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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愿望猴神-第3章

小说: 愿望猴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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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子的声音很平静,也很低,如果不是奈可平时听惯了云子的话,他可能听不清那句话。但由于他和云
子太熟的缘故,所以他可以分得清云子在说甚么,云子道:“你来了?你别急,我可以使你知道你要知道的
一切。”
  健一的声音仍然很急:“那个职业杀手,是谁和他接触的,你们──”
  健一在这里,又用了一个“你们”,不过这一句话也被打断了话头,接著,便是一连串的低语声。
  奈可可以肯定,那持续了足有十分钟之久的低语声,是云子所发。不过由于语音实在太低,以致即使奈
可和云子如此熟稔,也不知道云子究竟讲了些甚么。
  这时,奈可的好奇心愈来愈强烈,他已经要不顾一切推开门冲进去了,可是也就在这时,他却听到,健
一发出了一下如同被人痛击之后呻吟一样的声音。
  奈可陡地一怔,可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而在他还未曾定过神来之际,门打开,健一己走了出来。
  健一出来,关上了门,在他关上门之后,云子的一下叫声,还自内传了出来,那是云子提高了声音叫出
来的,奈可完全听得清楚。
  云子在叫:“你如果不信,可以去看一看!”
  奈可向健一望去,一时之间,吓得讲不出话来。
  “我对健一君,实在没有甚么好感,”奈可说:“我对一切警务人员,都没有甚么好感。所以,在我的
一生之中,曾经起过不知多少古怪的念头,然而决未曾起过一个念头,想去同情一个警务人员。可是这时,
我真的同情健一君,因为他的神情实在太可怕了!”
  健一当时的神情,一定是真的可怕,在奈可的声音中,犹有余悸。他续道:“健一君的脸色,比医院的
白墙更白,他双眼发直,身子在簌簌发著抖,当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臂的时候,即使隔著衣服,我也可以感
到他手心中透出来的那股凉意。他平时呼来喝去,何等威风八面,可是这时,真比一头待宰的羔羊还要可
怜!”
  奈可形容得很好,这就是健一当时的情形。
  奈可被健一的神情吓呆了,但他呆了并没有多久,立时叫了起来:“健一君,你──”
  健一失魂落魄:“她……她对我讲了……讲了……”他又望向奈可,忽然问道:“她也对你讲过?
她……她……对你讲过?”
  奈可全然莫名其妙:“讲过甚么?”
  健一将奈可的手臂抓得更紧,以致奈可竟不由自主叫了起来,可是健一仍然不放手,不住地道:“她对
我说了,还叫我去看看,她叫我去看看!”
  由于健一在讲这句话的时候,是直视著奈可的,所以奈可只好问道:“她……她叫你去看甚么?”
  健一道:“他叫我去看看自己!”
  奈可不明白健一这样说是甚么意思。事实上,不会有人明白这样说是甚么意思。
  我可以明由健一这样说是甚么意思。
  “看看自己”,意思其实极简单,就是去看看自己,没有别的解释。
  因为,我曾看到过自己,所以我明白。
  奈可当时不知再说甚么好,健一则突然之间,显得十分激动,不但握著奈可的手臂,而且摇著,说道:
“我一定要去看看自己!”
  奈可实在给健一握得太痛,只好道:“好,那你就去吧,快去看看你自己!”
  健一松开了奈可的手臂,急急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又转过身来:“奈可,你去不去?去看看自己!人不
是有很多的机会看到自己!”
  奈可闷哼了一声,口中虽然没有说甚么,但是心中却在暗驾:疯人院应该多收留一个病人才对!当然,
奈可在这样想的时侯,脸上的神情,对健一也不会太亲切友善。健一倒没有生气,只是叹了一声,摇了摇
头,神情像是相当可惜。
  接著,健一就走了。
  健一还没有走出走廊的尽头,奈可便转身推开了门,想去问问云子,她究竟对健一说了些甚么。当奈可
推开门之际,看到云子坐在床沿,神情十分古怪。
  奈可说道:“健一问了你甚么?”
  云子不答。
  奈可又问道:“他对我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知是甚么意思,你叫他去看甚么?”
  云子仍然不答,但忽然笑了起来,一面笑,一面道:“那不是我,是她!是另外一个女人,那不是
我!”
  云子不断说著,直到奈可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摇憾著她的身子,她还是笑著,重复著那两句话。
  情形和以前完全一样,不过加上云子不断的笑声,根据神经病专家的意见,一个不断痴笑的疯子,比单
是喃喃自语的疯子,更加没有希望。
  健一在离开了奈可之后,做了些甚么,奈可并不知道,但是健一的行踪,有人知道。
  有关健一离开了奈可之后的情形,当然不是奈可在长途电话中告诉我,是日后我一点点调查出来的结
果。我知道这些经过的时间上虽然有差距,但这些事,在事实上接连发生,所以我加在一起叙述。然后,再
接上奈可再遇上健一的情形,以使整件事,有连贯,不致中断,便于理解。
  健一出现在那幢大厦的入口处,注意到他的,是一个探员。自从铁轮出现,死于乱枪之下之后,仍然有
探员驻守在那大厦中。
  那探员看到健一,迎了上去,招呼了健一一声,健一的脚步很匆乱──照那探员的说法──匆乱的意思
就是,不但走得急,而且不是依直线行进的,那情形,就像是喝了酒,不胜酒力一样。
  探员想去扶他,但却被他推开了,健一直走向升降机,走进去。
  “我这时才注意到,他……健一君的鞋子,一只黄色,一只黑色,而他又走得那样匆乱。是不是健一君
有甚么意外呢?我自己想,”探员追忆当时的情形:“我想追上去看看,但是想到健一君是那样有经验的警
官,不必多担心,所以,我就没有上去。”
  探员虽然没有跟上去,但是对于健一的行动,多少有点怀疑,所以他一直在注意,看健一是不是会有意
外。半小时之后,健一还没有下来,探员觉得事情有点不正常,他刚想进升降机时,升降机向上升去,到了
十一楼,停止了片刻,又开始下落。
  等到升降机到了大堂之后,门打开,健一走了出来。
  探员追忆道:“健一君紧锁双眉,在自言自语,像是心事重重,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甚么。我又叫了
他一声,他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迳自向外走去,步履比进来时稳定很多,可是也沉重得多,我看著他走出
了大门,就没有再注意他。”
  这是健一在离开了奈可之后,迳自来到板垣、云子幽会场所的情形,从时间上来说,健一是在离开了奈
可之后,立即来到这幢大厦的。
  健一在离开了大厦之后,又到甚么地方去了?没有人知道。但是估计,他可能回家,在家里耽了一会,
因为事后,在健一的住所中,有过匆忙收拾行李的迹象。这一段时间,约莫是一小时,因为在一小时之后,
健一又出现在他的办公室中。
  当时天色还未亮,办公室中,只有一个值日警官在,值日警官是健一的朋友,一看到健一,就道:“
早!为甚么那么早?可是案子有甚么新的进展?”
  健一没有回答,迳自向前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很匆忙,甚至没有关门,所以值日警官转过头去,可以
从打开的门,看到健一在办公室中做些甚么。
  健一一进办公室,就坐了下来,写著信。
  据那个值日警官说,健一一共写了两封信,第一封信,一挥而就,写了之后,就放在桌上。第二封信,
写了三次才成功。写好之后,摺起来,放进衣袋之中,然后,拿起第一封信,走出办公室,交给了值日警
官:“处长一来,就请交给他!”
  值日警官说:“他不等我说话,就走了出去,等他走出去之后,我才看到信上写著‘辞职书’,我吃了
一惊,想叫健一回来,但是健一君已走远了。”
  健一离开了办公室之后,又到医院去见奈可。
  他在办公室写的第二封信,就是写给我的。也就是奈可在第一次长途电话中读给我听的那一封。
  健一和奈可再度见面,也没有甚么特别之处。据奈可说,健一表现得十分快乐、轻松。奈可特别强调
“轻松”,因为健一平时由于工作上需要他不断思索,所以他的眉心,经常打结,但这时,完全没有这样的
情形。
  健一吩咐奈可,一定要尽快找到我,将这封信读给我听,他留下了一点钱给奈可作打电话之用。然后,
他轻松地拍著奈可的肩,又打开病房的门来,将头向内,看了一看。奈可也趁机跟著看了一看,云子只是在
傻笑,重复著那两句话。
  奈可最后道:“我看了健一君留给你的信,觉得没有甚么大不了,所以根本不想打电话给你,想把健一
给我的钱……留著做别的用途。可是第二天,就有两个探员来问我关于他的事。原来他不单辞职,而且人也
离开了东京,在车站,有一个他的同事遇见他,健一只说了一句他到他应该去的地方去,没有别的交代。”
  发生在健一身上的事,由奈可在长途电话之中,详详细细地告诉了我。
  我在放下了电话之后,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呆了多久。我只是坐著发怔,思绪一片混乱。过了好久,我才
将经过的情形,约莫理出了一个头绪来,而值得注意的事,有以下几点:
  云子曾忽然清醒,讲了不少平时她不讲的话,这些话,听来很伤感(她对奈可讲的)。至于她对健一讲
了些甚么,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她曾叫健一去“看看自己”。
  健一真的听了云子的话,我也相信健一“看到了自己”,健一看到了自己的结果是,留下了一封辞职
信。
  健一留下了一封给我的信,劝我别再理会这件怪事,就此不辞而别,到他“应该去的地方”去了。健一
“应该去的地方”是甚么地方,我一点概念也没有。
  事情的经过,就是那么简单,但也是那么不可思议。
  其中还有一点是相当难明白的,那就是健一在进了病房之后,曾不断说“你们”。
  而事实上,当时在病房内,健一面对著的,应该只有云子一个人。
  当我整理出这些来之后,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回日本去找一找健一呢?找到了健一,当然可以在他口
中明白很多事情,可是我只知道健一离开了东京,他到甚么地方去了,全然不知。要在日本找一个日本人,
不会比在印度找一个印度人容易多少,而我要找的印度人,我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和他交谈过,我更可以
肯定,这个印度人一定会主动来和我接触,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实在没有理由离开印度到日本去!所以,在
和奈可通了几乎将近一小时的长途电话之后,我决定不到日本去,至少暂时不去。
  我的睡意全消,在房中来回踱步,天色将明。我心中在想,在经过了专家那里的交谈之后,如果那位耶
里王子,居然可以忍到天亮之前,不主动来找我,那么,他可算是一个忍耐力极强的人了。
  因为他在从事的勾当,是如此之神秘,这种神秘的勾当,通常是决不想给外人知道的,而我明显地已经
知道了很多,他怎么可能不来找我?
【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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