害者互不相识,受害者是偶然撞到枪口上的,那么你就白费辛苦地去找这个疯子吧……
  傍晚时分,娜斯佳从保险柜里拿出了几本她个人积累的未侦破案件的分析材料,并把它们摊在了桌上。她决定先把时间限制在最近三年内,以后,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再看看三年以前的资料。
  娜斯佳积累的未侦破谋杀案是按类别收集的。她通常先列出各种分类方法,然后按各种不同的情况对案件进行分类。有罪犯是否被目击之分,有行凶手段不同之分,有被害者身份不同之分,还有按照案发地点、年代、星期、日期、昼夜时间等等不同情况进行分类的。另外还有一个类别是按寻常与否来分的,寻常的案子是指最普通的谋杀案,而不寻常案子是指使用所谓“非常暴力”手段来犯罪的案件,即被害者遭到枪支的狂射滥扫,或浑身被狠刺猛戳无数刀这一类的谋杀案。
  总检察院那位官员被杀事件发生在一个非节假日的上午,而且是在人群熙攘的地方。凶手射出的子弹足够扫射死四个人的。凶手24岁,男,中等个头,一脸浮肿的病容。娜斯佳心想,这些特征能给我们什么启发呢?
  在娜斯佳收集的资料里,凡有人看见凶手并把凶手描绘成脸面浮肿的中等个青年的案件共有两起:
  第一起发生在1993年春天,凶手也是用手枪直接抵近扫射。被害者是个一眼看上去极为普通的平常人,可在随后的审查中发现,这名被害者原来是一位狡猾的讹诈者。因此工作重点全部集中在调查被害者生前可能讹诈过哪些人的问题上。但是在被他讹诈过的人中没能找到凶手。用来打死讹诈者的手枪倒是很快就找到了,可惜上面没有任何指纹,因为凶手已经小心翼翼地把它擦掉了。
  第二起案件比第一起发生得稍晚些,是在1994年底。同样有人做证说凶手是个脸面浮肿的人。但这一次的凶器却是一把刀。娜斯佳决定暂时把此案搁置一旁再说,先把谋杀讹诈者一案搞个水落石出。有趣的是,今天上午被抓获的那名凶手在1993年春季那起谋杀案的案发当天正在何处、干什么事?要刨根问底地弄清这个问题当然是不可能的,而且想都别想。但是如果能证明这个人在案发当天不具备在莫斯科作案的可能性,那么他就不会再有嫌疑了。
  当娜斯佳耳边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时,她不由地打了一个颤栗。
  “喂,朋友,你打算回家吗?”丈夫问道。
  “怎么,”娜斯佳一边答着腔,一边仍目不转睛地看着摊在桌上的资料,“该回家了吗?”
  “我从不强求你,但我希望你已经准备回家了。”
  “怎么,你需要我吗?”娜斯佳傻里傻气地问道。
  “当然不是,”阿列克赛开怀大笑起来,“我为什么需要你呢?你只会给我添麻烦。顺便说一句,亲爱的娜斯佳,我们邀请了你哥哥来做客,再过半小时他就要到了,你看怎么办?”
  “噢!亲爱的,对不起!”娜斯佳不由得“啊呀”了一声,“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好了,我马上回去,你等着。对了,你怎么说萨沙过半小时就到,他怎么啦,是一个人来吗?达莎怎么不来?”
  “达莎早就在我们家了。如果你和你哥哥再装模作样,好像你们忙得不得了的话,那你丈夫和他妻子可就要变心了。”
  “怎么,两人说变心就变心?”
  “不,只有我一个人变心,”阿列克赛“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可要背叛你了,而达莎对自己的丈夫还是那么忠心不渝。你是回来还是不回来?”
  “我回去,亲爱的,我在穿外衣。让萨沙在地铁站口接我,好吗?”
  挪斯佳迅速把资料放进了保险柜,然后开始穿外衣。说实话,真够狼狈的!邀请了哥哥、嫂嫂来做客,而她自己却迟到了。当然谁也不会来责怪她,但是总觉得有点……
  挪斯佳从晓尔科夫地铁站一定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哥哥的汽车。
  “你好,亲爱的萨沙,”娜斯佳一边说,一边坐到哥哥旁边的车座上,“请原谅,我太糊涂了。”
  “好吧,”萨沙笑了起来,“还能指望你什么呢!”
  萨沙吻了一下妹妹,然后仰了仰身子,更加仔细地端详起妹妹来。
  “你怎么……”萨沙讷讷地说,他在寻找合适的词。
  “什么?哪儿看不顺眼吗?”
  “不是……你好像变丑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变得不像自己了。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没有啊。”娜斯佳耸耸肩膀说道。
  “那你心情好吗?”
  “很好。”
  “没骗我?”
  “不骗你。你怎么了,萨沙,真见鬼!我一切正常。”
  “不对吧,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萨沙说着就发动了汽车,“我感觉到了。”
  当他们的汽车自地铁站到娜斯佳家的行程过半时,娜斯佳才冷不丁地开口说话:
  “你说对了,萨沙,我是有点不对劲。”
  “病了?”哥哥不安地问。
  “没有,是另一回事。前不久我出了趟差……”
  “噢,我知道,阿列克赛说过的。出差怎么啦?”
  “我认识了一个非常古怪的人。这使我心神不定。”
  “我的老天爷啊!”萨沙叫了起来,“你不会是爱上他吧?!”
  娜斯佳忍俊不禁,开怀大笑起来,她觉得这话太荒唐可笑了。
  “你笑什么?你竟敢吓唬我。”
  “你别怕,我没爱上他,甚至连想都不曾想过。”
  “那你在想什么?”
  “我也不明白。正因为这样,我才感到不安。你知道,这是一种不愉快的感觉,我似乎意识到了某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却又捉摸不定。这种感觉折磨着我。”
  “侦探们的恐惧感?这有可能,”萨沙宽慰她说,“但愿这件事不要折磨阿列克赛就行。”
  “当然,”娜斯佳抓住哥哥的话柄说,“你关心他的疾苦胜过于关心我的。”
  “男人们团结一致嘛,”哥哥笑嘻嘻地说,“好了,我们到了,快走吧,我饿极了。有一次我一来,你丈夫正在准备美味佳肴,他不让我到厨房去看,那弥漫着的香味简直折磨人。”
  香味果真令人垂涎欲滴,而且在楼梯平台上就闻到了。达莎向他们兄妹俩飞奔过来,她一下子搂住了娜斯佳的脖子。
  “亲爱的娜斯佳,我想死你了!”
  “难道她真的想我吗?”娜斯佳一边寻思着一边拥抱达莎,“两周前我和她刚见过面,是小萨沙满八个月的时候,我顺路去祝贺他们来着。”尽管娜斯佳心里这么想了,但她并不怀疑达莎的真诚。这位年轻的少妇骨子里压根就不会说违心的话。仅凭着这一点,娜斯佳就非常喜欢她。
  “你把我唯一的侄子留给谁照看了?”娜斯佳一边问一边脱下外衣,然后把衣服挂在了衣帽钩上。
  “和奶奶在一起。”
  “和哪个奶奶?”
  达莎朝丈夫点了点头说:
  “和我婆婆在一起。”
  “怎么,我们可爱的爸爸就不管抚养孙子了吗?”
  “你说什么呀,娜斯佳,”达莎用责怪的口吻说道,“帕维尔·伊万诺维奇可是个非常体贴入微的好爷爷,他一直在帮助我们。你是不是抱怨他没帮着你妈妈一起抚养你?”
  “就算他不怎么帮着我妈抚养我,”萨沙插话说,“可他总在出差。俗话说得好,第一个孩子是自己的最后一个洋娃娃,而第一个孙子才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也许真有这样的事。你等着瞧吧,亲爱的娜斯佳,等到你生了孩子,会是什么样,爷爷肯定会日夜守护在你孩子的身边的。”
  “未必吧,”娜斯佳觉得谈话明显走了题,她笑眯眯地说,“如果我生了孩子,那么对帕维尔·伊万诺维奇来说,这已是第二个孙子了,那就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了?”
  “怎么着?”只听阿列克赛在厨房里生气地喊道,“你们打算就这么站在前厅回味卡敏斯基家族的家庭悲剧?我们什么时候开饭啊?”
  阿列克赛准备的晚饭美味可口,桌上还摆了些上好的饮料,二十分钟后大家变得轻松快活起来。但是娜斯佳却发现,坐在身旁的达莎非常拘谨,似乎每次都在盘算着能不能把食物盛到自己盘子里。而酒更是一滴未沾,尽管她也和大家一起举杯。
  “好达莎!”娜斯佳不安地说,“你想什么呢?你在节食?”
  “不,”达莎窘迫地含糊其词道,而且还不知为什么避开了娜斯佳的目光。
  “那为什么胃口这么差?我多次告诉过你,喂奶期间不能图苗条。”
  “我不喂奶了,”达莎悄悄地说,“已经两个月了。”
  “什么?!你是说……”
  达莎点点头,这时她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了。
  “你疯了!”娜斯佳压低声音使劲叨叨说:“小萨沙才八个月。你一下子怎么可能照料得了两个婴儿呢?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想知道知道。”
  “照顾得了,”达莎喜笑颜开地说,“请你相信,如果你生孩子的话,我还可以照料你的孩子。你怎么着也不会放弃你的工作吧,而我反正在家闲着没事。你可别责怪我,我非常想要个小娜斯佳呢。”
  “你会没完没了的。以后你还会想要个小阿列克赛,这个你已答应过我了,再以后还会要孩子的。萨沙知道吗?”
  “别提了,还是他首先发现的呢!”
  “会有这种事?”娜斯佳被弄糊涂了,“怎么会是他先发现,他怎么可能知道得比你还早呢?”
  “就是比我早。你想不到吧?有一天早上萨沙醒来后,看了我一眼说:‘亲爱的达莎,好像我们要有一个小娜斯佳了。’一开始我不相信他的话,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可是过了几天之后我就明白了,他是对的。真的,他好眼力吧?”
  “好眼力,”娜斯佳赞同道,“真有你的,达莎,我祝贺你,也祝贺萨沙。”
  她们一边继续轻声慢语地谈论着自己,一边听着丈夫们的谈话,丈夫们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各位总统候选人在竞选中获胜的机率。以往每逢达莎到娜斯佳这儿来,娜斯佳总能感受到一种宁静和幸福。但是,今天却没有找到这种感觉。与绍利亚克同行时产生的恐惧感继续在折磨着她,而她却对此无能为力。
  有生以来,娜斯佳一直被三个影子般的噩梦纠缠着。第一个梦是她梦见自己正在死去。只要挪斯佳在睡梦中心脏或血管不舒畅,她就会做这个梦。第二个梦是她出现在悬崖峭壁的又窄又滑的顶峰上,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摔死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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