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疯了-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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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聂茂
关于本书
《乐疯了》:一部注定引起热烈争议的书
男人的烦恼是女人,女人的烦恼也是女人。
曾经有过的激情悄然退去。在日复一日的单调、乏味的生活中,你是否扪心自问:我满足吗?我快乐吗?外遇能够得到宽恕吗?你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吗?
聂茂的新书《乐疯了》通过一个特殊的群体对这些问题做出了回答。这个特殊的群
体简单地说,就是“性派对”群体。
“性派对”又叫“趣味派对”,它起源于六七年代的美国。但近年来,这类游戏正在亚洲国家,特别是在日本、马来西亚和泰国等地盛行成风。香港、澳门等地成为“重灾区”。我国广州、深圳和厦门等沿海城市和北京、上海等大都市的一些男女也暗暗追逐这股热潮。
正如广州《新快报》报道的那样,一群“白领之间的换妻‘性派对’正悄然流行于粤港两地”。这些人文化程度很高,不少人有过海外求学的经历,他们生活在城市高密的写字楼当中,很少晒到太阳,因而被认为是“遮阳部落”。这群“都市异类”利用周末进行“性派对”狂欢,以释放工作、学习和生活的压力,又不用担心惹上性病。他们否认自己是“泛爱的一群”,其游戏规则是“只做爱不相爱”。
这个“神秘部落”没有章程,也没有严格的组织程序,既不要交纳会员管理费,也不要经常写“思想汇报”。每一次要搞活动了,都是事先发一封电子信,交待要去的地方,时间,以及人头平均费用。如果要参加就立即回复。然后将任务分配下去,大家分头行事,找旅行社或订机票、船票等。
该书作者经过一年多的跟踪采访,对以阿东为首的这个“神秘部落”进行了全方位的披露,既不是一味责难,又不是煸情鼓励,既不回避矛盾,又不掩饰事实,做到科学地、客观地正视这一现象。全书站在人性的高度,通过一个个行动的故事,一次次尴尬的事件,对行为者的心理苦闷、精神卫生和行为走势进行严肃的、学术性的深度分析;同时,对他们的享乐主义和“游戏人生”的虚无主义进行了尖锐的批评。
作为探讨现代人精神苦闷、灵与肉撕裂的时代变奏,该书直击了都市异类一族的隐痛和隐私,敲打着现代人心灵最脆弱的部位,展示了现代人最原始的情感世界。低调但不低俗,艳情但不色情。无疑,该书将会变成轰动一时的新闻事件而非单纯的一本书,人们可以诋毁它、议论它、赞赏它或贬低它,但却不得不面对它。
关于本书
书评
聂茂《乐疯了》一书在台湾出版后所引发的评论
我首先是从香港网站上拜读到这本奇书的。无疑,这是聂茂博士创作生涯中的一次大胆尝试和大胆突破,他先前那种文刍刍的叙事风格被粗暴地撕毁。我对他的勇气表示敬佩。在当下灯红酒绿的市民生活中,趣味派对的出现吹响了向传统文化挑战的号角!
《新西兰华人商报》总编
罗尔斯。杰米
这本书糟蹋了聂茂先生的创作才华。他不应该走这种通俗的路子,我读过他不少散文和小说,当然还有他的学术文章。在那些文章中,我看见的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学者型作家。而这本书,除了让普通市民狂喜外,他还能赢得什么呢?
新加坡《联合早报》文艺部主任
大卫。彼德斯
性派对作为一种社会现象,早在地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美国上流社会就流行一时。但是,我没料到香港、台湾及中国大陆至今也有这种东施效颦的前卫者。我坚决反对这些人的低级趣味生活!
美国爱荷华世界华人文学协会会长
张健中
什么是通俗,什么是高雅?聂茂博士的这本书为我们展示了一个神秘的世界。书中的高雅人士所做的却是最最通俗的事,可谁能否定他们的行为意义呢?
香港《镜城早报》主编
欧阳怡嘉 博士
惊世骇俗,振耳发聩。这是一本注定会引起热烈争论的书,也注定是一本十分畅销的书。但读者在阅读本书的过程中,也必须时时警惕,毕竟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捍卫自己的道德底线!
台湾《奔流》杂志主编
慕容若兰 女士
关于本书
引子(1)
如烟的宾馆,阳光洗着每一张疲惫的脸
缠绵的音乐,花朵般滑腻的脸,发黑的咖啡,过时的流行期刊,粘有口红的杯碟,消魂的夜和无力的呵欠,在阿东的脑海里一波又一波,蝴蝶般消隐又显现。
已经是星期天早晨九点多钟了,阿东坐在醉潭宾馆一楼大厅的长沙发上,透过高高的玻璃门,懒洋洋地看着街道上几乎没有声音的行人车流。
玻璃门真好。他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可外面的世界却看不到他。
阿东他们要的就是这种“看得见”与“看不见”的奇妙感觉。
真有意思。阿东晃了晃头,眼睛仍然看着门外。
薄薄的阳光。布满微尘的灰蒙蒙的空气。混杂而近乎板结的噪音。扭动的脚手架。
霓虹灯暗下去了。如烟的宾馆使裸体的城市变得更加挑逗和性感。
然而,白天的街道像得了心脏病似的,一早醒来,就让人有一种压抑和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阳光洗着每一张疲惫的脸。
那些脸不属于阿东。
阿东的疲惫不在阳光里。
阿东属于“遮阳部落”。
这是他对自己这一群体的命名:他们都属于白领阶层,有车的自己开车,没车的出门打的,办公在城市漂亮的写字楼里,一年难得晒几回太阳。
当一些敏感的先锋媒体大惊小怪地咋呼“白领之间的换妻‘性派对’正悄然流行于粤港两地”时,这只“城市的老虎”耸耸肩,微微一笑。
阿东觉得写报道的人和读报道的人都是阳光下的疲惫者。
这是社会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永远的大多数,沉默的中坚力量。
阿东曾经也在这个“强大的集体里”生活了二十多年。没有自我,随波逐流。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却又充充实实。
然后一觉醒来,已经三十多岁了。
这是一个敏感而又冲动的年龄,介于希望和绝望之间。
“如果你不甘心按一种既定的模式生活的话,有的是机会,但重要的是行动。”
后来有一天,阿东坐在新西兰科尔曼多的金色海滩上对我(书作者屈乡楠先生摘编者注)说出的肺腑之言。
是一次意外的撞击,使阿东成了这一群“老虎”的“开笼者”“性派对”的始作俑者。
而今,这一群“都市异类”已经初具规模,他们包括一些律师、商人,推销员、经纪人,作家、记者,大学教师、导游和行政经理,等等。
报道称,“这些人大多受过良好教育、有中等以上收入,为填补空虚、追求刺激却不需担心‘手尾’而选择此种‘性爱’方式。”
阿东对此颇不以为然。他觉得自己过的才是“真正的人”的生活,而不是所谓“填补空虚、追求刺激”之类的胡说八道。
阿东曾经跟阿升商量,请阿升在他报上写一篇“客观、公正的东西以示正听”,可阿升说,“我们还是低调的好,人们爱怎么评说都行。”
自由撰稿人罗武也认为:“不与那些人一般见识。”
《女巫》杂志编辑陈思佳则小题大做地引用了但丁的名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说得大家都笑了。
阿东只好作罢……
就在阿东懒懒地歪坐在宾馆一楼大厅的长沙发上,眼睛盲目地搜寻着玻璃门外忙碌的人群,脑海里不停地想起一些稀奇古怪的画面时,宾馆十六楼二零八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桂妞和马平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楼上客房女服务员还以为他俩在度蜜月呢,“这么晚才起床!”她朝他们的背影嘟哝了一声,因为她要送当天报纸、开水进房间去,并且要清理床单、打扫卫生。
而宾馆有规定:客人不起床,无论多晚,也不能去敲人家的门。
桂妞、马平当然没有听见女服务员的嘟哝。
在电梯门旁,马平笑着对桂妞说,“你真是魔女一个!”
桂妞回敬道:“你也不是墙头上的嫩葱!”
马平说,“你老公一定在楼下等你了!阿东真好!”
桂妞则调侃道,“你老婆说不定还没起来呢!”
一束盛大的阳光鲜花一样从玻璃窗口里开放进来,正好落在桂妞、马平身边,让桂妞的脚踩在马平的头上,而马平瘦长的阴影却将桂妞的脸给完全包裹了起来。
电梯门开了。他们俩谁也没有注意到阳光为他们拍摄到的精彩的一瞬。
他们进了电梯,将阳光关在了门外,也将他们一夜的缠绵或“作业”留在了二零八房间。
而这种“交换的风景”或“偷吃的乐趣”发生得那么隐秘,只有先天入住醉潭宾馆的二十几个当事人清楚。
当他们陆陆续续带着“满意但不满足”的心情从各个楼层走下一楼大厅的时候,阿东早已等在那里,他冲大伙平静地笑笑。
按照事先的安排,当天他们还会有更加丰富的野外活动,而且晚上入住的,是这个旅游城市另一家芳名叫“桃花滩”的宾馆。
关于本书
引子(2)
召集人阿东称:“我是这个‘特殊家庭’的家长!”
上面描写的这一幕,只是这个“遮阳部落”或“都市异类”近年来无数次周末“性派对”聚会的小小缩影。
召集人阿东当仁不让地宣称:“我是这个‘特殊家庭’的家长!”
这个小群体的人调皮但不闹事,率真但不瞎搞。除了对自己外,他们不对任何人负责。
他们的口号是:“吃自己的饭,干自己的事;不伤害别人,也不让别人伤害自己。”
据阿东介绍,这个圈子里的人没有经济上的窘迫感,他们在香港及大陆有几家相熟的酒店,并都办了VIP贵宾卡。
每一年,他还会设法将“队伍”拉到国外如东南亚各国以及澳洲、新西兰乃至欧洲大陆“潇洒走一回”。
他们没有章程,也没有严格的组织程序,既不要交纳会员管理费,也不要经常写“思想汇报”。
每一次要搞活动了,都是事先发一封电子信,交待要去的地方,时间,以及人头平均费用。如果要参加就立即回复。然后将任务分配下去,大家分头行事,找旅行社或订机票、船票等。
由于会员们不在同一个地区和城市,加之各人有不同的工作和时间限制,因此,组织这样的活动并不容易。
特别是组团出国,办理护照和签证很费周折。香港的会员容易得多,但对于大陆的人来说,出国仍然限制得很严。
尽管如此,每一次聚会,都能得到会员们的大力支持。大家真像是一个家庭里的成员一样,互相提供方便,努力替别人多想一想。
因此,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