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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2.戏言系列 之 绞首浪漫派-人间失格.零崎人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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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同学 ; 应该跟我一样是大一 ; 所以智惠是重考一年才考上鹿鸣馆的吗 ? 不 ; 或许跟我一样是从国外回来的。无论何者都无所谓。 

「顺道一提 ; 我是四月二十日生的十九岁哟。」 

「喔。」 
我也没什幺兴趣。 

巫女子接着又说 :「呃…反正明天是小智的生日 ; 我们四个人决定轻轻松松办个生日派对。」 

「喔 ; 可是难得过生日 ; 参加者还真是少数精锐哪。」 

「嗯… 对呀 ; 因为我们虽然喜欢热闹 ; 不过都是讨厌人多嘴杂的麻烦分子。」 

「是吗 ? 既然如此 ; 四个人就刚刚好了。」 

「咦 ? 」 
巫女子讶然抬头。 

「五个人的话 ; 可能会破坏那个平衡。」 

「咦 ? 啊 ? 」 

「既然如此 ; 帮我跟他们打声招呼 ; Happy birthday to you! 」 


「不是我生日啦 ! 啊 ; 这不重要 ! 别若无其事地站起来 ! 我才说到一半 ! 」 

「因为别人的意见只能听一半…」 

「这句话不是那个意思吧 ? 」 

我正准备离去时 ; 巫女子一把抓住我的袖子 ; 硬生生地将我压回椅子上。就算她才说到一半 ; 听到这里大概也可以猜到结果了。 

「所以 ; 就是要我一起去参加那个生日派对。」 

「哇 ! 吓死人了 ; 宾果 ! 」 

巫女子惊讶地高举双手 ; 不过这次看起来真的很假。巫女子或许并非没有表里之分 ; 只是单纯不擅演戏。 

「好厉害 … 伊君简直就像超能力者耶。」 

「别跟我说超能力者的话题…我不想听。」我轻轻叹息 ; 然后问她 :「为什幺要我参加 ? 我应该没见过智惠、无伊实跟秋春君才对。」 

「应该有见过才对呀 ; 毕竟是同班同学。」 

说得也是。 

嗯 … 莫非我有健忘症 ? 从以前就不善于记人 ; 最近尤其严重。别说是那三个人 ; 即使是这间鹿呜馆大学的相关人员 ; 我也不记得任何一个。 

那很可能是 ; 对他人的漠不关心所致。 

尽管跟脑部结构没有关系。 

简言之 ; 那并不是缺陷。 

也不是缺乏什幺。 

我从一开始就损坏了。 

「难道只是我不记得 ; 其实我跟那三个人是好朋友 ? 无论如何 ; 我还不至于忘记朋友才对。」 

「不是那样的。」巫女子略显哀伤地回答我的问题。「我想应该很少交谈吧 ? 你看 ; 伊君总是这样扳着脸孔 ; 一副看破红尘似的扬着下巴、眯着眼睛 ; 简直就像轻蔑似的看着世事。现在也是。该怎幺说呢 ? 让别人不知该怎幺跟你搭讪。就好象这附近筑了一道墙 ; 又好象 AT 力场全开。而且还大刺刺地坐镇在教室正中央 ; 而不是躲在角落。」 

极度希望她别再招惹我。基本上 ; 既然她这幺认为 ; 我甚至想叫她「那就别跟我搭讪」 ; 但我当然不可能这幺说。 

我吃完泡菜。两碗公的量毕竟有些过头 ; 有一种恶心的饱足感。这阵子铁定是不会再碰泡菜了… 

「可是伊君跟我不是感情很好 ? 」 

「我们感情很好吗 ? 」 

「感情很好 ! 」 

巫女子「砰咚」一声双掌同时拍打桌面。巫女子一旦情绪激动 ; 好象就有殴打附近物体的习惯。至少想要激怒她的时候 ; 万万不可靠近那双细腕的触及范圈。总而言之 ; 保持二足距离再进行挑衅才是上策。换句话说 ; 打电话时是最佳时机。 

不对 ; 我为何要筹谋激怒巫女子的计画 ? 

「所以呀 ; 我当然会跟他们提到伊君啰。」 

「或许吧。」 

「然后 ; 听过的人也觉得你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 ; 但或许是很有趣的人。」 

「嗯 ; 倒也不无道理。」 

「既然知道是很有趣的人 ; 即使对方是怪人也想认识认识 ; 不是很正常的想法吗 ? 」 

「也对 ; 每个人都有中邪的时候。」 

「所以 ; 就是这幺一回事。」 

「怎幺一回事 ? 」 

「就是这幺一回事呀。」 

巫女子充满期待的双眸直勾勾地注视我。我假装喝茶 ; 避开她的视线。不用想也知道 ; 一杯茶也无法治愈口腔的麻痹状态。 

「嗯…我懂了。」 

「你终于懂了吗 ? 」 

「机会难得 ; 明天回老家住吧。」 

「别故意安插计画呀 ! 连黄金周都没有回老家的人 ! 」 

  

巫女子再度拍打桌面。虽然有些在意巫女子是如何得知我在黄金周的行动 ; 大概只是我自己忘了以前跟她提过吧。 

「可是那个…对了 ! 母亲节快到了嘛。」 

「母亲节是上星期啦 ! 而且伊君才不可能这幺孝顺 ! 」 

相当过分的指责。但假使一如巫女子所言 ; 不可能那幺孝顺的十九岁 ; 又岂会对同学流露善意 ? 巫女子越说越激动 ; 或许早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了。 

「拜托嘛 ; 我已经告诉他们会带你去了 ; 就当替我做个面子。」 

「你好象有所误会 ; 我订正一下…我不是有趣的聊天对象。大家都说我是性格阴沉混浊的十九岁。」 

「唔…就好象『有两个作家的蛋 ; 可是一个未受精 ; 另一个有硫璜味』。」巫女子不胜悲伤地紧咬下唇。「嗯 ; 伊君 ; 就当做好事陪我去嘛。这当然是我的任性 ; 我会替你付酒钱的。」 

「不好意思 ; 我不太能喝酒… 」 

这是真的。 

「为什幺 ? 」 

「以前曾经一口气喝光一瓶伏特加。」 

我并没有告诉她事后的情况 ; 不过 ; 总之我从此就将摄取酒精这件事从人生中排除了。我并非绝顶聪明之人 ; 但也没有愚蠢到不会从经验中学习。 

「呜哇… 就连俄罗斯人都不会做那种事耶 ! 」巫女子真的很惊讶。「啊啊 ; 是吗…不能喝酒啊那就伤脑筋了…」 

再度陷入沉思的巫女子。不能喝酒的人参加派对是什幺结果 ; 巫女子似乎了然于心。莫非她虽然并非不会喝酒 ; 却也不是海量之人 ? 

话虽如此… 

我亦没有冷血到看着巫女子在眼前苦思恶想 ; 仍然一无感慨的程度。 

哎呀呀…我真的是很容易随波逐流。若是容易受人情感动 ; 倒还可以端个架子 ; 但倘若只是容易随情况改变 ; 根本就是缺乏个性。 

「好…我知道了 ; 如果可以板着面孔占据房间正中央的话。」 

「嗯…说得也是…毕竟太麻烦伊君了…可是真的可以吗 ? 」 

巫女子休地一声探出上半身。尽管比喻不是很恰当 ; 但她的反应就小狗发现前面摆着食物。猫咪在这种时候可能会露出「莫非是陷阱 ? 」的警戒心 ; 巫女子却是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 尽管外表像猫 ; 不过她的动物属性大概是狗。 

「可以吗 ? 伊君 ; 真的愿意陪我去吗 ? 」 

「可以…嗯 ; 反正我也没事。」 

连我自己都觉得这种说法太过无情 ; 暗咒自己为何不能说得更漂亮一点。话虽如此 ; 巫女子还是兴奋大叫 :「哇 … 」然后浮起天真烂漫的笑容说 : 「谢谢 ! 」 

「不客气。」我一口喝完茶水。目光一转 ; 巫女子的甜点也吃完了 ; 我于是重新站起。 

「啊 ; 等一下。伊君 ; 你的手机几号 ? 我再跟你联络。」 

「咦 ? 嗯…」我从口袋取出手机。「啊啊 ; 呃…我忘了。」 

「我想也是…呃…。那你拨给我 ; 号码是~~~」 

我按下巫女子说的号码 ; 她的小包包里传来手机铃声。大卫鲍伊。若说人不可貌相也有点过分 ; 不过巫女子的喜欢的音乐相当有品味。 

「嗯 ; 这样就没问题了…哎呀 ? 伊君没用手机吊饰呢。」 

「嗯啊 ; 我不太喜欢那种娘娘腔的东西。」 

「手机吊饰很娘娘腔吗 ? 」 

「你那幺认真问 ; 我也不知该怎幺回答 ; 但至少不是男子气慨的东西吧 ? 」 

「嗯 ; 或许是吧。」巫女子勉为其难地应道。 

「那就说定了。」我拿起托盘离开位子。「明天见 ; 巫女子。」 

「嗯 ! 不可以再忘记巫女子哟 ! 」 

巫女子用力挥手说。我轻轻挥手回应 ; 离开了餐厅。归还托盘跟餐具后 ; 直接走到旁边的学生书局。既然是校园书局 ; 当然大部份都是学术相关书籍 ; 比较缺乏娱乐性 ; 但是可以打九折 ; 再加上这间书店的杂志不知为何 ( 为什幺呢 ? ) 异样充实 ; 因此顾客熙来攘往。 

我走到讲谈社小说的专柜 ; 拿起一本书。 

冷不防。 

想起来。 

「咦 ? 巫女子刚才好象叫我伊君…」 

重新一想 ; 那倒是挺新鲜的叫法。因为巫女子叫得太过自然 ; 我才没发现 ; 但实在很难想象我以前容忍她使用如此亲昵的绰号。 

我试图回想 ; 却也搞不清楚。当然不可能有被她如此呼唤的记忆 ; 但话说回来 ; 亦没有不曾被如此呼唤的记忆。不过既然对巫女子本人的记忆都如此淡薄 ; 自然不可能记得这种芝麻小事。 

「嗯 ; 算了。」 

这种事 ; 怎幺样都无所谓。 

我如此告诉自己 ; 开始在书店里阅读小说。 

对。 

这种事 ; 不是什幺大问题。 

这种事 ; 不可能造成别人死亡。 

天下一片太平。 

纵使天上没有任何人存在 ; 结果还是一样。


3 

人生的致命伤究竟是什幺 ? 

惨遭斩首。 

那当然是无庸置疑。 

剜下心脏。 

这亦是理所当然。 

破坏脑部。 

即所谓势所必然。 

让人窒息。 

亦是万无一失的方法。 

然而 ; 我所说的「致命伤」 ; 并不是指这类微不足道、不值一晒之事。 

所谓人生的致命伤 ; 乃是让人类陷入明明是人 ; 却亦非人 ; 生而为人 ; 却无人生 ; 明明活着 ; 却如行尸走肉等 ; 陷入此种骇人情况的打击。 

是指正因具有理性 ; 故而陷入相对的矛盾 ; 整个人惨遭吞噬、击溃的情况。 

那就是我所说的致命伤。 

简言之 ; 就是「失败」。 

这时非常重要的是 ; 即便失败仍然可以继续。 

我们的世界极度缺乏紧张与刺激。 

过于温柔 ; 才显得残酷 ; 因为是恶魔 ; 所以是极乐。 

老实说 ; 纵使犯了什幺天大错误 ; 人类也不会死亡。 
或者应该说是死不了 ? 

对 ; 不会死的。 
只会痛苦。 

只会单纯地心急如焚。 
然后不断继续。不论到何时、何处都继续下去。 

只不过毫无意义地继续下去。 

人生之所以不是游戏 ; 并非因为不能「重新启动」而是因为人生没有「游戏结束」之时。 

明明很久以前就己「结束」 ? 明天依旧到来。黑夜过后就是天明。冬季结束就是春季。人生真是太美好了。 

明明是致命伤 ; 却无法让人死亡 ; 这是绝对矛盾。这就好比询问 : 「人类在超越光速的状态下回头时 ; 视觉能够捕捉到什幺 ? 」这种不合常理的问题。 

自己是自己的可能性既已断绝 ; 却仍然可以继续。不论多少次都可以重来。人生永远可以重新开始。 

然而 ; 那就像是不断重复品质低劣的复制行为 ; 每次重来的时候 ; 自己这个存在都不断劣化 。 

不久之后 ; 

自己真的是自己吗 ? 抑或者… 

很久以前 ; 

就已经堕落成… 

不同的东西 ? 

是否业已退化 ? 

正如同主观者终究无法成为第三者 ; 

自己亦无法成为自己的旁观者。 

所谓的致命性正是指这件事。 

「总之 ; 就是精神论啊…」 

口里嘟哝 ; 内心想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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