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疯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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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笑声和欢呼声,一阵又一阵。
当一个刚刚被铁钩穿过身体,然后用钩子将身体吊上半空中的“泰国灵媒”——一个年龄大约在十四五岁的小男孩,若无其事地诉说着泰国神灵的神奇时,旁边的听众只能眯着眼睛,露出一副似信非信、惊惶交加的样子来。
桂妮说,在泰国,每年九月都会举办为期一周的“九皇斋节”,同时会举办各类像台湾那样的“乩童”游行,具有神通能力的“灵媒”在这个时候都会拜请各自的神祗附身,他们在游行过程中会将长长的钢管穿颊而过,形成血腥而又神奇的景观。
“如果你很佩服他们,你可以将泰铢串在他们颊上的钢管上。”
不论是外国人或是当地人,为了鼓励乩童卖力演出,都可以将一张张千元面值的泰铢串上乩童的钢管。
“其实,我们做这些动作都不会痛的。”有神灵附身的小孩答谢时常常这么说。
有一回,亲临泰国观看表演的桂妞,看到一位刚刚穿过三公分直径粗的钢管的女孩,卸下钢管后熟练地将预先画好的“纸符”往脸颊上一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当神明上身时,我们的身体是借给神明的,为了让民众相信神明上身的事实,我们就表演穿颊,表演的时候一点都不痛的,只有神明退驾之后才会痛,这时贴上符纸,很快就可以复元了,甚至不会留下疤痕。”
当桂妞将五千泰铢套在那根冷酷的钢管上,小女孩冲桂妞笑了笑,作了上述说明。
“真没想到,在奥克兰大街上能够碰到‘泰国灵媒’!”
健谈的桂妞一脸的兴奋:“上帝给了我一双脚,让我来走的;上帝给我了一双眼睛,让我来看的。我走过世界不少地方,看过人生的不少奇观。上帝待我不薄,我要知足感恩。”
是啊,应该知足感恩!
我也多次去过泰国,桂妞的一番话让我的思维飞到了那个热烈而神秘的地方:通过曼谷东方大饭店高雅宽阔的大厅,出了花园曲径,热闹欢乐的湄公河夜色便晶亮的展现了;沿着河岸兴建的五星级饭店,紧邻湄公河旁高高搭建的露天看台,河中的游船上供应着各种精致食物,啤酒饮料;更迷人的当然是充满热带气息的夜空,星光灿烂,撩人的河景,摇橹的桨声,柔语软歌,以及与你共舞的美丽人妖……
第一章 白云下的聚会
“性派对”就像品咖啡一样
我们正聊着,钟国军回来了。
这家伙见我在跟桂妞聊天,只是笑笑,并不觉得吃惊,仿佛他断定我一定会来参加他们的活动似的。
而且重要的是,他一句话也没跟我说,就径直走进里面的大屋子去了。
这个鸟人!我在心里骂了一句。
却听钟国军在里面大声说,“哥们,姐们,刚才我到城里转了一圈,那两个舞厅已经关了门。另一个舞厅到十点半也要关门。赌场倒是开到很晚的,酒巴也是。至于夜总会的舞女表演,可能大家不会感兴趣的吧?你们都是从大地方来,现在到了新西兰乡下,就只能委屈一下。大家说,是不是?”
我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桂妞向我解释道,原来,他们来了后,发现这地方太没寂静了,静得能只到自己的心跳。有几个人觉得他们想大声说话都不好,就有一种“静得闷、憋得慌”的感觉,因此,提出到城里去跳舞或玩点其它的游戏。
桂妞朝我耸耸肩,说,“真是命贱。呆在大城市,天天喊太吵太闹,现在好不容易到了一块安静的地方,竟又觉得太安静了——矫情!”
我喝着咖啡,不好发表评论。
桂妞冲着屋里大声说,“你们要出去玩,你们去,我可宁愿呆在这里!”
她回过头,又对我说,“就这么懒洋洋地坐着,躺着,聊着,彻底放松自己,多好啊!”
这时,我听见阿东说话了:“兄弟,咱们别难为国军了。现在都过了晚上九点钟了,当地人都睡觉了。我们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今天是不是早点休息算了?”
“要喝啤酒的,这里有的是。”钟国军补充道。
桂妞说,“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真是累极了。”
我说,“你们怎么不在奥克兰停留一天呢?”桂妞说,“我们计划回国前,到那里过一夜。原想,都是大城市,不过是大同小异,闹得慌。没想到,奥克兰竟是如此精彩……”
只听阿东有意提高声调说:“哥们姐们,大家今晚还有精力搞‘派对’吗?”
屋子里哄地笑了起来。
“谁这么玩命?”有一个女人当即喊道,“反正我是至少得休整一天。”
桂妞很随意地问我道:“你参加过这类‘派对’活动吗?”
我立即摇摇头,反问道,“你觉得有意思吗?”
桂妞迅速看了我一眼,说,“个中滋味,你不体验怎么知道?”
她从地上爬起来,将杯里最后一口咖啡喝下去,意味深长地说,“这事就像品咖啡一样,没品之前,闻起来很香;品的时候,感觉也很香;喝完后,留在嘴里还是很香。可是,再香的东西,一个晚上后,嘴里也会变味了。”
我不置可否地望着她。桂妞很优雅地朝我摆了摆手,走进里面的屋子去了。
这时,钟国军走出来,有点抱歉地对我说,“今晚没戏了。大伙太累。只想早点休息。”
“没关系。我这就告辞。”我立即起身,朝屋子里每个人都点了点头,然后走出钟国军的房门,朝自己的家走去。
第一章 白云下的聚会
送上门来的洋妞
外面有些清冷,月光皎皎。
我刚刚横过马路,正要踏上家门小道。
突然,我发现有一个人蹲在我的家门口,这让我大吃一惊。
我揉揉眼睛,以为看花了眼:没错,果真有一个洋妞正蹲在那里等我归来。
“你是谁?”我心里发毛。远远地,我就大声冲她喊话,“为什么蹲在我家门口?”
谁知,那洋妞根本没回答我的话。仿佛没听懂似的。我只好又重复一遍。
她仍然无动于衷。
“你再不回答,我就叫警察了。”我还是大声武气地说。
这一招果真凑效。她立即站起来,用很低但很柔的声音说,“你大声嚷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见洋妞回了话,我的心像拧紧的螺丝,松了下来。
我走过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呆在这里干什么?”
“我有必要告诉你这些吗?”洋妞没好气地说,“我呆在这里干什么?你以为我喜欢呆在这里?要不是你朋友叫我来的,我才不愿呆在这里喝冷风呢。”
“我的朋友叫你来的?谁?”
话一出口,我立即意识到了:莫不是钟国军?这个该死的鸟人!这样的玩笑也随便开!
明天再找他算账去。
洋妞见我有些紧张,反而笑了起来,用手托了托她丰满的乳房,说,“你不觉得进屋去说更方便吗?”
我头脑发胀,不知如何是好。
洋妞从我的手里抓过房门钥匙,干脆利落地打开了门,她先跨进半个身子,然后斜斜地靠在门柱上,用媚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你想干什么?”我有些手足无措地说。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洋妞不卑不亢地说,仍然用那似笑非笑的媚眼看着我。
“那好,进屋去说吧。”我作了个“请”的姿势。“你不想挽着我的手吗?”洋妞还是那种有点挑逗的口吻。
“也许抱着你更舒服?”我突然一激凌,一把将她抱起来,软软的,像抱了一麻袋的肉。
洋妞咯咯地大笑起来:“这才像个男人!”
我将她扔进沙发,就火烧火燎地扑了过去。
可洋妞顿时推开我,有些严肃地对我说,“你想干什么?”
“干你想要我干的事!”我一鼓作气地说。
洋妞偏头想了一想,然后娇笑一声,说,“可你并不喜欢我。你将我堵在门口冷落了那么久。”
“你……”我竟然无话可说。
“再说,你这么急就要动真格,没情调嘛。”洋妞一本正经地说。
妈的,好一个婊子!她还要与我谈情调!
“你想要怎样?”我心里在骂她,可嘴上只能这么问。
“至少我们先聊聊天,酝酿酝酿情绪,找点感觉嘛。”洋妞又变得娇媚起来。
真荒唐!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要同我来这些东西!
然而,我只有忍住,不好发作。
一个最关心的问题是,她一个晚上呆在我这里,我要出她多少钱?“你在想什么?”洋妞盯着我,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
“能否告诉我,”我心想,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一个妓女嘛。妓女就是妓女,犯不着同她朦胧,因此,我直挺挺地说,“要是你整晚都在我这里,我得付你多少钱?”
“你说我值多少钱?”
洋妞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竟大大方方地笑着说。
第一章 白云下的聚会
激情中,有人大声喊门
应该说,这个洋妞还算是比较漂亮的那类女孩。不像大多数本地女孩,皮肤粗而多毛,她的皮肤很细腻,在灯光下泛出一层白白的柔光。
她身上的香水味道很好闻,具有刺激情欲的作用。
因为抱过她,感觉那种奇异的香也留了一层在我身上了。它使得我有些等不及了。
可是,这洋妞值多少钱呢?我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虽然电视、报纸上经常有这方面的广告,可都是按钟点计算的。要是这样的话,整个晚上可不是个小数目。
也许,我的功夫特别好,让她感觉满足,她会少要、甚至不要我的钱?
这种艳遇也经常听朋友说及,只是自己没这个福罢了。
如今,这个洋妞是不是就是我一次艳福的机缘呢。
“你真美!”我直勾勾地看着洋妞,有些心动地说。
“这样的话我爱听。”洋妞一点都不谦虚,她突然改用普通话说:“中国人都说我漂亮!”
“你会说中文?”这一下,可真让我吃惊不小。
“我说得不地道吗?”洋妞得意地反问道。
作为洋人,能说出如此清晰的中文,委实太难得了。
“你去过中国?”我立即改用中文交谈,这样更能达意到位。
“我有很多中国朋友,我也经常去中国玩。”洋妞脸上洋溢着一种淡淡的柔情。
我仔细看着洋妞,看着她的眼睛,她的头发,甚至她的脸型,我像突然明白了什么,问:“你是混血儿,身上有着中国人的血液,对不对?”
“才看出来?”洋妞灿烂地笑了,她告诉我,她的祖父差不多是第一批驾着小舟登上新西兰这块土地的中国人。祖父出生于广东,来新西兰时才十六岁,原本淘了金子,就回去建房娶媳妇,没想到竟然扎下根来,并与欧洲来的奶奶成了家。然后又设法一波又一波地将国内的亲人移了过来。“真不容易。”我由衷地说。
洋妞点点头,说,虽然她的妈妈是澳洲人,但祖父给了家里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