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4-给我一刹那宠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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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爱丽丝爱丽丝篇(2)
恩恩的尸体是被人掩埋在雪地里的,蜷缩着,恐惧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雪白的皮毛沾着的血早已凝固成浆,证明了在她死前进行了一场多么激烈的战斗。“XXX”我第一次用市井般污浊的语言咒骂过什么,可是这也化解不了我心中无尽的恨
我抱着恩恩的尸体,一言不发,我知道是花杀杀死了她,因为我看见她一个人在卫生间清洗连衣裙和刀子,上面有斑斑血迹,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花杀看见她的尸体的时候还有些许怜悯,她一向心狠手辣。
在我和陈念埋葬了恩恩之后,我和花杀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我时时刻刻都在思念恩恩,思念她短小精悍的尾巴,思念她绿宝石般明亮的双眼,思念她仰望天空时和我一样的沉沦。有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恩恩也有花杀,花杀穿着那条玫瑰色的裙子,疯狂地追逐着恩恩,手里紧紧地握着她那把剪刀,锃亮锃亮的,我不顾一切地喊恩恩;你快些跑吧,快些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可是我的嗓子像被鱼骨卡住般发不出任何声响,我看见恩恩和花杀的脸同时朝向我,一个是无限绝望的恐惧表情,一个是面目狰狞不堪。一圈又一圈,花杀终于追上了疲惫不堪的恩恩,她那么小那么可爱,可还是被我的妹妹用剪刀狠狠地刺下去,刹时,血如泉涌,喷溅到她的裙上,地上,剪刀上,甚至我的脸上,视野所及的任何地方,我的世界被恩恩的血涂抹成一幅绝伦的油画。我的妹妹你还要做些什么,你挖出了恩恩的依旧明亮的绿眼睛,你说这才是最正统的猫眼石,爱丽丝,我要把它们做成两个戒指,一个给你,一个给我,这样我们无论失散到那里都会找到对方了。
我哭着说可是我的恩恩呢,她又在那里?
摆脱那个梦以后,我有些刻意地疏远了花杀,我越来越不知道如何按父亲的遗愿完全接受她,她如独自摇弋在风中的罂粟花,而我却是一个洁白如水仙的女子,我们本不应该产生任何交集,组合在一起也是牵强附会。
恩恩死后,我更加珍惜陈念,我把他当作我的小王子,我认识他的时候那么那么小,穿着公主白纱裙,脸胖嘟嘟的像个还沾满露水的苹果,抱着心爱的洋娃娃和父亲一起去做礼拜,脸上有天真无邪的表情,我坚信遇见陈念是最美丽的意外,礼拜结束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说,你是小天使么,一定是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连天空苍白的云朵都在冲我微笑,唱诗班人们圣洁的歌声人们好像在为我们的相遇而愉悦,对于幸福我还能在要求些什么呢?
只是现在天使的身体开始流血,开始第一次因为陈念而疼痛,,我和陈念躺在洁白的床上,他紧紧地抱着我,用嘴唇摩嗦我的耳垂,我知道接下来应该发生些什么,可是我做不到让他停止,他那么小心翼翼地褪去我的蕾丝内衣,我如同一件精美的瓷器心甘情愿地躺在那里接受他对我的检阅。他吻我的睫毛,我的嘴唇,我的白玉脖子,我的精致锁骨,每到一处那里的肌肤就有剧烈的灼烧感,,如同开出一朵娇艳的莲花。我想哭,是喜极而泣的泪水,我想成为他的女人我们就会不离不弃了,陈念陈念,请你回答我,暗红的花朵究竟代表了你对我的多少爱?
从那以后我慢慢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我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终于忍不住怒放,倾国倾城。
一天我清洗自己的时候,花杀进来了,她的到来是让我费解的,她并没有拿任何洗漱用具只是径直地关上门,狭小的浴室里雾气缭绕,却遮蔽不住她的容颜,她当着我面褪去了所有衣服,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她的身体,十四岁的时后我已经嗅到了她身上男人的味道,而现在这种味道更加复杂。她依然很瘦,锁骨突兀,可是完美得让人窒息,她的愈合能力惊人,曾经遍布的伤疤已经因为岁月的抚平而消失不见了。我从不知道她童年受到过什么伤害,她也从来不说,只是身体愈合后,心灵的创伤也能否彻底愈合么?
她用手指划过我的肌肤,并沉醉于此,和陈念温暖的手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手指冰凉如破碎的玻璃,轻柔地不流血地划过去,淡淡的欲望,深深的迷恋,像抚摸自己至爱的宠物般地说爱丽丝,你身上已经有了男人的痕迹。
我说花杀,陈念是爱我的。
你知道吗我也是爱你的,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夺走你,她开始赤裸裸地拥抱我,她的头伏在我的肩,她说爱丽丝,你也是爱我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她的问题让我措手不及,我说花杀我也爱你,我的爱是姐姐对妹妹的关爱,父亲说过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她更紧地拥抱我,两个女人在狭小的浴室里肌肤相亲实在让人害怕,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我开始明了花杀对我的感情已经逾越了亲情界限,开始明了她摧毁玫瑰花摧毁恩恩,下一个摧毁的就会是我,我二十年健康的生活,我圣洁的爱情,我对父亲的承诺,都要被这个妖精般的女子轻松地推翻,她那么自私心中只有自己,她爱我不过是因为我就是一个她幻想中的自己。
花与爱丽丝爱丽丝篇(3)
我粗暴地推开了花杀,用尽全部力气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我说够了,我受够了。
花杀捂住红肿变形的脸,她眼里热情的火焰刹时熄灭了,如一潭死水,混浊不堪,她最后说,爱丽丝,我爱你,到死。然后带着绝望地表情离开我,从此杳无音讯。
我和陈念找遍了这个镇上每一个角落,很少有人认识她,更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我憔悴不堪,把父亲送给我的洋娃娃和她带来的布娃娃摆放在一起,呆呆地凝视,我的娃娃干净整洁,还有淡淡的清香,她的娃娃娇艳动人,像一朵被摧毁的玫瑰,散发出腐烂的气味,原来这就是我和花杀。
玫瑰花死了可以在种
恩恩死了可以再养
只是花杀,你离开了,如何再去寻找?
……
再见花杀是四年后,我和陈念从这个国家最好的大学毕业,重新回到小镇,回到我们朝思暮想的家。花园里已经新栽了玫瑰,房间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桌上有半杯热度尚存的黑咖啡——花杀唯一迷恋的饮品,壁炉旁有一窝新生的小猫依偎着妈妈,那只母猫和恩恩是如此相像。两个娃娃并排坐在我的床上,我的沉和乖巧依旧,而她的绚烂夺目,我牵着陈念的手激动地说,花杀,我的妹妹终于回来了。
我想我们终于不会在分开。
我欢欣喜悦地走在小镇的街道,我从没那么兴奋过,我要在她回到家之前找到她,我要紧紧地拥抱她,我的妹妹,我的花杀。
那天月光为何隐藏起来,那个小镇为何污浊不堪,那个男人为何拿出明晃晃的凶器,花杀为何要在那时出现,为何要毫无反抗地被刀深深地捅进去,为何她的玫瑰裙子花朵的颜色刹时异常饱满,为何在她倒地的时候,依然在说,爱丽丝,我爱你,到死。
为何为何为何为何……
从那天起,我的世界一片血红。
花与爱丽丝花杀篇(1)
60秒钟前。
男人男人,你为什么要晃出明亮亮的刀,我二十年前就记得你的容颜,你的额头有块指甲盖般大小的疤痕不是么,是我用烟灰缸砸过去的战利品。你的左肩有块抹灭不掉的牙印是么,是我狠狠咬下去的结果,你的右手我的左手都有烟头烫出的花朵,那些疤痕还在隐隐作疼是么?
我知道你四年前从监狱出来就一直在找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你要我偿还这几年来你被剥夺的自由,你要我偿还你深爱的女人你的房子你的瘸了腿的猎狗和你为数不多的积蓄,可你知道,我还不起。
你想要我的命是么,拿去给你吧,一命抵一情。可是不,请允许我过完今晚,因为我的爱丽丝回来了,和她心爱的男孩一起回来了,很早以前我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我在花园种满了娇艳的玫瑰花,把恩恩的孩子抚养成人,并且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换上了最漂亮的血红色裙子,找镇上最心灵手巧地女人缝补了我的布娃娃,我拿着买回来的红酒在这个小镇不断地奔跑,我告诉每一个人,我的爱丽丝,回来了。
男人男人,请你住手好么,我不是怕疼,我只是在刀子进入腹部的一刹那看见了我的爱丽丝,我朝思暮想的娃娃,我确信她也看见了我,她被吓坏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只是大声呼喊我的名字,
花杀花杀花杀……
你听见她的喊声,愈发慌张了,这十年你变得胆小了,这让我十分失望,你的刀子不再深入,而是恶狠狠地看着我,你巴不得我死,我夺走了你的一切使你现在那么卑微地生活,等待机会复仇,残忍的是我,不是你。
但我多么多么地想抱抱她,亲亲她的眸子。当你扔掉刀子的时候,惊惶地看着被我鲜血染红的双手的时候,我知道一切都终止了,我相信轮回喜欢摧毁一切却最终被自己所摧毁。甚至来不及向爱丽丝告别,向我的娃娃说再见,她终究不属于我,但我坚信她永远记住我,或多或少,或好或坏。
想到这里我心甘情愿地闭上双眼,我终于明白忧伤的孩子告别忧伤是多么容易,
只要,只要,紧紧地,紧紧地,闭上双眼。
730天23时6分8秒前。
我又重回这个小镇,爱丽丝已经离开了两年,我听教堂的修女说,她和陈念找了我整整一个月,直到最后心力憔悴地离开。
是的,她找不到我,没有人可以找到我,我过着一种居无定所的生活。我跟着镇上一个流浪歌手去了一个又一个城市,他如此迷恋我,迷恋我诡异地笑,迷恋我绽放的身体,迷恋我臂膀上的玫瑰。他甚至有一次和我做爱后问我,花杀,你是否愿意让我一辈子照顾你?
我的脸背对着他,假装熟睡,因为我害怕他看见我的泪水,这是我听到的最真挚的誓言,也是最最无望的承诺,这一生我们都注定漂泊,如同一只没有脚的鸟,一生都在飞翔从不休息,翅膀是它最坚毅的保障,它唯一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也就是它死的时候。
我很快离开了歌手,尽管他的嗓音和身体一样让我迷恋,但我憎恨他的承诺,如同憎恨男人临终前让爱丽丝永远地照顾我,因为这样,我和爱丽丝的情感永远都要局限在亲情,可是这远远不够,我要她的更多更多的爱,直到海枯石烂。
我去了很多很多地方,火车上,飞机上,公路上都留下我坚定沉稳的步伐,虽然与无数陌生人擦肩而过,但始终保持着自己与世隔绝的状态,这是一种没有尽头的逃避,让自己纠结在自恋和自卑的光影变换中不能自拔,遮蔽了自己不愿触碰的场景的同时,也失去了汲取别人身上阳光的机会。
我到过越南河内,湄公河畔,我如那个法国女子一般手扶栏杆,让海藻般浓密的头发倾泻而下,不远处有几个外国人充满欲望地看着我这个东方女子。我和爱丽丝两个豆蔻年华般的女子曾经蜷缩在棉被里一起看《情人》,两个赤裸的